《邪恶的欲望》 第一章 晚风徐来,初夏的黄昏时刻,一位穿着蓝底缀小白点洋装的标緻丽人,独自坐在角落的咖啡座上,一派悠间地眺望着河滨的绿色风景,偶尔她会啜饮一下果汁、或是伸展一下她那双交叠在一起的迷人小腿,那白皙细嫩的小腿肚、以及那涂着朱红色蔻丹的脚指甲,在高跟凉鞋的烘托下,显得无比的优雅动人。 而就像往常一样,只要她出现在这家运动俱乐部里,总是会惹来许多灼热而贪婪的眼光,不管她是置身在那个角落、或是她正在干什么,总是会冒出一些仰慕者藉机想要纠缠她,因此她也早就学会了对付这类登徒子的办法,多半时候她会客气的虚与委蛇,然后再让那些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这里的高尔夫球教练,通常的追求者到此便会知难而退,如果是碰到恬不知耻的橡皮糖,她也会适时的冷眼以对,总而言之,她以不使对方难堪为原则,但也绝对不让他们得寸进尺。 这就是这位绝代佳人陆语珊的个性,虽然她总是落落大方的待人处事,可是却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所以,这位明眸皓齿、艳光四射的性感美女,在某些人眼中便成了冷漠的冰山,而日积月累下来,他们那种既妒又羡的目光,有时候还会夹杂着些许叫人害怕的邪恶光芒。 当然,陆语珊并不晓得那些人脑海里到底在转什么念头,她依旧我行我素,每天下班以后都会到这儿来陪伴男朋友,有时候她自己也会粉墨登场,上练习台挥挥桿或到旁边的室内网球场打个几回合,事实上她的运动细胞不错、加上具有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所以这两种球类运动她都有着不错的技术水准,但因为女孩子总是怕晒太多太阳的关係,因此她也只能把这些当成纯粹的娱乐和消遣。 不过她今天既未带着衣物袋、并且是穿着洋装亮相,摆明了就是不想上场运动,而从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这位美艳绝伦的俏佳人内心里似乎有些烦恼,只是,她那忙着在指导学生挥桿的男朋友黎盛,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今天的陆语珊不但坐得离他很远、同时也静默的有点反常,除了偶尔回头看她一眼以外,黎盛的心思还是专注在学生身上。 而陆语珊的眼光则不时的会瞟向黎盛这边,望着那高大健硕的背影,她竟然不知不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一瞬间,如烟往事一幕幕的全都浮上了心头. 大约在两年半以前,她和黎盛在一场舞会里不期而遇,然后黎盛便对她展开全面攻势的苦苦追求,起初语珊并不喜欢这位年少英俊的紈絝子弟,因为当时的语珊不但已经名花有主、而且还有星探对她惊为天人,正全力在游说她放弃秘书的工作去当电影明星,所以儘管是出身于富贵人家的黎盛,语珊还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再加上她向来就颇厌恶紈絝子弟身上那种虚矫狂傲的特有气息,因此她着着实实的让黎盛连续吃了许多次的闭门羹。 然而色不迷人人自迷,不管语珊怎么拒绝黎盛的追求,他就是抱着打死不退、寧死不屈的精神,持续纠缠在语珊身边,而他这股牛劲,终于让他在一年多之后闯开了语珊的心扉,那刚好是语珊的男朋友赴美攻读博士三个月以后。 语珊的父亲是经济学教授、母亲则是高中老师,所以她的父母为她物色了一位同样是书香世家出身,年龄比她大四岁的电机系硕士,这个文静的书生型人物,很快地和外文系毕业的语珊坠入爱河,这场郎才女貌的恋爱不知羡煞了多少亲朋好友,但是语珊心中隐约了解,男方会在双方家长正在讨论订婚日期的前夕突然赴美读书,表示她心里所担忧的事情业已发生,虽然对方并未明说,不过语珊心底已经有所准备。 果然,对方在赴美一个月以后,便以电子邮件通知她要结束这段感情,而理由竟然是「无法接受你已非处子之身,只要想到你曾有过入幕之宾,便叫我难以忍受」,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让语珊既忿怒又无奈,但是这已不是第一个利用这个理由当藉口而与她分手的男朋友,所以她既无意挽回对方的心、也不想再拖泥带水,把自己的青春耗在这些卑劣的男人身上,毕竟,才二十五岁的语珊原本就不想太早步上红毯,而且,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性感与美艳对男性有着多么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只是,她的心底还是有点忿忿不平,因为每当对方在享受她36DD-23-34的完美身材时,那种贪婪的心态和跡近阿諛的讚美,可从未因她不是处女而有所嫌弃,但是一旦男人得到她的身体以后,到最后总是会產生这样的质变。 因此,有些时候语珊也会怀疑爱情的真諦到底是什么?而婚姻的基础难道就是建立在处女情结上面吗? 所以在黎盛第一次要带她上床的时候,她很认真的看着黎盛说:「你应该知道我有过男人了,如果你想娶个处女,那我希望我们就到此为止。」 「不、我不要到此为止,我要跟你天长地久、直到永远! 我不管你有过几个男人,我只希望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我这个男人。」说完黎盛便将她扑倒在床上,展开了一长串的热吻和爱抚。 不过语珊并未被他的热情冲昏头,她在黎盛即将进入她身体的前一分鐘,还不忘殷殷告诫着他说:「唉,阿盛,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将来会后悔。」 但黎盛斩钉截铁的呼唤着语珊的小名说:「裴裴,相信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然后在那间四星级的饭店里,黎盛便宛如猛虎出柙般的拼命衝撞着语珊的下体,那白皙而惹火的胴体,让黎盛不断的讚叹道:「喔,裴裴,你真美!……你的奶子好挺……好圆……腰好细……大腿也好修长……好漂亮……。」 而语珊也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呻吟道:「噢……阿盛……你也好强……好壮……把人家衝得好舒服……好爽!」 其实人高马大的黎盛阳具并不大,那细小的尺寸甚至让语珊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的硬度却无可挑剔,而对女性而言,大小其实并不是顶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硬度与能否持久,那才是使女人能否享受到高潮的关键,所以,语珊不但全心全意地迎合黎盛的顶肏,同时她也暗自祈祷着:「啊,阿盛,你千万别跟其他男人一样,把人家玩够了就走。」 那一夜黎盛在语珊体内射精射了三次,而从那天开始,语珊也专心一意的对待着黎盛,她不但宛转而温柔的帮助黎盛改掉许多不良习惯,并且还让一向游手好间的黎盛发挥一己之长,心甘情愿的当起高尔夫球教练,儘管收入不是很多,但因为有着绝代佳人的鼓励和陪伴,向来桀驁不驯、眼高于顶的黎盛,终于也改掉暴燥的脾气,成为这家运动俱乐部里的着名教练。 由于语珊带给黎盛如此巨大的改变,连带地使黎盛的父母也对她另眼相看,尤其是身为妇產科名医的黎父,原本对艳丽非凡、身材惹火的语珊有着极深的成见,他总得太美丽的女人会不甘于宜室宜家,所以并不赞成自己的儿子和语珊交往,但眼看连自己都管教不来的儿子,这半年多来却变得既成熟又上进,终于促使他敞开大门,正式叫黎盛带着语珊到家里来登门造访。 那天在黎盛家里的聚餐,语珊虽然博得了黎家父母更多的好感,但黎盛那位恶名昭彰的大哥黎茂,却让她打从心底感到厌恶,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黎茂竟然当着眾人面前就在餐桌下面不停踢触她的鞋尖,她不晓得这算是一种挑逗还是一种侮辱,同时黎茂看她时那种邪气的眼神,总让她感觉有如芒刺在背,而且浑身都会非常的不舒服。 幸好这个比黎盛大六岁的哥哥并不常常回家,听说他打从离婚之后便更加花天酒地起来,不但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并且还常欠下一屁股烂债让他的双亲去偿还,若非黎盛的祖父原本就是迪化街的大地主,加上父亲还开设妇產科医院,恐怕他早就沦为街头的游民了。 而黎茂和黎盛这对浪荡兄弟原本感情就不睦,两个人向来是各自行事,所以在黎盛改头换面以后,兄弟俩更是没有交集,虽然是住在同一栋屋子里,但因为两层楼的花园洋房委实太大、黎茂也难得在家,因此自从语珊能自由出入黎家这两个多月来,她和黎茂也只不过打了三次照面而已,儘管每次碰面时黎茂都诡异的望着她,但由于只是几秒鐘的光景,语珊便完全忽略了潜藏的那份危机。 事情发生在十天前的深夜,那个週末黎盛的父母照例住到海滨别墅去渡假,所以黎盛也趁机把语珊带回家过夜,然而因为白天陪学生连续打了两场球,加上晚餐时又喝了不少酒,可能是体力透支过度的缘故,当晚的床戏黎盛撑不到五分鐘便草草结束,疲惫不堪的他抱着语珊很快地便沉沉睡去。 语珊爱怜地轻抚着怀中男人的脸颊,这个肯为她浪子回头的大孩子,虽然今晚并没有满足她的慾望,但她并不在乎,因为她知道真正的爱并非朝朝暮暮的耳鬓廝磨、而应该是长长久久的互相守护,所以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黎盛的嘴唇,才将床头灯的亮度稍微转暗了些,然后她便拥着满身酒味的爱人甜蜜的入睡。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终于在熟睡之后分开,那条覆盖的蚕丝被早就不晓得被踢到哪去了,侧睡的黎盛背部对着语珊,而语珊则姿态撩人的斜躺在床中央,那雪白诱人的胴体,在灯光的烘托之下不仅玲瓏有致、并且凹凸分明,浑圆坚挺的硕大双峰微微起伏着,而在併拢的大腿根处,那蓬柔软而浓密的耻毛,明显有着精心修饰过的痕跡,很少女人会将自己的耻毛修剪得如此匀净而美丽,但语珊就是与眾不同,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她,永远不忘把自己最完美动人的部份呈现出来,即使是这处被称为男人禁地的神秘三角洲,她也同样不敢忽视。 冷气吹拂着美女的长发,稍显凌乱的发丝衬托着那彷彿被造物主精彫细琢出来的绝美脸蛋,笔直挺秀的鼻樑配合着丰满而性感的双唇,尤其是那看起来似笑非笑、又有点含羞带怯的迷人嘴角,简直就像魔女的呼唤般,叫人忍不住想衝上去吻她个天荒地老。 一扇铝窗悄然无声的被拉开,一个浑身早就脱得赤条条的男人抬脚跨进了房间,那是黎茂,他高大的身影迅速躺到了语珊身旁,虽然床身明显的往下一沉,但语珊并没有被惊醒,她依旧一付好梦正酣的娇俏模样。 第二章 黎茂先是支起上半身,细细欣赏着语珊那足以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顏,接着才伸手去爱抚语珊那傲人的双峰,他一路的轻揉慢捻,唯恐动作太大会惊醒语珊或黎盛,但就在他大致摸遍那两座既细嫩又充满弹性的肉峰以后,他便发现语珊匀称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所以他赶紧打铁趁热的将手掌摸向语珊平坦的小腹,当那遍长着萋萋芳草的小丘陵沦陷在他的魔爪里以后,他脸上那淫笑连连的表情不但显得更加亢奋、同时也更增加了几分阴险和残忍。 他的每根手指头都穿越过草原、摩挲过丘陵,直到心满意足之后,才开始去触探那被大腿紧密夹住的神秘洞穴,但这时只听语珊发出一声轻哼,然后便主动的拉着黎茂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引导回到她的酥胸上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原本使黎茂大吃一惊,但等他确定语珊依然闭着眼睛,只是本能的想要多享受一些前戏而已,他便放胆的双手齐发,用力的搓揉和挤压着语珊丰满的乳房,而且这回他连嘴巴也没间着,不但用舌头把那对粉嫩的小奶头舔得又硬又挺,偶尔还会用牙齿去细碎的咬囓几下。 黎茂这一连串的爱抚与挑逗,使语珊的鼻息越来越急促、那双修长的玉腿也辗转不安地蹭蹬着床单,而她那卷长的眼睫毛始终都只是动了动而已,却一直都未曾睁开眼睛,看着这半梦半醒的睡美人这种越来越饥渴的反应,黎茂的右手又再次滑到了她的大腿根处,这回随着他的手指所到之处,语珊不但舒缓地张开自己的双腿、而且还不自觉的抬高了臀部。 当黎茂的两根手指头终于抠进语珊温暖的阴道时,她立即发出了叫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而也就在那一瞬间,黎茂的手指头随即感到一阵温润与顺滑,原来只是有点潮溼的阴户,忽然变得淫水潺潺,那让黎茂可以轻易地用手指头抽插起她紧密的阴道,有时候,他还会用整隻手掌包覆着那颗甜腻多汁的水蜜桃不断搓弄。 美女的大腿越张越开,她的呻吟也开始伴随着兴奋的喘息,一波波传入黎茂的耳朵里,这种淫猥的表现,让黎茂更加肆无忌惮地挖掘着她的秘穴,而随着手指头深入浅出和左抠右刮的步调,语珊的香臀也扭摆出了同样的节奏。 黎茂抬头观察着语珊性慾勃发的神色,猜想她此刻应该已经醒来,不过在下意识里她可能以为正在撩拨她的人是黎盛,因此她一直都没睁开眼帘,只是全心全意的在享受这样的挑逗,而黎茂眼见美人儿满脸春色,那种时而甘美舒畅、时而悽苦难耐的表情,使他胯下那根早就硬梆梆的七吋长大肉棒,顿时怒气冲冲的抖动起来。 这时语珊发出了一声荡人心弦的哼哦,那微张的性感双唇,让黎茂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下去,而语珊也如斯响应,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热吻起来,就在两舌相接的那一瞬间,黎茂也随即翻身上马,他唯恐这隻煮熟的鸭子会突然睁开眼睛而展翅飞掉,因此他打消先帮她舔屄再入侵的念头,当场握住自己的肉棒,迅速地对准了湿漉漉的洞口。 强而有力的顶入,让语珊爽得把双腿立刻交缠在黎茂背上,她热情的舌头也贪婪地探入男人的口腔里去翻江倒海,她只觉得此刻的黎盛有如生龙活虎一般,把她的下体顶得是又饱又涨,那种前所未有的新鲜好滋味,让她快乐的挺耸着屁股,淫荡地迎合着黎茂的抽肏,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正在和她翻云覆雨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男人。 邪恶的姦淫一直在持续、两人的热吻也未曾稍歇,如果不是黎茂一方面急着要跃马挥戈、大快朵颐,一方面又惦记着自己的弟弟会被他吵醒,那么,他就不会想把语珊抱到地板上去方便他衝锋陷阵,而这场偷香窃玉的淫行也还可以继续下去,但是操之过急的黎茂,却在这时犯下了一项致命的过失,他不仅停止了和语珊的拥吻,并且还一边抽肏、一边将语珊悬空抱起。 突然背脊一凉的语珊,本能的睁开眼睛,在第一时间她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还以为抱着她的黎盛,但等她猛然看见黎盛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她心头的震骇当真是笔墨所无法形容,她先是浑身一僵,然后便拼命的挣扎道:「你在干什么?赶快放开我!」 接着,她和倏地抬起头来的黎茂打了个清清楚楚的照面,只听语珊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啊……怎么是你!?」 眼看事机败露、而语珊又不肯迁就业已发生的事实,黎茂只好匆忙的把语珊丢回床上说:「听好!我一定会再找你干一次。」 说完他便溜下床,但他在跳出窗外以前,还弯腰把语珊的蓝色三角裤捡在手里才离开. 惊魂甫定的语珊,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扇敞开的铝窗,她压根儿没想到黎茂会如此色慾薰心、胆大妄为,尤其她脑海中还浮映着刚才那惊鸿一瞥,但却叫她印象极度深刻的大肉棒,黎茂那根沾满淫水的胯下之物,让语珊不禁惭愧的自责起来,她暗中谩骂着自己:「他的东西比阿盛的大了那么多,我怎么都没有发觉不同?」 熟睡中的黎盛像是被语珊的惊呼声吵醒了似的,忽然咕噥着转了个身,而语珊怕他如果真的清醒过来,会发现她湿淋淋的下体而瞧出什么端倪,因此她飞快地把床头灯关掉,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但是透过窗外的微光,语珊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捧着衣物,正躡手躡脚的朝楼梯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语珊轻轻地咬着下唇在沉思,刚才那令她无比舒畅的顶肏还让她回味不已,但对方是黎盛的哥哥,这叫她该如何是好?她还应该继续和黎盛交往下去、甚至和他结为连理吗?或者她应该跟黎盛坦白自己已经失身于黎茂,而两人就此分道扬鑣?要不然将来她又该如何去面对这对同住在一个屋簷下的兄弟呢? 那一夜语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想了好多、好多,但最终还是没有结论,她只记得每当想到黎茂那句「我一定会再找你干一次」的告白时,自己便会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心跳,彷彿那句话就如同魔咒一般,不但使黎茂那付令人讨厌的嘴脸反覆浮现在她眼前,就连那根亮闪闪、沾满了淫水的大肉棒也不断縈绕在她的脑海里……既挥之不去、也难以释怀。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语珊不但为这件事所深深困扰,就连和黎盛在一起时,她的心头也总是有些忐忑不安和愧赧,所以她总是极力避免再和黎盛回家,因为她实在很害怕会和黎茂来个不期而遇,到时候她可不晓得自己该怎么面对那种尷尬、甚至是更难堪的状况发生。 儘管语珊已小心翼翼地避免和黎茂撞见,但她的烦恼并未因此而减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经常有些鲁莽的男性会对她做出无礼的邀约,虽然她都会委婉的拒绝,但随后他们那种望着她窃窃私语的眼神、以及故意在她身边说些隐晦但明显带着色情意味的字眼,总让她心里有点惴惴难安,尤其是前天她在贩卖部里无意间听到的那席话,更叫她下定决心要赶快找个精通台语、又绝对可以信任的人聊聊,否则以她对台语不到二十分的低劣程度,只怕被人卖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其实,这也是语珊今天来俱乐部最主要的目的,因为她一直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所以她的眼光除了偶尔会望向黎盛之外,大部份的时间她几乎都是在注意着入口处,果然,昨天并未来练球的理查,今天一如她所期盼的准时出现了。 服务生才刚接过理查的球袋,语珊便站起来朝他挥手,理查一看到她今天的穿着,两眼不禁为之一亮,他边走边向语珊说道:「哇!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漂亮?看样子你今晚是不准备打球,另外有节目哦?」 对那些无聊男子的讚美,语珊向来是嗤之以鼻,但理查的这几句话却让她乐得打从心底笑了出来,因为,她知道理查很少理会女孩子,更别说是要他口出讚美之词了,所以她故意佯装慍怒的瞋视着他说:「哼,只会说人家漂亮,每次找你出去逛街又不要。」 理查一听她又往事重提,连忙打着哈哈示意她坐回宫廷椅上说:「好了,裴裴,你不是要我过来听你训话的吧?是又要请我喝咖啡、还是有什么事要谈?」 语珊依旧微笑的哂视着他说:「你几时喝过我请的咖啡了?帮你叫柠檬红茶好不好?」 理查点着头说:「好,顺便叫份水果盘. 」 语珊仰头向服务生说道:「帮文先生送杯柠檬红茶和水果盘过来,还有,麻烦你先把他的球具放到练习台那边。」 等服务生走开之后,语珊才有点埋怨的望着理查说道:「你昨天怎么没来?害我一直等到十一点才回家。」 理查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有急事吗?还是和阿盛吵架?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 语珊缓缓的啜了口果汁说:「没那么急啦,我只是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你……。」 她顿了顿之后,才略带靦腆的看着理查说:「我想问的问题可能有点蠢,所以你待会儿不可以笑我喔……还有,你也不能让阿盛知道这件事。」 理查看她一付煞有介事的模样,故意摊开双手说:「阿盛没瞒着你干过什么坏事啦,如果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带这里的女学生去开小差,放心!他安份的很。」 然而语珊内心的疑惑和黎盛并无关係,所以她立即接口道:「我不是担心这个……而且来这里学打高尔夫球的年轻女孩也没几个,就算他想乱来恐怕也只能找那些婆婆妈妈吧?」 「知道就好。」理查催促着她说:「那有什么问题还不赶快说?」 语珊似乎有些踌躇的比了个手势说道:「等等……等等……你不要催我,让我先把问题整理一下再说. 」 这时服务生刚好把水果盘和红茶送上来,所以理查便好整以暇的吃着凤梨片说:「好,不急,等你想开口了再告诉我。」 而语珊则饶富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充沛、好像随时都浑身是劲的男人,他那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特质原本就很吸引女性,加上去年他曾经出手救过黎盛一次,所以不但黎盛从此将他视为可以用性命相许的莫逆之交,就连语珊自己也是对他另眼相看、私下芳心仰慕不已。 第三章 事情发生在去年的一场球赛以后,那天黎盛在关西的旭阳球场拿了个亚军,在颁奖典礼中被灌了好几杯威士忌才赶回台北,但他和语珊在俱乐部里碰面还不到五分鐘,随即便遇到一位不速之客,这个叫阿宏的傢伙原本是他的球友,因为几天前在停车场趁着四下无人,强拉语珊要去跳舞,因此和黎盛发生严重的争执,儘管双方没有当场大打出手,但两人的多年情谊也差不多就此告终。 意外的是阿宏那天竟然另外找了阿泰和曾仔两名球友,连袂来俱乐部要跟黎盛和语珊负荆请罪,他们软硬兼施的缠着黎盛,说是阿宏已经在某家餐厅摆好了一桌酒席,也不管黎盛在晚餐时已喝了不少酒,硬是要拉着他和语珊去喝这趟赔罪酒,无论黎盛怎么推辞,他们就是不肯罢休,搞到后来他们甚至还说黎盛如此不给面子,乾脆大家就彻底翻脸好了,言下之意,大有反过头来向黎盛兴师问罪的意图。 就在双方拉拉扯扯、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语珊忽然看到正从短桿练习区走过来的理查,她那时也顾不得理查和黎盛的交情到底如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连忙把人叫过来说道:「理查,能不能请你帮帮忙?阿盛又在和别人吵架了。」 由于大家全都是球友,有了理查的介入,双方的火气顿时小了点,但阿宏却反而得理不饶人的说道:「我是要跟你们道歉,又不是要干什么,你这么瞧不起人,妈的!好像我会把你毒死似的。」 而黎盛也不甘示弱的嚷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今天很累、晚上也喝了不少酒,所以我不想再续摊了,你要请我喝酒就不能改天吗?」 但阿宏也咆哮道:「这桌酒可是花了我两、三万大洋,难道要我拿去餵狗吗?」 这时曾仔也跟理查强调道:「阿宏真的在海之味订好了一桌酒席,钱都已经付过了,总不能叫他改天再摆一桌吧?」 其实理查心里也不赞成黎盛去赴会,别说时间已经接近子夜,自古以来那句「宴无好宴」的道理他又岂会不明白?尤其是在目前这种状况下,阿宏这傢伙到底有没有安着好心眼也实在很难说,所以他灵机一动,正打算要花笔小钱来解决这场纷争时,阿宏忽然提出一个新的建议说:「这样好了,如果你怕我会对你和陆小姐怎么样,那叫理查也一起过来当见证人,这样你总该赏脸了吧?」 这一来理查也被正式捲入了漩涡,而黎盛一时也为之语塞,他明白自己若再拒绝便会显得胆怯,所以他也用不信邪的口脗说道:「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不成?裴裴,你进去把我的车子钥匙拿来。」 「不必了,裴裴,你们坐我的车好了,阿盛已经喝了不少,不能让他开车。」 说完,理查又转向阿宏说:「走吧,要不然天都要亮了,不过,等一下你可别叫阿盛喝太多,大家终究是朋友一场,意思到了就好了。」 阿宏连忙点着头说:「当然,我就是诚心诚意的要跟他们俩赔罪才摆这一摊的,我会适可而止,不会让他喝掛啦。」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股恶毒而兴奋的光芒,而其馀那两个傢伙也显得有些亢奋和紧张,理查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他并没吭声,只是在上车以后才叮嘱着黎盛说:「等一下别在那边耗太久,最多半个小时就要走人。」 大约二十分鐘后,两辆车相继抵达了「海之味」门口,由于时间已将近半夜零时,所有店面都已打烊,失去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台北南区的这个角落显得相当冷清与阴暗,理查一下车便先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才随着阿宏他们进入这家位于大楼地下室的海鲜餐厅。 至少有两百坪大的空间里,摆满了已然收拾好的桌椅,而在右侧的一隅、也是室内唯一灯光较为明亮的地方,果然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食物,有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在点燃火锅的瓦斯开关,等阿宏招呼大家入座以后,他便悄然无声的朝另一头的厨房走去,但就在他的背影要消失在布幔之前的那一瞬间,理查从晃动的黑影中,知道厨房里还有其他人在,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而已。 气氛从一开始就不对,儘管阿宏必恭必敬的端着小酒杯站起来跟黎盛和语珊说道:「我先乾为敬、连罚三杯,算是这次对陆小姐不礼貌行为的道歉。」 说完他连灌三杯黄汤下肚,接着他便摇着手里的空酒杯对语珊说:「陆小姐,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那就麻烦你跟我乾一杯。」 他酒杯才一放下,旁边的曾仔和阿泰连忙又斟了两杯酒,分别送给他和语珊,而语珊看着手里的十五年约翰走路,马上面有难色的说道:「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酒,能不能随意就好?或是我改喝啤酒好了。」 但是阿宏却坚持道:「你这样是不给我面子嘛!陆小姐,如果你是诚心诚意接受我的道歉的话,那你一定要陪我乾了这一杯。」 他话声一落,仰头便又栽下一杯,这招逼上梁山让语珊顿时陷入骑虎难下的窘境,她端着酒杯踌躇起来,露出一付喝也不是、不喝又怕得罪人的表情,幸好黎盛反应灵敏,他一把抢过语珊手里的酒杯说:「哪有叫女孩子这样喝威士忌的?没红酒你也该准备一瓶啤酒才对,来,阿宏,这杯我帮我女朋友喝了。」 虽然黎盛抢着把酒喝掉,但阿宏并不买帐,他挥着手说:「这杯不算!他妈的,阿盛,你这样算什么?我是在跟陆小姐赔罪又不是在跟你道歉,你这样抢酒干什么?好,你想喝是不是?那今天我们就来喝个够!」 这次他坐下来忿忿的跟阿泰说道:「倒大杯的,我倒要看看阿盛有多带种,还有,曾仔,你去厨房叫他们拿瓶啤酒过来给陆小姐。」 曾仔一走开,阿宏便把大酒杯递到黎盛面前说:「来,乾杯!阿盛,别说我这个人不通人情,只要你能和我连乾三杯,陆小姐那杯酒就算让你挡掉了,怎么样?敢不敢?」 黎盛还没回答,语珊已经焦急的说道:「不行,这么大一杯,阿盛如果再喝一定会醉,这样好了……阿宏,我和你乾小杯的好了。」 「哇!这下换美人要救英雄了。」阿宏讽刺的耸着肩说:「阿盛呀,你真好命,连拼酒都靠女人帮你罩,嘿嘿……实在让人羡慕……。」 明知这是激将法,但黎盛还是气得一跃而起说:「阿宏,这次换我先乾为敬,不过今晚我们也就到此为止。」 说罢他抓起大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也不管阿宏的反应如何,便一边拉着语珊往外走、一边朝着理查说道:「我们走。」 但理查都还未起身,阿宏已经挡到他们面前说:「喂!阿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讲好是三杯,你怎么才喝了一杯就要走?……不行、不行,没喝完三杯不能溜。」 黎盛原本就紧绷的表情,这时候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伸手想推开阿宏,但阿宏硬是挡在两张餐桌中间,说什么也不肯让出通道,就在他们两个人开始推推拉拉的时候,一个洪亮的破锣嗓子高声说道:「怎么搞的?连一口菜都还没吃就要散会了?莫非是嫌我这里的菜色不好?」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壮硕,他穿着一件南洋衫,脖子上吊着一条像牛索般的大金鍊,嘴角还刁着根牙籤,那模样看起来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黎盛和语珊同时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气焰嚣张的中年人,摆明了他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接着他又摇动着手上的两瓶啤酒说:「不是有人要喝啤酒吗?没喝完这两瓶啤酒和桌上那两瓶威士忌,谁也不准走!」 阿宏一看到这傢伙出现,立刻满脸堆着虚偽的笑容,他故意热情的拉住黎盛的手腕说:「来,阿盛,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叔叔,今天晚上他是特地留下来要和你喝两杯的,给我个面子再坐一下,不管怎么说我叔叔也算是个长辈,总不能让他难堪嘛。」 不只阿宏突然软语相求,就连曾仔也赶紧敲着边鼓说:「对、对,大家再多坐一会儿,陪陈董喝两杯再走。」 儘管黎盛是百般不愿,但却也只能无奈地被连拖带拉的推回座位上,而那位陈董一坐到椅子上,立刻把啤酒交给曾仔说:「你来倒酒,该喝啤酒的就喝啤酒、该喝威士忌的就喝威士忌,还有,不准兑水,喝纯的才够味。」 就在曾仔忙着帮眾人斟酒的时候,陈董大辣辣的翘着二郎腿,摆出一付不可一世的姿态对黎盛说道:「曾仔他们这些小鬼都叫我陈董,不过在外面人家都叫我大头英、英国的英,哼哼……你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是那一号人物,这家餐厅是我开给小老婆消遣用的,赚不赚钱都无所谓. 」 说到这儿他突然语气一沉:「不过你这小毛头也真大牌,竟然让我侄子请你请到半夜才肯过来,你看,不但菜都凉了,连厨师也等到现在才能休息。」 说完他也没待黎盛答腔,便转头朝后面厨房里陆续走出来的三个人说道:「喂,老康,你先把今天送去磨回来的那几把刀检查好再回家。」 只听有人漫应一声,然后那傢伙便在另一张桌子上打开一块麻布,从里面取出了一把亮闪闪的西瓜刀和沙西米刀,他先把两把刀交叉在一起磨擦,那金属的刮撞声在地下室里听起来格外刺耳又阴森,接着他又拿起一把厚重的剁骨刀说:「不错,陈董,三把都磨的很利。」 大头英满意的点着头说:「很好,等一下我试完刀你们再回去。」 他这么一说,那三个傢伙立刻一字排开,而他们的面前都摆着一把精光闪闪的利刃,虽然还隔着两张餐桌的距离,但那种架势已经让整间餐厅都笼罩在杀气腾腾的氛围里. 这种露骨的威吓手法,马上让语珊忧心忡忡,但她只能惊惶的望着黎盛和理查,却是什么也不敢说,而黎盛这时更是扬眉怒目,气得满脸通红,不过他总算还能强忍着满腔怒火举杯向阿宏说道:「来,阿宏,算我还欠你两杯,乾完这两杯我要先告辞了。」 阿宏毫不囉嗦的和他碰杯说道:「好,够爽快!乾。」 两个人同时「咕嚕咕嚕」的灌下那杯黄汤,而曾仔立刻又将那两个空酒杯斟满. 而这时大头英又说话了:「喂,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竟然没先敬我这位长辈就自己先喝起来了?干!你是瞧不起我吗?」 他存心就是要找黎盛麻烦,不过黎盛并未上这个当,他行礼如仪的站起来举杯跟大头英说道:「对不起,陈董,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杯酒我敬你、也敬大家,改天换我请大家喝一摊。」 看到黎盛这番表现,理查不禁以讚赏的眼光望了他一眼,虽然他明白事情很难就此善罢甘休,不过看起来黎盛这些年来也不是在社会上白混的。 果然大头英一听黎盛这样说,立刻不屑的摇着手说:「想用一杯酒就打通关啊?呸,我从来就没看过像你这么鸡鸡歪歪的男人,你如此龟毛,怎么有资格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出门呢?我看,你乾脆就把这位大美人让给我们家阿宏照顾吧!要不然你就先和阿宏喝完第三杯,再来跟我敬酒。」 他话一说完,故意连看都不看黎盛一眼,转而向理查举杯说:「年轻人,咱们来乾一杯。」 理查先挥手示意火冒三丈的黎盛坐下,然后一口喝下半杯啤酒以后,才举杯向大头英致意道:「不好意思,陈董,我也不太会喝酒,所以只好佔你便宜,用啤酒换你的威士忌了。」 大头英一听他不会喝酒,竟然连杯子都不沾的嘀咕道:「你也不会喝喔?不会喝酒跟来干什么?没事不会赶快回家睡觉. 」 他轻蔑的看了理查一眼,接着便找上语珊说:「来,美人,你陪我喝一杯,我喝威士忌、你喝啤酒没关係,呵呵……你应该比那些娘娘腔的酒量好一点吧?」 语珊有些紧张的握着酒杯慢慢啜饮,而大头英则满脸横肉都发出油光,他瞇着眼睛嘿嘿淫笑着说:「好、好……,我最喜欢喝酒会脸红的美女了!呵呵……今晚咱们俩可得痛快的喝几,不过,不会喝酒的人还是别留在这里扫兴了。」 大头英最后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指令,他话声才一打住,阿泰便马上凑近理查耳边说:「兄弟,你既然不喝酒,我看你还是先走吧,省得惹陈董不高兴,他发起脾气来可没人能挡得住。」 这一搭一唱的双簧,摆明了就是要打发理查走人,但也不晓得理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存心在装糊涂,他竟然伸手把两瓶啤酒都摆到自己面前,接着还自己加满酒杯说:「我都还没吃半点东西呢,等我吃口菜、喝完这杯再走。」 理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大头英和阿宏他们个个面面相覷,而黎盛就像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他倏地站起来向阿宏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三杯,乾!」 一俟阿宏和他乾完这一杯,黎盛自己马上又把酒杯斟满,然后他转向大头英说:「来,陈董,这杯我敬你。」 这回大头英总算把酒杯捧在手里说:「好,这杯我陪你。」 他像在喝白开水般的喝下那杯威士忌,但反观黎盛在勉强灌完第四杯黄汤以后,不但身形已经有些不稳,就连伸手想去牵语珊的时候都踉蹌了好几步,而眼看黎盛已然不胜酒力,语珊连忙站起来扶住他说:「阿盛,你不能再喝了。」 黎盛搂着语珊的肩膀,醉态可掬的挥着手说:「好,不喝了,我们回家。大家再见!」 但他才刚迈开脚步,大头英马上拉住他说:「礼尚往来,现在换我敬你了,小伙子,今天你非得陪我喝完这两瓶不行,要不然你休想回家。」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黎盛用力甩开大头英的手,但自己也摇摇晃晃的跌回座位上说:「我说不喝……就不喝……你……干嘛强迫我?」 大头英一看黎盛竟敢如此造次,当场便翻脸拍着桌子怒骂道:「干!小兔崽子,给你脸你不要,小心老子教训你。」 而阿宏一看大头英发火,马上打蛇随棍上的说道:「喂,阿盛,你就再喝一点嘛!拜託,你看你弄得我叔叔都不高兴了,来,没关係,你喝不完的我帮你喝,最重要的别让长辈生气嘛。」 然而打着酒呃的黎盛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也开始发飆的朝着阿宏吼道:「我他妈就是不喝,你想怎么样?」 这回不待阿宏开口,大头英便又抢着向黎盛呛声道:「小鬼,我老实告诉你吧,今天要不是看在阿宏的份上,我老早就海扁你了,你以为你是老几?阿宏还要摆檯子跟你赔罪?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和咱们的大美人是什么关係?她是你老婆还是未婚妻啊?我侄子找她跳舞有什么不可以?还要摆檯子跟你道歉?肏!就算阿宏要霸王硬上弓也轮不到你在那边鬼叫。」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接着便指着黎盛面前的酒杯说:「现在,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的给我连喝三杯,要不然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头英的厉害!」 话讲到这里,大头英的流氓嘴脸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眼看衝突一触即发,语珊紧张的跑到理查身边说:「怎么办?理查,你快叫他们不要这样子。」 理查慢条斯理的啜了口啤酒之后,才若无其事的低声对语珊说道:「记住!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然后要一直跟在我背后三至五尺的地方,知道吗?」 他等语珊点头表示明白以后,便轻松的拍着他左手边的椅子说:「你先坐下来。」 这头语珊才一坐下,那边黎盛便把他的酒杯放到大头英的面前说道:「陈董,要喝你自己喝吧,我真的要走了。」 黎盛这种不惜决裂的态度,马上让阿宏找到了借题发挥的机会,他用力推着黎盛的肩膀骂道:「干!阿盛,你怎么一点都不尊重我叔叔,他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耶。」 随着阿宏这一高声开骂,原本一直站在大头英左后方的曾仔,这时悄然无声的移位站在黎盛正后方,如此一来,黎盛便被包围在大头英、阿宏和曾仔三个人所形成的铁三角内,这种极端不利的处境,使理查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第四章 而在同一时间,另一头的老康他们也虎视眈眈的蠢蠢欲动,不过这次反倒是大头英比较冷静,他一边挥手制止老康他们的进逼、一边吊儿郎当的对黎盛说道:「好啊,你要走就快滚!不过……嘿嘿……你可以带你朋友一起走,可是陆小姐要留下来,她可是我今晚的贵宾唷。」 接着他便以一种既猥褻又邪恶的眼光望着语珊说:「美人,对吧?阿宏这小子都还没跟你好好赔罪呢,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叫他跪着跟你磕头认错,直到你满意为止,呵呵……。」 这种一语双关的下流话,语珊可能听不懂,但黎盛怎会听不出来那份弦外之音?再也忍无可忍的他,气的猛拍桌子叫道:「他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盛这一失控,早就等待多时的阿宏立刻挥拳打中他的左脸颊说:「干!请你吃饭还敢这么嚣张。」 猛然吃了一拳的黎盛,慌张的站起来想要还击,但曾仔马上从后面把他紧紧架住,双手难以施展的黎盛,下巴马上又吃了大头英一记老拳,他痛得一边谩骂、一边两脚乱踢,所幸他身材高大也孔武有力,才没在第一时间就被那对叔侄撂倒在地,不过他嘴角冒出的鲜血,还是让语珊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这时候坐在理查右侧的阿泰也站起来想衝过去帮忙,但因为被椅子和阿宏挡住,他竟然就拿着手里的酒杯朝黎盛砸了过去;而那边的老康他们也各自抄起桌上的傢伙围了过来。 语珊眼看黎盛就要血流五步,整个人吓得僵在那里,她脸色发白、杏眼圆睁,但却只是楞楞地站在当场,根本就不晓得要如何去面对这个既恐怖又混乱的局面。 但是理查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他第一个对付的是阿泰,只见他用右手肘狠狠地往阿泰的腰部顶击下去,阿泰马上便惨叫一声、两手抱住腰身在地上激烈的翻滚起来,那额头冒出冷汗、脸色发青的痛苦模样,叫人见识到了理查这记反手肘击的厉害!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阿泰才一仆倒,理查便双手各自抓起一支啤酒瓶互敲下去,「砰」的一声,瞬间爆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和液体,溅满了整个桌面,而理查手上的两支酒瓶也顿时变成了两把尖锐无比的多面刃,就在眾人都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理查已然一个箭步衝到了阿宏背后,他手起刀落之际,阿宏刚好回头,但阿宏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却只能睁着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硬生生的看着理查手上的啤酒瓶朝着他的屁股猛击而下,在激射而起的血光溅落在地以后,大家才听到阿宏发出杀猪般的怪叫声,然后便看到他双手捧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又叫又跳的蹦到一根柱子旁边瘫软下来,而他嘴里的哀嚎还夹杂着哭音。 理查的攻击并未因此中止,他在阿宏的屁股标出鲜血的那一刻,已经如鬼魅般的贴到黎盛面前,这次他越过黎盛的肩膀,笔直地把獠牙般的酒瓶刺向曾仔的脸孔,曾仔起初愣了一下,但随着阿宏的惨叫声响起,他才恍然大悟的仰头往后仓皇的闪避,但由于他的动作过猛,黎盛被他这一拉也整个人失掉了重心,霎时只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他们两个人不但压垮了一张桌子,同时还跌坐在一起,有两张座椅甚至还压在他们腿上,不过黎盛此刻已然脱离曾仔的箝制。 理查一看这虚晃一招的目的已经达到,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向攻击大头英,而原本盛气凌人的大头英,在看到理查这种兇猛如虎、迅捷如豹的搏斗方式时,心里早就有点发毛,所以当他看到理查向他扑杀过来的那一剎那,他竟然拖着那张原本要用来当作武器的椅子想往后跑。 但是对理查而言,擒贼擒王正是他所要的战略,所以他岂容大头英躲到老康他们三个人的背后去,只见他突然一跃而起跳上另一张桌面,接着便居高临下,把右手的破瓶子猛砸在老康和大头英两个人中间的地板上,那砰然四射的玻璃碎片不仅镇住了老康他们的脚步,就连大头英也吓得定在当场。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理查一面把左手的酒瓶换到右手里、一面飞快的跳到被大头英拖着跑的那把椅子上,当大头英脸色大变、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逃开时,理查业已一手揪住他那头烫得非常难看的卷发、一手用破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说:「别动!割断了大动脉可是没得救喔。」 一切都发生的又快又急,根本叫人目不暇给,老康他们才想衝过来砍人,自己的头儿却已经莫名其妙的落进敌人手里,他们一看情况有异,只好紧急煞车,但那作势欲扑的态势,还是使屋子里充满杀气。 语珊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景像,她只记得理查乾净俐落、又狠又准的连续撂倒两个人,然后看到他衝向黎盛、又倏地转身跳上桌子,接着在一阵爆裂声响中,大头英便被他用破酒瓶抵住脖子,彷彿一幕武侠电影、也像是一次特技表演,理查的攻击不但一气呵成、丝毫都不拖泥带水,而且动作快得有如一阵风,语珊估计他这一波行动,总共所花的时间应该不到五秒鐘。 原本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的语珊,这时虽然惊魂甫定的暂时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但她也明白危机并未真正的解除,所以她一边依照理查的吩咐,悄悄贴近他的背后,一边朝正在和曾仔徒手对干的黎盛叫道:「不要再打了,阿盛,你赶快过来这边。」 黎盛的酒意这时可能已消退了一大半,他一看场面已经被理查控制住,赶紧一脚踹开曾仔,绕着餐桌跑到理查的身边来,而理查这时才从椅子上跨了下来说:「陈董,麻烦你送我们上去吧。」 说完理察依旧紧揪着大头英的头发、尖锐的酒瓶也紧贴在他颈脖上,但也不知大头英是真带种、还是他仗着有三把刀等着要伺机而动,所以理查扯住他想往后退,但他却硬是扳着桌沿挣扎道:「妈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这种黑道人物的狠劲,使黎盛和语珊更加紧张起来,黎盛甚至还赶紧抓起一把椅子当武器,但可能任谁也没料到,理查竟然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好,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他话才刚说完,大家便听见大头英惨叫着嚷道:「啊……啊……干……不要……喔……不要呀……我、我……走……我送你们上去……就是了。」 除了语珊以外,每个人都看到大头英的右边脖子冒出了一股鲜血,而理查的右手似乎还在缓缓的增加劲道,只见大头英慌乱的踮起脚尖,脸上也满是痛苦和紧张的鬼叫道:「哎…… 啊呀……不……不要……这样会死人的……走……走……我现在就送你们上去。」 理查现在反而不急了,他一面慢慢退出插入皮肤大约有一公分深的瓶尖、一面冷冷的环视着曾仔和老康他们一眼以后,才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大头英的屁股说:「你这才真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他妈的,不是想耍狠吗?要不要试试看老子现在就先把你脖子割断,再来和你这几个手下玩玩?」 大头英痛得呲牙裂嘴的闷哼道:「不要、不要……我马上叫他们把刀放下,兄弟……你就别再玩我了吧。」 说完他一手抹着淌进衣领的血液、一手指着老康他们焦虑的说道:「他是玩真的,你们先把手上的傢伙放下再说. 」 老康迟疑了一下才放下手里的西瓜刀,而拿沙西米刀的那个也跟着把刀丢到桌上,但另外那个握着剁骨刀的壮汉,却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语珊和理查好几眼之后,才气愤的把剁刀使劲地摔在另一张餐桌上说:「肏!今天算你们走狗屎运,要不然我就不相信煮熟的鸭子还会飞!」 他这用力一摔,斜滑出去的厚重刀身把桌上那个装水果的大纸箱整个撞翻到地上,顿时一大堆东西唏哩哗啦的倒了出来,理查定眼一瞧,地上除了两条红色的短皮鞭和一大綑绳索以外,竟然还散落着七、八根异常刺眼的大型假阳具,那些造型不一、满是颗粒的丑陋物品,让理查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在他后头的语珊也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成人玩具,只听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低啐道:「哎呀……怎么这么噁心?」 接着她才又好像恍然领悟了什么大道理,赶紧挨着理查的身体说道:「啊,这些人好恐怖、好下流……我们赶快走吧。」 理查回头看了语珊一眼,却见她低眼垂眉、满脸馡红,那丰满的胸膛快速的上下起伏,美绝人寰的瓜子脸上也泛现出一种既羞赧又怨慲、甚至还夹带着些许惊慌和娇嗔的神色,而她那付眼观鼻、鼻观心,宛如是个犯错的小女孩般不敢抬头见人的胆怯模样,当真是叫人我见犹怜、于心何忍。 看见语珊脸上这种委屈的表情,理查忍不住把瓶尖顶在大头英的喉结上说:「我真想现在就帮你这杂碎放血!」 他低沉又肃杀的语气,马上又使大头英紧张的直摇着双手说:「别、别这样……兄弟,你也知道……咱们在外面跑跳的,图的不就是个酒色财气嘛,这次碍了你的眼,你就当做没看到,不要跟我计较了。」 理查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只是使劲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着走说:「少囉嗦,叫他们留在原地不准动,你乖乖跟我上去就对了。」 说罢理查便押着大头英缓缓的退向楼梯口,而黎盛并没看到地上那些东西,所以他并不晓得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他只是一面跟着理查撤退、一面对着还蹲在地上痛苦喘气的阿泰说道:「你和曾仔都给我记着,改天我一定会找你们两个算今天这笔账. 」 但现场并没人应话,曾仔跑去照顾阿宏,而老康他们三个虽然没有亦步亦趋的跟住大头英,但也不敢弃他不顾,他们隔着约十来步的距离,一直跟到楼梯边以后,老康才向已经站在楼梯头的理查喊道:「小子,今天算是我们栽了,不过有种你就报上名号,不管你是混那里的,我们都一定会找你讨回来!」 理查冷冷的看着老康说:「想找我还不简单,问阿宏就知道我住在那里,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就回去问你们当家的红豆就会知道。」 一听人家呛出自己老大的名号,大头英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大哥?如果你知道他老人家,怎么还敢跳进来淌这趟浑水?」 「怎么?」理查扬着眉毛说道:「红豆在道上是以专搞大型赌场出名,几时也叫你们这些傢伙出来设局诈色了?」 大头英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显得有点结巴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兄弟,你总该给我个名号……让我回去好对我大哥有个交待。」 理查先放开大头英的头发,然后把车钥匙掏出来交给语珊说:「你和阿盛先到车上等我。」 他等黎盛和语珊走出门外以后,才拍拍大头英的肩膀说:「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大头英点了点头说:「当然。」 这回理查一面押着他往门外走、一面告诉他说:「好,你回去就跟红豆讲阿宏的屁股是被文家的老三弄开花的,记住,你可别跟他说我叫理查,我这个英文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所以你就跟他说我是文家三兄弟那个老三他就会知道,不过,既然要我报上名号,那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如果三天内你老大没找我喝茶,那我就会再过来找你们聊聊,知道吗?」 大头英发觉理查已经把酒瓶从他的脖子移开,当下不禁松了口气,但是他那猖狂的劣根性也立刻又浮了上来,他似乎忘了几秒鐘以前他还担心会被人割断颈脖,此刻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哼,文家老三?好,我会记住你的,放心!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你。」 这句场面话才刚说完,大头英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等等……等等……你说你是文家老三……莫非你是……你是那个……别人都叫你三少爷的那个……杀人画家?」 理查未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说:「我是会画图、也砍过几个像你这样的王八蛋,至于三少爷台湾恐怕有很多,是不是指我我就不晓得了。」 说完理查丢掉手上的酒瓶,朝停在一旁的轿车走了过去,而语珊业已发动好引擎站在车门边等着他,她明亮的大眼睛在黝暗的夜色里,紧紧地凝视着理查,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理查这个身高比她矮了几公分的男人,竟然已经变成了她心底的一座堡垒,那么坚强、那么足以依靠。 不过站在骑楼下的大头英,这时虽然不再有生命的威胁,但他却觉得自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他抖簌着双腿,像望着魔鬼的背影般,目送着语珊和理查一前一后的鑽进车里、扬长而去。 老康他们从地下室衝了上来,望着正停在红绿灯下等候号志的汽车,老康挥舞着手上的刀子说:「大哥,要不要开车追上去砍他们?」 大头英惊慌的连连摇着双手说:「不要、不要!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霸王龙那双腿就是被他斩掉的?」 一听到这件近年来黑社会最有名的火併事件,老康他们三个人也全都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之后,老康才吁了口气说道:「这小子……就是那个三少爷?」 大头英点着头说:「这下惨了!这件事明天不请红豆老大出面,恐怕一定会节外生枝,干!没嚐到甜头却先惹来一身腥,也真他妈的倒楣。」 老康眼看着那辆汽车已然消失无踪,不禁有点洩气的问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说真的,那女的我光看下面就硬了,没抓起来好好玩她个几天,实在有些不甘心!」 不过早被理查吓出一身冷汗的大头英,此刻可没心情想到那方面去,他搔着头皮思索了一下才说:「反正无论如何都得先把文家的老三应付过去再说. 」 餐厅喋血事件发生过后的第三天,语珊只知道黎盛和理查又连袂参加了一场鸿门宴,但是这次双方人马却什么事都没发生,黎盛回来以后只告诉她一切都已雨过天晴,至于那些黑社会的谈判场面,黎盛说他不想让语珊了解,因为那是女孩子根本不必知道的事,所以语珊也没多问,不过她却可以从黎盛的言谈之间,发现他对理查有着一份绝对的尊敬。 第五章 从此之后,阿宏他们那几个讨厌的人再也没在俱乐部出现过,而在语珊心底,一股既神秘又甜美的情愫正在悄悄滋生和蔓延,尤其是在那家餐厅内,她忽然看到地上那一大堆假阳具的时候,竟然有股衝动想扑进理查怀里去寻求慰藉,也不晓得为什么,从那一刻起,她就是觉得理查比黎盛更值得依靠和信赖,每当忆及那微妙的瞬间,她美若仙子的娇靨上便会浮现一抹醉人的微笑,那既像酒后的微醺、又似隐藏着千古的谜题,令人看了简直要魂为之夺.。 只要一有机会,语珊便会私下要求理查陪她去逛街或喝咖啡,但不管她用什么理由和名目,理查就是不肯单独和她外出,即使有好几次语珊已拋弃女性应有的尊严与矜持,主动开口邀约理查陪她去看午夜场、或者去海边兜风,但理查还是不为所动,对语珊这样一位人间绝色而言,他这一连串的冷淡与拒绝,已经不止是情何以堪四个字所能形容。 因此,当理查在语珊生日那天,再度婉拒和她一起去阳明山看夜景时,语珊终于再也忍不住的问理查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理查并未立即回答她,他在凝视了语珊那付泫然欲泣的神情好一会儿之后,才温柔地对她说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语珊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说:「我要知道你对我真正的感觉……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理查又是一阵沉默,但他深深望着在黄昏的夕阳馀暉下语珊那长发飘拂、裙裾翩翩的姣好倩影好几眼以后,忽然像是下定决心的向语珊说道:「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再怎么说……你也是阿盛的女朋友。」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语珊俏脸上的阴霾却已一扫而空,儘管她刻意要隐藏心头那份喜悦,然而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根本逃不过旁人的眼睛,只听她用甜美无比的声音说道:「那……至少晚上你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蛋糕。」 理查站起来朝外头走了开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阿盛已经为你准备了不少节目,快跟他去好好享受你的生日,别再叫我去当电灯泡了。」 说完理查便朝练习场那头走去,但语珊却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她用低沉而柔媚的声音说道:「如果……我不跟阿盛在一起呢?」 她这一问,逼得理查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回头认真的看着她说:「裴裴,你要陷我于不义没关係,但是……别人会怎么看你?记住,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虽然又碰了次软钉子,但这次语珊却丝毫都没有伤心难过的感觉,她望着理查健朗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她那对明亮动人的眼眸,却洋溢着一股温馨和幸福的光芒,她佇立在彩霞满天的草坪上,那頎长优雅的完美身段,就宛如一座巧夺天工的罗马雕像。 这次的谈话内容,语珊偷偷地藏在心坎里,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和理查再有所进展,但是不管她怎么抗拒或欺骗自己,那个总是令她感到无比甜蜜的身影,经常无声无息的便会盘据在她的心头,而每当那个时刻,她就会觉得自己完全沉浸在恋爱的气氛里,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不克自拔、也不愿清醒,而且她还将这份隐匿的爱恋,视为她和理查所共同拥有的秘密。 回想到这里,语珊忍不住又多看了理查几眼,这个只比她大几个月的男人,此刻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他既未催促语珊、也没开口打断过语珊的思绪,他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会像在鑑赏艺术品般的仔细打量着语珊,而语珊最喜欢这种被他定睛凝视的感觉,每次当他们俩四目相接的时候,她便会不自觉的挺起她高耸诱人的胸膛,彷彿就像一隻美丽而骄傲的孔雀,本能地开展牠眩目的雀屏在吸引自己所爱慕的异性。 在正式提出问题以前,语珊还是有点犹豫的轻咬着下唇说:「你保证,等一下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会笑我?」 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样,当下也正色的点着头说:「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连我都信不过?」 语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后,才像鼓足了勇气似的低声问道:「你们男生常常说的……大锅炒和公嬋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语珊提出这样的怪问题,理查不禁愣了一下才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语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没有啊,之前阿贵他们不是常常在说……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 听到阿贵,理查随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当中的一个,确实有好一阵子阿贵他们常常把几个难听的词汇掛在嘴里,不过那主要是在评论一个叫吴思仪的女孩,应该与语珊是扯不上关係的,所以他有些纳闷的说:「那是小仪和宽志分手以后,和一大票男生窝在一起才惹出来的话题,你也知道小仪后来变的有多离谱,不过,那又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知道这个?」 语珊似乎有些为难的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因为……前几天有人问我想不想当公嬋……还说要带我去享受大锅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听到这里,理查便以既严肃又急切的音调说道:「谁跟你这样说的……在这里出入的人吗?」 也许是理查正经八百的态度吓到了语珊,使她原本想和盘托出心里疑惑的念头突然打了个转,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谎言:「不是这边的人啦,是前几天我在西门町逛街时碰到的几个小太保说的。」 其实对语珊说这些话的人,正是之前和吴思仪搅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们是一支保龄球队的队员,虽然这家运动俱乐部里并无保龄球馆,但他们却时常窝在这里喝酒、玩扑克牌,感觉上就像是一群终日无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这一个星期内,他们当中有人已经好几次趁机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种极其曖昧和诡譎的语气,对她说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挑逗的双关语,因为语珊自己并无法确切明白那些话的含意,所以,她心里的困惑不但越来越盛、那份看不见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终究没把真相告诉理查。 而理查一听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说的,当下便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裴裴,以后听到有人跟你说这种话就必须提高警觉,因为大锅炒就是让男人集体杂交的意思,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个嬋其实是台语田地的「田」的读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从中分一杯羹,衍生出来的意义公田就是指一个女人变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财產,如果你还是弄不懂意思的话,把它当成「公產」就会懂了,就像时下的年轻人把这种女孩称为「公马」,意思其实都完全一样,明白了吗?」 理查一口气说到这里,语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着螓首说:「知道了……反正是下流话就对了!大锅炒就像是报纸上说的轮姦案……对不对?而被轮姦的女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这样对不对?」 一时之间理查也难以釐清语珊的这个讲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确,他在连喝了两口柠檬红茶以后,才忖度着说道:「差不多吧,反正差别就在于有人是自甘堕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总之你明白了就好,以后自己要懂得提高警觉. 」 语珊轻轻「嗯」了一声,但随即她又以一种含羞带怯的神情望着理查问道:「那像小仪呢?她之前那样是被人强迫还是自甘堕落?」 理查再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语珊今天的重点怎么尽是在这方面打转,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小仪这半年多来的改变,确实对他们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并且也成了俱乐部里人人窃窃私语的话题,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后,乾脆直截了当的反问语珊说:「你今天这些问题是不是和小仪有什么关连?」 语珊并未回避他的质问,她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说:「你先告诉我小仪的事,我再跟你说原因,因为我目前就是弄不清楚和吴思仪有没有关係. 」 理查点了点头说:「好,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我小仪的事?」 语珊这次瞋视着理查说:「谁不知道宽志是你的好朋友?而且……小仪说你曾经劝过她,所以,她现在觉得对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直刻意的避开你,是不是?」 对这个说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过他并未对此多作回应,因为他比较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和小仪碰过面、聊过天的?」 语珊很迅速的回答道:「这几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就是在这里的贵宾室,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想回来像以前那样跟我们玩在一起。」 「是吗?」理查用怀疑的口脗说道:「她还能恢復学生时代那份单纯与天真吗?」 语珊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过?」 理查凝视着语珊的眼睛说:「你对小仪和宽志的事了解多少?」 语珊略微思索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后才认识他们的,感觉上他们就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可是后来就完全变了样,不是有很多人说小仪前阵子都在当那些人的公產?」 理查望着落日馀暉,片刻之后才略带感伤的说道:「那是她自己太任性,自甘堕落,其实……随便和男人滥交,除了伤害自己又能报復到谁呢?」 语珊没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后,才简明扼要的向她陈述小仪和宽志那段既青涩又混乱的爱情故事。 第六章 吴思仪──一个娇小玲瓏、但身材有点浑圆的高三学生,既说不上有沉鱼落雁之姿、也没有什么足以吸引人的高贵气质或特殊才艺,如果要勉强讚美她几句的话,那就是有着情竇初开的清纯,以及拥有一付活泼健康、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除此之外,她那骄纵的性格和凡事自以为是的个性,委实叫人不敢恭维。 没人知道她怎会和整整比她大十岁的宽志认识、相恋、进而同居在一起,当宽志首次带着她在眾人面前亮相时,她那搽红抹绿、满身名牌的穿着打扮,令很多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她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明显有着对大都会生活的疏离和恐惧,而她可能为了掩饰这种先天环境所带来的自卑,所以经常会装出一付与她年龄完全不匹配的世故和老成,然而,不管是名门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人类与生俱来的某种风采与气质,绝不是用名牌物品所能替代或混淆,所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又岂是东施效顰者所能及其项背? 因此,一个被男朋友宠爱一时的小女生,在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形下,宛如就像一隻愚蠢而艳丽的孔雀,自以为是某个男人的唯一而可以目空一切,其实以她的中平之姿和虚荣的心态,在茫茫人海里又能拴住那个男人的心呢? 宽志之所以会和她在一起,说穿了主要就是嚐鲜的心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个尚未被破瓜的处女,除此之外,她几乎是一无可取,但是毫无自知之明的小仪,压根儿不晓得她只不过是宽志兴之所至的临时玩具,因为与朋友合伙经营地下钱庄的宽志,早就懂得利用金钱去打动女人芳心的许多伎俩,而对那些爱慕虚荣的拜金主义者而言,他的猎艳手段可说是所向披靡,乐于任他宽衣解带的女人还当真不在少数。 像这样的组合看在许多朋友眼里,小仪会被宽志弃之如敝屣的日子只是迟早的问题,说穿了,小仪的下场不仅没有人会祝福、而且还都等着要看她的笑话,唯一曾经想点醒她的人可能只有理查,但正被激烈的男欢女爱冲昏头的小仪,哪里听得懂理查叫她不要整晚耗在俱乐部里,应该好好读点书、准备考大学的事,少不更事的她依然每天作着白日梦,期待着毕业以后要马上嫁给宽志当少奶奶。 就在小仪还老是娇滴滴、动輒耍小脾气的时候,宽志已经悄悄的兵分两路,同时搞上了俱乐部里的一位新进会计、还有一名百货公司的售货小姐,左右逢源的宽志虽然还是让小仪任意的挥霍金钱,但是他心里早就在盘算着要怎么摆脱小仪的纠缠. 浑然不觉的小仪还以为自己一定是宽志的正宫娘娘,儘管已经有好几个一起和她打网球的女伴不断的在提醒她,但她就是执迷不悟,还差点因此和球伴闹翻脸,到了后来,连语珊都曾当面想要把她点醒,然而一心一意正等待着要为宽志披上婚纱的小仪,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她的白马王子业已移情别恋。 不过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就在小仪也终于警觉到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宽志的行踪时,那位会计小姐却喧宾夺主、主动出面找她谈判,而更使她为之气结的是对方竟然还把她当成了第三者,那份震惊和羞辱,在宽志彻底站到对方那一边以后,立刻转变成了小仪心底无边的愤怒和恐慌,也许接下来的几天,小仪曾经找过宽志又哭又闹,或是她也曾想尽办法要挽留这段感情,但是实情局外人根本无法明瞭,因为大家只知道后来小仪红着眼眶在俱乐部出现过几次,然后她便消失了大约十几天。 当她再度现身在俱乐部时,不但打扮的像个阻街女郎,而且也学会了抽菸喝酒,那付烟视媚行的浪女模样,叫人很难想像她是个高职刚毕业的女孩,她不仅开始和男人勾肩搭背,有时还会公然的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除了不时与他们接吻,甚至还任凭他们上下其手。 她如此自暴自弃的行为,也不晓得是在向宽志和那位会计示威或抗议,因为一个星期以后,宽志和会计小姐便双双从俱乐部内销声匿跡,但理查比谁都清楚,小仪幼稚无比的报復行动对宽志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从这里撤退之后,只不过是转移到另一处人肉战场去继续他的猎艳游戏,对老于此道的精明玩家而言,小仪的自甘堕落,正好成为她被人甩掉的最佳藉口。 没有谁会为小仪去论断这种感情世界的是非,所以不管她有多少的冤屈与怨懟,她的復仇之火终究都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场儿戏罢了,没有人会给她什么公道、更没有人能帮她挽回什么,涉世未深的她在任性的我行我素以后,换来的只是旁人轻蔑和嘲弄的眼光,俱乐部的常客都知道她成了某一群男人的公產,至于她是主动和那些男人搭上线、还是意外遭到那群男人的蹂躪,对旁观者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她不止已经被人贴上荡女的标籤,在另一项更为不堪的流言里,她更是一个夜夜任人免费大锅炒的下贱货色。 对原来就认识小仪的球友而言,她的堕落确实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但在其他有心人眼里,一隻折翼的小鸟无疑是午夜的最佳小点心,果然就在不久之后,俱乐部里便传出小仪开始接客的消息,儘管理查和语珊他们并不相信,但像阿贵等大多数的球友,却早已认定小仪是个无可救药的妓女。 理查明白这是再怎么与人争辩也毫无意义的事,所以除了私下找宽志谈过一次小仪的状况以外,他是既不多嘴也不想批判,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宽志都忍心让小仪去如此飘零,他以朋友的立场又能多说什么? 然而就在大家都对小仪极度齿冷的时候,她却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每个人都发觉大概从十几天前开始,一向浓妆艷抹、老爱打扮得像隻花蝴蝶的小仪,忽然就像是个洗尽铅华的酒国名花,不但穿着装扮都变得端庄朴素起来,就连难得见到笑容的脸庞上,也出现了清新可人的笑靨,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会主动的向一些老朋友问候致意,彷彿是刻意要弥补她以往的过错似的,她不但改掉那付满腹委屈的苦旦表情,而且还经常表现的温婉有礼,隐约有了名门闺秀的雏形。 不过最叫人感到惊奇的,是她忽然与那群保龄球队员疏远开了,虽然双方不是形同陌路,但顶多也是彼此打个招呼而已,没有人知道小仪到底是怎么摆脱那些人的纠葛,那种被极度贬抑的肉体关係,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烟消云散,任谁都看得出来,小仪和他们的交集已变得云淡风轻,如果是不晓得她曾经有过那一段的人,一定会认为小仪和那些人只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理查当然也注意到了小仪明显的改变,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吊诡,因为他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小仪其实在尽量避免与他撞见,儘管在俱乐部里大家难免会碰头,但每次碰面时小仪那种过度客套的寒暄,反而使他轻易的便可以感受到小仪那份心虚。 尤其是小仪虽然不再和那群保龄球员同进同出、或经常泡在一起,但她目前所接触的老史这些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理查眼里,老史和他那几个死党,说穿了也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不过他们这票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倒是个个都有正当职业,像这家俱乐部的体育用品贩卖部就是老史所经营的,而且听说他在市区里还有好几家连锁店,但是话虽如此,曾经是网球国手兼教练的老史,在男人圈里却是个恶名昭彰的老色鬼,只是,男欢女爱这档事外人永远难以置喙与明白,所以不管老史他们这类人如何恶名在外,愿意与他们拍拖的女性还是大有人在。 因此,小仪就宛如一头刚逃出狼穴、却又立即跌入虎口的羔羊,理查比较无法理解的是那群狼与这群虎,是如何取得协调与共识,因为要让渡一个人尽可夫的公產,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谈妥的事,但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理查心里虽然颇为怀疑,终究还是不可能耗费精神去过问这种狗屁倒灶的鸟事。 第七章 让语珊大致明白了小仪和宽志的事情以后,理查才用徵询的眼光望着语珊说:「怎么样?跟你说了半天,理出一点头绪了吗?」 语珊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那应该跟小仪没关係,可能是有人认为我和小仪是朋友,就误以为我是和她同类型的女孩,所以才会胡说八道。」 理查听得出她的话必然事出有因,因此紧盯着她问道:「是不是你还听到了什么间言间语?」 语珊点了一下头说:「嗯,前两天有人打电话到贵宾室的柜台找我,问我想不想玩团体游戏……还问我有没有被注射过大支的点滴……这些都是骯脏话,对不对?」 理查紧皱着眉头说:「你知不知道对方是谁?」 再度沉默了片刻以后,语珊才摇着头说:「不知道,原本我以为是小仪那些……朋友……在恶作剧,但前天我在贩卖部买东西时,却意外偷听到三个人正在讨论说如果把我抓起来轮……一定很过癮……而那三个人我都从未见过,所以我才说这些事应该跟小仪没关係. 」 「他们的口气是在开玩笑、还是很认真?」理查朝贩卖部那边看了一眼说:「还有,最近常常和老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语珊略带踌躇的说道:「是有点像在穷极无聊的开玩笑,但是又一直在那边说个不停……还说要把人家绑起来……吊在树上玩……。」 说到这里语珊又是满脸羞赧的低垂螓首,在轻轻咬了一下香唇以后,她才转移话题说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老史的太太,听小仪说她上个月才从老家高雄上来,好像要在台北开店。」 理查若有所思的漫应道:「高雄来的吗?」 不像,那张表情冷淡而白净的脸蛋上透露着一股老江湖的狡獪之气,特别是那身入时的衣物,让理查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绝对不是单纯的良家妇女,尤其是她那匀称的身材和抽烟时的姿态,都像是来自特种营业场所的一流老手,不过既然说是老史的太太,理查也不便多说什么,他把话题拉回来问道:「那三个人你这两天有再碰到吗?他们说台语还是国语?」 语珊摇着头说:「他们都讲台语,所以有些部份我并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意思,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 理查望着语珊那红潮尚未完全退去的娇靨说道:「你有没跟阿盛提过这些事?」 语珊再次轻摇着螓首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坏脾气……加上他还在这里当教练,我又不晓得对方是谁……所以我才会急着要找你谈这件事……。」 其实语珊并未说出她心里真正的担忧和秘密,因为她原本是担心那群保龄球队员会误认她和小仪一样,是随便可以让他们玩弄的公產,可是经过她正色的请那些人自重以后,他们便没有再来骚扰她,但是接下来在贩卖部里那三个人的那席话,总是让她有坐立不安的感觉,如果排除了小仪的因素,那么,敢如此放肆而无耻的说要轮姦一个女人,一定是有某种引子所导致,因此语珊直觉的便想到了黎茂,那个偷偷摸摸姦污了她的男人,只要一想到他的嘴脸和言行,语珊便会毫无来由的连想到──黎茂正在到处散播她被他姦淫的丑事……儘管没有任何根据或佐证,但语珊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而这种难以向别人诉说或告白的 苦闷,逐渐在她心里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压力。 隐藏在语珊内心的秘密理查当然无从得知,他只能关怀的看着语珊说:「如果那三个人没再出现就没关係,否则你最好让阿盛知道这件事,因为过几天我得出国一趟,至少有一、两个月没办法来这里,所以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还有,跟小仪也要保持安全距离,毕竟她已经不再单纯……明白吗?」 语珊点着头说:「嗯,我知道,我自己会小心的,还有,你一回国要马上跟我连络喔。」 理查笑着说:「我会的,包括你最喜欢的那款香水我都会帮你带半打回来。」 说完,理查忽然又正色的叮嚀着语珊说:「裴裴,要记得色不迷人人自迷这句话,你自己随时都得提高警觉,因为,你实在长得太漂亮、也太迷人!所以也很容易引发别人犯罪,记住,没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了解吗?」 听到理查这么关心自己,语珊开心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涂了层蜜似的娇嗔道:「那你还要出国去那么久,不会早点回来照顾人家?」 理查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又来了,裴裴,该照顾你的人是阿盛不是我,不过我还是答应你,只要那边的生意没什么问题,我会儘快飞回来陪你喝咖啡就是。」 语珊这下更乐了,她眉飞色舞的凝视着理查说:「这次是你自己说要陪我喝咖啡的喔,一定不能骗我喔,而且我不要喝这里的咖啡,我要你带我去山上或海边喝。」 理查耸了耸肩说:「到哪喝都没问题,只要你记得找阿盛一起去。」 一听到这个,语珊马上不依的说道:「才不要跟他一起去……你就不能单独陪我一个人好好的喝次咖啡吗?」 看见语珊那幽怨的眼神,一时之间理查倒也不敢随便接话,幸好这时黎盛刚好是空档时间,跑过来一起和他们喝饮料聊天,有了黎盛的加入,语珊自然没再提起喝咖啡那档子事,不过她那双灵活而慧黠的眼睛,却不时的瞟着理查的脸,那意思彷彿就是在向他宣告──你这次再也跑不掉了! 等黎盛和理查一起向练习场走去时,望着理查的背影,语珊不禁有些感伤的思忖着:「唉,要是那天晚上偷偷姦淫自己的人是理查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朝黎盛多看了两眼,语珊心里明白,在她和黎茂及黎盛这对兄弟档之间,肯定还会有一些难解的习题需要面对,只是身为女人,遭遇这么难堪的问题,她也根本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是好。 随后几天,困扰语珊的事情虽然再也没有发生,不过那群保龄球队员依旧会不时的打量着语珊,他们那种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眼光,总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除非语珊刚好是和小仪在一起,那些人才会将眼光转移到别处,否则他们儘管不再用言语骚扰语珊,但那种虎视眈眈的注视,还是把语珊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种状况演变到后来,语珊甚至开始对小仪產生了一种依赖,虽然理查提醒过她要与小仪保持距离,但自从被黎茂玷污过身体以后,语珊难以平静下来的心湖,是亟需别人安慰的,因此她在天天与小仪碰面及聊天之下,自然会和小仪越来越亲近,当然,她也就忽略了理查的那项警告。 也不知是幸运或巧合,就在理查出国之后,小仪便刚好取代了理查在语珊心目中的某种地位,她虽然还不足以充当语珊的守护神,但扮演一个称职的倾听者和知心朋友的角色,她不但显得绰绰有馀而且还极度的亲切与热心,不管语珊是在练球或枯坐着在等黎盛下班,她总是会主动的与她接近或陪她聊天,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她们俩要不是在一起打网球、便是相约泡在女子游泳池里像对无所不谈的手帕交。 不过即使是在没有男客打扰的女宾部这边,语珊火辣而充满活力的曼妙身材,在时髦的比基尼泳装衬托下,依然惹来了不少嫉妒的眼光,就连小仪都不只一次的告诉她:「裴裴,你的身材实在太棒了!不但腿长、胸部又挺又大,连脸蛋都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有一次,小仪甚至还紧盯着她泳衣下半裸的硕大乳房说:「裴裴,如果我是 男生,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小仪那种充满羡慕又带着点嫉妒的讚美,当然让语珊感到非常受用,只是她望着表情有些哀怨的小仪,不禁连想到她自从被宽志拋弃以后,那段自暴自弃、遭人不断非议的日子,而一想到这点,语珊便忍不住轻轻拉住她的小手说:「小仪,我们女孩子不管再怎么漂亮,终究还是需要遇到好男人才会幸福,要不然人美命不美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们应该忘记那些坏男人,勇敢的去追寻属于我们自己的真命天子才对,来,让我们一起加油!」 语珊说这些话并非只是在安慰或鼓励小仪而已,事实上她也是在为自己打气,因为在她的芳心深处,一个坏男人的嘴脸和一个好男人的背影,正不停的在互相抗衡和尖锐的对立,只是这种感情上的煎熬,小仪当然不会明瞭. 在静默了好一会儿以后,小仪才幽幽的叹道:「我知道,裴裴,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傻事了,唉……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姊姊,那该有多好?」 看到小仪眼眶里闪烁的泪光,语珊更加不忍的紧握着她的手说:「小仪,我明白……那些不愉快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姊姊好了。」 听到语珊这么说,小仪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像在自言自语似的问道:「真的吗……?」 等她确认语珊正篤定的向她点头微笑时,她竟然就泪眼婆娑的一头栽进语珊怀里,也不管游泳池畔还有多少人在,便呜呜咽咽的抱着语珊啜泣起来。 语珊轻轻拍着小仪颤动的背脊,看着眼前这还算丰腴、但却娇小玲瓏的身躯,语珊实在难以想像,她怎么承受得了那群保龄球队员的折腾和蹂躪?何况那种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心理压力,又岂是这么年轻而稚嫩的心灵所能承受? 经过这次亲密的互动以后,小仪和语珊的关係便更加热络起来,小仪不但随时随地都会打手机找语珊聊天,而且只要是在俱乐部里,无论是运动、吃饭还是休息,她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整晚腻在一起,儘管黎盛也不太赞成语珊和小仪走得太近,但语珊却反驳他说:「这是你对小仪的偏见,你想想看,对一个正在努力改过向善的女孩子,我们怎么可以弃之不顾?何况宽志还是你的老朋友呢。」 就因为这句话,所以黎盛也不再干涉她和小仪的交往,而更重要的是小仪这段期间看起来也相当自爱,听说她白天都在老史的另一家店里帮忙,下班以后才会到俱乐部这边来运动、休间,因此表面上已经恢復单纯生活的小仪,使黎盛也对她失去了应有的警戒。 而就在这个时候,俱乐部忽然接下了一个海外高尔夫之旅的大案,因为连续有两个球队要出团,所以一向便最受球员欢迎的黎盛,便被指定为随团教练,这项为期各一週、分别各打五场球的友谊赛,第一队是在泰国举办、第二队则是在马来西亚进行,因此黎盛整整有两个星期都必须旅居国外,无法留在台湾陪伴语珊。 原本想拒绝这次任务的黎盛,却在俱乐部老闆的极力请託和语珊的鼓励之下,终于还是接下了这项辛苦的工作,儘管他一毛钱都不必付、而且不管有没有下场打球每天都会有一万元的收入,但他对这次别人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却依旧显得有点意兴阑珊,因为他既不想和语珊分离这么多天、也对东南亚炎热的天气颇有微词,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黎盛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准备行李。 这场接力式的球队旅行,再过两天就要出发,而很明显的黎盛和语珊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因此小仪眼看语珊那付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索性停止与她对打,在买了两杯冷饮之后,两个人便坐到推桿练习区旁的凉椅上,夜风沁凉、月光皎亮,在俱乐部这处最僻静的角落里,小仪故意调侃着语珊说:「裴裴,没想到你还真多情,阿盛才不过要出国两个星期,你今天竟然就十个球有九个打不到,那要是过两天阿盛离开台湾以后,你岂不是要学人家大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虽然明知道小仪只是在开玩笑,但是语珊仍旧有些訕訕然的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只是感觉会有点孤单倒是真的……你也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会来这里陪阿盛,他突然这么一出国,恐怕这十几个晚上我都得关在家里看电视了。」 听到语珊这样说,小仪不禁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原来你是怕寂寞喔?你看,裴裴,你都没把我当朋友,怕无聊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出去逛街?」 小仪这种说法当然会使语珊感到更加不好意思,因此她赶紧摇着头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小仪,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那种人才对,老实讲……我只是怕耽误你的时间,而且阿盛人不在这里的时候,我也不好每天来俱乐部里逛来逛去,那样感觉总是有些奇怪,对不对?」 其实真正让语珊感到心情低落的原因,是除了阿盛即将出国以外、连理查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台湾,这份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才是令她显得鬱鬱寡欢的主要癥结,只是由于事情牵扯到理查身上,所以她根本无法向小仪说明原委。 小仪当然也无从了解语珊心里的这件秘密,因此语珊话才刚说完,她立即接口说道:「那还不简单,乾脆我们这两个礼拜也都不要来这里耗时间,到处去游山玩水好了,要不然每天去看场电影、或是把台北的夜市轮流逛一遍,不是也很过癮吗?」 听见小仪的说法,语珊心里虽然不表赞同,因为真要她每晚没事便到处乱逛,她可是兴趣缺缺,但是为了避免打断小仪的兴致,她只好婉转的说道:「你还真不怕累呢,这样每天往外跑?」 没想到语珊话才一说完,小仪便低垂着脑袋嚅诺道:「我就是寧可累死也不愿意每天晚上都作恶梦。」 儘管小仪说的很小声,但语珊还是被她那种无奈和伤心的语调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小仪的心情为何会急转而下,所以连忙关心地问她说:「怎么了?小仪,你为什么说你会作恶梦?」 小仪并未马上回答,她先是把脸转向旁边,在停顿了片刻以后,她才泪眼汪汪的转过头来啜泣着说道:「裴裴,其实是我才需要有人陪伴,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漫漫长夜,因为……我只要一想到那段日子便会作恶梦……。」 一听小仪这么说,语珊立刻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小仪那段不堪回忆的歷史,基本上语珊也只是道听涂说而已,因此她在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小仪的情形下,只好轻拍着她的手背说:「小仪,那些事……那些人……就不要再去想了。」 谁知语珊不说还好,经她这样一说,小仪竟然更加泗泪滂沱的摀着脸呜咽道:「对……对不起……裴裴,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其实,要怪的话……一切都只能怪我自己太笨……太傻……。」 眼看小仪如此的自怨自责,语珊反而更为不忍的紧握着她的手说:「小仪,你别这样……如果说出来你心里会比较舒服的话,那你想说什么就都说给我听好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告诉我的事。」 已经哭得像泪人儿的小仪,这下更整个人倾倒在语珊怀里说道:「谢谢你,裴裴……如果我不是在心里就一直把就你当成姊姊看待的话,我就不会在你面前说这些了,我这么失态……你不会骂我吧?」 语珊紧紧搂住小仪的臂膀说:「傻瓜,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可以把我当成亲姊姊看待吗?怎么你还这么见外?」 听到语珊这么说,小仪立刻两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说:「谢谢你,姊……这些天来如果不是还有你肯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真的,我好怕连你都不愿意理我的话……那我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语珊怜惜地轻拍着小仪的肩膀说:「好了,我不是在这里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最好的听眾,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想告诉我,我都照单全收,而且绝对不会骂你。」 第八章 小仪一面擦拭泪水、一面坐直身子说道:「姊,人家要是告诉你那些事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笨……很傻……。」 语珊再次轻拍着她的手背说:「小仪,你别再自责了,无论你曾经做过多少傻事,其实真正有错的人是宽志,再怎么说,你今天会变成这样,他都是始作俑者。」 一听见宽志的名字,小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说道:「唉……现在怪他也没用了,当初我就是为了想要报復他,才会答应和阿宗他们出去玩的,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就被他们轮姦了。」 突然听到「轮姦」这个字眼,语珊不禁吓了一跳说道:「他们是……用强的?……大家都还以为你是为了和宽志赌气,才自暴自弃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小仪以一种无比幽怨的声音说道:「该怎么说呢?……本来我是有打算要和阿宗上床的,只是到了后来……他们却是六个人一起进房间……。」 听到一次六个男人,语珊竟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说道:「这个阿宗是谁?他怎么可以……让其他人一起欺负你?」 小仪有点自嘲的说道:「阿宗是他们那支球队的队长,他以前就常常想约我出去,谁知道才第一次跟他约会,他就想把我灌醉……而且还找了那么多人来……。」 单纯的语珊,这时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个人……好坏……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你?」 小仪依旧轻摇着头说:「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那天我并没有真的被灌醉,如果不是我自己太任性、报復的欲望也太强烈……我就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语珊微皱着眉头说:「小仪,你是说……你知道他们想把你灌醉,就是要轮姦你……而你明明知道,还自愿让他们得逞?」 这次小仪点着头说:「对,姊,所以……我够蠢了吧?从一开始我发现他们拼命要我喝酒,我就知道他们居心不良,但我就是不想逃……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抵抗,我任凭他们为所欲为……他们越疯狂、我就会觉得宽志越受到伤害……但是……最后受伤的好像还是我自己……。」 听到这里,语珊业已于心不忍的说道:「唉,小仪,他们六个人对你一个……你怎么受得了?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或是弄伤你?」 小仪的眼泪不听使唤地滴流而下,她把脸转向旁边以后才啜泣的说道:「我第一次……肛交……就是被阿宗强迫的,他们还三个一起上……或是两个人同时……插同一个地方。」 这种色情电影里头才可能会有的情节,马上使语珊感到一阵口乾舌燥,她胸膛激耸、两条修长的大腿不安地磨蹭着说:「天吶……那你……你不是要被他们玩的痛死了?……还有,那地方被玩……不会受伤吗?」 头垂得几乎已经要贴在胸膛上的小仪,低声的倾诉道:「刚开始……好像要被撕裂似的,那种剧痛……宛如刀在割、火在灼……我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一直掉眼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昏倒了……。」 小仪话还没说完,语珊便有如感同身受的低呼道:「唉,这个阿宗怎么这么残忍……这么可恶!」 然而,小仪接下来的话才真叫语珊大吃一惊:「那天他们一直玩到天亮才让我睡觉,等我睡醒时,屋子里已经又多了十几个男人……都是他们队上的……。」 这回语珊差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不仅是双腿紧紧地绞在一起,事实上她心头的震骇更使她丰胸激耸、两眼圆睁的望着小仪好一会儿之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那……那他们总共不就有……二十几个人……太可怕了!……他们是不是想活活把你弄死呀?……喔,上帝,这些人怎么这么变态……小仪,你……你有没有被他们……玩坏身子?」 「没……没有。」小仪像头劫后馀生的小绵羊般瑟缩的说道:「他们二十三个人乱衝乱撞……把人家那里都玩到肿起来……肛门和嘴巴也差不多快要裂伤了,他们载我回去睡觉以后……有三天我都疼得没办法下床走路,不过……身体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语珊听到小仪当真一次被二十三个男人玩大锅炒的时候,不但浑身瞬即发烫,就连娇躯都不自觉的发出颤抖,她困难地吞嚥着口水说:「这些人……真的疯了!小仪,那事后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他们当中万一有人身体不乾净的话……。」 小仪摇头说道:「没有……姊,有病的男生他们大概会主动排除掉吧,其实……最多人的一次有三十五个,那次我被他们玩昏了好几遍……下面都被玩乾了……他们还一直要……而且他们还把我吊起来打屁股……滴蜡烛……。」 「什……什么……三十五个?」语珊倒抽了一口冷气,她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你又不是……妓女……他们怎么可以对你那样?还把你吊起来打……天吶……滴蜡烛不是会烫伤皮肤吗?」 小仪把脑袋侧靠在语珊的香肩上幽幽地说道:「那种蜡烛不会烫伤皮肤,但是滴到的时候会烫得受不了而叫出声音来……而男人就是喜欢听到女孩子那种既痛苦又恐惧的叫声,我们叫的越大声、他们大概就会越兴奋. 」 说到这里,小仪故意停顿下来,她斜睨着语珊那对饱涨得彷彿随时都会蹦跳而出的大乳房,脸上先是露出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神色、但马上便转化成一种既阴险又恶毒的表情,她在冷冷地注视了语珊那起伏不定的深邃乳沟一眼之后,才瘪着嘴继续说道:「他们球队总共有五十二个人,全都跟我作过……也都叫我帮他们吃过精液……。」 这时已经听得面红耳赤的语珊,不但全身神经紧绷,心情更是激动的难以自己,因此她既无法看见小仪那恶毒的表情、也未能听出小仪话里那种刻意的引导与诱发,她此刻就像已被催眠似的梦囈道:「啊,阿宗他们这些人好坏……好可怕!」 语珊的语气、神情,以及她那燥鬱不安的胴体反应,早就完全落入小仪的眼里,所以小仪故意更进一步的低声说道:「其实除了被他们一起玩以外,他们对我还算不错,常常都会带我去买衣服和化妆品,有时候……他们也对我满温柔的。」 语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她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小仪,难道你不怪他们……还觉得他们对你不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语珊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因为「免费的妓女」几个字实在太伤人、也太贬抑小仪的人格,所以语珊只好赶紧打住,但她对小仪的态度也开始感到疑惑。 谁知小仪不只没发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竟然又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怨过阿宗……可是我在捫心自问以后,觉得我只能怪自己是咎由自取,因为最初我是为了报復宽志的移情别恋,才会赌气的让阿宗他们把我带到汽车旅馆去轮姦,但是后来我会愿意当他们的公產,……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每次他们都会把我玩得很爽……高潮不断……。」 宛若遭到电击一般,只见语珊浑身激烈的一震,她一边焦躁的交叠着大腿、一边满脸通红的嘶哑着嗓音说道:「你……你是自愿当他们的公產?……而且……而且你还觉得被他们玩……很爽?」 小仪冷眼旁观着语珊那种既亢奋又紧张的肢体讯号,知道她已然被自己的故事撩拨得芳心荡漾、淫兴勃发,所以她一边偷偷地冷笑、一边佯装无辜的说道:「姊,我也了解我这样并不对……可是,我只是想把我真实的感受和想法通通都告诉你而已……如果你想骂我就骂吧,因为……被那么多男人一起爱抚和姦淫的快感……实在太叫人着迷、也太叫人困惑……我虽然也一直想摆脱他们……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难以自拔。」 语珊发出浓浊的喘息声,连讲话的声音都像是在呻吟般的说道:「你……每次都让一、二十个人一起玩?……他们全都是保龄球队的队员……或是还有其他人?」 听到语珊好奇的问出这种不该问的问题,小仪的脸上浮现了魔鬼般的阴森笑容,她假装羞愧不堪的转身半仆在语珊肩头,然后再不着痕跡的持续煽风点火地说道:「不是每次都那么多人啦,少的话七、八个……平常大约都是一打左右,只有假日的时候会有二、三十个……偶尔有人还会带自己的朋友来,所以不一定都是他们球队的人。」 已经不像是在说话的语珊,口齿不清的哼哦道:「你……到底被他们……多少人玩过啊?……我是说……你总共和多少男人……作过?」 虽然明知自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但思绪业已完全乱成一团的语珊,不仅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和思考,就连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的不停发出一些叫她感到羞惭的抖慄和轻颤,她一再磨擦着自己修长的双腿,好像那样便能冷却她灼热的乳房和发烫的下体,然而,她那早就湿透了的神秘地带,渴望的却是更多的刺激和更进一步的解脱。 小仪似乎颇为了解语珊此刻的心思,她一面注意着语珊那双不知该往哪儿摆才好的柔荑、一面故意把嘴唇贴到语珊的耳轮上轻声说道:「姊,我算过……全部有超过一百二十个人吧!他们虽然很粗暴,可是也好会吃……每次都轮流把人家的下面舔得好美、好舒服……。」 小仪才说到这里,语珊便突然嚶嚀出声,只见她全身猛地像癲癇发作般的急遽打起摆子来,那张娇羞不已的标緻脸蛋,时左时右的来回摇摆、间或做出困顿的掀昂动作,而她那双无所适从的柔荑,终于一手环抱着小仪、一手死命地扳在凉椅的边缘,接着她的喉咙发出一阵像在哭泣的呜咽声,然后她便一边浑身发抖、一边奋力的伸直双腿……。 小仪知道语珊正在洩身,不过她不但装作不晓得,而且还特意将她攀在语珊左肩上的右手,悄悄地滑落在语珊那怦然怒耸而起的高峰上,那激烈无比的起伏,在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缓慢的平息下来,小仪的手掌从那已然完全松弛的大肉球上得知,语珊的高潮已经释放得差不多,她这才静静的抬起头来望着语珊空洞的眼眸说道:「姊,我这样是不是很傻?」 尚且耽溺在快感中的语珊,一时之间根本没听清楚小仪在说什么,所以她在还未完全回神过来的状况下,便有些答非所问的应道:「呃……还好……只要你没被他们弄大肚子就好……。」 这种不知所云的回答,让小仪又一次的从心底发出冷笑,不过她不仅没有戳破语珊的丑态,反而还顺着语珊的语气说道:「谁说我没有被他们弄大肚子?…那时候要不是刚好碰到乾爹和乾妈他们,搞不好我早就去自杀了!」 听到自杀两个字,语珊这才整个回过神来,原本整个瘫软在椅背上的身躯也赶紧端坐起来,她勉强沉淀下高潮方歇后的涣散心情,脸色严肃的看着小仪说:「绝对不可以有自杀的念头,大不了就是把孩子打掉……怎么可以傻到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这时候的小仪又装出一付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低着头嚅诺道:「可是……那时候人家连孩子是哪个人的种都不知道……告诉阿宗他也不理不睬……我身上要连堕胎的钱都不够,所以没办法,才会想到自杀嘛!」 语珊有些不忍的轻拍着小仪的后脑勺说:「你看……你有多糊涂,跟那么多男人作……也不晓得要避孕?」 小仪嘟着嘴说:「人家也每天都有吃避孕药……怎么知道会没效……。」 语珊爱怜地搔弄着小仪的头发说:「你喔,人小鬼大,也不怕被阿宗他们玩坏身体……对了,那你现在还有跟他们混在一起?还是你怀孕以后他们就放你走了?」 小仪像是满腹委屈的说道:「哪有这么简单,知道我怀孕了他们还不是照玩不误……后来还是乾妈请乾爹出面,才把阿宗他们摆平的,要不然他们哪肯放过我?」 听到这里,语珊不禁对小仪口中的乾爹、乾妈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她很认真的问小仪说:「你乾爹、乾妈是谁?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小仪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乾爹就是贩卖部的史老闆,这里的人都叫他老史,你应该也认识他吧?不过我是为了要筹措打掉孩子的费用,才毛遂自荐要到贩卖部上班的,刚好我乾妈那时候从高雄上来,她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把我拉到办公室去问明一切,所以她才会跟乾爹讲说好人要做就做底,要不然我怎么能够摆脱阿宗他们?」 「原来如此。」语珊像是恍然大悟的说道:「那你算是遇到贵人了,没想到老史这个人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把你从那些混混手里救出来。」 听到语珊把事情说得如此轻松如意,小仪连忙纠正她说:「不是老史深藏不露,真正厉害的是他有个哥哥在黑社会当老大,如果不是他哥哥出面,恐怕我乾爹也压不下阿宗他们。」 讲到这儿,小仪好像还怕语珊会不明白,她停了一下又说道:「事实上我的事也不是一次就解决,因为阿宗他们说我和乾爹他们夫妻或兄弟并无任何关係,所以拒绝乾爹他们的介入,后来为了符合道上规矩,我才会认老史他们夫妻当乾爹、乾妈,这样阿宗他们才肯放我自由的。」 听完这番原委之后,语珊难免对老史增添了几分好感,因为她一向都觉得老史这个人虽然长得高头大马,但外貌却显得太过于阴瀋,看起来就像头心机颇深的老狐狸,因此她略带感叹的说道:「这大概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没想到老史会是个性情中人。」 这时小仪亲热的拉住语珊的右手说:「我乾爹和乾妈真的都是大好人,这样吧,过几天我生日的时候,我再正式介绍你跟他们夫妻认识,这样你就会知道他们真正的为人了。」 对于小仪这个提议语珊并未置可否,因为她经常在这里碰到老史,所以严格说起来她和老史也算熟人了,不过对于小仪的生日她倒是有点意外的说道:「你几号过生日?怎么没早点告诉我好帮你准备礼物?」 小仪俏皮的朝语珊眨了眼睛说:「放心,姊,就算你要跑也跑不掉,因为现在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肯陪我聊天了,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不过,你什么礼物都不必准备,只要你肯来陪我吃蛋糕,对我而言就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看着小仪那付喜上眉梢的模样,语珊不禁微笑的说道:「好了,说了老半天,到底哪天生日都还没告诉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乐什么乐?还有,要化妆品或是什么礼物,顺便一次都说出来。」 小仪又迅速地眨着眼睛说:「嗯……日子就是这个礼拜五囉,如果你真要让我自己选礼物的话,那我什么东西都不要,只要你这个超级漂亮的姊姊在我生日当天陪我过夜睡一觉!」 她一口气把那些话说完以后,马上又淘气的把脸挨近语珊的粉颊说:「怎么样啊?好姊姊,人家好久都没有人陪我渡过漫漫长夜了。」 小仪这种既像是在撒娇、又有些像是男女之间在调情的诡譎口脗,使语珊的双颊立刻又泛出红霞,因为此时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她刚才被小仪撩拨得心胜动摇、春水泛滥的景况,一想到这个,她连忙静心敛气的瞪了小仪一眼低啐道:「你喔………老是口无遮拦,满嘴胡说八道,我又不是男孩子,你干嘛把话说的那么曖昧?」 小仪看见语珊那付羞赧中带点心虚的俏模样,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说:「哎呀!姊,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啊?人家只是开开玩笑……又不会把你吃掉,好了、好了,星期五晚上七点我在上海醉月楼等你,不见不散喔。」 「是远企三十九楼那家醉月楼吗?」语珊边问边思索着说:「那我要晚半小时才能到,那天还要上班,我总得回家换件衣服吧?」 小仪点着头说:「没问题,那我们就等你到了再开动,对了,姊,你不是有件很性感的晚礼服吗?就是上回你和阿盛去参加饭店开幕酒会的那件……露背的,你穿起来超迷人的那件,把它穿来吧!因为我乾妈也是个一流的衣服架子,我可不希望你被人比了下去。」 语珊没料到小仪的记性这么好,那次酒会有许多球友都应邀携伴参加,但小仪竟然还记得她那天的穿着,看起来这小ㄚ头的脑袋并不简单,不过听到小仪如此刻意的提醒,语珊倒是有点讶异的问道:「看来你的生日宴会很正式也很盛大哦?」 「没有、没有。」小仪急急忙忙的摇着手说:「总共只有两桌人而已,多半都是我乾爹连锁店里的员工,不过也有几个是我乾爹的好朋友,有他们这种社会人士在场,我当然要把你这位万人迷的漂亮姊姊搬出来献献宝呀。」 听到小仪这么说,语珊忍不住甜甜的说道:「你喔……又开始学男人油腔滑调了。」 看到语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小仪肚子里的一股妒意便不禁油然而生,但是为了避免语珊发现她脸上不悦的表情,小仪便倏地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也该去冲冲澡、换件衣服,这样就不会又油又滑了。」 一听要去洗澡,语珊便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小仪,你先去洗好了,我要再多坐一会儿。」 小仪当然知道语珊不敢马上站起来的原因,不过她虽然心中了然,但并不想在此刻就叫语珊难堪或出糗,所以她便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嚀着语珊说:「好,那我先进去了,但是你也不要坐太久,再过一天阿盛就要出国了,你总该好好的陪陪他,以免到时候两地都喊相思苦喔。」 语珊还没回答,小仪便已经走远了,眼看四下无人,语珊赶紧用擦汗的毛巾潦草地抹拭着自己湿糊糊的下体,然后她才飞快的站立起来,用大浴巾围住她湿了一大片的网球裙后襬,当她脸红心跳的离开推桿练习区时,也不晓得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就是不断翻滚着小仪被一大群男人压在床上蹂躪的画面,哦……不、那个女人不是小仪,而是语珊自己! 语珊再度感到自己的下体一阵肉紧,她慌张而踉蹌的急忙衝进浴室里,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掉,她便匆促的旋开水龙头,儘管冰凉的冷水瞬间便淋湿了她的全身,但在湿衣服包覆下的惹火胴体,却依然像在燃烧般的令她浑身都扭曲起来,她倚着壁板辗转反侧、饥渴地搓揉着自己曼妙的身躯,她闭眼仰首、性感的双唇微微张着……伴随着一声如梦似幻的叹息,语珊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身上的衣物,直到她已然一丝不掛之后,她才慵懒无比地踢掉她脚上的球鞋。 湿淋淋的长发披散在她充满醍醐味的娇顏上,她一手爱抚着自己傲人的双峰、一手缓缓地沿着小腹探向自己的胯下,莲蓬头的水束不断从她的头顶淋下,这时的语珊就宛如一尾活在水中,却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美人鱼,那越来越激烈的喘息、以及那渴望得到救赎的哀号嘴形,使小小的淋浴间里顿时变得春色无边、淫慾绵延……。 当语珊终于听见自己发出的第一声呻吟时,她细长的中指也同时滑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的眼前却浮现了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这个人应该就是阿宗,但是语珊并不晓得他长的是什么模样……啊!好难补捉、好难搜寻……语珊甩了甩螓首,另一张表情坚毅的脸孔出现了,那是理查!就在她正要欣喜的呼叫出声时,那张脸又霎时变成了阿盛,唉,怎么会这样?苦恼的语珊,使劲地挤压自己的乳房,然后另一脸孔便在她把自己的小奶头掐得发痛的那一瞬间,迅速取代了阿盛,这次出现的人是黎茂! 这张讨厌的脸……还有那根又粗又长、反射着淫水光芒的巨大肉棒,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逼拢过来……,语珊想要躲避,但她的两条腿却不听使唤,而黎茂已经伸手准备要把她抱到床上……,陷入绝望的语珊发出了一声令人销魂蚀骨的闷哼,她的中指深深地陷入阴道内,在抠挖了一会儿以后,她便开始自己抽插起来……,而在黎茂的背后,这时又出现了一群男人的身影,他们全都看不清楚面孔,但语珊已经不在乎了,她在心底吶喊着:「啊……来吧!你们这群恶魔,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想要……那就拿去吧!……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第九章 一向端庄自持的语珊,从来就不敢如此放荡,但也不知是何缘故,今晚在俱乐部的浴室里,她竟然自己手淫了将近半小时,在淅沥哗啦的水声伴随下,她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一张张男人的脸,有理查、有阿盛、当然也有黎茂,她幻想着在和他们一个个的轮流作爱……但最后让她达到高潮的却是一大群身影朦胧的男人,他们争先恐后的围住她,然后便开始轮流扑上来强姦她……语珊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们的脸,可是那些人就像戴了黑色的头套一般,一直都只是黑压压的一大团东西而已,没有脸孔、没有名字、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场激烈无比的大锅肏就犹如默片似的,在语珊亢奋的潜意识里急遽的进行。 当语珊终于兴奋地大张着修长的双腿,瘫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迎接高潮的降临时,她只记得在自己喷出第一股阴精的时候,她嘴里呢喃的是:「啊……阿宗……求求你……我要你比轮姦小仪时更加用力的干我!」 地上、壁板、包括语珊的身躯,整个淋浴间都湿漉漉的布满水痕,而语珊似乎还能听到自己裊绕在空气里的高亢呻吟和喘息,她意犹未尽地继续逗弄着自己既温润又滑溜的阴唇,至少长达三分鐘的绝顶高潮,使她依然陷溺在极度快感的馀韵里不克自拔,儘管大量又浓又稠的淫液已经被水柱衝散,但语珊心里知道,她体内的阴精几乎已经全部喷洒出来,那种酣畅淋漓且痛快至极的愉悦,使她渴盼着外面就有一大群男人,可以立刻衝进来把她拉上床去。 失神的双眼和恍惚的表情,都说明了语珊尚未从高亢的情绪中恢復过来,大约又过了五分鐘以后,她才慵懒地从地板上站起来,有点虚脱感的身体,让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小仪会甘愿做阿宗他们的公產,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小仪被玩大锅肏玩上了癮! 一想到这里,阿宗这个名字便又开始困扰着语珊,自从听完小仪的遭遇以后,这个语珊完全不知道他长相的男人,便有如鬼魅似的不断出现在她的心灵与脑海,方纔那些模糊的身影、那个最后顶肏她,让她达到高潮的男人……虽然没有脸孔和任何声音,但语珊知道他就是阿宗! 宛若遭到魔鬼附身似的,语珊怎么也赶不走阿宗那如影随形的阴影,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刚才她是在下意识里哀求着阿宗……然后便爆发了第二次的高潮!这种莫名所以的渴望和沉沦,儘管令语珊感到相当担忧与害怕、但也同时为她带来了无比的兴奋和刺激。 那个难以釐清的影子彷彿是种暗示或牵引,它不但像是一场隐密的催眠、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诱惑,让语珊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异常危险的漩涡,却还是忍不住要纵身往下跳……。 也不晓得自己站在那儿淋了多久的冷水,语珊才整个人回过神来,她匆匆穿好衣物以后,连头发都没吹乾,便要求黎盛直接送她回家,虽然黎盛很想带她到宾馆去温存一番,但一小时内业已经歷了两次高潮的语珊,实在对这例行性的作爱感到有点趣味索然,因为她刚才所幻想的是自己正在遭受一大群陌生人的集体性侵,那种高度变态的快感和渴求,已经不是黎盛可以满足她的。 不过这毕竟是她和黎盛成为情侣以来,两人即将分隔最久的一次,所以为了弥补黎盛心里的失望,语珊便答应第二天会陪他回家整理行李和过夜,可是当晚语珊一躺回自己的床上,满脑子便都是小仪在诉说那些经歷的声音,还有那些看不清面孔,有如魍魎般的幢幢黑影,他们就像在召唤语珊似的,不管语珊怎么抗拒和排斥,没多久之后,她的双手还是缓缓地伸向了自己的乳房和小腹……。 轻薄花俏的蚕丝被和整套性感内衣都已经掉落床下,冷气还在习习作响,但粉床上的语珊却是香汗涔涔、惹火而曼妙的娇躯不断地在床上翻滚、打转,她一手深入自己的胯下、一手把食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吸吮,这时候如果有人从窗外看到她这付一丝不掛、玉体横陈的飢渴模样,恐怕会不顾一切的闯进来犯下强暴罪。 兴奋的闷哼与淫荡的眼神,让此刻的语珊看起来就像是个失去了道德规范的纵慾女神,她若非拚命搓揉着自己又大又美的乳峰、便是两手同时爱抚或抠挖着自己的下体,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她到底幻想着在和哪个男人作爱,但是当她终于磨蹭着双腿、高耸着雪臀,再也忍不住的爆发高潮的时候,回盪在她闺房里的声音却是:「啊!不要……求求你……黎茂……请你不要对我这样……。」 带着不解的迷惑和略微自责的心情,第二天下班以后,语珊并未到俱乐部去等黎盛下班,因为经过昨夜那一连串令她自己都感到骇异和羞耻的身心变化以后,她开始有些害怕和小仪碰面,那份若隐若现的诱惑与陷阱,使语珊不断挣扎在好奇与刺激的悬崖边缘,明知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但那种渴望能和小仪一样身歷其境的堕落思潮,却不停衝击和吸引着她,儘管今天她能够克制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但明天呢?明天她是否还能摆脱小仪那些故事的诱引? 黎盛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才到语珊家里接她,而等得有点心浮气燥的语珊,好几次拿起手机想拨给黎盛,告诉他自己想到俱乐部去和他会合,有两次她甚至都已经开始拨号了,才又狠狠地合上手机盖,因为,语珊知道自己想去俱乐部的真正原因是──她渴望再与小仪碰面,好继续耽溺在小仪那些令人心荡神驰、春潮汹涌的杂交秘史里,甚至,她还想偷偷地问小仪,阿宗到底是哪一个? 所幸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不时想要驛动的心,那一夜,语珊总算把小仪的声音硬生生的压抑在心底,但是等她一坐进黎盛的车里,便发觉黎盛又是喝得满身酒味,她轻声责怪着他说:「一大早就要赶着出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黎盛耸着肩说:「没办法,你也知道,其他那些教练拉着我,说一定要帮我饯行,所以只好陪他们喝了几杯,还好,你今晚没到俱乐部,要不然只怕到现在我们都还无法脱身。」 语珊知道男人的交际应酬总是少不了酒,而她对黎盛的贪杯也是莫可奈何,所以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不忘叮嚀着黎盛说:「小心一点慢慢开,否则被警察拦下来作酒测就麻烦了。」 黎盛紧紧地握了一下语珊的柔荑之后,便专心驾驶着他的越野吉普,而语珊望着车窗外一幕幕流逝而过的街景,心里却开始烦恼起来,因为自从上回被黎茂佔了便宜以后,她便尽量不到黎家去、也不曾再待在黎家留宿过. 但是今晚为了陪伴黎盛,她只好冒着会和黎茂撞见的风险,再度走进黎家、登上了二楼黎盛的卧室,同样是那张床、一样又勾起语珊难堪的回忆,也不晓得是何原因,望着那凌乱的被褥,她心里竟然起了一阵涟漪……。 语珊坐到床沿,轻轻地抚摸着那床曾经被她的淫水濡湿过的床单,她怎么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在同一张床上和一对亲兄弟分别发生亲密的肉体关係,她愀然地在心里轻叹一声、也暗自庆幸着今晚屋子里并没有发现黎茂的身影,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那张阴险的脸、那支令人脸红心跳的巨根……还有昨夜的那一次自慰,语珊并不想欺骗自己,她是幻想着被黎茂绑在公园的树干上露天强暴时,才痛快的达到了高潮。 黎盛打断了语珊开始混乱起来的思绪,他从后面拥抱着语珊,先是亲吻着她雪白诱人的粉颈、然后两手便由下往上的捧住她高耸的双峰,他一边爱抚着心上人丰满的乳房、一边由粉颈吻向她细嫩的脸颊说:「蓓蓓,你这模样好迷人,红红的脸蛋好像苹果……我真想狠狠地咬你一口。」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便吻住语珊的红唇,而语珊也螓首微偏,热情地和黎盛舌吻起来,混合着酒气的唾液,一次又一次的渡入美女的口腔内,两片火热的舌头也纠结在一起互相搅拌与探索,慢慢地,黎盛的右手已然滑落到语珊平滑的小腹上,但就在他准备把手掌伸入她的腰摆里面时,语珊忽然倏地站了起来轻声笑道:「不行!先把你的行李整理好再说,要不然明天你怎么出国?」 虽然黎盛不想中途罢手,但语珊一溜烟的便跑到衣橱那边去开始翻箱倒篋,他没办法也只好去储藏室提了一大一小两隻行李箱过来,而看似简单的行囊,却耗掉他们俩一个多鐘头才整个打点完毕。 拭去额角微渗的汗渍,语珊本来打算先进去浴室洗个澡再说,但那知道黎盛将两箱行李拖到墙角以后,一回过头来便将语珊扑倒在床上说:「嘿嘿……这次看你还往哪儿跑?」 看到黎盛那付色急的表情,语珊不禁轻拍着他的肩膀说:「讨厌!干嘛说得好像要强姦人家似的?」 黎盛低头凝视着她那既性感又美艷的娇容说:「因为良宵苦短,而且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再说,接下来有十几天不能看到你耶,你想活活哈死我吗?」 话一说完,他便搂住语珊深深地吻了下去,而这次语珊不但一边和他热吻、还一边主动帮他解除身上的衣物,就这样两人就似乾柴烈火般的相拥着在床上翻来滚去,没多久之后,两个人便赤裸裸的交缠在一起,他们爱抚着彼此的身体和性器,当黎盛的阳具在语珊的玉手搓弄下,已然完全勃起的像根四寸多长的小芭蕉时,他也不管语珊愿不愿意,突然一个翻身跪立起来,然后握着他那根坚硬的肉棒,匆匆忙忙地便塞进语珊的檀口内。 语珊毫无怨尤的吸吮着嘴里的东西,但鲁莽的黎盛并不满意她这样的服务,只见他忽然像在表演伏地挺身般的僕直身体,接着便直上直下的顶肏起语珊的口腔,儘管他的尺寸只是普普通通,但这招直接攻击咽喉的深喉咙玩法,还是把下面的美人儿干得是摇首蹙眉、嗯嗯咿咿的闷哼不止。 也许是即将短暂分离的心理因素,使得今晚的黎盛显得比较亢奋和狂野,他在每次全根尽入以后,还会用力的耸着屁股往下压,一付恨不得连两粒睪丸都得塞进语珊嘴里才肯甘心的模样,其实他那杂乱的阴毛已经有不少都沾满了爱人的口水,只是黎盛依旧还不满足,他一面拚命的衝刺、一面像头狂犬般的吠叫道:「喔!蓓蓓……把你的嘴巴再张大一点……噢……赞!……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我的鸟蛋也一块吃进嘴巴里……喔……宝贝……你实在棒极了!」 事实上语珊根本没办法连阴囊都同时含入嘴里,不过,善解人意的她,还是尽可能的伸出舌尖去舔舐黎盛的睪丸,这种一边吞吐着阳具、一边还可以舔舐到睪丸的绝技,不但让黎盛爽得嘖嘖称奇、连连叫好,他甚至还像个蠢驴似的低头问着自己的心上人说:「喔,蓓蓓,你吃屌的技术好棒……这是谁教你的?」 若非语珊的嘴里被塞着肉棒,她一定会当场嗔怪黎盛的口不择言,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这有什么稀奇,在她心里只不过是想尽量满足自己的爱人而已,没想到她如此曲意承欢,反而换来了黎盛这样的质问,不过她回头一想,既然今夜就是要让黎盛心满意足的玩个够,那她还何必和他计较什么? 一念至此,语珊不仅没有停止她的口舌俸侍,而且还双手抱住黎盛的屁股,她一边爱抚着黎盛结实的臀部肌肉、一边用手指头在寻找和探索着他的肛门,也不晓得到底是为什么,自从语珊听到小仪被阿宗他们强迫肛交以后,她的性知识便宛如被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她不但开始对肛交充满好奇、甚至对集体杂交也是同样充满了憧憬,因此她不自觉的想要触摸黎盛的肛门、看看他到底会有何种反应? 然而正在努力顶肏语珊咽喉的黎盛,由于不停的动作与用力的关係,以致原本就紧密收缩的肛门,更是被那两团隆起的臀肉夹得看不到踪影,因此语珊在遍寻不着标的之后,双手便转向去爱抚黎盛的胸部和奶头,也不知是语珊的技术太好、还是黎盛从未享受过这样的挑逗,只听他在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以后,随即发出一声怪叫,接着整个人便突然往旁边一倒,他这怪异的举动使语珊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得了马上风或是有什么意外,但是等语珊定眼一瞧,忍不住有些失望的看着他说:「啊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第十章 原来黎盛已然受不了语珊给他的高级服务,竟然还未正式上马衝锋陷阵便打算弃甲卸兵,而且他还不敢将精液射在爱人的嘴巴里,因为语珊跟他说过:「口交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叫我吃精子。」 由于有着这层约束,所以黎盛只好在精门将要爆开之际,赶紧临阵撤兵,但是他可能也发现到了语珊俏脸上失望的表情,因此他立刻又握着业已开始在流出精液的肉棒说:「来,蓓蓓,把你的双脚张开,我要射在你里面。」 一个是紧急翻身上马、一个是马上双腿大张,但不管黎盛是如何奋力杀敌,他终究都只是鼓其馀勇在作最后的衝刺罢了,所以他一边使劲抽插、一边不断地在释出他的子弟兵,而随着他越来越软化的肉棒,他虚弱的顶肏也很快就静止下来,不过黎盛也许是怕如此短促的征战语珊会难以满足,因此他下身一停止动作,便立即把嘴巴凑上去和语珊展开第二回合的热吻。 然而对语珊而言,这只不过是一次聊胜于无的作爱而已,虽然她知道酒后的黎盛向来就不持久,可是却完全没有料到他今晚会如此早洩,但是语珊并未抱怨什么,她反而相当体谅的爱抚着黎盛的脸颊说:「你累了,赶快睡吧,要不然等一下天就亮了。」 黎盛睁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说道:「嗯,蓓蓓,等我出国回来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语珊都还没答话,他便发出了打鼾的声音,而原本打算起身梳洗一番的语珊,眼看黎盛趴在她怀里睡得像个婴儿般,为了避免吵醒他,语珊便打消了念头,她伸手关掉床头灯以后,便和黎盛相拥而眠;这时客厅的咕咕鐘刚好传来深夜三点的报时声,而一个高大的身影则从铝窗外悄悄地抽身离开. 语珊是被黎盛叫醒的,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黎盛已经整装待发,她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黎盛坐到床边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才六点而已,你还可以小睡片刻再准备去上班,不过我的游览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所以把你吵醒只是告诉你我要出发去机场了,来,亲我一下,这样我在国外才不会想你想得太难过. 」 语珊亲吻了一下黎盛的嘴唇说:「我送你到楼下,都是你,也不早点叫醒人家。」 她一面说着一面便想跳下床,可是她才一掀开被子,便发觉自己赤裸裸、一丝不掛的身躯,她顿了一下说:「我的衣服呢?」 黎盛看着她那付焦急的模样,不禁爱怜地拨弄着她略显凌乱的发梢说:「不用送我下楼啦,等你穿好衣服游览车都要开走了,再说你这样一大早和我一起出现在我家大门口,车上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你唷,所以为了避免让那些人背后说间话,你还是乖乖待在床上就好。」 语珊没想到黎盛会如此细心、而且还懂得瓜田李下的道理,这种一心要呵护她的心态,让她倍感温馨,因此她款款深情的望着黎盛说:「那你自己要保重,出门在外记得凡事要多加小心。」 黎盛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香唇说:「我会的,不过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也要小心,不要自己一个人四处乱跑,知道吗?」 语珊轻轻「嗯」了一声,黎盛这才转身提起行李说道:「那我要去搭车了,你再去睡一下吧,回国见。」 黎盛一走出房门,语珊一面跟他说再见、一面立即随手将房门关好,不过她并未马上再跳上床去睡回笼觉,她就那么赤裸着娇躯跑到窗边拉开窗户,然后对着正在转身走下楼梯的黎盛再度叮嚀道:「记住!出国在外不能喝醉酒喔。」 儘管从那个角度他们两个人打照面的时间最多只有三秒鐘,不过黎盛还是非常受用的笑道:「我知道,你快去休息。」 就在这么一对应之间,黎盛的身影便消失在楼下花木扶疏的偌大庭院里,但语珊依然还倚在窗边眺望,直到她看到停在黎家大门口的游览车车顶已经从她眼前驶离,她才又一头栽进被窝里. 在床上慵懒地翻转了片刻以后,语珊发觉自己早已睡意全消,所以她乾脆便起床坐在衣橱边的大籐椅上,或许是清晨的新鲜空气使她心情不错,只见她一边旋转着圆形的大籐椅、一边打量着黎盛这间大套房,将近二十坪的空间,还可以增加很多的变化和设计,而且黎盛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这房间便是他们俩未来的洞房,而整座二楼更是他们成婚以后的新家,事实上二楼这种既独立又可与楼下一体相通的规划和设计,语珊倒是挺喜欢的,只是自从上回发生黎茂那件事以后,她就一直想要提醒黎盛必须在楼梯口加装一扇铁门,否则像这种双面采光、又不使用窗帘的房间,一但遇到有心人几乎是毫无隐私可言。 想到这里,语珊才瞧见自己散乱一地的衣物,她赶紧站起来将那些衣物整理一番,然后还特别检查了一下房门是否已经反锁好了之后,才走进浴室开始梳洗。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语珊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她身上只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那半裸的丰满酥胸、以及那双白皙而诱人的修长玉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而语珊一边走向穿衣镜前、一边解开包覆在她头上的鹅黄色毛巾,就在她摇晃着那蓬倏然散落下来的如云秀发时,她的身子忽然从后头被人紧紧抱住,语珊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她本能的紧缩身躯想要挣扎呼救,但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然在她耳边说道:「我说过,我一定会再找你干一次!」 语珊心头猛然一懍,是黎茂!没错,她虽然无法回头求证,但是却从穿衣镜里看到了浑身赤条条的黎茂,她不晓得这个可恶的傢伙是怎么潜伏进来的,而且竟然还脱光了衣服在守株待兔,她又气又急、然而也带着明显的惊惧说道:「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可是黎茂只是嘿嘿的笑着说道:「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来,蓓蓓,今天让我们来痛快的玩一次。」 他一面说一面想把语珊抱上床去,但语珊并不肯轻易就范,她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气急败坏的低呼道:「唉,你快别这样……再怎么说我也是阿盛的女朋友,你是他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那又怎么样?」黎茂淫猥的说道:「反正你都已经被我干过了,再让我干一次又会怎么样?呵呵……我可是想死你的小浪穴了。」 说完他便用力抱起语珊,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一起摔到了床上,语珊知道自己若不赶快衝出房间,势必再度惨遭狼吻,所以她不但极力翻滚抗拒,也不断地想推开黎茂那双魔爪,但是她终究难以抵挡黎茂的蛮力,就在她张开的双手被紧紧按在床上,黎茂泰山压顶似的整个人全压到她身上时,她只能喘着气说道:「啊……黎……黎大哥……你快放我起来……万一……你爸爸或你妈上楼来……那我还怎么做人呀?……算我求你好了,拜託……黎大哥……请你不要这样。」 虽然语珊苦苦哀求,但黎茂不仅不为所动,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告诉她说:「我爸妈刚从公园散步回来,现在正在楼下吃早餐,你要是想惊动他们的话,那就随便你大声叫吧!反正我也不怕他们看到我们没穿衣服躺在一起,嘿嘿……我甚至现在就可以陪你下去,告诉他们说你已经被我干过,请他们答应让我娶你。」 语珊难以置信的看着黎茂说:「你、你疯了吗?……这种事……你怎么可以随便乱说?」 黎茂阴险的笑着说:「没关係,如果你怕我爸妈知道,而且还是很想嫁给阿盛的话,我既不会反对也不会破坏你,不过,今天你最好是让我痛快的爽个够!」 话一说完,黎茂便朝语珊性感的红唇吻了下去,虽然语珊把脸转了开去,但他并未生气,他只是一边舔舐着美人儿的粉颈、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蓓蓓,你不必害怕,等一下我就会把你逗得乐不思蜀了。」 语珊根本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无赖,她将脸尽量的闪到一边,然后用带着点哀伤和无奈的口气说道:「唉,黎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黎茂对语珊的话依旧置若罔闻,他开始沿着语珊的粉颈吻向她诱人的酥胸,那条浴巾不知已经掉到哪里去,只见那两粒巍颤颤的粉嫩小奶头,随着主人紧张的呼吸上下急促起伏,黎茂仔细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伸出舌尖先绕着那一小圈淡紫色的乳晕舔舐,这样他的舌头便有意无意地会刮触到语珊的奶头边缘,等语珊逐渐感受到那种越来越明显的舒适感与又涨又痒的刺激时,黎茂才随着她发出来的第一声闷哼,将那粒正在膨胀起来的小奶头整个含进嘴里去吸吮。 语珊娇躯一震、嘴里长长地发出吁叹之声,她那蹙眉摇首的神情看起来像是相当痛苦、但是又似乎隐含着某种兴奋,而黎茂一发现她这样的反应,立刻将那粒可怜的小肉球用力咬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使语珊马上惊呼道:「呃……大……大哥……这样咬会痛啊……请你……轻……轻一点. 」 然而黎茂并不想放过那粒小肉球,他虽然松开了牙关,却随即淫虐地轻啃慢嚙起来,彷彿像个初生的婴儿一般,他不仅贪婪的紧啜不放,而且舌头还不断的又舐又舔……。 语珊的娇躯绽放出一波波的颤抖,她亢奋地挺胸耸臀、两脚不停的蹭蹬着想要打直,那带着浓厚鼻音的喘息和呻吟,透露出了她正在极力忍耐与享受着这样的挑逗和刺激,而如此敏感且美妙的胴体,使黎茂更加趣味盎然的将他的舌头转往了另一边的乳房。 鬓发已然潦乱的语珊,这时丰胸高耸、眼神既凄迷又涣散的望着天花板轻喟道:「啊……黎……黎茂……不要呀……请你还是……适可而止……放过我吧……。」 这回黎茂不但释放了语珊的奶头、同时也不再压制语珊的双手,他抬头望着美人儿那星眸半掩的嫣红娇容淫笑道:「现在就算我肯放过你,你就真的捨得跑下床去吗?嘿嘿……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当真不想让我干的话,那就赶快喊救命不就得了?」 他也不管语珊反应如何,话一说完便又继续去吸吮语珊傲人的双峰,那付有恃无恐的态度,似乎非常篤定语珊并不敢拒绝他的凌辱。 而语珊儘管脸上表情凄苦、心里也委实还有着千百个不愿意,但黎茂这种色胆包天的野蛮气息,以及她生理上所產生的诡异快感,在在都令她感到迷惑与彷徨,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拚死捍卫女性的贞节、还是再次沉沦在黎茂卑劣的需索里?但是无论语珊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毕竟在双手重获自由以后,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 黎茂贪婪而仔细的舔遍语珊那一对硕大而充满弹性的乳峰,他嘖嘖称奇的对语珊说道:「蓓蓓,你的奶子真美!又白又嫩的,尺寸还不输那些金发碧眼的大波霸,呵呵……能玩到你这么高档的货色,也算我们兄弟俩祖上有德了,哈哈……你可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级尤物呢!」 第十一章 语珊不晓得这算是讚美还是揶揄,因此她并不敢答腔,她唯恐自己说话若一有闪失,马上又会招来更多的奚落与调侃,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那些轻哼漫吟、以及身体上那些骚痒难耐的反应,都鉅细靡遗的落入黎茂眼里,所以她只能拚命的夹紧大腿,以免让黎茂发现她已经开始潮湿的下体. 热切而灵活的舌头,不止在语珊的胸膛上留下许多唾液的痕跡,它这次连美人儿的胳肢窝都没有放过,只见黎茂像头尝腥的野猫那样,不但在语珊除过体毛的腋下又嗅又吻,有时候还把语珊舔得浑身乱抖,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停转换着神色,嘴里则不时发出忍俊不住的笑声和呼痒告饶的叫喊,而黎茂似乎很欣赏她这样的表现,语珊越是痒得无处可逃、频频求饶,黎茂便愈加兴高采烈的左右开弓轮流舔个没完没了,可能是他们俩在床上打转得太厉害,等黎茂停止舔嗅时,语珊已经玉体横陈地斜亙在床尾部份。 黎茂注意到语珊的眼睛业已变得水汪汪,他细细欣赏着语珊弯曲而浓密的长睫毛,还有她那挺秀的琼鼻与那还在发出轻喘的性感檀口,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以及那份压抑着的澎湃春心,使黎茂一时之间不禁看得痴了,过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由衷的讚叹道:「喔,蓓蓓,你实在太美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古人说的倾国倾城是什么意思了。」 他再度吻向语珊的红唇,但语珊依然将脸转了开去,而黎茂不仅没有不悦,反而还异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说:「放心,蓓蓓,我不会强迫你,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愿意和我接吻的。」 语珊飞快的瞥视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似乎有些讶异、也带着点埋怨,不过黎茂并未发觉,他只是专注地从语珊的粉颈、香肩、乳房、一路吻向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直到他的嘴唇碰触到语珊那遍优美的草原地带时,他才停下来仰望着语珊说:「蓓蓓,把腿张开一点,让我好好品嚐一下你的水蜜桃。」 他如此粗鲁的说法,当场使语珊微红的双颊立刻又佈满了红霞,羞赧不堪的极品佳人,不但将双腿死命地夹紧,就连双手也不安的紧扯着床布,而她那倏地又激耸起来的双峰和那轻微蠕动着的小腹,一眼便叫黎茂瞧出了端倪,只听他低声淫笑着说道:「乖,蓓蓓,想要就不必客气,你都已经和我亲热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语珊既不能回应、也不晓得该如何自处,她心慌意乱的轻咬着下唇,那对水汪汪的媚眼完全不敢望向侧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是,她既然没有明言拒绝,对任何男人而言当然都等于是默许了,何况是打滚花丛多年的黎茂,早就从她流转的眼波之间,看出了她隐晦的心思和真正的需要,所以他也不再冀望语珊会有所回答,他在淫猥地深深注视了语珊一眼以后,便低头把整张脸贴向了绝世美女的神秘三角洲。 热呼呼的舌头直接在语珊那遍漂亮的小草原上探索、梭巡,那份酥麻而搔痒的感觉,使她更加用力的夹紧双腿,但是黎茂并不急着要让她打开城池迎接,这个在床第之间见多识广的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阴毛、舔舐着她的大腿和小腹,等到语珊终于发出鬱闷的呻吟、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的时候,黎茂才更进一步的一手爱抚着她的大腿、一手逗弄着她饱涨的乳房。 在多重挑逗之下的语珊,不但下巴越抬越高,两腿也不停的轮流曲屈和蹭蹬,她「嗯嗯哦哦」的闷哼个不停,好像身体里面有千百隻蚂蚁在咬螫她一般,那种奇痒难耐的表情,看在黎茂眼里简直是趣味横生,他嘴角浮现得意的微笑,然后头一低,便开始咬嚙起语珊那洁白细嫩的大腿。 黎茂每咬一口,语珊便如斯响应的发出一声哼呵、同时娇躯也会发出轻微的颤抖,她的双手不再只是使劲的抓住床布,那双像是有些胆怯和害羞的柔荑,已经有好几次想要去推开黎茂的脑袋,她也曾经轻推着黎茂的肩膀说:「哎呀……不要啊……大哥……这样……好痒、好难过……真的……太刺激了。」 语珊越是受到煎熬、黎茂便越是淫兴大发,他咬完了美人儿的左腿便立刻又去享受她的右腿,等语珊再也受不了的踢动着她的双脚时,黎茂才停止运用牙齿,然后他沿着语珊逐渐松弛下来的大腿缝,由下往上的舔向她依然防守紧密的最后一道关卡。 语珊本能的想要再缩紧双腿,但是黎茂贪婪而执拗的舌头,就像条滑溜的水蛇,不但既刁鑽又灵活的猛往她的禁区叩关,而且他的牙齿还会出人意表的突然咬住语珊的阴毛拉扯,这种匪夷所思的古怪花招,让语珊被逗得是既舒服又痛苦,儘管她心里是想着要和黎茂继续抗衡下去,但是面对如此新鲜的体验,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宥于惊奇,还是渴望黎茂对她做出更严酷的整肃,语珊竟然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大腿根。 虽然只有一条小小的缝,但是黎茂的舌尖立即鑽了进去,就像在荒漠中找到甘泉一般,他的舌头马上忙碌地舔舐起来,也不管有没有找到涓涓细流的源头,他就是那样拚命的把脑袋往下挤,彷彿在语珊的神秘小丘下方,就隐藏着某件他一心一意想要擷取的宝贝。 热情的舌尖一次又一次的扫过绝世美女的阴唇,那种毫无章法的乱呧胡舔,使语珊原本就急迫的呼吸,立即加倍的高亢起来,她双腿侷促不安的时分时合,似乎不晓得是要洞门大开的迎接来宾好、或是坚持拒绝这位不速之客的到访才正确,不过黎茂一发现她的情形,马上抬起头来鼓动着她说:「来,蓓蓓,把大腿再张开一点!」 宛如是受到催眠般,语珊立刻按照黎茂的指令将大腿又张开了些许,但是黎茂并不满意,他盯着语珊那道已暴露过半的淡紫色肉缝低喝道:「再张大一点!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在装哪一国的淑女?」 满脸通红的语珊发出一声羞赧的长哼,她轻轻的发着抖,缓缓地张开了她的左腿,霎时只见她那颗甜美多汁的水蜜桃整个呈现出来,而黎茂则两眼大睁的端详了好一阵子以后,才吁了一口气说道:「妈的!我老弟真是有福气,竟然能拥有你这么细嫩的美屄。」 望着两岸之间那道水波隐隐的溪流,黎茂突然像个文人雅士似的,他不仅频频点头欣赏着那幅百年难得一见的山水,而且还像在吟诗作对般的讚颂道:「果然是人美屄也美!当真不愧是一代绝色。」 早就羞得无地自容的语珊,那堪他如此的品评鉴赏,只听她娇嗔的低叹道:「啊……你快走吧……万一被你父母看到我们这样……那就完了!……求求你……大哥……请你赶快放了我吧。」 黎茂从横里往上望,当他看见语珊那起伏不定的硕大乳峰时,嘴角不禁又浮出了猥琐的淫笑,他恣意摩挲着语珊的大腿说:「放心,我爸妈没事不会到楼上来,所以你就放开来好好享受吧!呵呵……再说你下面都湿成这样了,难道你不想让我帮你止止痒吗?」 如果是在平时,黎茂敢对语珊说出这种下流的言词,她若非当场拂袖而去、至少也会给对方一点难堪,然而这时的语珊却在黎茂再度低头吻向她私处的当际,竟然还主动的又把大腿更张开了些,她这种不拒反迎的表现,让黎茂更加肆无忌惮的喝斥着她说:「对!小浪货,想爽就把大腿完全张开. 」 没有丝毫的抗拒与争辩,向来高贵优雅的一代佳人,虽然嘴里发出一阵「咿咿嗯嗯」的呻吟,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像在面对自己的爱人那样,她羞惭的抬高臀部,将双腿彻底的打开,然后媚眼如丝的睇视着黎茂的脑勺说:「唉……请你还是到此为止吧……阿茂……我们两个……不应该这样呀。」 灿烂迷人的花朵就盛开在眼前,黎茂怎么可能放她干休?他根本不理语珊在嘀咕什么,在仔细瞄准好那个微微歙张开来的小洞穴以后,他的舌尖便如毒蛇吐信般的迅速出击,而那瞬间闯入穴道内的舌尖都还未开始搅拌,语珊便已浑身一抖,她不只嘴里低呼出声、就连淫水也顿时氾滥成灾。 突然决堤的淫水让黎茂乐得大吸大啜,他在饱啖了十多秒以后,还用鼻子嗅了嗅说:「嗯,闻起来味道很重……不过吃起来滋味还不错,嘿嘿……而且还源源不绝呢。」 虽然类似这样的口交语珊并不是没有经歷过,但是敢一边享用她的水蜜桃、一边还调侃她的男人黎茂可算是第一个,而黎茂这种既没格调又下流的作风,儘管语珊并不认同,但这个男人的直接和大胆,却一再的令她怦然心动,因此,在情慾与理智的矛盾当中浮浮沉沉的语珊,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随波逐流,任凭黎茂引领着她去渡过那些无法臆测的穷山恶水。 第十二章 黎茂趴伏在语珊大张而开的两腿之间,他双手捧住美女诱人的雪臀,灵活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品嚐着那处淫水潺潺的洞穴,他上下来回、左右轮流的又舐又舔,有时候还会用力的吸吮,每当他的舌头伸入两片阴唇当中去搅拌时,语珊便会哼哦着不断抬高臀部,直到黎茂不再用舌头干她的时候,她才喘息着将雪臀重重跌落,而只要黎茂没有中止舔舐,她便会不停的打着哆嗦,同时她的双腿也随着那越来越高亢的呻吟越张越大、越抬越高,到了后来她乾脆双手反扳着自己的腿弯,这样黎茂不但可以更加痛快的为所欲为,而且语珊似乎也是在向黎茂昭告,她已经准备好要任人煎煮炒炸。 不过老于此道的黎茂并不心急,他在来回舔遍语珊的阴户两趟以后,才嘖嘖叫好的说道:「真是个漂亮又多汁的高级鲍鱼,呵呵……味道不仅鲜美、而且汤头还带点辣味喔!」 从未让男人如此嘲讽过的极品美女,霎时又羞得将那红嫣嫣的娇俏脸蛋转向一边。 而黎茂边欣赏着美女迷人的羞态、边用手指头去拨开她湿淋淋的阴唇,他两手并用,不但把语珊的大、小阴唇与秘洞,翻搅得仔仔细细、同时也看了个清清楚楚,阴道内那层层叠叠的粉红色嫩肉,让他忍不住又把舌头伸了进去,这次,他不但用舌头在干语珊的小穴,而且连手指头也加入侵略的行列,他无论是抽插抠挖、还是轻揉慢捻,都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和深度,总之黎茂就是不肯让手指头和舌尖太过深入,他就是耗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慢慢添柴扇火。 果然语珊在他双管齐下的挑逗之下,开始激烈的拋掷下体,她扭腰耸臀,拚命地想要去迎合黎茂的嘴巴和手指,她双手扳着自己的脚踝,把两腿悬在空中张开到极限,那份极度渴盼让男人随意姦淫的慾望溢于言表,她的呻吟已经转变成一连串急遽的喘息,她「咿咿──嗯嗯──」、「哦呵……呜呼……」的闷哼个不停,而就在黎茂终于给了她一次深长的刺戮之际,那两根突然深入到她膣内的粗礪手指,立即令她再也忍不住的摇摆着螓首浪叫道:「哎呀……噢……呜……痒……痒死我了……喔……呜……呼呼……你……你不是……想要吗?……唉……喔……那就快来呀!……噢……啊……求求你……这样……叫我……怎么……受得了嘛?」 虽然语珊已然表示愿意投降,但黎茂并不肯因此就放弃这种人间至高无上的享受,他继续品嚐和挖掘着美人儿那泪水涔涔的窄小桃花源,即使他连鼻子都沾满了淫液也依旧不想停止,只是被逗得连阴核都整个露出来探头探脑的语珊,这时已经再也承受不了折腾的说道:「喔……黎……大哥……阿茂……你是不是要让我……恨你一辈子?……噢……啊……你……要就给我个……痛快……要不然……就请你放我走吧……。」 黎茂当然还想折磨语珊,他甚至还选好了下一个要尽情蹂躪的标的,但就在他准备要去咬住那粒生机蓬勃的阴核时,他忽然发现语珊就像摔角选手般的双手猛拍着床垫,虽然她的双腿还大张着,但是她那带着慍怒的坚毅眼神、以及她正奋力想要挣扎起身的那股强烈意志,让黎茂看了都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讚佩道:「好一个女人、好一个陆语珊!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你还能冷静下来,竟然还想在上火线以前逃开. 」 一念至此,黎茂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身体极为敏感、性行为似乎相当开放的陆语珊,竟然也有着如此刚烈的个性,为了避免这次的偷香行动功败垂成,他连忙收拾起想要继续凌迟语珊的心态,因为黎茂心里明白,如果就只差这临门一脚而让语珊败部復活的话,那他可就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黎茂迅速的站起来,他闷声不响地一把抓住语珊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拖到床尾,本来正打算要摆脱被黎茂控制住的语珊,倏忽之间也摸不清楚黎茂想要干什么,而就在语珊这一犹豫之际,黎茂已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然后他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又狠又准的将他那坚硬如石的大龟头使劲地顶进语珊的下体. 毫无预警的突袭,让语珊被这突如其来的顶肏吓得发出一声嚶嚀,她含瞋带怨的看了黎茂一眼,然后便把脸转了开去,语珊并没有抵抗,她只是有点讶异,刚才还慢条斯理把她整得不上不下、浑身骚痒无比的这个傢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急燥起来? 黎茂开始耸动屁股,他在连续顶肏了七、八下以后,才将他那根七寸长的大肉棒,整支顶进语珊那淫水四溢的小穴里,等确定语珊并没有任何想要抵抗或逃跑的跡象以后,黎茂才放心的把语珊的双脚架开在自己的肩膀上,接着他才扎马沉腰,展开了长驱直入、狂抽猛插的攻击。 强而有力的冲肏和顶刺,立刻让语珊「嗯嗯哼哼」的呻吟出声,那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强悍的深入,让她不得不惊讶于黎茂的粗长尺寸,儘管已经有过一次合体之缘,但那次因为语珊是在半梦半醒间遭受姦淫,所以感觉并无此刻的清楚和确实。 虽然上回在慌乱之中也曾瞥见黎茂的胯下之物,但那毕竟是雾里看花而已,像现在这样的短兵相接与贴身肉搏,纵然没有看到黎茂那根可怕的武器,但语珊心里比谁都明白,黎茂的生殖器肯定是她有生以来碰到最粗、也是最长的一支! 黎茂的攻击一展开便没有休息过半秒鐘,他急如星火的驰骋廝杀、左衝右突,彷彿不一次深入敌阵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便不肯甘休,他驍勇善战的狠劲和那高人一筹的精力,很快便使语珊「咿咿哦哦……嗯嗯哼哼……」的浪啼个不停,她高举着自己的双腿迎战,但摆出的却是任人宰割的姿态. 全根尽入再全根尽出的终极快感,让黎茂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姿势与同一个干法,他总是猛烈衝撞而入然后在到底的那一瞬间迅速抽出,这种长距离的顶肏,使室内充满了肉与肉碰撞的『霹啪霹啪』声,而语珊那既湿滑又紧密的阴道,使黎茂越干是越舒服、越冲龟头是涨得越粗大,他毫不怜惜地蹂躪着美人儿的神秘禁区,一次比一次狠、也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语珊双手抱头、有时还会撕扯着自己的发撮,那蹙眉闭眼、频频哀哦的表情,似乎是痛苦无比、已然再也受不了被黎茂摧残的可怜模样,然而黎茂并没因此就降低火力,因为根据他的瞭解和经验,这可是女人被干得正爽的反应之一。 至少已经超过五分鐘的强力抽插,让语珊不得不暗中佩服黎茂的健壮与独树一帜的床上功夫,因为别说阿盛没黎茂这个本事,就算将她歷任的男朋友都拿来比较,也没有谁具有黎茂这样的技巧和体能,语珊自己忖度着,恐怕黎茂光凭这一成不变的顶肏姿势,便可以在三分鐘之内叫她快乐的决堤。 可能黎茂也厌腻了同一个姿势,他忽然整个人扑倒在语珊身上,起初他是用手肘撑在床上,然后一面衝撞、一面吻舐着语珊圆滚滚的坚实乳房,但过了大约两分鐘以后,他便双手反抱着语珊,接着便又吻又咬的舔舐着语珊的下巴说:「蓓蓓,你的小浪穴好紧、骚水好多,把我的龟头夹得好舒服!喔……对……就是这样……阴道再用力收缩一下……噢……好……真爽……你的小浪穴实在太棒了!」 黎茂话一说完便顺势吻向语珊微微张开的诱人檀口,但他才一碰触到语珊的嘴唇,美人儿便一面迅速地转头避开、一面殷殷告饶的轻声说道:「啊……不、不要嘛……黎……黎大哥……这样就好……这样……抱着人家……玩……就好。」 虽然拒绝了黎茂的索吻,但语珊原本想去推拒黎茂的那双手臂,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不晓得是为了怕黎茂生气、还是想要安抚他失望的情绪,竟然轻轻地落在黎茂的颈后,接着,便紧紧地拥抱住那宽广、结实的背部。 黎茂没有坚持,他只是一面由耳轮吻向语珊的粉颈、一面凝视语珊带着羞惭的俏脸说道:「不准再叫我黎大哥,蓓蓓,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怎么还在叫我大哥?不行,我要你叫亲热一点,知道吗?要不然今天我就抱着你一直干、一直干到你肯改口为止。」 这下子语珊更是满脸馡红的娇嗔道:「唉,不行啦……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本来就是阿盛的哥哥……人家不叫你大哥要叫什么嘛?」 黎茂先使劲的冲肏她几下之后才说道:「好,你喜欢叫大哥也行,那就叫我大鸡巴哥哥或亲爱的大屌哥好了!呵呵……或是你自己有更亲热的叫法也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语珊便已羞得无地自容的两手直拍着他的背脊抗议道:「哎呀!羞死人了……哪有人这样叫的?……人家又不是……妓女……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 看着语珊那又羞又急的娇憨媚态,黎茂大龟头一抖、再度加速的冲肏起来说:「没关係,你不想照我说的叫可以,不过你要是没有在一分鐘之内叫些亲热点的给我听,那我就赤裸裸的把你抱到我的房间去,我们一边看小电影一边搞,这样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叫了,嘿嘿……其实我的床比阿盛这张柔软多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 完全没料到黎茂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的语珊,顿时紧张的说道:「不行吶……你疯了吗?你的房间不是就在楼下大客厅旁边?万一真的被你父母或是菲佣看到……那会闹出大事情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这事千万不能开玩笑呀。」 黎茂继续狠狠地干着她说:「怕什么?就算有人真的看到我们在作爱,我也会负责的,大不了就是叫阿盛滚到一边,换我把你娶过来不就得了?」 语珊听他越说越离谱,连忙轻推着他的肩头焦虑地说道:「唉……大哥……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再怎么说……我也是阿盛的女朋友……怎么可以……突然叫人家变成你的新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也许是遭受语珊的拒绝、或是语珊依然没有亲热的称呼他,黎茂忽然翻脸啐骂道:「妈的!到现在还在叫我大哥……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抱到楼下去大干特干吗?」 说完他猛地一把抱起语珊,然后转身便朝房门走去,语珊这一惊当真是非常小可,只见她花容失色的疾呼道:「啊……你干什么?……不要啊……大哥……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但黎茂置若罔闻的继续往前迈进,眼看马上就要抵达门口,语珊不禁慌了手脚,她仓皇惊愕的扭转和摇摆着身体,希望能赶快摆脱黎茂的掌握好落地逃离,但仍然交媾在一起的身体,以及被黎茂紧紧抱住的腰肢,根本让她无法脱离. 而她原本想要松开自己交缠在黎茂后腰上的双腿,只是她一瞧见黎茂那付眼露凶光、满脸戾气的可怕模样,当场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然而,语珊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黎茂抱到楼下去,因此她在心念电转之间,不但不再扭转挣扎,反而还双手紧紧环抱在黎茂的脑后,接着她便在黎茂的耳畔温柔地说道:「饶了我吧……阿茂……我的好哥哥……请你……就在这里……玩我吧……噢……啊……对……就是这样……喔……亲爱的……你的东西……好大……又好粗……哎呀……呃……啊……人家都快被你……顶穿了……噢……茂……我的阿茂……好哥哥……求求你……请你就在这里……狠狠的干人家……喔……啊……哥……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这么强壮啊?」 别说黎茂会被语珊的软语轻噥求得停下脚步,换作任何男性只怕早就一洩千里了,因为语珊那种既嗲又媚的哀求声,简直就是想勾走男人的灵魂,当下只听黎茂爽得大叫道:「呜……噢……喔……蓓蓓……我爱死你了……对……就是要这样浪……这样放开来叫床……嗯……噢……你实在太棒了!」 捧着美人儿雪白的屁股,黎茂疯狂而忘情的不断顶肏,而这种高难度的站姿交媾,虽然男女双方都极容易得到非比寻常的快感,但因为整个重心全靠男人的两隻脚在支撑,所以大概在两分鐘左右,语珊一个大幅度的扭腰耸臀,马上便让黎茂力不从心的无法站稳,他在连续踉蹌了两、三下以后,便再也承受不住的抱着语珊颓然仆倒在地。 第十三章 两个人的身体还紧紧缠抱着,语珊用她那春情荡漾的眼睛仰望着黎茂说:「哥,你还要带人家到楼下去吗?」 黎茂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人间绝色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要带你到我的床上去痛快地爽一次!今天我就先饶了你这小浪穴,不过,你接下来还是得好好的浪给我看,要不然我照样会把你拖到楼下去干。」 语珊用右手轻拂着黎茂的头发说:「哥,人家这样还不够浪吗?今天随便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人家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但是我们不能再有下次了,你也知道……我这样和你玩……已经很对不起阿盛……虽然我们还不是夫妻,但你和阿盛却是亲兄弟……再怎么说……我跟你都不应该再有第三次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再次深深的看了语珊一眼以后,黎茂才像孩子般的摇着头说:「我不要!你跟阿盛连订婚都没有,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反正我不管,如果你不理我,那我就找阿盛谈判,我会告诉他我要跟他公平竞争。」 黎茂并未发觉,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滋长出了爱苗,对这个前后被他侵害两次的女人,他已不再只是覬覦着她诱人的胴体,现在黎茂更想要的是彻底掳获她的芳心,因为,这个绝代美女的独特气质和那坦率的本性,业已在他的心海里激起无法平復的阵阵涟漪。 语珊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係,尤其对手又是两个亲兄弟,这道几乎是无解的习题,令她只能在内心深处感伤不已,她并无意反叛黎盛、却也无法斩断黎茂对她的痴迷,而处于目前的状况下,她也明白自己多说无益,因为执拗的黎茂不可能就此善罢干休,所以她只能轻轻的喟叹道:「唉……阿茂……你这样只是在逼我尽快离开你们兄弟罢了。」 「不、我不会让你走的。」黎茂一边说、一边低头吻向语珊的樱唇。 这次语珊没有闪躲,她让黎茂如愿以偿的和她热吻起来,起初他们俩只是四唇相接的拥吻,但随着两片舌头的互相挑逗,他俩的身体和舌头便激烈的交缠起来,而黎茂也开始发动另一回合的顶肏和衝刺,两具汗流浹背的躯体热情的碰撞和磨擦在一起,浓浊的呼吸伴随着高亢的喘息,他们俩一吻再吻,合了又分、分了又合,最后两个人一面交媾、一面各自伸出舌头继续在空中缠斗. 地板上缠绵悱惻、你儂我儂的恩爱镜头,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料想到这原本是一场卑鄙的性侵害,因为,此刻的强暴者已经变成情深似海的爱人、而被害人则热情如火的回应着他每一次的衝撞、还有舌尖每一次甜蜜的挑逗……。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黎茂才突然将语珊的娇躯翻转过来说:「蓓蓓,你就这样趴着,我要从后面干你。」 语珊乖巧的趴跪在地板上,而黎茂则扶着她的小蛮腰,他一边欣赏语珊曲线动人的香臀、一边将大龟头对准湿淋淋的洞穴,然后在没有任何预备动作的情形下,黎茂便狠狠地将他的大肉棒整支撞进语珊的小穴内,那种阴道猛然被全部塞满的美妙感觉,让语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淫荡的低叫,她回头望了黎茂一眼,然后便低垂着脑袋轻哼道:「噢……好哥哥……你把人家干得好美……好舒服!」 如此的讚美对任何男人而言,不啻是帮他们当场打了一剂壮阳药,黎茂在受到这种莫大的鼓舞之下,马上像头发怒的野兽,他双手紧紧抓住美女纤细的腰身,展开了一场雷霆万钧的衝刺与撞击,那『霹哩啪啦』的声响混合着他和语珊兴奋的呻吟,使室内的热浪顿时又上升了好几度。 语珊频频回首望着满头大汗的黎茂,她那凄迷而恍惚的眼神,似乎是在向黎茂哀哀告饶、又好像是在向他请求着什么,而她那头已然溽湿的秀发,随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不时甩荡出一波波醉人的发丝之舞。 黎茂看到绝代美女这种淫糜的表现,忍不住更加大刀阔斧的帮她犁田锄地,他卖力的挺耸着屁股,一次比一次更猛、一次比一次更用力,虽然语珊拚命的想要挺住,但还是逐渐的被那巨大的衝击力,一步步的往前逼到了窗台边,不过到了这里,语珊的双手反而找到了有力的支撑,她扶着墙壁,开始前后耸动着她雪白的香臀去迎合大肉棒的顶肏. 硬碰硬的肉搏战,让双方都更加淫兴大发,黎茂不是重覆喊着:「我要活活干死你这小浪穴!」 语珊起初还只是哼哼哈哈的附和着黎茂的淫言秽语,但是到了后来她便开始歇斯底里的稀哩呼嚕起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在呻吟还是讲话,就连正在埋头苦干的黎茂也没注意到,语珊香汗淋漓的胴体已经从轻微的颤慄,转化成浑身都在激烈的发抖,等黎茂发觉状况有异时,语珊已尖声高叫道:「啊……我不行了……啊呀……呜……我要来了……噢……啊……我真的来了……呜呜……喔……啊……好哥哥……亲爱的……大鸡巴哥哥……请你活活……干死我吧!」 随着忍抑不住的浪叫声,语珊的身体由剧烈的抖簌,又更进一步转变成可怕的痉挛现象,她浑身肌肉像是抽筋般的僵硬成团,并且还会诡异的蠕动,而她先是如母狼似的仰头嘶嚎,等大量的阴精急遽的喷涌而出以后,她才一边用力摇摆着屁股、一边缓缓把脑袋垂到了地板上。 高高蹶起的雪臀还在不停的颤慄,语珊的双手使劲反扳着自己的臀肉,她那付冀望能得到更多淫辱的骚浪姿态,让黎茂真恨不得能一举将大龟头顶进她的肚子里,好尽情把这人人想要染指的超级尤物干得昏头转向、哭爹喊娘。 只可惜,黎茂的大肉棒整支被强烈收缩起来的阴道肌肉,密不透风的紧紧包覆住,那超强的吸附力不但令他的龟头隐隐作痛,而且也使他的整支工具动弹不得,因此黎茂心里明白,在语珊的高潮还没完全结束以前,他根本没办法再火上加油。 惊人的高潮至少持续了三、四分鐘,语珊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但黎茂知道她的高潮还没完全过去,因为她那源源不绝的淫水还在断断续续地溢流而出,黎茂爱怜地望着趴伏在他跟前的绝世美女,他怎么也未曾料想到,语珊的高潮竟然如此炽盛、而且淫水也多到叫人不可思议,他轻轻抚拭着美女背上的晶莹汗珠,出神地看着她那曲线优美的身躯,也不晓得为什么,黎茂忽然俯身亲吻着语珊满是汗渍的细白背脊,他温柔地轻吻慢舔,彷彿美女的汗水有着琼浆玉液般的醉人滋味,当他一路吻到了语珊的后颈之际,只听语珊终于发出了梦幻似的声音叹息道:「哦……阿茂……人家这辈子从来没被男生干得这么爽过……。」 语珊侧转着头,反手轻轻抚弄着黎茂的头发,虽然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但她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着羞赧和埋怨,她用眼角馀光瞟视着黎茂,迷人的嘴角浮现满足的微笑。 黎茂如痴如醉的望着她足以闭月羞花的甜美笑容,忍不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爱你,蓓倍……请你嫁给我好吗?」 语珊再次轻喟道:「唉,阿茂……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回黎茂没有任何争论或坚持,他只是紧密的搂抱着语珊,两个人就那样维持着狗趴式的性交姿势,屋里一遍沉寂,他们俩静静的享受着这段不该有的肉体关係,此刻的黎茂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别人难以明瞭,而语珊则仍陶醉在高潮的馀韵当中,她还捨不得从生命崭新的经验里清醒过来,那种酣畅淋漓的绝顶快感、以及那种身体深处第一次遭到开发的无限喜悦,都让她寧可继续耽溺在这如梦似幻的美妙境地里. 两个人动也不动的黏在一起,久久……久久之后,语珊才心满意足的吁了一口气说:「你的东西还那么硬……要不要回床上继续……。」 黎茂打断她的话说:「不必回床上去,我喜欢在这里……在这里从后面干你,感觉还颇刺激的。」 语珊风骚的瞥了他一眼说:「喜欢就来吧,茂……人家想要你射在我的小浪穴里面。」 大龟头被桎梏住的痛楚感业已完全消失,黎茂知道语珊的这波高潮已经消退,所以他便再度抓住语珊的腰肢,开始缓缓地抽插起来,依旧滑溜顺畅的阴道里,很快的便又传出了『噗滋噗滋』的声音。 语珊打直双手把身体撑了起来,这样她既可以低垂着脑袋看到黎茂激烈晃动的大阴囊、也可以随时回头望见他的表情,不过黎茂一看到语珊挺起上半身,立刻又俯身趴贴在她背上,只是这次他不是要去吻她背脊,而是两手一伸便捧住了语珊那对荡来荡去的大肉球,他一边用力的搓揉和把玩手心里光滑又饱满的大奶、一边马力全开顶撞着美女的屁股,这招有如野狗在街头交配的激情体位,让语珊马上又发出了『嗯嗯哼哼』的浪吟声。 第十四章 女性的叫床声永远都是男人最佳的春药,语珊越是大声呻吟、黎茂便冲的越加卖力,那份好像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的顶肏法,叫人不禁担心语珊随时都会被他撞垮,幸好语珊就跪在窗台前面,她在发觉自己的鼻尖就要碰到墙面的时候,赶紧把双手扶在窗台的矮墙上,然后她主动引导着黎茂配合她站立起来,接着她两手撑在窗台的墙沿、踮起脚尖,好让黎茂可以更加痛快的驰骋衝杀。 黎茂的勇猛和战斗力的持久性,让语珊打从心底佩服,她从未遇到像黎茂这么驍勇善战的床上英雄,所以她不仅不以为苦,反而还全力迎合他狂暴的撞击与衝刺,但是黎茂虽然又连续抽肏了至少五分鐘,却依然生龙活虎的毫无崩溃的跡象,而黎茂似乎也对这样的局面感到不耐,也不知他临时想到了什么,竟然毫无前兆的便用食指去戳弄语珊的菊蕾,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语珊吓得猛然回头望着黎茂惊呼道:「哎呀!阿茂……不要玩那里……人家从未肛交过啊……。」 听到语珊的肛门还是原装货,黎茂更是兴致勃勃的把整只食指硬生生的全部插进她的菊花穴里,他原本以为语珊会逆来顺受的任他挖掘与抽插,却没想到语珊惨叫一声,便像逃难般的飞快躲到墙角去,望着语珊瑟缩成一团的身体、以及她那痛楚不堪的神色,黎茂大感意外的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有点狐疑的问道:「蓓蓓,真的那么痛吗?我只是用一根手指头而已……。」 语珊露出一付泫然欲泣的神情说道:「人家那里从来没被人碰过……你的手指头又那么粗……还那么用力……痛死了……也不会温柔一点……。」 听到语珊的埋怨,黎茂才恍然大悟的说道:「糟糕!我忘了涂润滑油,你等一下,我去浴室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先拿来用一下。」 一听黎茂还不肯放过她的肛门,语珊不禁心慌的说道:「你去浴室干什么?……人家又没有说要让你玩……后面……不行……人家今天只准你射在小屄屄里面。」 看见语珊那娇憨的嗔痴表情,黎茂也有些不忍的说道:「蓓蓓,其实我想玩你的屁股,也是为了想要快点射出来,要不然我可能还可以再撑个半小时以上才射精,因为干屁股很紧,我会比较容易达到高潮。」 说完黎茂便想转身走向浴室,而语珊并不想让他玩屁股,所以她忽然灵机一动的跪到黎茂面前说:「你喜欢紧一点,那人家用嘴巴……帮你用力吸……可不可以?」 黎茂压根儿没想到语珊会主动要帮他吹喇叭,他大喜过望的盯着语珊娇羞的脸庞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帮我把整支老二都舔遍,而且睪丸也不能漏掉。」 满面馡红的美人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双手合握住那沾满了淫水的粗壮柱身,她露出一付惊讶莫名的表情,凝视着眼前那硬硕狰狞的大龟头好一会儿以后,才仰望着黎茂讚赏道:「喔,你的东西真的好大!……还这么粗……看起来好吓人……。」 黎茂双手叉腰,得意的把屁股往前一耸说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刚才把我干得爽不爽?」 语珊没有回答,她只是眉眼含春的睨了黎茂一眼,然后便羞人答答的开始亲吻他的大龟头,起先语珊只是用她性感的红唇绕着圈子舒缓的烙印,接着才丁香暗吐,怯懦的伸出一点点舌尖去舔触龟头正中央的马眼,谁知道她才点触了两、三下,黎茂便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呻吟道:「哦……蓓蓓,你的舌头好棒!……把我逗得好舒服……。」 这样的称讚让语珊更加大胆的伸出舌头,她一面来回舔着黎茂的大肉棒、一面仰头紧盯着他说:「你前妻没这样帮你服侍过吗?」 黎茂低头看着她说:「那个烂女人怎么跟你比?光身材就输了你一大截,论床上功夫那就更不用提了。」 其实这并非黎茂的溢美之词,因为他由上往下看着跪立在地上的语珊,别说那玲瓏有致的惹火胴体和雪白细嫩的肌肤叫人目眩神迷,光凭她那捧着根大肉棒纵情品簫的淫荡表情,也就足以颠倒眾生了! 看着这位人间绝色的口交演出,黎茂不禁嫉妒起自己的弟弟来,因为他明白语珊具有如此嫻熟而大胆的舔屌技术,黎盛一定早就享受过很多次,甚至他还曾经加以调教或和语珊玩过深喉咙的游戏。 想到这里,黎茂便忍不住一把抱住语珊的后脑勺,他先是按住语珊的脑袋,强制性的把整个大龟头塞进她的嘴里,然后也不管语珊满脸惊愕的神情,便开始用力冲肏起来,那种完全不知怜香惜玉的玩法,简直就是把语珊当成妓女在折磨。 遭到这么粗鲁的对待,语珊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因为黎茂的巨根加上他那毫无章法的顶肏,立即使语珊的腮帮子整个鼓了起来,尤其那兇猛的大龟头几乎塞满了她的咽喉,那种一次比一次更明显的窒息感,差点让语珊乾呕起来。 也没发觉语珊痛苦的表情,黎茂只顾着自己享受,他是越肏越过癮、越玩越有心得,没人知道他是突然福至心灵、还是早就预谋好的,就在语珊正被他整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愈来愈困难的时候,他竟然更加暴戾的一手捧捏着语珊的下巴、一手死命地按压着她的头顶,这招上下挤压、硬是把语珊的小脑袋牢牢固定住的箝製法,就宛如把语珊的脸蛋用老虎箝紧紧夹住一般。 除非语珊的力气能赢过黎茂,否则她根本无法逃避或闪躲,何况一直都没抽离过她嘴巴的大肉棒,之前还只有一半的长度在她嘴里进进出出而已,但从语珊的脸蛋被箝制住的那一刻开始,黎茂的顶肏便更为猛烈和残暴,他拚命的冲、使劲的挤,没多久之后,他的大肉棒便已经有三分之二硬是消失在语珊嘴里.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语珊,好像即将断气般的开始翻着眼白,而可恶的黎茂看到她痛苦且困顿的吊眼角模样,竟然还乐不可支的讚叹道:「喔,蓓蓓,你这样的表情好美、好漂亮……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这根大老二的厉害,来,把嘴巴再张大一点!」 嘴角都快被撑裂的语珊,那有办法再张大嘴巴,她原本扶在黎茂大腿上的那双手,开始慌张的想要推开黎茂,但一心只想要把整支大肉棒顶进语珊喉咙里的黎茂,根本不管语珊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一逕的胡衝乱顶,只要大龟头能多前进一分、他脸上的神情便越加残忍与兴奋. 眼看黎茂的大肉棒只剩五分之一露在外面,语珊知道自己再不设法摆脱他的疯狂顶肏,那么若不是黎茂会如愿以偿的把她玩成深喉咙,那就是她会活活的被干昏在这里、或是被大龟头无情的噎死在地,因为她已经开始感到头昏眼花,似乎再过一秒鐘她便将喘不过气来……。 就在语珊昏昏沉沉之际,黎茂可能也想一举攻佔她的咽喉,所以他忽然拉大动作,第一次将整支大肉棒完全抽出来退到语珊的下唇旁边,然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语珊还来不及合上嘴巴以前,沉腰扭臀的用力把大龟头干了回去。 然而就在这一眨眼之间,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语珊,一发现黎茂出现空档,本能的便想把嘴巴闭起来,但黎茂的动作实在是又快又急,所以语珊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那又大又硬的肉块便已再度闯入她的嘴里,她心里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一口咬了下去,霎时,黎茂的身体整个凝结住了,在静止了大概两秒鐘左右,语珊才听到黎茂发出惨叫。 那种凄厉的哀嚎使语珊大吃一惊,她赶紧松开牙关,但也就在这时,语珊忽然发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激射在她的咽喉部位,那东西感觉有点黏稠、也带着一股腥臭,骤然之间她还无法意会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随着黎茂激耸着屁股,再度发出一连串的扫射时,语珊马上明白这是黎茂正在射精。 语珊慌乱的想要吐出嘴里的精液,但黎茂那根大肉棒依旧塞在她的口腔内,而且他不退反进,虽然还痛得呲牙咧嘴,却仍然奋力的狂插猛刺,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死缠烂打的招式,逼得语珊被迫连吞了好几口精液,而从未嚥食过精子的超级美女,霎时满脸通红的急摇着螓首,不过黎茂并不想就此放过她,这粗暴的傢伙一面痛快喷洒着精液、一面还努力要把大肉棒完全顶进她的嘴巴里. 可怕的窒息感又回来了!语珊睁大眼睛紧盯着黎茂的每一分动向,她已然下定决心,如果黎茂还是要强行闯关,那么她也不惜再狠狠地咬他一口,毕竟她比谁都清楚,假若再任由黎茂如此顶肏下去,那么她将被开发成深喉咙的下场是绝对可以预期的。 就在语珊正兀自盘算的时候,没想到黎茂也突然眼睛一亮的低头看着她说道:「蓓蓓,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了!这几天我就会去找我父母商量、我会说服他们叫阿盛尽快把你娶回来当新娘,这样,以后晚上你让阿盛干、白天就陪我玩,我们黎家就成了你的天堂!……嘿嘿……如果阿盛够大方的话,说不定我们兄弟俩还可以一起跟你翻云覆雨呢。」 这番既无耻又荒唐的说词,也不晓得黎茂怎么说得出口,但语珊听了以后却是浑身一颤,一幕她连作梦都没想到过的奇淫画面,立即浮上她的心头,这种和一对亲兄弟同时行云布雨的诡异念头,不仅是让她双峰激耸、就连下体也马上又溢出了一股淫水,而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与亢奋,语珊连忙作势要再度去咬嚙黎茂的命根子。 然而黎茂似乎料到了她会有此一招,就在语珊作势欲咬的当下,他倏地便抽出了湿糊糊的大肉棒,语珊想不到黎茂的反应会如此之快,看到他那紧急撤退的仓促模样,忍不住便吃吃笑了起来,只是,她轻盈的浅笑声才刚响起不久,便又突然『啊──』的一声中止下来。 原来黎茂的高潮还在持续,他虽然拔出大肉棒、暂时锁住了精门,但那最多也只能维持几秒鐘而已,所以当他瞧见语珊那美如仙子下凡的笑靨时,便忍不住再度激射而出,那浓稠的精液顿时喷得语珊满头满脸,她惊叫出声,奋力想要挣脱黎茂双手的桎梏,只是黎茂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一直到射完最后一滴精液以后,黎茂才愉悦的松了一口气,他仔细欣赏着自己在语珊俏脸上所遗留的成绩,那一沱沱黄白相间的精液,有的黏掛在她的唇边、有的滴垂在她挺秀的鼻头上,甚至连她的眉毛和眼睫毛也无一倖免,他满意的松开箝制住语珊的双手,然后屁股一挺,将他那半软不硬的大香肠悬荡在语珊的眼前说:「来,小浪穴,帮我把小弟弟整支都舔乾净. 」 语珊一边抹拭着沾粘在头发和乳房上的精液、一边望着那根恼人的东西娇嗔道:「你真的不怕我一口就把它给咬掉?」 黎茂嘻皮笑脸的反问她说:「你捨得吗?」 语珊再度打量着那根已经完全软化下来的坏东西,发现它此刻的尺寸竟然和黎盛勃起的时候差不多,这也难怪黎茂会如此自负,因为若要拿黎盛的命根子和他相比,那两人的大小差异实在是太悬殊了。 不过语珊并不想和黎茂再瞎耗下去,她轻柔地拉了黎茂的老二一把,然后便迅速的站起来跑向浴室说:「你还不赶快穿好衣服下楼去?」 等她衝进浴室,转身要关上浴室的雕花木门之际,她又忽然探出头来瞋视着站在那儿发怔的黎茂叮嘱道:「还有……我们俩的事你绝对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语珊『砰』的一声将门关好锁上,只剩黎茂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 语珊再次梳洗完毕出来时,黎茂已经不再屋里,她匆匆整理了一下房间,便赶紧离开黎家,但语珊并不晓得就在她快步越过庭院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悄悄凝视着她的背影。 由于上班时间早就来不及了,因此她在计程车上便乾脆随便编个理由,用手机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反正老闆和语珊的父亲是至交,所以她这超高级私人秘书,老闆对她不但是疼爱有加、更可说是有求必应,因此她在获得准假之后,立刻叫司机调头把她载回家。 第十五章 和黎盛磨菇了大半夜没睡好、醒来又被黎茂折腾了老半天,语珊确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疲倦,所以她一回到自己家里,连报纸都懒得看便躦进了被窝里,儘管黎茂的那些话语和他赤条条的身影都还在不断困扰着语珊,但她还是很快的便沉沉睡去。 一直到下午五点,语珊才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打电话找她的人是小仪,语珊才刚「喂」了一声,那头的小仪便带着揶揄的口吻质问道:「姊,你今天怎么请假没去上班呀?昨天晚上陪阿盛陪得太累了喔?」 语珊伸了个懒腰,并不去理会小仪的胡思乱想,她直截了当的问她说:「找我有事吗?怎么知道我今天请假?」 小仪笑着说:「因为我帮客户送东西,刚好跟你们公司同一栋大楼,所以我就到十五楼找你囉,谁知道你竟然会请假,呵呵……昨天晚上一定玩得很快乐喔?」 语珊瞭解小仪脑袋里在想什么,虽然她猜对了一半,不过语珊可不想让她知道早上那件事,所以她故意佯装慍怒的嗔道:「少在那边胡说八道,你喔──老是整天胡思乱想,快说,找我要干什么?」 小仪依旧笑嘻嘻的说道:「出来吃晚餐、喝咖啡,或是要逛街都悉听尊便,你说个时间,我开车去接你。」 语珊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七点半来接我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晚饭我在家自己解决就好,还有,今天最晚只能耗到十一点,免得我明天上班昏昏沉沉。」 小仪轻快的应道:「没问题,那就七点半见。」 结束通话以后,语珊因为时间充裕,用微波炉随便热了点东西吃,便再次梳洗一番,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很怕自己身上会留有黎茂的体味或烟味,甚至是他那浓郁的精子味道,所以她在仔细的将全身洗涤完毕之后,还喷了点香水,然后才穿上一条浅蓝色的圆篷裙和一件紧身的横条纹低领衫,那深蓝色与纯白色相间的性感上衣,搭配着浅蓝色的圆篷裙以及同色系的高跟凉鞋,虽然看起来只是简单的打扮,但却显得非常的性感和活泼。 当容光焕发的语珊出现在小仪面前时,小仪望着她那高挑而惹火的身材,眼里立即闪过了一丝嫉妒而恶毒的光芒,不过她脸上还是掛着微笑,她缓缓地将车子滑到语珊跟前停住,等语珊上车以后,她才睇视着语珊那对巍峨的高峰说:「哇!姊,你今晚是准备勾引男人来强姦你是不是?怎么穿的布料这么少?」 语珊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就不会说些好听点的话?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净想着那件事,真是……。」 小仪边用力踩下油门、边高声嚷着说:「好,那我们今晚就痛快的四处兜兜风,什么事都不要多想。」 说完她也不管语珊连安全带都还没系好,便加足油门呼啸而去,强大的离心力使与珊整个人往后陷入皮椅内,但那桶形座椅的一流吸附力,马上把语珊的身体舒适地包覆住,语珊一面扣紧安全带、一面盯着仪表板说:「你开车开多久了?小仪,你知不知道你超速多少了?」 充沛的马力和强大的扭力,让小仪更加得心应手的高速穿梭在车阵之间,她在抢越一个黄灯之后,才兴奋的说道:「现在时速才一百二十公里而已,等上了北二高,我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破表呢。」 语珊把脸转向窗外说:「这是市区耶,小仪,你想试车也该找个比较空旷和安全的地方吧?」 小仪得意的嚷道:「放心,我早就试过车了,这是我乾妈新买的宝马530i,操控性很棒,飆起来很过癮. 」 听到小仪这样说,语珊只好自求多福的说道:「安全第一,小仪,你该不会没有驾照吧?」 这回小仪哈哈大笑道:「安啦!我十天前就拿到驾照了。」 语珊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果然是新手上路!小仪,看来今晚我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全看你了。」 小仪连超三台车之后才说道:「没问题,姊,我一定会毫发无伤、原封不动的把你送回家,现在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飆车的乐趣吧!」 她话一说完,便左转进入辛亥路,语珊只听到引擎声一阵轰然怒吼,然后便发现车子已经衝进第一座隧道内,老实讲,语珊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她还是不得不为小仪的驾驶技术暗自叫好,因为平常都是一些男性驾驶人才会如此嚣张和猖狂,然而今天小仪却叫那些傢伙全都瞠乎其后,光凭这一点,语珊的心情便也跟着亢奋起来。 沿途小仪是有缝就鑽、遇车便超,有好多次她甚至是从路肩狂飆而过,由于仗着有卫星导航系统和反测速照相装备,一路下来倒也平安顺利,等车子进入万里的海岸公路以后,小仪才将车速放缓下来,她一边指着海面上渔火通明的捕鱼船队、一面告诉语珊说:「那是专门捕捉小卷的渔船,小卷就是乌贼,会喷黑墨的那种. 」 语珊对小捲到底是什么鱼并没兴趣,她对星空下飘浮的白云和远方海面隐约可见的那座小岛倒是较感兴趣,她左顾右盼了一下,觉得此地的夜景倒是不错,所以她连忙跟小仪说道:「我们停在这边休息一下,我想下去走走。」 小仪二话不说,马上将车子驶进路边的小停车场,她下车后先问语珊说:「这里你来过吗?熟不熟?」 语珊观察了一下地形,试探性的说道:「这里假日是不是都停着两、三辆咖啡车在做生意?」 小仪摇头说道:「咖啡车通常是停在电厂那边、不是这里,这里再过去不远就是野柳了,我们正前方那个小岛是基隆屿,右手边的海湾则是外木山渔港。」 夜里的景致看起来并不真确,但却另外具有一份矇矓而飘渺的美感,语珊一听小仪对週遭的地理环境如此熟悉,便有点见猎心喜的说道:「那你一定知道这里的最佳赏景地点在那里囉?」 小仪甩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说:「那是当然,来,姊姊,我带你去逛一下。」 被小仪牵着手走,语珊本来有些不习惯,但因为夜色昏暗,加上旁边又散乱的停了几辆轿车和机车,感觉好像随时会有人突然跑出来似的,所以小仪的手反而给了语珊一份安全感,尤其是在走上观景步道以后,那突如其来的斜坡和业已崩裂的路面,如果不是有小仪牵着她,那么穿着高跟鞋的语珊很可能会一个不小心便当场出糗。 不过一走完那段斜坡以后,其他路面便铺设的既美观又平整,一直沿着海岸线蜿蜒而去的步道,看起来似乎极为绵长,而整条步道除了语珊和小仪的身影以外,前后都杳无人跡,但是在她们脚下广阔的礁石区里,倒是有两、三处晃动着绿色萤光棒的地方,这些钓客的存在,让语珊才不再觉得这个地方显得太过于荒凉。 儘管有海风不断的吹拂而过,但业已走了百馀码远的语珊还是觉得有些闷热,所以她主动提议道:「你热不热?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小仪并没停下脚步,她继续牵着语珊往前走着说:「再转个弯就有石椅可以坐,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果然一会儿之后,便有一处配置着石椅的凹槽,坐在那宽敞的圆背石椅上,语珊一面眺望着海面、一面带点讚叹对小仪说道:「你是不是没事就到处乱跑?连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也这么熟。」 坐在她旁边的小仪,这时忽然低着头静默了片刻才说道:「其实……以前都是宽志带着我到处逛,他特别喜欢到海边兜风,所以有些地方我才会比较熟,这里就是他夏天常常带我来的地方。」 语珊没想到随口这一问,竟然意外勾起小仪的伤心回忆,所以她有些歉疚的小声说道:「对不起,小仪,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起那些陈年往事的……。」 谁知小仪却反而豁达的说道:「没关係,姊,反正往事如云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看到小仪一付雨过天晴的模样,语珊才释怀的笑道:「你想得开就好,老实讲,我还很怕你会想不开呢。」 这次小仪倒是正经八百的看着语珊说:「事实上,刚被宽志拋弃那段日子,我不只是闹情绪而已,有好几次我真的想去自杀……后来才想到用蹧蹋自己的身体去报復他,结果……,你也知道只是便宜了阿宗他们那群人而已,所以我经过乾妈的开导以后,对很多事也就不再执着了。」 语珊轻轻点着头说:「嗯,看样子你倒是因此而成长了不少,往好处想,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不过小仪并不认同语珊的观点,她突然有些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姊,你是因为身边一直都不乏追求者和护花使者,所以你才会这么说,要不然你就会知道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所拋弃有多么的痛了!」 语珊再度被小仪的成熟和敏锐撼动了一下心弦,她在思忖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你又知道我没被男生拋弃过了?」 语珊的话让小仪立即睁大了眼睛,她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真的假的?有那个瞎了狗眼的男人会不要你?哇……姊,你别唬我好不好?……光凭你的脸蛋和身材,还有那个臭男人会捨得离开你呀?」 看到小仪那付惊讶的神色,语珊不禁有些莞尔的说道:「反正男人就是那么回事,你对他越好他就溜的越快、你越不理他他就越把你当成是块宝,一旦什么都给了他们,保证他们会想尽办法赶快从你身边跑掉;你仔细想想,宽志对你是不是这个样子?」 听见语珊这番理论,小仪状似认真的偏头想了想说:「好像对喔,姊,男生真的不能对他们太好。」 这回换语珊牵起小仪的手,她一面轻拍着小仪的手背、一面叮嚀着说:「所以呢,我们女孩子感情一次不能放的太多,一定要慢慢来,以免男生尝够了甜头就跑,再怎么说,我们女孩子总是比较吃亏。」 小仪轻快的点着头说:「瞭解、瞭解,我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难道还会不明白?总而言之男人又不会玩大肚子,对不对?」 语珊用力打了一下小仪的手背说:「知道就好,堕胎对身体有多伤你应该很清楚,以后别再贪玩了,否则自己也得小心一点,千万别又犯同样的毛病。」 谈到这种未婚女孩的切身问题,似乎使语珊和小仪的交情瞬间更亲密了许多,只见小仪的脑袋斜倚在语珊肩头、两手则环抱着语珊的右手臂说:「嗯,我知道了,人家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那些坏男生弄大肚子。」 语珊也用左手紧握着小仪的手掌说:「千万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别到时候男人对你灌点迷汤,你就又开始晕头转向了。」 小仪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这句严峻的话才一说完,忽然便转用一种抓狭的口吻问道:「姊,那阿盛跟你作的时候他都有戴套子、还是你事先吃避孕药?还有……阿盛在床上猛不猛呀?」 第十六章 根本没料到小仪会突然有此一问的语珊,一时之间也只能支吾其词的应道:「不一定……看情形吧……反正我们都有做预防措施就是了。」 虽然回答了一半问题,但是小仪可不想放过语珊,她继续追问着语珊说:「那阿盛在床上到底猛不猛啊?姊,他如果作爱像打球那么行,那你可就太幸福了!」 语珊斜睨着小仪说:「哪有人净问这种问题的?你今晚是吃错药了吗?就不会聊点别的?而且……我又不一定会嫁给阿盛。」 本来语珊是想把问题挡掉,没想到小仪却听出了她那一丁点的弦外之音,这下子小仪更加紧迫盯人的逼问着她说:「喔……原来姊姊是脚踏两条船,还有其他的亲密爱人,这就难怪你不想回答关于阿盛的问题了,嘿嘿……我说姊呀,另外那个人一定比阿盛还厉害对不对?」 彷彿被小仪说破了心事一般,语珊霎时脸红耳热起来,但她估量着夜色昏暗,应该没让小仪看出她窘迫的模样,所以她赶紧把脸转向一旁说道:「你又在胡扯什么?……我哪有什么其他的亲密爱人?你这样随便猜测……万一传出去了对我多不好?」 儘管嘴里是这样数落着小仪,但语珊自己却心知肚明,她此刻是多么的色厉内芢,因为小仪并没说错,这一整天不断困惑着她的并非黎盛,而是黎盛的哥哥黎茂,并且她会答应今晚和小仪碰面,其实在下意识里也多少与黎茂有关,只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维持最起码的尊严,不得不加以否认罢了。 被语珊当面斥责的小仪,当场满腹委屈的低着头说道:「姊,对不起嘛……人家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语珊也明白自己有些过份,所以她连忙安抚着小仪说:「好了,没关係,别再尽说我的事了,换谈谈你自己吧。」 小仪用埋怨的眼神瞪了语珊一眼说:「才不要,万一我又说错话,那不是要被你骂的更惨?」 看到小仪在使小性子,语珊马上比出对天发誓的手势说:「我保证接下来不管吴思仪小姐说什么,本人都不会生气骂人,否则就换我叫她姊姊。」 儘管语珊一付信誓旦旦的模样,但小仪却不依的说道:「不行!哪有处罚这么轻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语珊大方的说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下子小仪可乐了,她立即眉飞色舞的说道:「好,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绝对不能后悔唷,嘿嘿……。」 小仪一面嘿嘿诡笑、一面猛然把脸凑到语珊的鼻尖前面说:「如果你敢再骂人的话,那我就把你绑在这张石椅上强奸到天亮……呵呵,看你怕不怕?」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和言词,使语珊不但有点吃惊、同时脸上也再度燥热起来,她愣愣地和小仪对望了一会儿之后,才倏地回过头来娇嗔道:「讨厌!你又不是男生……要强姦谁啊?难道你想乱搞同性恋?」 她边说边作势要打小仪,而小仪则咯咯浅笑着说:「很难讲喔,谁叫你要长得这漂亮、身材又这么火辣,而且还穿的如此性感暴露,老实说,我如果是个大男人,一定现在就把你奸了!」 语珊一听她又开始在胡言乱语,不禁瞋视了她一眼说:「你喔……老是不正经,满脑子就是尽想那档子事。」 谁知语珊话刚说完,小仪便凑近她的耳边说道:「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我真的和男生在这张椅子上搞过好几次耶。」 小仪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讲话风格,当场又使语珊愣了一下才说道:「哦……那一定是跟刘宽志对不对?」 语珊本来认为她是信口雌黄的在开玩笑,但转念一想,小仪才刚说过以前宽志常带她到这里来,所以语珊直觉上便以为小仪的对象是宽志。 然而小仪却眨着眼望着她说:「只猜中了十分之一而已,来,再让你猜一次,看看你能不能猜到除了刘宽志那个烂人以外,我还跟谁在这张石椅上玩过轰趴游戏?」 这次语珊脑海里马上出现了答案,她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跟阿宗……他们……在这里……露天的……玩?」 小仪点着头说:「对,我们每次都是一辆车来,然后就在这里或是下方的海床上作,有时候还会喝点酒助兴,感觉还真的挺不错. 」 语珊看着小仪发亮的眼神,知道她并不是在说谎,所以她轻轻打了一下小仪的大腿说:「你胆子好大!你都不怕会被别人看到吗?」 小仪亲暱地挽着她的臂膀说:「第一次和刘宽志在这里作的时候,人家连裙子和外衣都没一样敢脱掉呢,穿着衣服便和他翻云覆雨,而且因为怕被人突然撞见,反而会觉得非常紧张和刺激,所以人家高潮都会来得很快,有一次半个小时左右我就来了三次。」 语珊的脸颊逐渐灼热起来,她斜睨了小仪一眼说:「万一真的有人过来那你怎么办?」 听到语珊这么问,小仪忽然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姊,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唷,以前我答应刘宽志绝对不再提起这件事,可是现在我不管他了,我就是偏偏要让你知道。」 语珊当然听得出来,小仪所谓『天大的秘密』必然和她所提的问题有关,所以她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题:「莫非你们真的曾经被人撞见过?」 「嗯」小仪再度点着头说:「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作的时候,就是被四个忽然冒出来的钓客吓坏的,所以后来刘宽志就再也不敢来这里了。」 语珊毕竟是聪明过人,她一听到出现了四个钓客,便直接切入重点问道:「那……那四个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小仪几乎把大半个身子都偎进语珊怀里说:「姊,其实那天我就一直觉得有人在偷看,因为我老听见唏唏嗦嗦的怪声音,跟宽志讲他还不相信,结果等那些人突然跳出来的时候,他却吓得整个人都呆掉了。」 语珊打量一下周围说:「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仪摇着头说:「谁知道?因为等我发现时他们已经围在我们旁边,而且他们手上都拿着小刀。」 语珊猜想得到那种状况,所以她直视着小仪的眼睛说:「那你不是要被吓昏了?……你看你,三更半夜在这种荒郊野外也敢玩的浑然忘我,真是不要命喔!结果呢?后来你们有没有被欺负?」 小仪点着头说:「他们本来要把我们押到下面的礁石区去,但宽志打死不肯下去,而他们又没有带绳子,所以经过宽志和他们讨价还价之后,他们同意不强姦我,但我必须当场帮他们吹喇叭。」 语珊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有点吃惊的说:「你是在……宽志的面前帮那些人口交?」 小仪把嘴凑到语珊耳边说:「嗯,姊,而且后来他们还是把人家给轮了!」 虽然语珊可以预料到小仪肯定难逃狼吻,但听见小仪亲口说出来,她却依然忍不住娇躯一震的说道:「怎么会那样?宽志不是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不能强姦你?」 小仪几乎是把嘴唇贴在语珊的耳朵上轻声说道:「姊,后来因为那群钓客发现宽志看得很兴奋,所以他们就问宽志想不想看更精彩的,宽志一点头,他们就开始轮姦人家。」 语珊丰满的胸膛已然越耸越高,她像是屏着气在说话似的疑问道:「宽志怎么可以这样……他不会赶快跑走去叫警察或呼救吗?」 这次小仪一面观察着语珊起伏不定的硕大双峰、一面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这点倒不能怪刘宽志,因为那时候他是被我压住,根本没机会逃跑。」 语珊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为什么不能跑?」 小仪诡笑着拉长声音说道:「因──为──那时候我就是这样骑在他身上。」 她话才说完,人便已跨坐在语珊身上,事实上,与其说那是坐姿倒不如说是跪姿比较恰当,不过语珊可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姿势,因为小仪一翻身坐上来,语珊心头已然一遍雪亮,她只是相当骇异的说道:「你就这样骑在宽志身上……帮那些人口交?」 小仪点头应道:「先是左右开弓、然后站在椅背后面的那个,搬来两个钓鱼用的冰箱当垫脚石,这样他的东西刚好可以放在宽志的脑袋旁边让我吃……所以本来已经吓得软趴趴的宽志,可能是越看越兴奋,竟然又硬了起来。」 纵然小仪只是三言两语简略叙述着当时的场景,但语珊已经能够清楚的捕捉到那些淫秽无比的画面,她甚至连猜都不用猜的便说道:「宽志……后来有没有和那些人一起轮姦你?」 小仪一面跪直身子、一面将语珊的螓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说:「是的,姊,你好聪明喔,宽志后来真的和他们一起玩人家。」 小仪居高临下凝视着语珊那双明显有着慌乱神色的眼眸,接着便冷不防的又加上一句说:「而且,姊……宽志还叫其中两个把精子射在人家嘴里让他欣赏……害人家被喷的满头满脸都是……。」 听到一半时语珊便已呻吟出声,等小仪说完最后那句时,她脑海里立刻升起黎茂的精液激射在她脸上的那一幕,全身开始打颤的语珊,这时猛吸了一口气问道:「小仪……我……我问你……男生的精液味道是不是……都一样?」 「不一定耶。」小仪俯身把脑袋贴在语珊的耳畔说:「姊,有的人是咸咸、涩涩的,有的是苦苦、涩涩的,但有的还会带点腥臭味或其他味道,反正不是都一样就对了!像宽志的就有点苦味、但是阿宗的精液就很咸,不过听说那和个人常吃的食物有关. 」 语珊压抑着喘息说:「那……那嘴里那种有一丁点麻麻的感觉……好像是有小东西在跳动的……那是什么?」 小仪打从心里冷笑道:「那就是男人的精虫囉,姊,你老实招来,是不是你昨天才刚尝到阿盛的精子啊?呵呵……你们俩必然是通宵盘肠大战,而且你一定帮阿盛吹喇叭吹了很久喔!」 第十七章 即使是在不怎么明亮的夜色下,小仪也能看到满脸娇羞的语珊正狼狈的想要转头避开她的眼光,但语珊愈是想要逃避话题,小仪便愈想逼她就范,所以她竟然低头轻舔着语珊的耳轮说:「姊,吃男人射在你嘴里的活精子感觉很棒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呀?」 这时语珊根本不敢去看小仪,她把脸拚命的转向另外一边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我只吃过一次而已……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小仪继续逼问道:「你只吃过一次精子啊?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尝了谁的命根子?你要老实告诉我喔,姊,人家可是什么事都告诉你,所以你也不能骗我。」 她一面说、一面将她的胸膛对准语珊高耸的乳房紧紧压了下去,她这个应该是男人挑逗女人才会有的举动,立刻使原来就绷紧神经的语珊喘息了起来,而小仪一看到这情形,随即上下耸动着身体,她一边和语珊磨擦乳房、一边又紧盯着语珊说:「姊,你都还没跟人家讲答案呢,莫非……你最近还和阿盛以外的男人上过床?」 小仪最后这句话让语珊大吃一惊,她心慌意乱的急忙辩解道:「没有……小仪……你别……胡说……我昨晚一直都和阿盛在一起……要不然早上也就不会因为迟到而请假……我只是以前没被他射在嘴里过……所以才会问你……。」 听到对象是阿盛,小仪似乎有些失望的说道:「原来如此,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姊,不过说真的,阿盛的精子到底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刚说完谎话的语珊,略显心虚的望着远方海岸线上的零星灯火说:「苦苦……涩涩的……还有那种麻麻的感觉……不过好像很浓稠的样子……。」 原本语珊只是想赶快把此事应付过去,因为她深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便漏了口风,但小仪却马上又接口说道:「哇,姊,昨晚阿盛一定很卖力对不对?精子很浓、味道很重,就表示他把蓄积了很久的东西一次通通餵给你,呵呵……姊,你真有福气,对我们女孩子而言那东西是很补的,不但可以养顏美容、而且对乳房发育是最有帮助了。」 语珊根本弄不清楚小仪说的是真还是假,她此刻眼前浮现的只是黎茂那根又粗又长、湿淋淋的大肉棒……还有他遗留在她嘴里那股苦苦的味道……,难道……黎茂当真储存了好多天,就等着要一次全部灌进语珊体内? 就在语珊沉思之际,小仪忽然跌坐在语珊大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大乳房说:「姊,本来我以为你奶子这么大,一定是常常帮男人吞精才会这样,没想到你竟然只帮阿盛一个人吃过精子,嘿嘿……看来你是得天独厚、天生就发育良好,你自己看,这么圆又这么挺,人家好羡慕你喔。」 她说着说着,两手已悄悄地放在语珊的双峰之下,接着她毫不避忌的轻轻摩挲着语珊的乳房说:「姊,你看,你的奶头这样突起在衣服下面,看起来好性感!」 正在恍神当中的语珊,虽然本能的想推开小仪那双邪恶的手,但是小仪一发现她有抗拒的意图,马上用力捏住语珊的大奶子说:「姊,你的奶子真的好大、好有弹性喔!」 说完她不但大肆搓揉起来,并且还低头狠狠地一口咬住语珊左乳房那个诱人的隆起小点,儘管还隔着一层衣料和薄纱胸罩,但语珊还是浑身颤慄的轻呼道:「噢……不要啊!小仪……你在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呀……。」 然而小仪并不理会语珊的抗议,她一面把语珊的双手压制在椅背的上沿、一面继续啃咬着语珊的小奶头,直到语珊终于气喘嘘嘘的放弃挣扎和呼叫,她才松开嘴巴抬头看着语珊那张充满羞惭和慌乱的俏脸说道:「怎么样?好姊姊,这样的滋味不错吧?偷偷告诉你哦,以前我最喜欢让宽志像现在这样隔着衣服咬我奶头,如果他还把我的双手绑住,那就更刺激了!喔……对了,姊,你有没有被男生绑起来玩过?」 语珊望着小仪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脸,忽然发觉小仪变得非常陌生,而且,她开始对小仪感到有点神秘与害怕,因为小仪那些叫人难以想像的性经验、以及小仪目前这种大胆又豪放的行为,都让语珊感到极端的震撼与迷惑,她不晓得自己是应该严词厉色的训斥小仪、还是要顺着自己心里那条渴望冒险的小河继续淌流下去? 在短促的天人交战之下,语珊终究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她依旧只能彷徨而迷惘的叹息着说:「唉,小仪……我们还是快回家吧……你这样……让我觉得好害怕……。」 但小仪一面趣味盎然的看着她既兴奋又苦恼的脸色、一面则火上加油的用力把玩着她硕大的双峰说:「姊,你都还没告诉我你有没有被人绑起来玩过呢。」 语珊柳眉微皱,脸上神情飘忽不定的轻声应道:「没、没有……我从来没被男人绑起来过……。」 小仪那双小手使劲地挤压和抓捏着语珊丰满的乳房说:「那你想不想试试看看呢?姊,被绑起来玩的滋味真的很棒喔,尤其是被一大群坏男人绑起来轮流干的时候,简直就是刺激透顶!」 小仪不着痕跡的将话题带入另一个境地,而语珊虽然也清楚这是一种诱惑,但她想去拉开小仪双手的那对柔荑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所以她在象徵性的拉扯了几下之后,便仿佛全身力气都已用尽般的将脸转向一旁说道:「唉……小仪,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怎么能再去想那种事呢?」 「有男朋友有什么关係?」小仪狠狠地掐了一下语珊的奶头之后,才将双手移到语珊的腰际说:「你没看到媒体的报导吗?日本这一、二十年来有多少刚订完婚的准新娘跑到印尼峇里岛去找那些伴游的『沙滩男孩』?她们有的一个晚上就包了十几个、有的一个礼拜下来至少叫过五十个,趁着结婚以前,她们可是纵情享受、痛快无比的日日夜夜让那些『沙滩男孩』把身上三个洞干了一遍又一遍,等爽够了以后再回去日本披嫁纱,那些笨丈夫又有哪个知道的?」 说到这里,小仪已经把语珊的紧身条纹衫往上推到她的乳峰下面,她眼看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使语珊的乳房暴露到衣服外面,所以便继续蛊惑着语珊说:「何况在步上红地毯以前,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还是自由之身,高兴跟那个男人上床是我们的权利,又有谁能管得着?再说,现在连香港和韩国的准新娘也开始流行往峇里岛跑了,台湾也逐渐在蔚为风潮,像姊姊如此时髦的现代娇娇女,不可能还这么古板吧?」 小仪一边说、一边准备要把语珊的条纹衫一把掀开,但语珊可能也明白,只要再任由小仪胡闹下去,那接下去的状况绝对会更为荒诞不经,所以这次她紧紧的握住小仪的腕部说:「好了,小仪,这不能开玩笑……你快住手!……万一有人过来……我们这样会被看到的……。」 但小仪根本不甩语珊的顾虑,她虽然腕部被语珊拉住,不过她那双手掌立即转向鑽进条纹衫里面,霎时语珊那柔细润滑的乳房以及那触摸起来宛如薄纱般的蕾丝胸罩,便同时沦陷到小仪手里,只见她一阵摸索搓揉,接着则是语珊急迫的倒吸了一口气闷哼道:「啊呀……小仪……轻、轻一点,你这么用力……会痛呀……。」 虽然听到语珊痛楚的哼声,但小仪却因为业已掐住语珊的七寸而心中暗喜,她用一种充满权威的命令式口吻说道:「蓓蓓,把你的双手放回椅背上。」 彷彿是接到了圣旨一般,语珊在小仪的喝令之下,竟然在顿了一下以后,当真乖乖地将双手摊平在椅背上面,这个犹如自愿弃械投降的举措,让小仪满意的点着头说:「对,就是这样!好姊姊,你儘管放松心情好好享受就对了。」 说完小仪便使劲掐住语珊的小奶头,那种在剧痛之馀隐隐传来的诡异快感,使语珊立即浑身一阵颤慄,她嘴里冒出荡人心弦的闷哼、凄迷的双眼则楚楚可怜地望着小仪,而小仪一面在暗中增加掐夹的力道、一面在观察和等待语珊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异常的痛楚令语珊螓首乱摇、鬓发凌乱,最后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的发出一声妖嬈的低呼,那双惶惶然无以自处的藕臂,好几次蠢蠢欲动的想要去推开小仪,但终究在经过辗转挣扎以后,那双白皙的手臂还是紧扳在椅背上面,只是,在放弃了抵抗以后,语珊便像个认命的囚犯似的,忽然脑袋往后一仰,整个紧绷的身躯也瞬间瘫软了下来。 已经由痛楚变成麻木的小奶头,在被小仪释放以后,不但又挺又翘的硬凸而起,同时体积也至少膨涨了一圈,小仪在轻捻慢捻了一会儿之后,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你的身体好敏感喔!姊,你看你的奶头变得有多硬?」 小仪也没等语珊有所回应,她话声一落便迅速地一把将语珊的上衣整个往上掀,霎时只见一对白馥馥的浑圆大波在夜色下巍颤颤地弹跳而出,若非有那斜切式的半罩杯胸罩将它们牢牢托住,恐怕当下便会来个乳浪翻飞、肉香四溢的绝妙镜头,而小仪一瞧见那对让她自叹不如的大咪咪,脸上立即又闪过一股恶毒无比的神色,她双手抓住语珊条纹衫的衣角,打算一举要把那件衣服完全脱掉。 但语珊一发现她的意图,连忙两手交叉按在自己的肩部说:「不可以,小仪,这真的不行……万一被那些钓鱼的人看到……或是有其他人过来……我如果光着身子……一定会完蛋……不行、你快不要这样……。」 小仪并没说话,她在又尝试了两次拉扯衣服的动作以后,知道语珊这关绝不会轻易弃守,所以她念头一转,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既快捷又熟稔的解开了语珊胸罩的暗扣,当那洁白的蕾丝开前胸罩倏然崩解的时候,两团香喷喷的雪白大奶便生机蓬勃的晃荡在小仪面前,她满怀醋意的紧盯着那对让她找不到瑕疵的完美乳房好一会儿之后,才用力搓揉着那两粒大肉丸说:「蓓蓓,你光凭这对大奶子就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了。」 第十八章 对小仪这句茫无头绪的话,语珊根本是莫名所以,因此她只是喘息着说道:「好了……小仪……你要适可而止,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但是小仪依旧继续逗弄着语珊的乳房说:「姊,你知道我为什么带阿宗他们来这里玩团体游戏吗?」 这种问题语珊怎么可能知道答案?所以她只能一逕的摇着头而没有回应。 不过小仪似乎也不冀望语珊会有所回答,她在观察了语珊那气喘嘘嘘的表情几眼之后,判断语珊的下体应该早就暗潮汹涌、褻裤湿掉了一大半,因此她用淫邪的语气又接着说道:「其实,自从被那群钓客当着宽志的面前轮姦过以后,我便一直想要重温当时那种极度兴奋的感觉,所以我才会带阿宗他们来这里,可是……那种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被强暴的感觉会那么刺激和舒服,尤其是被那四个钓客轮姦的时候……但是换了阿宗他们感觉就是不一样,那种空前的刺激和高潮,彷彿一去不復返,永远都无法再追寻得到。」 语珊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她瞇着水汪汪的眼睛仰望夜空里的浮云,嘴里则像梦囈般的嚅诺道:「可能是……那群钓客你都不认识……而且他们是真的强姦你,所以才会比跟阿宗他们作更刺激吧……」 小仪偏着头想了一下说:「姊,你是说……让陌生人强奸比和认识的男人作爱更爽吗?」 语珊媚眼如丝的蠕动着娇躯说:「那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不晓得……。」 小仪再度搓捻着语珊硬凸的小奶头说:「那么……姊,你是否被陌生人搞过?……我是指强暴喔……你有没有被强奸过?不管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男人……感觉是不是比和自己的男朋友作爱还过癮?」 小仪边说边逗弄语珊的乳房、同时也冷眼观察着语珊的表情。 而语珊并不知道小仪正冷笑的看着她,因为此刻她脑海中翻腾的儘是黎茂的身影,那健硕的体格和胯下那根粗长的阳具,令她不自觉的舔着嘴唇说道:「没有……小仪,我没有被人强暴过……。」 事实上语珊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算不算是被黎茂给强暴了,因为她自己心里明白,到了后来她根本就是自愿的在迎合黎茂,而且,就如同小仪所说的,那确实是比跟黎盛作爱时还刺激、也更过癮,只是身为女人,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把这种感觉说出来,所以她虽然对他们兄弟俩作了明显的比较和区隔,但那终究只能摆在她的心底当秘密,因此,语珊再次隐瞒了她被黎茂侵犯的真相。 不过听到答案以后的小仪,脸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为她一直期望语珊会说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语珊与男人滥交败德的行为,如此她便能据以击溃语珊高贵的心态与形像,然而即使语珊的情慾已经被她撩拨起来,但是她这个隐晦的心愿还是无法达成,因此小仪气愤地凌虐着语珊的大乳房说:「姊,人家还以为你的奶子这么大,性经验必然很丰富、一定跟很多男人上过床说……没想到你的性生活一点都不精彩……。」 两个乳房都被搓揉、掐捏的又疼又涨的语珊,只能拚命把脑袋往后掀仰着说:「唉,小仪……我的性行为本来就很单纯,再说……不是每个女孩都敢像你那么豪放……可以一次和那么多男人上床呀!」 小仪眼里出现了鄙夷的光芒,她一边滑下石椅、一边沉着声音说道:「姊,照你这么说,那么我让阿宗他们随便大锅肏的事,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你心里根本就很瞧不起我?」 语珊呻吟似的轻喟道:「唉……小仪……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如果我瞧不起你,还会和你以姊妹相称吗?」 小仪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逮住机会,继续追问着说:「姊,那你到底是羡慕我还是嫉妒我?」 这个问题让语珊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满脸羞愧的说道:「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小仪,姊姊真的对阿宗他们和你的事……感到很好奇……也有点羡慕你。」 这下子小仪更满意了,她猛地整个人俯伏到语珊上方,然后面对面凝视着语珊怯懦的眼睛说:「既然如此,姊,那我介绍阿宗给你认识好不好?或是你要认识其他人也行,总之只要你愿意……一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排队等着要和你上床……。」 语珊完全没料到小仪会单刀直入的谈到这种问题,因此她惶惑地把热烘烘的俏脸转向一旁说道:「不好……我不要!……小仪……你千万别开这种玩笑……。」 纵然语珊语气坚决,但小仪却听得出来她心里强烈的渴望,所以小仪刻意欲擒故纵的说道:「姊,你不必紧张,人家又不会强迫你,其实我只是要告诉你,被大锅肏的滋味真是美妙极了!那种被好几个男人同时爱抚和姦淫的感觉,连灵魂都爽得好像要出窍似的,说真的,那根本是用言语所无法形容的,所以我才希望姊姊趁着还未嫁人以前,好好的享受一下被轮姦的美妙滋味,我敢打赌,只要姊姊尝过一次那种滋味,一定会乐此不疲、甚至还很快就会玩上癮!」 这番淫秽又露骨的挑逗,马上让语珊口乾舌燥的沙哑着嗓门说道:「不要……再说了……小仪……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有过在运动俱乐部撩拨语珊的那次经验,小仪早就看穿了语珊的心思,所以她一听见语珊说要生气,立即猜测到语珊业已到达了某一个临界点,因此她随即又加柴添火的说道:「姊,你别生气,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就告诉我……不管你喜欢男人粗暴一点还是必须温柔一些,我都会叫阿宗他们照你的意思好好侍候你,而且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保证可以让你美梦成真!」 她望着语珊那付欲言又止的苦闷表情,顿了一下子之后又接着说道:「当然,姊,如果你真的没兴趣的话,那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不过,姊……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敢尝试的话,我想将来你一定会后悔,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享受大锅肏的滋味哦。」 这时候的语珊就如同一尾脱离了水面的鱼,她缺氧的嘴巴飢渴的微张着,那付大旱亟待天降甘霖的闷绝神色,看起来是既性感又无比煽情,她开始磨擦着双腿、两隻手则紧扳着椅背,那高高耸起的硕大双峰彷彿就要爆炸开来似的,到了最后,只听她像要断气般的呜咽道:「噢……小仪……这种事……我并不是不想……但是……我也觉得好害怕……唉……像你……一次和那么多男人……我怎么可能受得了呀?」 听到语珊这样的告白,小仪的嘴角又浮出了冷笑,她猥褻地在语珊耳边说道:「姊,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会受不了?……要不然,你也可以先找两、三个玩一次看看……怎么样?要不要我叫阿宗帮你安排一下?」 这次语珊先是浑身一震、然后便像痛苦不堪似的蠕动起来,接着她宛如重症病人般的大口喘着气说:「喔……小、小仪……你、你这样……会害死我的……呃……别……别再说了……我……我不要再听到……阿宗……这个名字了。」 小仪眼看语珊就要喘不过气来,竟然还故意火上加油的刺激着她说:「姊,你就不要再骗自己了……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打手机叫阿宗带几个朋友过来,还是……你要叫他们先到汽车旅馆去等你?」 本来就已经非常亢奋的语珊,被小仪这样变本加厉的一路挑逗下来,这时就像突然患了癲癇一般,不但整个人都打着哆嗦、四肢也像抽筋似的痉挛起来,她嘴里嘰哩咕嚕的呼喳了好一阵子以后,才终于能够咬字清晰的说道:「哎……不行呀!……小仪……这样将来我要怎么嫁人啊?」 看着语珊抖簌不已的身躯,小仪脸上出现了残忍的表情,她知道此刻的语珊若非已达到高潮,就是正在等待着临门一脚,所以她一边低头吻向语珊的乳房、一边揶揄着语珊说:「你是傻瓜吗?蓓蓓,只要你自己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你被多少男人干过?」 说完小仪便开始吸吮语珊挺翘的小奶头,而这时的语珊只顾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激烈喘息着,她仰首向天、紧闭双眼,任凭小仪左右轮流的舔舐和啃咬她那对可怜的小葡萄,一波波的快感从奶头传遍全身、一阵阵兴奋的呻吟回盪在夜色迷离的海边,如果不是经常有车辆在她们头顶上的公路疾驶而过,那么语珊的闷哼与浪啼,肯定会不时飘进那些钓客的耳朵里. 小仪的双手有时撑在椅面上,有时则不忘去抚摸语珊的大乳房,这种双管齐下的攻击,让语珊被逗得是哼哼唧唧的将双脚越蹬越直,到了后来她连上半身也打直了起来,幸好语珊的身材足够高挑,才能让她形成这个类似铁板桥的姿势而不致于跌倒,只是这样的姿势也使小仪更容易施展下一轮的攻击。 斜亙的身体、悬空的香臀,让小仪的双手轻松地由语珊的膝盖处,一路经由大腿摸向已然湿了一大遍的臀部,那双邪恶而灵活的小手,使颤慄中的语珊开始紧张的低呼起来:「啊……不要……小仪……你不要这样……。」 但是语珊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出声制止,反而让小仪更加用力咬住她的奶头,那种尖锐的刺痛感,使语珊忍不住哼叫起来,而也就在她分神的这个时刻,小仪已一把将她的褻裤猛然往下扯落,等语珊警觉到状况有异,想伸手去阻止小仪时,小仪却是冷峻的对她说道:「把手拿开,蓓蓓,你的三角裤都湿成这样了,还穿着干什么?」 小仪边说边脱,还没等语珊完全反应过来,那条洁白而湿溽的小内裤,已经被她褪到了语珊的脚踝上,这时,小仪冷笑地瞪着语珊说:「蓓蓓,你是要自己把三角裤踢掉、还是要把脚抬起来让我帮你脱下来?」 语珊窘态毕出的蠕动着躯干哼哦着说:「喔……小仪……这样……不好……万一被人看到……我怎么办啊?」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语珊却主动配合着小仪磨蹭自己的双脚,让小仪轻松的扯掉她的内裤,而小仪一脱下语珊的三角裤,竟然拿在手上趣味盎然的端详着说:「哇!姊姊,你平常都穿这么高级的性感内裤吗?呵呵……不但有蕾丝花边还半透明的呢。」 即使夜色并不够明亮,但语珊那羞愧难当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她急急忙忙的把脸转向一旁娇声道:「哎呀……小仪……你别捉弄我了……你……快把……内裤还我……我们……快走吧……。」 但语珊话才刚说完,小仪便故意把手松开,而那条纯丝的小内裤立即被海风吹到了她们头顶上的草丛里,接着它又飘了几飘,然后便被吹得不知去向,看到语珊的内裤已然消失无踪,小仪这才高兴的低笑道:「姊,你的三角裤自己跑去玩了,我看……你最好也把奶罩脱掉比较凉快。」 说罢小仪马上伸手要去脱卸语珊的条纹衫和胸罩,她这肆无忌惮的大动作使语珊大吃一惊,因为假如连上衣都被小仪扒光的话,那已跡近半裸的语珊,很可能就会被剥得一丝不掛,所以原本是跌坐在石椅上的俏美人,这时出自本能的展开了激烈的抗拒,毕竟在这荒凉的海滨步道上,无论语珊的满腔慾火再怎么炽盛,她终究还是有着极大的顾忌。 然而一心想要突破语珊最后一丝矜持的小仪,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肯轻易放弃?所以她和语珊两个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扯和推拒,如果有人从远方望过来,一定会以为小仪是个男人、而且正企图要强姦语珊,只是处于不利地位的语珊不仅没有高声呼叫,并且身体还慢慢的往右边倾倒下去。 没有人听到她们的争吵或论辩,因为语珊始终都不敢大声讲话,那些晃动在夜色里的绿色萤光棒,一直都压迫在她的心头,所以她在避免引起那群海钓客注意的情形下,虽然体型和力气都比小仪要胜过许多,但到了后来,她却硬是被小仪压倒在石椅上。 小仪的气势宛如是个粗暴的男人,她一手使劲地扣住语珊的左手腕、一边用身体侧压在语珊的右胸上面,这样,语珊的双手便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功能,等确定语珊难以翻身以后,小仪这才恶狠狠地盯着气喘嘘嘘的语珊说道:「蓓蓓,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亲热一次,要不然我就叫下面那些钓鱼的人上来,到时候他们如果想玩你的话,我一定会帮忙他们轮奸你,就像我上次那样让你被他们干到天亮!」 语珊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明白小仪并非在吓唬她,因为以小仪现在这种近乎疯狂和蛮横的行径,很可能真的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语珊只好既紧张又委婉的低声说道:「唉……小仪……我……我又没有说不跟你亲热……只是……这样脱光衣服……实在太危险了!……而且……而且我们又不是……同性恋……要怎么亲热呀?」 看见语珊惊慌的表情,小仪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奏效,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她在略加思考之后,便告诉语珊说:「姊,其实人家会想跟你亲热……也是怕你以后会不理我,因为……自从和我乾妈住在一起以后,我便完全没有朋友、也完全停止了性生活……所以人家心里好空虚、好寂寞,哪像你……随时都有男朋友陪着……。」 小仪忽然软化下来的态度,让语珊又开始陷入困惑的迷惘当中,就像小仪一会儿叫她「姊姊」、一会儿又叫她「蓓蓓」一样,那种跳跃式的怪异转变和称呼,经常让语珊感到无所适从及难以应对,因此她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是……和阿宗……一直都有连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