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太爱我怎么办(强取豪夺、1v2)》 第一章初遇 连允和舍友吃完晚饭,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一只小猫。 昏黄色的灯朦朦胧胧,把舍友和自己的影子拉的很远,怕小猫跑掉,两个人都蹲下身子。 “哇……它好乖呀,一点都不怕我们。” 唐馨悦有些惊讶,她伸出手摸摸小猫的后背。 小猫是一只黑棕色花纹的小猫,它经历着舍友的上下其手,但高冷的一句都没说。也没有像学校里另外一只小橘一样,撅着尾巴磨蹭着两人走一圈。 连允也蹲下身去,但她只轻轻抚摸了两下小猫的脑袋。 湿漉漉的,是因为今天起了雾吗。连允想,抬起头看向天,阴色的云蔽日,不确定晚上会不会下雨。 两人要回宿舍,没对小猫怎么折腾。很快就离开了。 猫猫也径直往前走,高傲的没回头看她们一眼。 可能学校里的猫就是这样吧,对他们都放松警惕,毕竟大学生就是心善的生物,除了偷外卖和被偷外卖时。 连允心想,她其实比起猫,更喜欢狗一点。 或许是早年家里养过狗的原因,又或许网上大家都说狗要比猫忠诚,她一直都更喜欢狗。 乖巧,护主。 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连允早上看了天气,明明是晴天,下午却滴起了小雨。 做完实验往回去的路上走,她打着伞漫无目的。 雨滴一点点打在伞面上,泛起小小的涟漪,也让心为之一颤。连允微抖起眼睑,开始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家里人。 握紧口袋里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 连允突然觉得无趣。 雨淅淅沥沥,她放下伞试了几下,还是决定继续打着。虽然只是小雨,但昨夜刚洗过的头还是不想淋雨。 不知道干什么,她索性低着脑袋,只看着自己怎么也刷不白的鞋面。上面沾了些雨地里的泥。 一脚一脚,踩在水里踩在地里。 凭着记忆当然可以原路返回宿舍,可她觉得无聊,正巧之后也没课了,就开始瞎转悠。 没有思考,放空自己,走左还是右,全凭感觉。 周遭人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知道又转悠了多久。 直到毛茸茸的尾巴再次出现在眼前。连允回想起,是之前见过的那只品种像是缅甸的猫。 她不自觉的低头俯下身,伞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将伞面上倾,见到一双她不认识的鞋,接着是裤子,连允才发现自己身前其实站着人。 她急忙站起来,后退半步。伞面上的雨滴随着她的动作溅了些出来,连允能感觉到裤脚的微微湿润。 “抱歉,我没看见你。” 伞面低着,她也低着头。她只匆匆撇了一眼身前人。 深橄榄绿色的高领毛衣,袖口略有罗纹设计,深卡其色的直筒裤上和她一样沾了水。看穿着和身材应该是男生。 “没关系。” 声音听起来还算温和。看来是并不介意撞到他的事。连允心里送口气,她也有了抬头看人的勇气。 不过那人还挺高的,她只能勉强看到半张脸。 嘴唇紧闭,线条平直,下颚线条清晰而有力,整个人透露出生人勿近的冷淡味。 她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小猫上。 周围零散着几根猫条,是他喂的吗?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青年淡淡开口。他的声音和外表一样带着冷意,但不是针对她的。 “我只是来这躲雨。” 听了他的话,连允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走到了一片屋檐下。 怪不得这里会有人呢,她想,收回了伞。 遮住视野的伞终于收走了,青年看清了她的面容。 不是什么倾城美人,但面容清丽。面上干干净净的,应该是个好学生。 ……像是盛京泽会喜欢的人。 盛景明心里想着。他面上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是笑也不是不耐,纯粹的什么都没有。 连允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什么心情。她只觉得一直被盯感觉不太自在。 但转念一想,她什么也没做,有什么不能坦坦荡荡的呢。 “这样啊……你很急吗?” 她若无其事的开口。 “还好。” 青年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也逸散在雨中。 装高冷哦。连允心里吐槽。 “你不介意的话,用我的伞吧。” 就在说话的缝隙里,连允已经把伞整理好了,她抚慰过褶皱的页片,将它们一一理顺。现在就是粗长的一个,躺在她的手心。 她握伞握的紧,手心已经有了些红痕,带着些许雨水,黑色的伞面衬托出红嫩的掌心肉。 盛景明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不用,等会就有人送伞来了。” “好。” 拒绝的意思明确,连允不多纠缠。她应了一声,不再去管身边人,而是蹲下去逗小猫。 说来也怪,这猫居然不像之前一样,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的样子,这次居然蹭着她的手心了。 连允有些惊喜。她想起看过的网上小猫的视频,学着模样挠了挠它的下巴,小猫还真从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连允笑了,这样才可爱嘛。 虽然身为亚洲人,但她并不会亚洲蹲。不能蹲太长久,所以只是撸了一会,她就站起身了。 站起来时,眼前也是微微发黑。 连允摇头,手扶住被雨水浸泡的湿软的墙皮,粘腻又带着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缓了会儿神。 躲雨的屋檐下,只剩她一个人。 刚才遇见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静悄悄的,她居然连声音都没听见。 这可不怪她,猫猫很可爱啊,人哪有猫重要。 细风吹过,带着微凉的雨珠,她抬头看了看天,阴云散去,雨势逐渐变小了。 有黑色从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连允没有将那日的片刻相遇放在心底,她早早的回到了宿舍,舍友问起就说去撸猫了。 她确实就是去撸猫了。衣角上沾上的猫毛完全可以证明。 日子又过去三五天,连允已经几乎将那天的记忆忘去,直到一个晚上,舍友半推半拉的将她带去附近的一个酒吧。 因为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连允有些兴奋,但她又怕惹事上身,只是乖乖的跟着舍友。 舍友唐馨悦家里有些小钱,她玩的花,自然认识了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都被她拉着给连允介绍。 连允面上礼貌的笑笑附和着。总算把人介绍完,心里松了口气。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么多新面孔。好在舍友也知道她的腼腆,没有强行拉着她玩游戏。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坐在旁边看着。 连允小时候乖的很,她也对那些消磨时间的游戏没兴趣。麻将打牌斗地主一个不沾,每天的娱乐就是点点手机。 用唐馨悦的话来说,她实在太乖了。本来长的就乖巧,是家长心里早早懂事独立的女儿,连点不良爱好都没有 ,真不知道无聊时怎么过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什么都没有感觉。就连刷手机这种别人习以为常的事,也是她为了不被打扰刻意养成的习惯。 有人问她要不要一起玩牌,连允笑笑,就用不会的借口拒绝了他。 “诶,妹妹你这就有不够意思了,现在哪有人还不会打牌的。” 唐馨悦瞪了那人一眼,随即讨巧的过来趴在她肩头。 “对不起啦小允~~~他们没什么别的意思的。”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好吧?” 连允点点头,她确实不太适应的了这种环境。 胭脂粉尘味太重,黑紫的灯光照的她眼酸。无意间瞥见包厢里一对男女,在身边人起哄下接吻。 很年轻的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唇齿交错。 黑夜和酒会摧毁人的理智。 连允原本还在滑动屏幕的手顿了一下。她微不可见的皱起眉头。 比起这样的热闹,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宿舍的温暖被窝。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从外面打开,又一群人走了进来。 连允没有抬头,反正也是唐馨悦或者她的朋友叫来的人,和她也没关系。 她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玩着手机。 ——直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侧。 第二章送你回家 察觉到身边坐了人,连允身体一僵。 她余光撇了一眼身遭人,感到些许熟悉。 黑色的短发微长,遮住些额头,男人往下一座就没再说话,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 但却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他没喝酒,也没人和他说话。只是低着头,修长的指关节摩挲着玻璃杯,带着漫不经心。 是和她一样,被朋友拉来的? 连允心里猜测,又觉得不像。她的目光下移。 身上都是她不认识的大牌,连手环都是当季最出名的新款,以及那些人无意或有意看向这边的视线,都显示着身边这个男人可能才是群众的中心。 她思索着,抬起头却直直撞入了一双黑眸中。 盛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向了她。 他有双漆黑的眼睛,像是口深井,直视起来莫名的让人发怵,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拉入漩涡里。 再配上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更是让人心虚的迅速移开视线。 连允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下半张脸与记忆中重合,她认出这就是前几日屋檐下的那个人。 被拒绝的记忆历历在目,连允转过头,不太想有什么纠葛。 男人却主动发话了。 “第一次来这。”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散漫,一如既往的冷淡。 确实是在问她。连允“嗯”了一声,如实回答。 盛景明点点头,他没有任何不屑或者嘲讽,只是翻起手机,将自己的微信个人码递到了她的面前。 “交个朋友?” 连允不太想加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她觉得在这种场合找理由拒绝只会更加麻烦,干脆掏出手机扫码。 申请上她是用的真名。 连允。 盛景明嘴里将这两字绕过舌头。 他抬眼始终没有对他显露出任何感情倾向的人,觉得这名字和本人一样难读。 “我叫盛景明,盛大的盛,春和景明的景明。” 很快就同意了好友申请,盛景明看见她的手指停在备注页面,似乎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连允一字不差的打了上去。 做完这事后两人没有再交流。 本来就是不愿说话的主,别人越发吵闹,连允的心里却升起困倦。 刺耳的歌曲、打闹声充斥着房间,困意涌上心头,她打了个哈欠。 注意到她用手遮掩住嘴的动作,盛景明静静瞧了一眼。 生理泪水流转在眼眶,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连允眼里带着亮,她滴酒未沾,从一开始就是这副嘴角挂笑淡淡的样子。 和那群被酒精刺激的大喊大叫的疯子相比,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太乖了。 喉咙兀的有些发痒。盛景明收回视线,咳嗽一声。 但一阵吵闹,好像被身边人挤了一下,她的身体向他微微倾斜。手臂碰到了他的。 没有令人窒息的酒气,有的只有撞上来时的温热。有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散开,稀薄的香气扑到脸上。 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久了会儿。 连允今日穿了件浅棕色的针织开衫,她没有很活跃的疯玩,不觉得热自然也没有脱去。只是碍于坐着不舒服,她把衣服的扣子解开了。 天逐渐变冷,微凉的秋季让她穿上了毛衣。肉色的裹在身体上,显示出身材的玲珑有致。 他没再看了。 盛景明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辛辣下肚刺激着舌胃,压下无端的口渴。 “困了?” 他掀起眼皮,随意开口。 连允奇怪的看了他一样。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但教养让她知道不能在别人问话时保持沉默。 “有一点。” 因为倦意,她的声音比平日里听来更轻浅些。像羽毛拂过掌心,带起难以忍受的痒意。 “我送你回去?” 盛景明又抿了口酒,确保自己的脑袋足够清醒。 “……不用了。” 即便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连允觉得让刚认识的人送她回去还是太超过了。她还不能相信他。 盛景明也不纠缠,他“嗯”一声,就当什么也没说。 这场看上去要持续到半夜,看到她困的眼角含泪的模样,唐馨悦心里浮现出愧疚。 “要不小允,你先回去吧?”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开叫车页面。 “我给你打个车,你先回去睡,不用等我了。” 连允摇了摇头。 “没事,我再坐一会儿,你先玩。” 唐馨悦一个女孩子,虽然朋友多,场内大多都是认识的人,她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 知道连允是一旦认定很难被说服的主,唐馨悦“嗯嗯”两声。她喝了点酒,脸上红润一片,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 朦朦胧胧灯光下,唐馨悦只感觉眼前花花绿绿的,但身边人仍然用着无奈又宠溺的眼神。 其实她当时让连允陪她来这儿时,没想过连允会同意。 她知道自己这个舍友脸皮薄性子乖,只是抱着试探性的口吻,怕她一个人在宿舍无聊。 谁料连允一知道她是一个人来酒吧,怎么说也要跟着过去。 是怕自己出事吧。 酒气上头,她猛地凑近连允,湿润带着酒气的吻留在脸颊上。 “太爱你了小允~~~” 说完也不管连允的呆愣,又回到了和那群朋友的闹腾中。 这家伙真的是…… 用手擦了擦那片湿润,连允无奈又想笑。 连半空中好像都弥漫着酒气和热量的氛围里,只有她和身边人的空气是冷的。 困意被刚才的小插曲消散了一半,为了维持清醒,连允干脆看起了他们玩游戏。 但只是一会儿,发现看不懂游戏规则后,她又兴趣缺缺的打开手机。 手机屏幕的亮光刺的眼睛瞬间的疼痛,连允眨眨眼缓解一下,手指停在一个聊天页面。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发消息。熄屏,手撑着脸,她用勺子搅动着桌上的饮料。 发现自己此刻没有任何想做的事。所有热闹都与她无关,连允心里又浮现起几日前雨中漫步的感觉。 好像与世界隔了层布,朦朦胧胧的,她不看那边,那边也没人能看见她。 无论外面的人怎么砸,怎么叫喊。她什么都听不见。眼里永远空无一物。 盛景明的手指缩了一下,杯壁太冷了。莫名的烦躁涌上心,他皱起眉。 猛地站起身,他在一句“盛哥要走啦”中沉着脸离开了包厢。 连允没去管身边人为什么突然离开,是去上个厕所,还算其他什么原因,都和她无关。 她只是安静的继续等待着,直到夜场结束,撑着喝醉摇摇晃晃的唐馨悦,离开了酒吧。 喝醉的人缠的紧,唐馨悦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话,一时傻笑一时又安静,她一个字也没听懂。 连允一只手揽住她不让她掉下去,嘴里叫着她的名试图唤回理智,另一只手打开手机。 这个点,她又喝这么醉,只能叫车来了。 手还没点下,身上人陡然一歪,她心一紧,弯下腰就要伸手捞人。 肩膀处的沉重却瞬间减轻,做足了唐馨悦会整个压在身上心理准备的连允,惊讶的抬头看去。 盛景明代替她撑住了即将摔倒的人。 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他能看出她明面上的惊讶。 他不是走了吗?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连允心中疑惑,但面上不曾表露。她“谢谢”一声,想将唐馨悦重新摆靠在自己身上。 男人却一偏身,躲过了她的接触。 “等你的车到了,我再把她放下。” 这个“她”很明显就是指唐馨悦。 “好……” 唐馨悦将近一米七,她一个人确实支撑不住,盛景明的操作倒是方便了她。 连允不拒绝好意,只是她一只手还上搀扶着唐馨悦,怕她站不稳又摔倒。 大晚上的,即便灯火通明,街上也没什么人,但这种时间,倒是夜班司机们最能接单的时候。 车很快就停在了路边。盛景明帮着她将人安稳的放在了车后座,连允后钻了进去。 车门还没关,连允坐在后座,对他点点头。 跟开车师傅确认完无误后,她安抚好昏睡的人,打开了手机。 『刚才多谢你』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 『不用谢,下次……』 盛景明想打字的手又撤回。 他要怎么说,说以后不要大晚上出来吗?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可会不会太老气惹她心烦? 思绪不清,半夜的冷风冻的脑袋清醒了些。 『没事』 他最后还是只打出了这两个字。 『你是A大的?』 『对』 那边不再有消息了,连允熄屏,身边的醉鬼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她没去管,只是扶在车门旁,注视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 这里没有什么属于她。所有只是在眼前一晃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第三章回礼 自那天之后,连允没再见过盛景明。 两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酒吧的偶遇只是意外,回归平凡无趣的现实生活后,自然再无交集。 日子过的很快,半月过去,转眼已经立冬。 连允家离的不算很远,但没什么假期,她也懒得回家,天冷了就和舍友一起窝在宿舍。 天天吃各种口味的泡面,要不是还有课,她连食堂都不想去。 不过今天是立冬,一年中还算特别的日子,她有想过要不要点个饺子吃。 思来想去又觉得没必要。现在年轻人都不像老一辈人一样注重仪式感,吃不吃都无所谓。 正要找个视频消磨时间,但手机震动一声,x了吗一条讯息——外卖已送达。 连允:?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眼,点进又退出,刷新几遍,确实是自己的宿舍信息。精准到宿舍号都有。 但她没点外卖啊?是谁帮她点的。 唐馨悦吗?不对,她要是点应该会提前说一声,也不可能拿她的手机号点。 她正要找人发问,手机又一声震动,一个许久未出现在她生活里,几乎要淡忘的名字赫然浮现。 盛景明给她发了消息。 『外卖送到了吗?』 有时候一个人的名字就代表着一段记忆,连允点开聊天框,神色不明。 『是你点的?』 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 『嗯,只是些饺子,你和舍友分着吃吧。』 『多谢……要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 『有空和我吃顿饭……』 觉得不妥,盛景明又删掉这行。 『就当我请你的。』 一顿外卖哪值一顿饭啊。要想把她约出来,让小姑娘放下戒心,和他一起说说话,这可远远不够。 见那边不再有消息,连允收拾一下,裹着围巾就出了门。 在盛景明的视角里,就是她穿的像个粽子,只露出张被冻红的小脸,在外卖处找了一会儿,拿到东西后就迅速冲回宿舍楼里去。 天气一下子就变得更冷,厚重的衣服穿的不习惯,她虽然走的快,却有点摇摇晃晃的,颇像只小企鹅。 盛景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最近忙得很,他那晚旖旎的心思全都被先压了下去。即便再心痒,也只能一搁再搁。 但正巧今天把事办完,他路过A大,匆匆一眼瞥见校园大门前的标志。一张脸猛地浮现在眼前,那晚的记忆如播片般清晰。 回过神来,他已经停车在学校门口,手指搭在手机边缘,点开了连允的朋友圈。 小姑娘不爱发朋友圈,好像是大学才开始用微信。寥寥几个都是生活琐事。 两个多月和大学门口的合照、一个月前和舍友一起去吃的海底捞,还有一星期前,吐槽港城的天气如此奇怪,刷的一下就降温,她的冬衣还在家里没带来。 手敲敲方向盘,盛景明抬眼看下日历。 立冬了,怪不得家里的老头子让他今天回去吃顿饭。 没去考虑今天到底回不回去,思绪却不可控的思考另一件事。 ……她会吃饺子吗? 盛景明坐在车里,车里暖气开的足,哪怕不穿外套都没有寒冷的感觉。他也确实脱了外套,上身只留一件修身的衬衫。 他放纵自己思考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 指腹无意识的摩挲手机边缘,目光定在屏幕里一天前她发的“好冷哇——讨厌说变就变的天气”的朋友圈上。 还配了图,是手机天气软件里骤降的温差。 两人没有共同好友,所以她的那条讯息看上去没有一个点赞和评论。空白的一片,代表着毫无涉及的生活。 ……莫名感觉不舒服。隐隐约约的陌生感萦绕,他又从朋友圈退出去。 两人的聊天记录时间还停在两周前,盛景明看到滑到最底才能找到的聊天框,怎么看怎么不爽。 那日的馨香至今还在他的鼻腔里来回倒腾,小姑娘身子软,靠在他手臂上的身体和没有骨头一样。 回想起来,那一小片接触到的皮肤,甚至有点发酥。 他拨弄了一下衣领,车内温度有些高了,但也能确认意识足够清醒。 喉咙有些干哑,盛景明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想见她。 ……但也不能太直接,要是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思索着,想了个办法。果然看见人了吧。 动了些手段知道她的宿舍信息,他将车开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车藏在拐角处,树叶挡着又是个黑车,如果不是特意去看,很难会被注意到。 目视连允上楼,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又按掉一个家里打来的电话。 手机终于震动一声,那边发来了一张图片——是他点的那个外卖的具体模样。 上次在酒吧,连允只喝了点饮料。他不清楚她的口味,只先点了清淡的。外叫商家放了点醋和辣椒油包什么的。 结果连允是个重口味,自己把醋和辣椒油都加了,红红一片漂在汤上面,看上去格外诱人。 『很好吃,谢谢你(^^)』 嘴角不由得勾起,盛景明神色放松,他后仰在真皮座垫上,动手点点屏幕。 『合你口味就好。』 看见那边的回复,连允不再过多交流。她和舍友尝完饺子,给出的都是最高评价。 舍友问她点的哪家的,连允说是朋友点的,结果唐馨悦反而惊叹一声。 “你还有这种朋友?”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又可怜兮兮的讨好。 “对不起小允,我不是那个意思…” 连允没介意,她确实没朋友,唐馨悦一直心直口快,就算有恶意她也懒得揣测。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不过萍水相逢的关系,好像还没熟到能给对发点外卖这种地步。 而且…… 连允眼眸闪烁。她划着两人的聊天记录,最早在两周前。 『你是A大的?』 她明明只告诉过他是在A大上学,他是怎么知道她具体的宿舍楼号的? 回想起那晚男人的衣着,心里一沉,但连允不敢深想。她的目光又移回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饺子。 真诚的讲,味道确实很好。皮薄馅嫩,鲜的不可思议,咬上一口吞下嘴里还留着汁,光是看卖相都能猜到这饺子应该不便宜。 即便那人说了是请她的,她也不可能就心安理得收下这些。 饺子挺多,她等歇一会再吃。擦了擦桌面溅出的油,连允坐在桌前,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礼。 最经典的请他吃饭吗?不行,她没钱去那些高档的餐厅,那些小饭馆又怕少爷嫌弃。 贵重的东西他肯定也不缺。一身都是名牌的人只怕是会对这些弃之以鼻。 思考着犹豫着,她的视线下移,被桌上刚解下的围巾吸引。 连允心中微动。有个想法浮现在脑里。 既然没有财力送贵的,她就花费精力送自己做的好了。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虽然她没自信到认为自己是小说女主角,也不敢想象嫁入高门的虚假幻梦,但回礼是正常人该有的品德,无关身份和阶级。 盛景明要不要是他的事了,连允要做的只是回礼。 抽个了空闲的下午,连允一个人来到了附近的商场。 商场里很暖,她走走停停,目光在各个店铺间游移。 连允不是赶潮流的人,她穿衣只要求舒适合身。 她不清楚现在都流行什么款式,又该织成什么样,干脆去找现实存在的参考参考。 慢悠悠晃了几圈,有些累的坐到休息区域的凳子上,连允摆弄起手机里搜集到的围巾图片。 首先布料肯定要好的,颜色也不能太花,款式……要织些图案吗?还是朴素一点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这种礼物。 真麻烦,所以她才不喜欢送礼回礼嘛。 正发着呆放空自己,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将她唤回现实。 看着联系人显示的名字,连允眼神微暗,接通了电话。 “爸,什么事?” “看到你朋友圈了,最近确实天冷了不少,你妈给你洗了几件外套过去。” 中年男人用着平静的语气,连允面上没有表情,她应了一声。 “好,到了你发个微信给我就行。” “嗯……” 男人好像还想说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沉默了半天,连允将手机置于耳侧,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只是问她“钱还够用吗”。 “够的。” “……那不聊了,你上课吧。” “好。” 有几分钟?时隔一个月的父女二人的通话时间,短到连自己的情绪都勾不起来。 抛开每次都会问的要不要钱,她和家人几乎不联系,连允偶尔会忘记自己是个有家的人。 但她不想去烦家里的事。无能为力,徒增烦恼。 连允摇摇头,把纷繁的思绪甩去,起身又去乱逛了。 待的时间长了,舍友也问起她什么时候回来。 发消息说很快就回去,她终于选定好要织的样式,买了杯热奶茶就去公交车站等待。 换季的寒风让她下意识地拉紧了身上的大衣。敲着手机的指关节都冻的有些发麻。幸好奶茶能勉强捂手。 天色已经昏暗,有竖直的光线从远处的地面传递,连允抬头张望着车道,希望公交车能来的早一点。 但一辆黑色宾利添越却在她的注视下,稳稳停在了路边。 下了车窗,驾驶座上的是熟悉的脸。 “连允,上来,我送你。” 第四章洪水猛兽 这好像是盛景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淡淡的,参杂着晚风的冷,什么都听不出来。 连允有些犹豫,四周已经开始有人把眼睛放在了她的身上。那些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让她心里逐渐发紧。 盛景明很有耐心,他也没多说话,只是隔着车,静静看着她,漆黑眼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又一阵风吹来,鼻子里传来痒意,再这样下去可能要感冒了。 放弃扭捏,想着自己无利可图,连允打开车一股脑门坐上了后位。 车里开着暖气,上来的瞬间就有一阵温暖包裹住自己,她放下包,没敢抬头,只是低声道谢。 “回学校?” 待她坐稳,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提了一句。 “嗯。” 盛景明颔首,他开车的操作十分熟练,点火启动,挂挡前行,想必上路已经几年了。 连允默默盯了一会儿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想起自己还没有去学驾照。 车在路上平稳行驶着,天色已黑,外面的光照进来又迅速离去,短暂的刺眼。她有些出神的看着,但又被前面人一句话拉回。 “吃晚饭了吗,要不和我去吃点。” 男人语气不变,好像只是随口一问。透过后视镜,连允见他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 她眨眨眼,慢吞吞给出了回复。 “……我不太饿,就不去了,多谢盛——盛先生。” 连允下意识想叫他的全名,“景明”二字在嘴里绕了一下,卡住喉咙,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不确定他的具体年龄。是和她同辈,还是大上几岁?总之应该不会比她小。 那日在学校,他明明穿的还是年轻人的装束,便捷又不失活力,她误以为是某个高冷的学长。 但在酒吧那晚,男人身上却满是成年人的疏离边界感。 她还记得,盛景明的眼里掀不起任何情感,他连话都不怎么说,只是长腿一伸坐在那,散漫的沾口酒又放下,俨然一副无所谓远离世俗的模样。 但那双手,那双搭在酒杯边缘的手,骨节修长而有力,手背上青筋隐现,凸起的血管掩藏在麦色肌肤之下,昏暗光下起上阴影,有着惊心动魄的欲。 耳上带了粉,连允抿了下唇,掩盖脸上的不自然。 男人却此时发话。 “叫我盛景明就行,我比你大五岁。” 他原来才25岁。这么年轻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年纪居然就开上这种车了。 连允不自觉感叹着人与人间的差距。要知道她半年前才学会骑电动车。甚至之后还摔了一跤,在膝盖上留了一小块印记。 见她没反应,盛景明又问了一句。 “真不去?” “嗯。” 他也不强求。车里很安静,盛景明没放车载音乐,于是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前面是一个转弯,怕已经开口的奶茶撒掉,连允握紧了杯子,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好在没有漏出来。她轻松了口气。 听见动静,盛景明抬眼看向后视镜。见到的就是连允把奶茶杯握的很紧,手指边都泛起了白。 她的手指纤细,因为怕生活上麻烦,自己也不追求多美,便没有做美甲。圆润光滑的指尖反射车里的光,因为用力显得越发粉嫩。 面上在寒风中等待的苍白已经过去,车里的温度挺高,连允没有脱外套,因此脸颊染上热意,微微红了些。 怕奶茶太满溢之后又弄脏车子,她微微伏身,拨去垂在耳边的发丝,低下头吮吸一口。 回温的身体把热量都供给了头部,被奶茶浸润过的嘴唇便透着鲜亮的色泽。格外晃眼。 很轻的吞咽声,但他又觉得特别明显。至少他听起来是。 盛景明的视线多停了一会儿。他无意识的敲了敲方向盘,清脆的“笃笃”声在车内回响。 心里有些发痒,又正好是红灯,他点了几下手机,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喜欢喝奶茶?” “还好,甜甜的。” 两人没有再交谈了。直到学校门口,连允想着门卫可能不会让他的车开进去,正要叫盛景明停在路边,让她自己走就行。 但站在一旁的门卫什么都没做,自动闸门升起又降下,车就直接开进了校园。 不免起了疑惑,连允偷偷看了盛景明一眼。 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淡漠,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要说是普通的富二代,看那矜贵的气质也不像。而且哪有富二代经常在学校附近转悠的,车还能没登记直接就进来。 ……罢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连允想要思考自己遇见了哪里的富家子弟。又觉得这只会给自己增添麻烦。 等围巾织好送出去,就尽量和他少联络吧。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少接触比较好。她没有家世背景,玩不起感情上的游戏,不是感情上的也不行。 暗暗想着,车已经停在了宿舍楼下,知道盛景明了解她的宿舍信息,连允并不意外,她只是打开车门,轻声对他道了谢。 男人“嗯”了一声,坐在车里盯着手机看没再说话。连允最后看了他一眼,识趣的就要离开。 盛景明却突然叫住了她。 “连允。” 好像有点哑。她这么想,回头往去。 “怎么了?” 连允停下脚,她就站在离车的一尺距离那,身后不远处就是宿舍门口。 天早黑了,建筑都亮起了灯。有光线从她肩上倾洒下来,照的脸颊带上亮,披在肩上的发丝尾都泛起光,看着暖洋洋的。 小姑娘人就站那,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刚从暖和的车里一出去接到冷,眼里就带上了薄雾似的水。 因为熄火,车内的灯已经关去,一片昏暗围绕在周遭,那冰凉的风也透过打开的车窗钻了进来,把刚才还热着的氛围浇的透心的凉。 盛景明坐在驾驶位上,盯着她瞅了一会儿,忽的觉得夹在两人间的车门就是道分界线。 她要回到温暖又明亮的现实里去,而他只能默默看着,没有丝毫插手的余地。 喉口兀的发紧,好像一只手捏住了跳动的心脏,盛景明形容不出这种感觉,但他的脑袋里越发清醒。 ……他硬要打破这条界线。 手伸出车外,有明亮的光洒在手背。盛景明弯曲手指,指了指一个方向。 “给你订了些粥。先去拿了再回宿舍。”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语气有些强硬。 比起看似体贴但毫无回旋之地的通知,下面的话倒像是长辈关切的叮嘱了。 ……虽然这个“长辈”只大她五岁。 “晚上多少还是要吃点。” 他的话十分真诚。连允一时间挑不出什么毛病。 “……好。” 她只是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只是脚步略显仓促。 走的倒是挺快。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男人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扯起嘴角想笑,搭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带上力气。 好像有点太急了。 盛景明习惯性手伸到口袋里想点根烟,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年前他就已经戒掉了,今日倒是突然再犯了瘾。 有些烦躁的动了动手指,得不到满足的人狠狠皱起眉,他忽得想起刚才还在车上时,小姑娘抿了口奶茶。 那样甜的声音,抹了蜜样的水啧啧的嘴唇。 喉结上下翻滚,口渴的厉害。盛景明突然开车启动,带起油门就往最近的奶茶店跑。 车随意停在路边,他也不顾周围人看他奇怪的眼神,披上外套就直直往店里走,凭着印象要了一杯奶盖四季春。 一杯二十,他又多转了三十加急。店员哪见过这场面,慌不择路做好,连带鞠躬把人送出去。 摸着还温热的杯壁,他坐回车上,戳下管子吸了一口,一口齁甜涌上喉管,差点被甜晕。 这下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与想象里完全不一样,粉兑出来的东西,根本比不了。盛景明嘴里尝着,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盯着手上的东西,又转了两圈,想到什么,他突然咧嘴笑了。 他喝不惯倒是随便,人家喜欢就行。 第五章吃饭了 选好款式材料的第二天,连允就开始用空闲时间织围巾。 她选的课不算多,但大多集中在上午,中午吃完饭,之后一般就没什么事了。 正好方便她窝在宿舍一点一点织。 上完今天的课,她看了眼课程表,确保下午没事,就去食堂买了午饭带回去吃。 结果半路上,熟悉的外卖信息又叮咚一声,到了她的手机里。 前进的脚步一顿,站在人群中,连允神色微变,她握紧手机,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给你订了奶茶,记得喝。』 又是他?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连允走到没什么人流的小路里,将买好的午饭先放下,“啪嗒啪嗒”点着手机。 『我不需要,你自己喝吧。』 为什么要给她点这些?答案可能早就呼之欲出。 昨日的搭便车还能解释成无心之举,但一句“还算喜欢奶茶”就特地点给她,意思明确的是个人都能看懂。 但连允没有自信到承认。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长的一般,成绩只算的上能看,也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那日酒吧分别后,过了两星期两人才再次有了交集。如果盛景明是真的对她有点意思,为什么这段空余时间内一点动作也没有。 ……不可能的连允。 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最多只是见她新奇换换口味,不会轻易的付出真心。 而她,玩不起这种起了兴趣就逗弄一下的游戏。 那边几次显示“正在输入中”,连允几乎以为他是生气了,已经做好了被骂一顿拉黑的准备。 『我不爱喝甜的』 『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没想到他退了一步,连允反而消了气。心中感到被玩弄的郁结少了些,也觉得自己态度好像太过冷硬。 她本就是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性格,只要感觉会收到伤害,就第一时间躲到壳子里。 『没事,我去拿吧。』 罢了,抛开情爱讲,这终究只是他的好意。何况暂时也没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不便,不是吗? 连允安慰自己,说不定没两天他就会失去兴趣,火气退去,她一边走一边发着消息。 『又是请我?老这样,我不太好意思。』 『只是杯奶茶而已,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我生日那天陪我一起吃个饭。』 生日?他要过生日了? 连允不由得想起那还没织完的围巾。拿来做生日礼物是最适合的了吧。现在看来。 『你要过生日?』 『嗯,就在这周五。』 『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吗?』 『他们不在乎这种事。只有我一个人。』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连允几乎以为他想到什么伤心事了,但消息又传了过来。 『你呢?』 『你来吗,连允。』 “你呢?”沉甸甸两个字,就像是他在发问。 你也和他们一样,认为这种事无关紧要吗? 平心而论,连允认为一个人的生日确实是那个人一年里重要的日子。就如她自己,即便没人记得,她也会买个小蛋糕庆祝。 悄悄的许愿,甜腻的奶油充斥着味蕾。蜡烛被吹灭,连允心想,那时的她也是幸福的。 若是和盛景明更熟稔点,她或许很乐意去陪他过。 但两人至今为止只见过几次面,对他的映象虽然不坏,但也没好到哪去。 拒绝吗?可这是把围巾送给他的最好时机,也能和他说开,别再她身上浪费时间。 答应的话,她又不确定盛景明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她迟迟不回复,那边看出了她的犹豫。 『晚上我送你回去,你的舍友那天没什么事吧,让她来接你。』 这简直就是在变相告诉她,他什么也不会做。 『不会吃了你的,放心。』 连允看着手机上最后这一句话,手搭在输入键旁边,还是按了下去。 『好。』 盛景明没有再说话了,把人约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多说话反而显得急躁。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去外卖处拿奶茶的身影。 好像感觉被人盯着看,连允疑惑的瞥了眼周围,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路过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是错觉吗? 拿到了奶茶,还是温热的。她急着回宿舍,眼角余光中看见一辆黑色的车。 有点眼熟。她想,没有放在心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周五。 这几天里盛景明没再联系她,连允也乐的清闲,围巾花了不少东西时间也织好了。 连允把织好的围巾,以及一个方向盘套装进了一个纸袋子里。 她稍微打扮了一下,提着东西下了楼。 宿舍楼的转角处,那辆黑色宾利停在一个略显隐蔽的地方,是连允要求的,因为觉得直接停在宿舍门口太过招摇。 她敲了敲车窗。窗户下降,两人对视上。 “下午好啊。” 连允对人露出一个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下午阳光很好,连允戴起了花瓣状的耳饰,浅浅粉色绽放在耳垂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盛景明眼神闪烁一下,他也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平常不表露情感的人,一旦真心相待就像是冰山融化。 连允看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盛景明的容貌也是一大利器。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很容易被这张脸勾走。 她这次坐在了副驾驶,那个袋子就自然的放在了脚边。男人的眼神扫过。 “那是什么?” “礼物。” 连允并不避讳,反正他也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是个人都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我能提前拆开看看吗?” “随你。” 但听了这话,他反而没有动作了。连允看了他一眼,意外的发现男人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盛景明今日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服,领带却是酒红色的。有些正式,但也显露出成熟。她的视线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下。 很开心吗,因为有人陪他过生日?什么都不缺的人会缺开心?她可不信。 连允心里想着,面上神色不变。 盛景明定的饭店离学校不远,只开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走上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两人终于来到正门前。 这地方她听唐馨悦说过。都是些风景很好,环境特美,预约不上,只能排队到明年的吐槽。 ……没想到她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虽然这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侍者迎上去问盛景明是否是预约的位置,他点头,随即带进入了一个房间。 简约现代风格的房间里摆着张长方形的餐桌,但用餐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吃些什么?” 他先将菜单递给连允,她扫了一眼,只要了西湖牛肉羹和糖醋里脊。 “你没订蛋糕吗?” 连允将册子递给对面人,她有些疑惑。 “忘记了。” 盛景明神色自如,他又抬眼直勾勾盯着人看。 黄白的灯光下,那双深黑眼里说不清的欲念看的她心一惊,连允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去遮掩住表情。 差点忘了,她不是真的来吃饭的。 安慰自己只是看错,她按了会手机,平复好心理后,连允又恢复成之前淡淡的模样。 因为只有两张嘴,再怎么吃也不可能上满汉全席。盛景明最后也只再点了一道水煮鱼和冬瓜汤。 两人有一没一闲聊着。服务员早些出去,房门紧闭,留足了充分的私密空间。 连允第一次发现,和淡漠矜贵的外表不一样,他原来是个挺健谈的人。 盛景明问起连允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他听她的朋友说,上大学是她第一次住宿。 连允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或许是天色变暗,还是如家常般的闲聊让她不自觉放下戒备,她说了很多事。 某天早上太困穿反了鞋,还是告诉他高中某个讨厌的老师,男人都安安静静听着,不时给点反应。 盛景明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或者说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大多时候只是静静看着她,暮烟似的黑沉眼眸随着她的讲述带上星点笑意。 喉咙的干燥提醒连允已经说了不少话,她发现这点后神色微微不自在。抿了口冬瓜汤润润,转而将视线移到男人的脸上。 “不讲讲你的吗?一直都是我在说。” 很拙劣的转移话题,但盛景明只是微微一笑。 “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大学才回到这。” “国外的日子就那样吧,每天都很无趣。” 说到这,他垂下眼帘,明显是不想多提。 自觉戳到雷点,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伪装,但连允不喜欢揭人苦处,她轻点头,就当跳过这个话题。 “不喜欢吃鱼?” 盛景明注意到她几乎没有夹过鱼片,明明是好辛辣的口,但餐碗里没有一根鱼刺。 “不会剔刺,就不吃了。” 连允如实相吿。她一直不喜欢吃海鲜,一是味太重很难处理好,二就是海鲜壳刺太多,她懒得动手。 有人问起来,她也这么回,但得到的都是惊讶和不理解。 盛景明没说话了,正当连允以为他也是如此时,一片被剔去骨刺的鱼片夹到了她的碗里。 “试试看?” 连允惊愕的抬头,对上他温和的,纯粹的什么也没有的眼神。 会有身居高位的人亲手为别人剔鱼刺吗? 可他的眼神不像作假。 心中兀的发寒,她隐隐约约感觉出,面前人可能是来真的。 可她不愿来真的。她对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牵扯不清。 微微惊慌之下,原本打算最后说出的话也不自觉的吐露。 “盛景明,你别这样对我。” 第六章生日快乐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 感到些许窒息弥散开两人中间。连允自觉真话说的太快,别扭的不再看他。 “……我怎么对你?” 盛景明咬舌清晰,但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如抽丝剥茧,声音越发变浅,最后更是轻浅的听不清。 但连允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什么一直伪装的东西碎掉了,就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 干脆趁热打铁,她抿了抿唇,做好心理准备后,抬眼直视他。 男人面上温和的面具碎裂,露出极有攻击性的眉眼。那双直直看着她的漆黑眼眸里多了一丝更沉重的东西,她呼吸窒了一瞬,生怕自己被吸引进去。 “你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她顿了一下。有些为难。 “那些好意,我没办法回复你。” 这是委婉的拒绝。 连允相信他应该能听出来。 她也相信,高傲的上位者被如此丢脸直白的拒绝,颜面扫地的他一定不会再继续纠葛。 长久的沉默。呼吸清晰可闻。 莫名的压力压在心头,连允觉得他既然不再说话,应该是默许了她的离去。 她从座位上站起身,将一直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袋子拿到桌上。 “……礼物在这,我先走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连允最后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转身就要离去。 一声呼唤留住了她的脚步。 “连允。” 盛景明喊的很轻,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定住了她的身体。 “……连允,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他似是说话似是叹息,暗沉低哑的犹如鬼魅呼喊,连允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带着脚背好像都起了疙瘩。 但出于最后的礼貌,她还是转过身去,认认真真的对男人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盛景明。” 至少此刻她眼里的真心不是作假。 连允是真心祝盛景明生日快乐,不是处于任何特别的情感,只是她对寿星的祝福。 但这句祝福也彻底划清了两人间的界限。 萍水相逢,形同陌路。 隔在中间的桌子就是屏障,此后两人再无交集。 盛景明一直看着连允。看着她毫无犹豫的转身,看着她轻轻带上房门。看着自己不知道又在这房间内坐了多久,看着房门再次被推开,侍者端着份蛋糕走了进来。 侍者没有对房间里的女士去哪了发表疑惑,他只是安静的将蛋糕置于男人的桌面上。鞠躬后就要离去。 “……谁点的。” 盛景明的声音干哑的可怕。他看着桌上的蛋糕,面色阴郁冷硬,整个人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握住刀叉的手面上青筋暴起,彰显着主人心中的怒意。 侍者不卑不亢。 “刚才那位与您一同进来的女士点的。她特别叮嘱一小时后再送上来。” ……她是算好了,一个小时内就和他说清,彻底分道扬镳? 心里泛起酸涩的冷意,他讥讽的扯起嘴角,神色却透露出些无力。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彻底拒绝他,但还是愿意给他一句生日快乐吗。 ……真的是,无情的令人生出恨意。 天色渐晚,连允打了车回去,外来车辆不能进校,于是到了校门口她就下来,自己走回了宿舍。 她去时手上提了纸袋,回来时空空如也。倒是一身轻松。 有些散漫的在路上走走停停,连允呼出一口气都带着水气。她抬起头,看了会儿泛红的天空。 之后就不用再去烦恼那些事了,生活应该还是和之前一样吧。一成不变,一潭死水。 她会老老实实学完四年,毕业找个班上,在父母的催促下结婚生子,然后和世界上的所有普通人一样匆匆死去,骨灰溶于土里。 无聊透顶的生活。 连允心里自嘲,她很快回到了宿舍,唐馨悦见她回来,喊她去阳台看晚霞。 “今天的晚霞特别好看~~小允你快过来呀~~” 唐馨悦招呼着她,连允也只好放下心里的念想,她嘴角带着笑意走去,却在瞥见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后目光一凝。 她认出来了,那是盛景明的车。 心悸了一下,她猛地退后半步,不确定车里是否有人,不确定男人有没有看见她。 舍友察觉到她脸上的僵硬。唐馨悦身子也探回了宿舍,她关切的询问起连允。 “怎么了小允?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事……只是晚上风太冷了。” 连允压下心中的惊慌。她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我们把窗户关上吧?” 就算盛景明在下面又怎样?她已经说的够清楚,她不信他还能再找上来。 一阵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炸在安静的宿舍里 ,是连允的手机在响。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允面色霎时发白,她不敢看具体的来电信息。 手有些不稳,她退出宿舍,在舍友担忧的注视中去了走廊尽头。 走动的期间,电话一直在响,也带着她的心沉入地底。 “……喂?” 接通的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但好在,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衣服送到你学校了,记得早点去拿。” 是她的父亲打来的,提醒她去门口拿衣服。 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地,连允长久的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他。 她才拒绝过盛景明。见最后离开时男人铁青的面色,其实现在心里还有点发憷。 连允没谈过恋爱,初中一次男生的试好也被她糊弄了过去。除了亲人,她没有想和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想法。 更何况那个人和她不在一个世界里。她不由得担心起,盛景明会不会被她拒绝后一怒之下报复她。 ……或许刚才不应该说的那么直白。 听出女儿声音的异样,男人关切询问。 “?感冒了?” “没,只是走廊里挺冷的——” 父女两人稍微聊了会儿,连允心还是有些不安宁,她还记挂着停在宿舍楼下的车,便急着挂电话说要去拿衣服。 电话那头人有点半信半疑,但他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允又补了一句怕被人偷,他才终于愿意挂断。 舒了口气,她迅速回到宿舍,梳起马尾改变发型,又换身衣服,确保自己和白天时看起来不像同一个人,婉言拒绝了舍友要帮她去拿,才战战兢兢的下了楼。 终于到了夜晚,温度只有几度。她怕盛景明看见来找她,特地走了条小路。 ……好在无事发生。 除了路有点黑的看不清,衣服有点重外,连允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宿舍。 接下来又提心吊胆了的过了一周,但和预想中一样,盛景明果然没再联系过她,手机也没传来莫名其妙的外卖消息。 连允彻底安心,估计那日撕破脸皮伤到了那个男人的自尊,他已经放弃了。 ……这样就好。 不愉快被抛之脑后,连允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拉黑了他的微信。日子和之前一样平淡无味,又到了一个周五。 连允讨厌麻烦,但学校毕业有要完成社团活动次数的要求,入学一月时她从五花八门的社团里挑了半天,最终选定了参加电影社。 电影社,如此简单粗暴的名字。社长也是个怕麻烦的主,每次组织活动就是看看电影,然后写个观后感就行。 今这儿次活动却不太一样。 可能学期已过去五分之三,各家社团都急着早点做完最后一次活动然后开摆,又不能太急躁显得和草包团子一样,社长不知怎么都,大手一挥说请大家一起去看电影。 以往都是和交代任务一样,个人独自看就行了。这次居然能免费去电影院看,还承诺看完去k歌,大家自然都欢呼一声,举手表示十万个愿意。 似乎确实很久没去影院看过了,舍友唐馨悦也兴奋的起。一是她当时也顺着连允加了这个社团,两人又是舍友,做很多事时都是形影不离,互相有个照应。 二就是社团人少,大概总共三十人,但每个年级帅哥美女都有,这次聚会大家能一起认识认识,说不定就有看对眼的。 “诶小允,你看看我这眼睫毛贴的怎么样。” 宿舍里,唐馨悦已经捣鼓了半天她的妆造。上粉底,戴美瞳,搞发型,对着镜子拿着快垫拍了半天。 爱美的女孩子总是有好多事要做。连允这种懒得收拾的,最多凃个霜抹点唇釉。所以一般都是她坐在旁边看手机等人忙完。 听到询问声,连允站起身凑近了看。 “嗯……我觉得没啥问题。” 唐馨悦家里不缺钱,买的东西自然都不错,她手也巧,这睫毛贴在眼上,自然的和真的几乎差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几点了哇我们还敢的上不。” 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允倒是眼角带笑,神色放松。 “你别急啊,五点的票呢,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的。” 社长定的是下午五点的电影票,考虑到还有社员可能会有课,特地订晚了些。正巧连允下午没课了,她们才能安心现在宿舍收拾。 又等了一会儿,唐馨悦终于完事了。两人便手挽手,去了预订的电影院。 坐在休息区域的椅子上,连允看了眼手机,四点十分多了,人陆陆续续块到齐了,两两三三聚集在一起。 “诶同学——这里这里——” 社长郭玮轩是个大高个,他有着不属于当代大学生的活力和热情。远远就瞧见他招呼着社员过去,又蹦又跳的,看的连允不由得感叹这是体育生吧。 第七章给过你机会 电影是最近才上映的喜剧片,大家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场子里欢声笑语一阵,直到出来时唐馨悦还笑得直不起腰。 “哎呦我不行了……你还记不记得最后男主那个表情…和吃了一样……” 唐馨悦一边说一边狂拍自己大腿,“啪啪”的动静惹的路人纷纷侧目。她脸上一片红,笑得要缺氧了,怕人笑晕过去,连允从饮水机那接了点热水递给她。 “好啦你小点声,”,连允坐在她旁边,脸皮再厚一群人盯着看也给看红了。 人都陆陆续续出来了,郭玮轩集合了一下,确定没少人后就决定现在就去。 有人在队伍后头发出哎呦的动静,“社长我们还没吃饭呢~~~” “给你们订好了,直接去ktv。”郭玮轩非常豪爽,一句话就让饿扁的人欢呼起来。 “好耶!谢谢社长!下次还跟你!” 三三两两,勾肩搭背,没一会儿,满身精力的年轻人就涌去了预订好的包厢。 包厢大的离谱,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连允转头到处看看,演唱区够宽敞,LED屏更是占了几乎一整面墙,怎么看觉得有点太豪了。 她用手挡住在唐馨悦耳边悄悄说话。 “小悦啊,我们这社长家里条件是不是挺好的。” 她有听说这场消费几乎都是郭玮轩一个人买单,今天这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家里没点矿可搞不起。 “耶?你原来还不知道啊。” 唐馨悦也不避讳,反正现在正有人k歌,她们没坐在正中间,蛐蛐人家听不见。 她把脸伸过来。 “他家里……是干房地产的……” “而且呀,听说还有个特别牛的小叔叔,就是那个……叫什么震华集团来着,我也没记太清。” 连允听明白了,感情这也是个不能惹得。 她比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手势,话题就此止步。 一伙人玩的越来越嗨,唐馨悦拉了拉她的衣角,说也想去唱歌,连允随她去,自己就还是在原地吃吃送上来的水果,抿了一点花花绿绿的酒。 噗……好难喝。连允默默把酒杯放回原处。 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郭玮轩点的是ktv里的套餐,有专门人给送进来,不过东西比较多,要分几次。之前服务员来过一趟,估计这次也是,大伙就没怎么注意。 倒是郭社长本人听见这声音后,原本爽朗的笑容消失,突的皱起眉,爬到的脸上表情不是不耐,而是隐隐约约的害怕。 ……害怕? 来的应该只会是服务员,那他在害怕什么?他们只是出来玩的大学生,除了社长几乎都没什么背景,甚至现在在唱的歌还是苹果香,jc不太可能查这间。 除非…… 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人提起了兴趣。以为能见到场大戏,连允把叉子往果盘上一放,抬起脑袋就要看着郭玮轩把刚才的表情藏起来,装作没事人的走到门口。 他居然还深呼吸了一口。握上门把手,轻轻一扭——门刚打开点缝隙,他人就从里面挤出去了。 隔的不算近,但郭玮轩没关门,留了道小口子,连允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别怪她,她只是好奇。 “……到什么时候?” “等会就回去……诶别给我妈打电话——” 周围声音太吵,连允听了半天,也只能分辨出郭玮轩是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声音有点着急忙慌的,来的是他长辈? 还在思考呢,那边谈话已经结束了,郭玮轩“啪”的一下进来关上门 ,门外的光只照的进来一瞬,连允只能看见来人穿着副得体修身的西服。 有点熟悉。她想,没放在心上。 “轩哥怎么愁眉苦脸的,你妈来捉你回家啦~” 有男生在郭玮轩回来后笑嘻嘻迎上去。 “诶,是我小表叔……真是的……怎么是他来啊。” 郭玮轩苦恼了一会儿,他作为家里的独子长大,几乎没怕过谁,但他两位表叔是真的吓人。 但也只苦恼了一会儿,没多久唱了两首歌就把这事忘干净了。 感觉事情在往无聊的方向发展,连允不再去看中心的人,但唐馨悦不知什么时候下来走到她身边。 “肚子好痛……我先去上个厕所……” 她扶着小腹哎呦交换。唐馨悦吸取了一月前喝的烂醺醺的教训,这次只喝了点果汁。见她这样,连允猜可能吃的太杂胃消化不了,便收了手机。 “吃坏东西了?我正好也有点想去,一起去吧。” 她站起来就要扶着人走。唐馨悦感激的要扑到人身上,连允给她的屁股来了一下,人瞬间就老实了。 初来乍到,跟着指示标才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她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结果唐馨悦可怜兮兮在手机里发消息说感觉要好久,叫连允先回去。 看着屏幕里的消息,连允感觉拳头硬了。 走廊比屋里冷了不少,她一个人站在这确实冻的发抖。手有些僵硬,按了屏幕半天才好一点。 『你还记得来的路吗?别走丢了啊』 还是有些放不下心这人。 『放心吧放心吧,我这次可没喝酒~头脑清醒的很,不用担心我啦』 『你快回去,别冻感冒了。』 见她执拗人也没事,连允无奈笑笑,踏上往回走的路。 但是吧,虽然刚才还叮嘱过别人不要迷路,结果怎么反而是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往哪走好像都一样啊? 紫紫蓝蓝的灯光,看不到尽头的回廊,左右前后的十字路口,好像装反了的安全通道标志……连允迷茫的转来转去,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进了网上火的后室。 诶服务员呢……随便来个人也行啊,倒是告诉她到底走到哪了。 有些苦恼的靠在不知是哪的墙上,连允低着头给唐馨悦发消息。 『你好了吗——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配上了一个流泪猫猫头表情包。 『……?』 『我还没呢,你现在是在哪?』 『不知道……』 『……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去找你,你先呆原地别动哈。』 发了个『ok』,连允顺着墙面蹲下身去,拉个拉外套衣服只露个脑袋出来,有一没一的点着手机消磨时间。 走廊没人,她被冻的脑袋晕晕,也可能是刚才因为好奇抿了几口酒,连允只觉得火气上涌,脸特别的烫。 ……怎么还没来呀。 她缩在角落里,把整张脸埋在了双膝中,一只手握着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唐馨悦给她发的消息。 连允小声嘀咕着,她的舍友一点都不靠谱,说好很快就来找她的呢。 这么长时间,她都要犯困了…… 眼皮越来越重,头有些痛的厉害,但意识还是在强撑着告诉这里不是能安全睡觉的地方。 一声呼喊却叫醒了她。 “……连允?” 连允听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抬头看去,但看清来人后就愣住了。 诶? 为什么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盛景明? 这双带着惊愕的黑色眼睛,成熟矜贵的气质,眼前人分明就是一周未见的盛景明。 难不成自己睡着了?连允眨了眨眼,确认没看错。心里一紧,她一下子就要站起身来,但蹲了太久脚早就麻了,只能踉跄一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 吸入鼻腔是淡淡的烟草气息。他抽烟了? 脑袋被酒精和冷风搅的稀里糊涂,男人身上的热气却好像一块暖碳,连允努力的摇摇头,控制自己想要贴近的想法,暂时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思考他在这里的原因。 “你怎么……在这里……” 摇摇晃晃的身体,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盛景明只能一手揽住人的腰,一手扶住肩,听醉酒又发烧的人胡言乱语。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只不过两周没见,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她是和谁来的,还是就自己一个人? 绷住嘴角,男人神色冷淡,紧缩的眉彰显着心情的糟糕,但他圈住人腰的手意外的温热。 怀里的人很不安稳。好像意识到是谁在她眼前。连允用着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手臂推搡着,但是毫无用处。 “烟味……” 好似察觉到自己怎么也推不动这堵墙,她干脆放弃的摆烂,任由自己趴在人胸口,带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太烫了。 光是看着小姑娘比平日红上几个度的脸,还有湿润带着水汽朦胧的眼,盛景明都能猜想到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用手背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高的不像话。盛景明没有犹豫,脱下外套裹上,一把将人抱起,阴着脸往外走。 “啪嗒”一下,是连允手机的掉落声。 男人大步流星,一路上冷着眼逼退了迎上来的人,把人塞进车里后,一边启动一边又打了几个电话。 半晕厥的人老实的很,乖乖的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小团,小脸红扑扑的,眼睫毛还微颤着,哪有半分之前走的毫不留情的样子。 他又侧过去给人系上安全带。 感觉到有人靠近,小姑娘哼唧了一下,头又偏向他,微张的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廓。 被烫了一下,盛景明迅速收回手,一脚油门,速度已经开到了最快。 “……连允。” 车内特别安静,明知道人听不见,他还是要固执的开口,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还是自己听。 盛景明脸色暗沉,紧盯着前方道路的黑色眼眸中却是郁结于此,无论怎么怎么都化不去的执念。 心里激烈的挣扎着。手握紧方向盘又松开,重复了几次,男人兀的轻轻叹息。 没人回答他。也没人知道他想通了什么。 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微微下垂的眼,似是惋惜似是为什么感到悲伤。 但更多的,是深深隐藏在发红眼角下滔天的欲望。 “……我给过你机会的。” 我给过你机会。 只要你不再出现再我的眼前,之前的一切,我就当作都没发生过。 但是…… 余光撇了一眼旁边昏睡的人,男人心脏处传来隐痛,连带着手臂都有些颤抖,他的呼吸沉重了些,瞳孔也因兴奋骤然紧缩。 但是,你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眼前,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那就不会再放手了。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盛景明只感觉从出生起从没这么紧张过。 喉结翻滚,全身上下的血都烫的惊人。渴望得到什么的欲求撕扯跳动的神经,也让他越发清醒。 他不会再放手了。 他要得到连允,就是今晚。 第八章你未来嫂嫂 而另一边找人的唐馨悦差点急疯了。 她收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出了洗手间开始找人。可找了半天,又往连允手机里发了许多消息,就是一句都没得到回复。 连允有随时看手机的习惯,除了睡着,几乎不会不回人消息。而且手机刚买半年,她不可能就随地一扔。 那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出现连手机都没带走的情况? 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烈,终于在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地板上,屏幕还亮着的手机时彻底落实。 唐馨悦不敢去想,她只是迅速的从群里找到郭玮轩给他发了消息,说有个社员找不到了。 那边回复的很快,叫什么名字,最后去了哪。唐馨悦手颤抖着,但她还是强压下,深呼吸给人发全了信息。 『我去找人调监控,你先回包厢』 『记不记得路,我让人去接你』 郭玮轩看着大大咧咧,遇到这种事时却反应迅速的很。 好像有了主心骨,唐馨悦吞了口唾沫。 『不用,我记得,你快去找人。』 『要不要报警?』 『……报。』 人多失踪一会儿,危险就越大一分,她不敢赌。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郭玮轩迅速带上几个玩的好的男生,联系经理,权势在这时就是最好用的工具,他们几乎一路绿灯到了监控室。 在脑袋里根据唐馨悦发来的消息,思索了一下那小姑娘失踪的具体时间,很快就调出了那个时间段的所有监控。 郭玮轩站在大大小小的屏幕前,他的眼紧盯着,和唐馨悦确定了一下连允的穿着,不放过任何一点地方。 先是从包厢里出来的两个女生,然后是洗手间门口的监控,最后就是连允本人在走廊里到处走走停停东张西望,像是迷了路。 然后她就靠着墙蹲了下来,迷茫的缩在角落里。 郭玮轩点了快进,但是随后出现在画面里,一把抱走连允的男人却让他猛地睁大眼睛。 怎么会是他小表叔? 另一边的盛景明已经把人带到了家里。 安置在床上,医生来过后,他连哄带骗的给小姑娘喂了药和温水,人总是不那么闹腾了,安安静静的侧躺着,发出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 脸颊陷在枕头里,额角被汗浸湿,盛景明用湿毛巾擦了擦,又拨走黏上的发丝,他就坐在旁边,盯着人看了许久。 直到手机震动,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才回过神来。 面上是被打扰的不悦,盛景明走到阳台又轻轻合上门,确保屋里人听不见,才划了接通。 “喂?表叔,是我,郭玮轩。” 对面听起来挺着急的。 “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你妈终于去逮你了,来向我求情啊。” 盛景明声音带上狎昵。他抽了根烟,点点火星子从半空落下,烟雾被晚风吹走。 “……不是,表叔,你是不是带了个女生回去。” 郭玮轩明显有些局促。听见他的话,盛景明眯起眼,转头看了一下屋里的人。 还在睡。 “……你继续说。” 郭玮轩定了定心神。 “她是连允,我社团里的社员,今天我们社一起出来聚会玩的,结果中途她去洗手间后就找不到人了。” “我去看了监控,结果发现……” 郭玮轩戚声了。但盛景明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发现人被他带走了呗。 男人一只手扶在阳台的栏杆上,可能是听到了风声,郭玮轩居然觉得他的声音带上了冷。 “是我带她走的,”盛景明缓缓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 “为——” “为什么?呵。”,男人讥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慵懒又带着不屑。 “人家一个小姑娘,脸都烧红成那样子,你们是一点没发现啊。” 盛景明弹了弹烟灰,面朝风向确保之后身上不会留下太重的烟味。 “如果不是我路过,她就要晕倒在那里了,你是不是还在继续唱你的歌?”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郭玮轩。既然你想找人一起玩,我没资格拦你,你妈叫我去催你回家我也就看她面子上去了一下。” 他的声音彻底淬了冰。 “是,人一多是挺热闹的,可你连缺人少人都没发现,要是真出什么事,你怎么负责?” “我……” 那边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盛景明本来不想多解释,他知道自己这侄子是个爱玩的,以前就闯过不少祸,上大学了也没收性子。 他也知道就他一个人,不可能顾及到所有。更别说按连允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怕是一句话都没跟郭玮轩说过。 但一想起在走廊上,他偶然一眼瞥见蹲下的人。怎么看怎么熟悉,脚步不自觉迈过去,在看清人脸上醉醺醺的红后又生出一股火气。 管是谁,是舍友是朋友还是同学,怎么就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对不起,表叔。” 挨了一顿骂,郭玮轩心里虽憋了火,但也无处发泄。他自认理亏心虚。 “还有,我刚才报了警……” 男生支支吾吾的,显然对这种事没经验。 “让他们联系我。” 盛景明掐了烟,语气带上不耐。 “她先在我这睡一晚,等退烧了再说。” 那边安静了一下。 “……小叔,你和连允很熟吗?” 郭玮轩有些迟疑,凭他长这么大对自己表叔的了解,盛景明绝对不是会这么大发善心的好人,那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一个和他毫无关系女生?甚至还把人带去家里了。 而且他也隐隐担心,他这表叔权势滔天,虽然身边几乎没见过女人,但这次不会趁人之危吧? “……熟,当然熟了。” 男人笑了一声。隔着电话都听的郭玮轩不寒而栗。 “她可是你未来嫂嫂。”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郭玮轩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啊?” 找了半天才找回声音,郭玮轩连忙问。 “那你今晚——” “放心,人还病着,我不会做什么的。” 男人声音倦怠,他不想再多说废话了,又补了一句“行了就这样,你也早点回去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挂断了电话。 四周又归于平静。 无端的燥热,盛景明又点了一根,直到身上的火被冷风彻底吹凉,他才回了屋。 小姑娘睡的还是很熟。就是不怎么安稳,不舒服的哼唧两声,好像热了点,手扒拉着衣服就想脱。 盛景明帮她去了外套,再往下就不行了。热气又再度上涌,他把人塞回被窝里,颇有些狼狈的出了门。 洗漱台的冷水成功帮他降温,男人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角发红的人,苦笑一声。 真要命。 连允第二天是在微微的头疼中醒来的。 眼睛还闭着,往旁边一摸,没摸到手机, 她便猛地坐起身。 脑袋还有些晕乎乎,但昨晚的记忆逐渐浮现。迷路了,等着舍友来,然后就是……遇见了盛景明。 连允到处看看,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粘腻感,她低头,之前的衣服已经已经换去,她现在穿着套合身的睡衣。人睡在一张浅灰色柔软的大床上,整个房间布置的简洁又大方。 这是他的卧室? 连允掀开被子,有些迟疑的打开门,看见不远处的楼梯,便扶着木制扶椅往下走。 宽广的客厅挑高设计,使得室内光线充足,空气流通。地面铺设着精致的大理石地砖,温润的质感与光泽彰显出主人的品味。 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连允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房间里唯一的人抬起头。盛景明坐在沙发上,他的脚边茶几处放着些茶盏。 连允发现 ,原来他也戴眼镜。 静静的站在楼梯上,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过来。” 他轻声开口。掩盖在镜片下的眼睛只是直勾勾望着她。 连允只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她穿着拖鞋,慢吞吞的挪动脚。距他还有半米距离,但盛景明一伸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 从未和除家里人外的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连允一下就僵了身子。 偏偏身下人还不知足的一手揽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往怀里带。男人粗糙有力的虎口卡在细腰的凹起处,动弹不得。 连允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手臂牢牢禁锢住她,根本松不了,遂放弃。 “我昨晚……” 她想开口,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被人搂着,身侧就是男人温热的胸膛。 “你喝醉了,又发了低烧。” 盛景明突的低下头细细吻着她额前的碎发,这是他第一次吻她,格外珍重的同时又带上了些什么。 一点一点,从额角到眼睛,从眼下到嘴角,他的吻很轻,但连允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有哪里,很奇怪。是气质,还是感觉? “你看,没了我,你总是受伤。” 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再见之时,盛景明非但没有被甩了的恼怒,也没有见她难看样的嘲讽。 有的只是怜惜的摩挲着她的嘴唇,指腹几次想要进去那温暖湿润的口腔中,带着让心为之一颤的欲。 莫名觉得有些古怪。连允偏过头不想看他,他的手自然就落了空。 盛景明并不生气,应该说此时他面上的表情比之前相处时的淡漠要温和的多。 他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碗。 “给你做了醒酒汤,喝点对胃好。” 还是这么体贴,那他身上的违和感到底是从哪来的? 连允心中疑惑。她抬起头,却直直撞进一双暗沉的眼眸。 盛景明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突然笑了。 他把碗放回原处,但手指却强硬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迫使连允张开嘴唇,露出红润颤抖的舌尖。 眼眸越发暗沉,他的手不自觉带上力气,在圆润洁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盛景明声音暗哑,但看着怀里人的眼神却是浓厚的情欲。 “你是想要自己喝,还是我强迫你喝?” 连允终于知道古怪的地方在哪了。 第九章和我在一起 盛景明太强势了。 以往和他的相处中,连允或多或少都有着选择的权利。就像那次订奶茶,连允只是怼了他一句,男人就自己先退步。 但现在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握住后腰的手强健有力,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整个人都被锁在他怀里 ,连允想动手都不太方便,只能被迫攀附住他。 如果说之前的盛景明是微凉的秋风,那他现在就是即将袭来的暴风雪。不再压抑着情感,凶猛的就是吃人的猛兽。 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允心一怂,连脑袋都不敢抬起。 “我自己喝就好……” 她怕男人真喂,只好巍巍颤颤自己伸出手,就要去够碗。 但盛景明的速度比她更快。 一只大手迅速端起碗,盛景明在连允惊愕的视线中猛地抿了口汤,捏着下巴人就要压下来。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连允尽力后退,最后几乎倾倒在沙发上,但这反而更方便他的动作。 盛景明将人压在沙发和自己的身躯之间,连允推搡的手被他直接攥主钳制在怀里,他另一只手按着人的后颈,凶猛急切的吻了上去。 是吻,是渡水,他的舌头强硬的撬开齿门,温热的汤水和舌头一同闯了进来,直直灌入喉管。 男人的手只是掐了掐她的后颈,但其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连允一抖,只能咕嘟一声,被迫咽下他渡来的液体。 激烈的扫过上颚和舌面,强硬的纠缠在一起,盛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十指相扣,指关节插在连接处的软肉里,带来疼痛,但丝毫动弹不得。 “唔……” 咕唧咕唧的动静充斥房间,听的人面红耳赤,偏偏他不满足的又咬了咬下唇,连允的痛呼声全被堵在喉管,带着粘腻又沉重的裹挟。 氧气被掠夺,脑袋被入侵,浑身发软,铺天盖地袭来的,是独属于盛景明的冷冽气息。 待到男人放开她时,生理泪水早就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两人胸前的衣襟。 “哈……哈……” 连允缩在人怀里,一点点舒着气,男人用手帮擦去她眼角的泪,粗粝的指腹划过带起一阵涟漪。 这人,怎么亲的这么用力…… 意识都要被绞成浆糊了,连允咳嗽两声,终于缓过来。 “你、你先放开我……” 被握住的手怎么都不舒服,她想做什么都被压着,更别提他的胸膛有够硬,甚至人坐在大腿上,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下面有抬头的趋势。 盛景明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人,在她的脖颈处吸了两口,才平复下燥热。 “以后和我一起住。” 他哑声开口,但连允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十万个不愿意。 看他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模样,要是真和人住一起,怕不是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愿意?” 她又迅速点点头。 男人又笑了,他今天笑得次数格外多,但怎么看着也不像是真心的。 他只是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亲昵的耳鬓厮磨。 “可是啊……” 声音就在耳后,温热的吐息吹的耳垂发烫,他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柔和。 “你没有选择。” 盛景明不去管她陡然僵直的身子,他微微偏头,让人与他对视,彻底看清他眼里汹汪蓬勃的欲望。 浓烈的,毫不遮掩。 “只要我想,你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 大手挑起垂落的发丝,调皮的在手指上饶了几个圈。明明是这样亲密的动作,连允却觉得从心脏开始发寒。 这寒意延伸到各个角落,她的眼睫都承受不住开始颤抖。 “和我在一起。” 男人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只是这次,她知晓再无推辞的可能。 “明白了吗?连允。” 看到她终于点头。盛景明眼里带上真情,满意了又亲了亲她的额角。 “外宿手续已经办好了,还有这个,给你买的新手机。” 他指了指桌上一个盒子。 “之前那个应该跌坏了,用新的刚好。我的手机号也在里面,不能不接我电话,我会很担心,可能会忍不住直接找你。” 他说的委婉,但连允听明白了。是她一装死他就直接来逮人的意思。 “哦对,也帮你请了几天假,你先休息一下,这几天不要出门。” “知道你还想念完大学,不会把你关起来的,放心。” 一连串的话,他说的迅速,连允的心也愈发沉。 从一开始,盛景明就不需要她的意见。 一晚上就办好的、甚至没有她本人到场的外宿手续,说请就请的假期,由他买的新手机,早就输入的号码……一切的一切,连允都没有拒绝的机会。 属于盛景明的一切,密不可分的缠绕上她的手脚,直直把人拉下漩涡,和他一同纠葛。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真的招惹来给大麻烦,连允有些头痛的闭眼。 她面上还有宿醉的苍白,即便刚才被他亲的眼角带红,也是脆弱无力的姿态。 盛景明盯着看了一会儿,亲了亲她的眼角。 “先把汤喝了,等会带你出去吃饭。” 小姑娘身子骨弱,还得先养养。 “不想吃……没有胃口。” 连允说的是真心话,她才刚醒没多久,头还有点晕,实在提不起吃饭的心思。 她瞥见桌上的汤,怕人又逼着她咽,自己伸手拿过慢吞吞一点点喝了。 “那晚上带你出去吃,嗯?” 男人见她乖巧,心一软,像是亲不厌,吻又落下,但只是浅尝辄止。 连允怏怏的点头,她不想多说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好乖。” 盛景明摸了摸她的脑袋,终于舍得把人放下,他站起身。 “我下午要出去,你好好待着,有事就打我电话,不要乱跑。” “晚上来接你。” 说罢他又低下身子亲人。连允被他搞得心烦气躁,连装都不想装,皱起脸勉强接受。 盛景明也不恼,他刚和人挑明白,小姑娘心里还在生气呢。 他收拾一下,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连允一直在低头摆弄手机,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真狠心。 关门声一响起,连允往后一仰,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 心里酸酸涩涩的,她有点想流泪,又觉得没必要。 只是被迫和他交往而已,难听点就是被包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钱人的金丝雀,炮友多的去了,连允没有自信到认为盛景明只有她一个人。 强势惯了,新鲜感又作纵,等他腻了,这场霸道总裁爱上平民小白花的戏码应该就能结束。 到时候她麻溜的收拾好东西走人就行,就当他从没出现过。 一套说法给自己说服了,连允不再纠缠盛景明,而是登上新手机的微信,一下子冒出十几条消息。 大多都是昨晚唐馨悦找不到人发的。 她动动手,消息发了过去。 『我现在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 那边回消息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小允!你终于回我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现在在哪啊!?』 想着聊天说不清,连允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连允敏锐的发现,唐馨悦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怎么哭了?”她柔声。 “怪自己把你弄丢了啊……” 这真不怪唐馨悦,她昨晚找不到人差点急疯,满脑子都是连允出事了怎么办,好不容易调监控找到人,报警了没消息,问郭玮轩也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连允被男朋友带走了。 可她和连允相处这么久,哪听说连允有男朋友? 见她真的着急到落泪,郭玮轩安慰人。 “没事的,她男朋友是我小叔。你别担心,我小叔不会趁人之危的。” 谁知道你和你小叔是不是一伙的。唐馨悦愤恨的想,自家的人也查不出来,想必那头人的身份地位高上不少。要是连允还没有消息,她怎么也要再报警一次,然后告诉她的父母。 ……好在连允终于回复她了。 见好友这样担心自己的样子,连允有些心酸,但很快平复好心情,她不想让别人担心她。 “——事情差不多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喝醉了又发了低烧,手机摔地上忘记拿走。” 连允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我男朋友打不通电话,直接来找我了。” 谎话编的快,说着的同时她环顾四周。 “我现在……嗯,应该是在他家里吧。你放心,他没对我做什么。” “嗯嗯,没事的,我头晕请了两天假而已。住宿啊……他觉得我住学校不方便,就让我搬来和他一起住了。” 那边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允又说了几句安慰人的话。 “安心啦我真的没事,都要两点了,你快去上课吧?这两天没我陪着你可别又迟到了。” 听声音见人都没问题,连允本人也说没有大事。唐馨悦勉强放下心来。但她还是有个问题。 “小允啊……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她这舍友乖的很,也懒得动,天天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除了被她拉着,几乎没见人出去玩过。这种情况下,连允是怎么交到对象的? 更别提,她私下有查过那人的背景。藏的干干净净,不是能轻易找到的人。 “……你还记得吗,一个多月前酒吧那晚,他就坐在我旁边。” 连允动了动嘴唇,嗫嚅两句,她的声音淡淡,眼睛垂下,唐馨悦知道这是她心烦的样子,看来是明显不想多提。 她虽然心中有惑,也不好再问掺和人家情侣间的事。最后又念叨两句,两人才挂断。 交谈的声音一消失,屋子里又回归寂静。 连允想的无聊,她干脆又走回卧室,懒得去想这是谁的房间谁的床,扑上去就开始睡。 盛景明从监控里看,就是小姑娘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玩会儿手机后,头一偏就睡过去了。 适应能力很强。刚才的一连串谎话也编的很好。 只是…… 男人坐在案前,他的眼眸微沉。手指有一没一点着桌面。 没有大吵大闹的砸东西发泄,也没有故意不满蹬鼻子上脸的挑三拣四,只是平静的处理好情绪,然后觉得什么都没发生改变的蒙头就睡。 ……怎么看都是个薄情寡义的性子。 人冷了多穿点衣服,但是心冷的话,想捂热难得很。 第十章他的人 连允一觉睡到了下午快五点,刚醒的时候还懵着,以为是在宿舍床上。 结果枕头上不是熟悉的气息,床铺又柔软大的过分,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在盛景明家里。 屋子里黑的彻底,她摩挲一下才找到开关。一按下,顿时亮的刺眼。 正闭着眼适应一下,房门悄然开启,盛景明提着几个购物袋走了进来。 他步伐沉稳,径直坐到床边。身上有些冷,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冰凉的气息袭来,连允不自觉缩了一下。 “醒了?” 盛景明脸上没有表情,他简单发问,似乎没注意到她往里缩的动作。 连允点头。她还有些困,但确实不想再睡了。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 他把手上东西放在床边。 “里面是你的衣服,先换上。” 见他迟迟不动,连允疑惑看去。但男人只是看着她。 “你不出去……回避一下吗?” “之后都是要看的。” 这话说的太直白。连允一下面色带红,犹豫半天,心一横就要拿起衣服。 男人此时却开始动作了,他瞧见小姑娘发红的耳朵,知道目的达到,勾起嘴角大步一迈就出去了。 望着他突然离去的背影,连允突然有点想笑。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拿出袋子中的衣服,款式新,布料好,又合身,甚至连贴身内衣都有。 想的还挺周到。 连允慢吞吞换好,又穿上放在床下一看就是给她准备的鞋,下床踢踏了两下,发现连鞋码的大小都是刚刚好的。 他到底调查了多少自己的信息?基础的身高体重三维,还是家庭背景成员? 不会把她小时候的囧事都翻出来了吧?那种事情不要哇…… 连允的自适应能力强的很,既然人家想要她,逃不了的话就受着。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努力,付出点代价就能得到很好的待遇,没什么好伤心的。 只是被完完整整刨开放在人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的感觉,总归有点不自再。 调整好心态,连允打开门,走下楼梯,男人果然还是和上午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她乖巧的穿上自己准备的衣服,盛景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连一贯冷淡的面容都柔和了些。 他站起身,主动牵起连允的手。 “走吧。” 盛景明这次带她去的是另一家餐厅,在市中心附近的旋转大厦,几乎直插云霄的楼层数。 环境很好,也很安静,但周围也有零零散散前来用餐的人,不是上次那种只有两人的包间。 盛景明作为名义上包养她的“金主”,好像并不想给连允太多压力。他主要吃饭,偏过头看看夜景,偶尔才会突然问起两句。 连允也附和着他。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 这顿饭吃的格外平静。 结束时,盛景明依旧牵着她的手。 “晚上有个聚会,要不要去?” 他低下头询问着,两人在晚风里向停车场走,十指相扣的手掌心源源不断的传来热度,驱散一点寒意。 连允摇了摇头。 他是和他那些朋友聚吧。她又不认识,要是盛景明之后厌倦她又换了个人去,她哪天再撞见那些人,要多尴尬啊。 被包养嘛,就要有上不了台面的准备。 “行,那先送你回去。” 盛景明不急着把她介绍给那些人。小姑娘脸皮薄,总归要时间适应的。 他把车开到住宅下,目视着人走进房子里开灯,才撑在车身上,慢悠悠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和脸颊,勾勾缠缠住晚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平静的诡异。 明明他干出了约等于把人囚禁的事,连允却没有生出一点反抗的心思,连对他甩脸色都没有,堪称逆来顺受。 ……是装的平静,还是真就无所谓? 哪种都不太好。 点点火星子落下,盛景明吸了一口,怕身上味太重,过了瘾后便把烟头一拧。 他又抬眼看向窗户,那漆黑一片,跟没人进去一样。 剩余的烟雾被吹散,风往大衣里钻,冷的彻骨。 晚上没等到人回来,连允才想起自己之前把男人拉黑了。 她把盛景明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跟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先洗澡睡了。 那边回了个『嗯』。 把人抛之脑后,连允早早洗漱完就缩进被子里。她特地睡在了大床的里侧,因为不知道盛景明会不会和她一起睡。 嗯……直白点讲,如果盛景明要她提供身体上的服务,只要做了措施,连允也没多抗拒。 毕竟他长的帅,身材也不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她长这么大还没真正体验过,对情事的了解都是从小说里来的。难免有点好奇。 要是真有病,打不了以死相逼。反正她的命也不值钱。 安慰自己,有点犯困,她翻过身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下午睡太久了…… 又不知道干什么,连允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闭着眼,脑袋里数着数字,相信自己很快就能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时间已经走到凌晨两点。男人终于回到了这。 盛景明开了灯,见下面没人,脱下外套就往楼上卧室走。 卧室里还是黑的,人早睡下了。 他没开卧室的灯,但也没关门,走廊的灯照进来,让他足以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小团。 明明从监控里看就是这样,但他就是要亲眼看见才放心。 还皱起的眉突然就放松了,盛景明眼底一片柔软。他轻手轻脚的,一点点靠近。 床上的人没有察觉到他,仍然睡的很香。小姑娘侧过身睡的,双手交迭在胸侧,正好面对着他,发出轻浅又绵长的呼吸声。 盛景明一手撑在床垫上,侧过身去,另一只手轻抚人的脸颊。 指腹从额头滑到脸颊,一点点勾勒出她的容貌。又滑到人微张的嘴唇,他已经尝过这里的滋味,甜的让人上瘾。 他的。 眼神突然幽暗,他最终只是用手磨蹭了两下,洗澡换衣,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湿润的地方,才进了被子里。 长手一伸就把人带进怀里,盛景明搂着人小小软软的身子,突兀的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 不给她的心,至少她的人不会跑走。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这两天内连允都没有主动出门,日常就是蹲屋子里玩手机,然后和盛景明一起吃饭。 盛景明什么都没做,也没要求她干什么。只是早上出去,中午和晚上回来带人到处吃饭。他和在试探连允喜欢哪里的菜系一样,两天就吃了四家。 日系法式川菜馆,连允只觉得市中心有名的餐厅都要吃遍了。 盛景明吃饭时就看着她不说话,沉黑眼里只能见到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着看着就要突然出去抽一根。 回来时,男人的面色总会带上冬日的冰凉,眼里的温度都降下几分。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只能等连允放下碗筷后,问她一句“饱了?”就拉着她的手结账回去。 第一次见盛景明这个样子的连允心里微微一惊,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晚上一起睡时也自觉不排斥男人的靠近,只会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连允很有被包养的自觉,她从没开口要盛景明做些什么,只是默默扮演被藏娇的女大学生。 第三天时,她提出要回学校继续上课了。 即便现在这种什么都不用干的日子很爽,但连允还是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等哪天和盛景明分开,她也要有能继续生存下去的能力才行。 已经两天没回学校,课缺了不少。她不想挂科,还想大学毕业混个文凭的。 她记得,男人只是用黑漆漆的眼静静注视她一会儿,几乎以为他可能不会同意了,连允想着再搞点其他办法。 但盛景明闷不吭声点了下头,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银行卡交在她手心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两百万,你先用着,不够再朝我要。” ……不愧是有钱人,两百万给的像是两百块一样随意。 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连允心里开心,特别主动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然后被人捏着下巴,又亲的晕晕乎乎。 盛景明同意她回去上课,唯一的要求就是晚上他会来接她回去,如果有事也会有司机替代他。 连允点点头,怕她跑了嘛,正常。 刚回学校没多久,社长郭玮轩就加上了她的微信。郭玮轩只问了盛景明对她怎么样,告诉了她两人的关系,还向连允道了歉说那晚是他的疏忽。 连允没放在心上,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她如实告知盛景明对她还可以,那边才像松了一口气。 『我小表叔……掌控欲可能比较强,你别太怪他。』 『我都知道的,没事。』 放下手机,连允开始听课。身边一如既往坐的是唐馨悦,自从她回来后,这人就黏她黏的紧。 问就是怕又把她弄丢了。 连允失笑,没放在心上。反正她应该只是心血来潮,过两天就好了。 同理,盛景明对她应该也只是心血来潮。等过了这个劲,她的生活自然会回归正常。 就算盛景明对她来真的,他的家庭也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没身份背景的人做妻子。到时候抹点眼泪说让她当小三不如让她去死的话,连允就能获得自由身。 她想的平静,心里更是掀不起一点波澜。 世间万物都在眼中缓慢褪色,无趣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心头,她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只能浑浑噩噩的沉浮,落到底又突兀变幻到半空继续坠落。 一阵敲门声却把她拉回现实。 连允回过神,发现自己没注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等到回复,敲门声仍然不急不躁,门外的人极有耐心。 来的人会是谁? 盛景明有钥匙,这是他的私宅,司机什么的只能停在外区。没有钥匙却仍然知道他房子位置的人,来的人是他朋友? 罢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连允不去想他的人际关系,她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走到门口,一扭就打开了门。 一张和盛景明有六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男人手还抬着,像是没预料的门会被突然打开。 终于见到了人,盛京泽缓缓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好,我是盛景明的哥哥盛京泽,请问他在吗?” 第十一章是我贸然打扰 谁?盛景明的哥哥? 连允眨了眨眼,她确实不知道盛景明还有个哥哥。毕竟她从没有过问过他的家庭背景,看男人和他六分相似的眉眼,想着应该是真的。 见她迟迟没动作,盛京泽脸上依旧维持着轻浅的笑。他的眉眼要比盛景明温和的多,看过来的眼睛都是弯的。 如果说盛景明是冷冽的寒山,他就是春日的暖风。 两兄弟完全不是一个气质的人哇。而且……他的气质要更沉稳,可能因为年长 ,那份不露山不露水的感觉更明显。 如此、压抑、危险,又深不可测,光是看着,窒息感就涌上。 连允敏锐的感觉到,盛京泽或许是个比盛景明更难缠的人。 迅速上下扫了一眼。目光上移,对上他含笑的眼神,连允才发觉,自己看的好像有点久了。 她连忙后退一步,低下头。 “抱歉,你先进来。” 男人顺从她走了进去,连允带上门,看着他颇为好奇的东张西望。 “盛先生,盛景明他不在,他刚出去,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盛景明都25了,他的兄长最少也26,看他成熟的气息,不知道到底多少,连允想着礼貌点吧。 听见她的称呼,男人反而转身看去。 “怎么这么称呼我?你以后是我的弟媳,叫我京泽哥就好。” 他的眼里一片真诚,连允只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京泽哥”。 这一声怎么听着也是不太情愿的。 盛京泽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凑近一步,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连允几乎能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猛烈、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被入侵的感觉太奇怪,她不受控的退后一步,后背却撞到了一个东西。 “小心。” 男人突然前倾过上半身,他伸出手臂在连允耳后,几乎是能将她笼进怀里的姿势,更别说男人高的过分,连允只觉得自己被完全被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 两人贴的近,清爽的薄荷味袭来,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 连允瞳孔微缩,要知道她最讨厌薄荷柠檬这些东西,平日是闻到就会反胃的程度,更别说今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她的面色瞬间发白了起来,胃部抽搐着,不适的反胃感压着喉咙收缩。 好像是扶住了什么即将倒下的东西,连允猜测是花瓶什么的。盛京泽在这一瞬后就回到了正常距离,那股令人恶心的薄荷味消散了,但她好像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样。 她无心再应对眼前人,现在更关心自己的情况。 但总不能就这样突然走掉,连允强撑着,脸上勾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抱歉,我胃有些不舒服。你先慢慢看。” 说罢,她就径直走去洗手间。完全无视了身后人探究的眼神。 漂亮的眉头紧锁,眼角微微下垂,嘴角在抽动着。脸色略显苍白。说完话就就抿着嘴唇,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某种冲动。 是害怕?还是真的不舒服?可能两者都有。 盛京泽揣测着,他面色不变,只是在屋里走动着,寻找着急救药箱。 没过很久,连允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只是这次,她的脆弱显而易见。 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原本整洁的发型现在也掉下几根发丝黏在额角,眼角还挂着几滴未擦走的泪珠。 颈侧动脉的跳动在薄弱的皮肤下清晰可见,这副无力的样子,应该是刚吐过。 极力的咬着下唇,是想掩盖这些吧。可唇瓣间咬合间能看见洁白的贝齿,嘴唇本来就红的不像话,现在这样颇有一股凌虐的美感。 盛京泽的视线不由得变暗了些。 他面上装作无事,只是等人走到他眼前时,关心的拿出药盒。 “还好吗?从屋子里翻出来的,吃了对胃好一点。” 他倒是体贴,连水杯都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盛京泽此时坐在沙发上,连允就站在他的对面,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似乎是在等她的回复。 连允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瞬,但很快就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坐了下来。 她的脸上勾出极为轻浅的笑,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药片和水杯。 水甚至是温的,看来是已经算好了她什么时候会出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想玩什么花样。 连允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口吃下药片,咕嘟一声 ,带着水顺下喉咙。 她的手机藏在身后,页面停在和盛景明的聊天框内,一旦发现面前的男人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就会直接发消息让人回来。 盛景明给她看过手机,似乎是向她证明只有连允一个人,他是将她置顶了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报警,因为毫无用处。 “多谢京泽哥了。” 连允对他点头,男人只是一笑带过。 “不算什么,你该多注意下身体。” 说罢他又有些苦恼的抿唇,好像是什么难于启齿的话。 “京泽哥有什么想说的话直说就好。” 连允注意到他的表情,淡声开口,带着被摧残过的哑,光是听着就让人心为之一颤。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能不能叫你小允,听着更亲切些。” 他这话说的十分好听,把控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又不会显得太过分主动,好像单纯只是交换询问一个称呼。 如果忽略他过于侵略性的眼神的话,连允可能会相信。 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连允点头。 “当然可以。说起来,京泽哥是来找景明的吧?可惜他正巧不在家。” “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等他回来再说。” 尽量把话题往盛景明身上靠,明着暗着赶人,更有利于摆脱本身被动的位置。 连允暗暗想着,握紧了手机。 盛京泽浅浅一笑。面上一如往常没有丝毫不悦。 “你说的对,是我贸然打扰了。” 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侧过去,连允以为他要走了,但没想到人只是借着离去的方向又凑近几步,弯下腰伸手拨开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 “景明他不太会照顾人,你一个女孩子,要照顾好自己。” 男人的声音温润,擦过额角的指腹似无意似有意摩挲了一下,有点痒。 连允闭了闭眼,她轻声道谢,目视着人离开。 真是奇怪的人。 她想着,最后还是没有给盛景明发消息。反正晚上他就会回来的,到那时再跟他说也不迟。 但盛景明意外的早早就回来了。 屋子的门“砰”的一下被从外面推开,巨大的动静吓得连允差点从沙发上蹦起。 她惊愕的看着一身冷气的男人,手机从手上滑落都没发现。 盛景明阴沉着脸大步走来,他的脸色和半月前被她拒绝那晚格外相似。 冰冷,低沉,压抑着什么,像座火山,在一触即发的边缘。 “你……” 连允想说点什么,但你字刚出口,整个人都被压进了他怀里,盛景明将人搂紧,低着头在她后颈处急切的索取着。 吻太激烈,滚烫的温度落在后颈,周遭又是男人从外面赶来冰冷的气息,冷热交替的感觉刺得连允一缩,但手腕只是被更强硬的握住,动弹不得的任由他吮吸、舔舐。 以往盛景明亲的克制,同居的一个星期里除了接吻和拥抱没对她做出其他出格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连允心里思索着,但一阵痛感打断了她的思考。 盛景明居然张开嘴,尖牙抵到后颈处白皙的肌肤上,放肆的啃咬,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狗男人、突然发什么疯?! 连允吃痛的哀叫一声,这一声也唤回了盛景明的理智。连允只感觉身后人的动作一僵,缓慢的移开,放松了对她的禁锢。 想着人应该正常点了。连允忍着被咬痛的带上水色的眼,回头看着他十分不解。 “你……怎么了?” 她是真的不太明白。难道今天他在外面受了刺激,兽性大发了? 盛景明只是用那双幽暗的眼看了她一会儿,兀的抬手擦去她眼角半滴不滴的泪水。 “连允,离盛京泽远一点。” 他低声哑气。 “他不是什么好人。” 天知道他在监控里看到盛京泽的身影出现时是多么震惊。 看着他敲响房门,笑着走进他的领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男人差点将她搂入怀里。看着盛京泽帮连允理头发,亲昵的过分。 几乎捏碎手机的茶盏。陶瓷碎片随着他的动作刺入掌心,刺目的血和茶水流了满手,盛景明却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画面里的每一幕。 从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说了什么,又干了什么事,事无巨细,他必须全部知道。 他深呼吸一口,拼尽全力压下直接去找人对峙的欲望,而是沉下心,把短短的一段相处视频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一次次的将视频定格在男人前倾伸过手帮人挽去发丝的那一个画面。 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盛景明猛地将手机一摔,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分五裂一片狼藉,也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急促的呼吸,只觉得全身都泛起阵阵的红。神经被剧烈拉扯,眼前一片混乱,只能咬住舌尖逼自己清醒。 ……盛京泽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敢! 连允是他的。 是他的。 浑身的血气都在上涌,盛景明火速拿上车钥匙就往家里赶。路上超了几个红灯都不在乎,时码已经飙到了最快。 打开门时,只觉得心脏好像都提在了嗓子眼。 好在,好在人还好好的待在家里。 第十二章洗干净(H) 心里突然踏实了一点,但更多的还是被夺走的惶恐不安,以及想要撕碎他的痛恨。 那个疯子,他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 盛景明勉强维持住呼吸,他又亲了亲怀里人,感受到连允确确实实在他怀里,才停下了一直在小幅度颤抖的手。 他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感觉到男人的不安,连允疑惑的眨眨眼。 他们兄弟两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好啊。那盛京泽下午为什么来找她? 其实她本来就怀疑过了,一个哥哥找弟弟不应该直接电话联系吗?为什么直接找到人住宅去了。 除非,盛京泽原本的目的就不是找盛景明。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可能就是自己。 连允暗暗想,要是真如此,那这人真是危险的过分。真不知道她一个普通学生有什么好图的,你们盛家两兄弟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手扶上人的脸颊,好奇的询问。 “为什么?” 她的眼底纯粹。 盛景明抿了抿唇。 “他就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男人又握紧她的手,沉黑眼眸紧紧盯着她。 “连允,你是我的……” 话题转的奇怪,连允还想再听男人吐槽。但下一秒就被富有占有欲的一句话截停了。 男人的吻又再度袭来。只是这一次,没有刚才的几乎能将她吞下的迫切,但取而代之的是甜腻的粘稠。 他的舌缠绕上来,熟练的舔过连允的口腔上颚,成熟的荷尔蒙气息沉重又浓烈,连允很快软了腰,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 盛景明这次的吻格外粘腻。他的舌头进进出出许多次,两人纠缠不清分不出是谁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又被他舌头一卷全部堵进连允的嘴里,捏着她后颈让人咽下。 连允被他亲的头晕晕,不得不感叹他的吻技好的可怕。 她还沉醉在嘴上的纠葛里,但男人突兀的一手撑住她的的下半身将她抱起,悬空感让连允心一惊,下意识的用脚紧紧缠绕住他结实的腰腹。 软嫩的大腿肉摩擦着腰,不经意见带起情欲,盛景明眼睛骤然变深。 他一言不发,抱着人就往浴室走。 看出来是要去浴室的方向,连允有些惊慌,她用收推搡着。 “等、等下,我自己去洗!” 不是吧,这人是在干什么!?不会是要帮她洗澡吧!?还是要两个人一起? 难道今晚就要做吗?她虽然也能接受,但不知道盛景明买没买套啊! 心里激烈的挣扎着,男人装作没听见她的话,一脚踹开门,进来后反手反锁,“咔哒”一声听的人心惊,他把人放在浴缸里就开始放水。 浴缸里很滑,她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成功,衣服也被溅出的水打湿,整个人狼狈的很。男人还是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连允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皱起眉,声音带上明显的怒意。 “盛景明,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做就做啊!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说!? 那双好看的眼因怒意紧绷起,在浴室明亮的灯下更是闪着光。连允怒气上涌,面上起着薄红,紧身的衣服被水打湿,露出妙曼柔软的曲线。 盛景明脑海里的线猛然绷紧了。 男人抬手,一边解开衣服的扣子,一边整个人都向她凑近。 “我想要你,连允。” 他想明白了。现在最好的解决心里不安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把连允变成他的人。盛京泽那个畜牲对没被染指过人有兴趣的话,那他就把连允变成他的。 反正本来就是时间的问题。他本想着慢慢来,不要吓到她。 只是今天,他等不了了。 他说的直白,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情欲。连允能看见他不断滚动的喉结,骨骼分明,在光下格外明显。 连允的脸红了。这次不是因为生气。 她终究只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 嘴唇嗫嚅又合上,连允偏过头没去看他,露出粉红的耳尖,只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那你、带套了吗……” 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盛景明就是听见了,也更能清晰的感觉到大脑里那根弦即将崩断的撕裂声。 他不再犹豫,几下脱了衣服,就着温水进入足够容纳两人的浴缸。 他没有等人说话,只是嘴唇急切的覆盖了上来,将她压在浴缸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激烈的索取。 手上也没有闲着,他试了几次都没解开连允衣服的扣子,干脆直接一撕,少女柔软从未裸露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衣服未完全褪去,半遮不掩的挂在她身上,白皙光滑胸口上还有水珠滑落,红梅隐约可见,看的盛景明更是腹下一紧。 手掌轻轻的覆盖了上去,又毫不留情的大力揉捏着。他的力道很大,乳肉被捏的酸痛,连允皱起眉,支起手就要推开人。 但男人反而将她的手反剪到脑后,拿过一旁领带就把她手腕扣在了浴缸头上。 这个姿势很别扭,为了腰好受点,连允只能被迫挺起胸口,红樱一颤一颤的,简直是在诱惑着人采摘下。 盛景明看着看着,手就掐上了那细软的腰肢,他跪趴在人腿间,强硬的把自己的腰身塞进两条细白的小腿里。 他一低头,尽其所能的吮吸、舔咬,尖锐的牙划过顶端带起一阵酥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胸口上,连允不可控的颤抖起身子。 敏感的地方被人尽情蹂躏着,再怎么冷酷的人也会动情。 呼吸逐渐沉重,分不清是谁的唇舌,连允微微失神,又突的被下身的触感唤回。 一根手指抵上了蚌壳里的珍珠,强势的,撩拨挑逗。男人的手指在下面打转,不然拒绝的试探性侵入又退出,带起粘腻的湿热,面上却一片温和。 盛景明只是用极其温和眷恋的眼神看着连允,看着她修红的扭着手腕想躲开,看着她抬脚想踹他的腰。小姑娘彻底红了脸,她的眼睫上还带着水,红肿的唇,装作凶巴巴但毫无作用的瞪眼,怎么看都是被狠狠欺负的模样。 又滚动下喉结,他有想要撕碎什么的强烈欲望。盛景明压身,用另一只手的两根手塞进了那微张的嘴唇里。 他的神情温和迷恋,动作却一如既往的强硬。手指直直递到了喉头,会厌处被挤压到,不可控的收缩,连允只觉得眼前浮起一片水雾,只叫她看不清身前人的脸。 这个……疯子…… 抵住喉咙了,她还怎么呼吸?难不成是诚心想玩死她?真是够狠的…… 意识迷迷糊糊的想,男人却撤回了一点,只是搅动着她的舌头,搓揉按捏,收不住的液体从嘴角滑落,好不狼狈。 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收回,连允控制不住的咳嗽两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无力的靠在人怀里仍由他做什么。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取悦到了盛景明。他满足的叹息一声,轻啄了两下她的耳垂。 “宝宝,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声音嘶哑的可怕。 感觉会被玩死。 连允心里想着,身下一直作乱的手指已经有一根试着插进去,盛景明一直在撩拨她的敏感点,是腰是耳,就是为了让人彻底放下防备。 感受到一根手指已经能缓慢的进去,那处紧致的可怕,盛景明沉声,没有停止动作。 身体被入侵的感觉太过奇怪,连允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用手胡乱的拍打着男人的肩,但他不为所动。 能进去一根手指了,很好,接下来…… 男人将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人把腿再张开点,连允细细呜咽着,还是张开了腿,露出红嫩的腿心。 软软的穴口还插着他一根手指,红嫩与粗应的手指对比,看的他几乎失控。 盛景明闭了闭眼,强压下暴虐的心思,只是插进去的那根浅浅抽插起来,第二根手指不住的磨蹭着,勾搭凸起的一点,又残忍的用力碾磨。 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经不起刺激,随着他的动作,怀里人突然的发出极小急促的尖叫声,脚背弓起,穴道湿热的绞紧,盛景明知道她高潮了。 “好乖好乖……” 他又咬着人的耳垂,待连允休息一下缓过神,才缓慢又不容置疑的将两根手指一起推了进去。 高潮过的小穴不再紧的吓人,虽然已经勉强能容量他两根手指,但果然还是有些撑。 没事,小姑娘再来一次就好了。 他有足够的时间。 盛景明低头亲吻着人唇瓣,又咬着她的舌头出来,在外面吸的滋滋作响。 水热,人热,哪里都热。连允脑子晕晕,下腹烧的滚烫,只能抬头接受这个安慰的吻。 手上也不停,男人已经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先是迅速的插了几十下,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然后猛地按压一个点—— 连允短促的尖叫一声,彻底没了力气。 这男人真的太会了吧。光是手指就能把她带上两次高潮。 连允浑身无力,泄愤似的一口咬上盛景明的胳膊,他的肌肉太硬,只能留下浅淡的痕迹。 男人被她搞得一声闷哼,两只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腰,有坚硬的东西抵住下腹,连允低头一看,面色顿时有些发白。 这这、真的进的去吗? 盛景明身躯高大,阴茎自然也不是一般尺寸。连允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描述男主有九英寸。 现在看来,盛景明应该也不比他小吧…… 没时间让她胡思乱想了,男人已经托着她的屁股 ,将人往身下带。 有异物感上来,她突然惊慌的抵住人肩膀。 “你、你还没戴套……” 盛景明大手一伸把东西递在她手上。连允一撇,草莓味的。两人额头相抵,她能看见他眼中炙热的情欲。 “帮我。” 两个字被他说的极为暧昧。连允颤颤巍巍的伸手,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在满是水渍声的浴室中格外突出。 戴上时,几次擦过,连允能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僵硬,她自己当然也没好到哪去。 第十三章最后一次(H) 圆滚的穴口被彻底撑开时,连允最先感受到的是钻心的疼痛。 痛,撕裂的痛楚。连允眼里迅速起雾,她止不住的抽噎,但盛景明这次没有再心疼的退回,而是按着人腰不让她乱动,一点一点把自己塞了进去。 容纳并不相配的尺寸需要耐心,盛景明自认为一直都有,但当他看见原本红嫩的穴口被撑的紧绷发白的时候,却是眼睛一红,脑袋里的弦彻底断开。 回过神来时,小姑娘的抽噎声几乎没停下,可怜的嗓子都哭哑了。 感受到那里的紧致温暖,盛景明额角上的青筋一抽一抽,他低着搂着人说好话,身下却是毫不留情的完全抵入又退出。 大开大合的动作,就这温温热热的水,“噗呲”一下捅进,面红心跳的声音。 盛景明把人按在怀里,自下而上往上顶,这个姿势进的太深,感觉要被捅破了,连允呜咽一声,手胡乱的推搡着,又被压下锁住。 小姑娘受不住他激烈的进攻,呜咽着手脚并用就要往前爬,可面前除了浴缸又能逃到哪去?只能被掐着腰,又按到他的小腹上,被迫接受男人暴雨般的掠夺。 他的呼吸急促,小腹紧绷,吞噬的吻落到后背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红花,艳丽夺目。 水早就不放了,浴室里雾气缭绕,连允只觉得两人相连处温度高的不像话,肚子里插进根粗壮炽热的棍子,这滋味真不好受。 可初入的异物不适感逐渐褪去后,翻上来的就是激烈的情潮。 穴肉一缩一缩,用力吞吐着发红紫的阴茎,被肏的太深,男人每次退出去时都能带出一小片嫩肉,又被咕叽一下捣了回去。 连允偏过脑袋,靠在身后的怀里抬起头被男人吮吸着红肿舌尖,她的发丝早就被打湿的彻底,凌乱不堪的黏着脸上,更衬得巴掌大的小脸亮丽动人。 盛景明看着看着,手上的力道又更大了些,他把人的舌根都吸发麻了还是不满足,仍旧耸动着腰,拽着红花坠落。 连允的啜泣声都被堵住,大舌几乎伸进了喉咙,肆意妄行,呼吸不畅,小脸憋的通红。 男人猛地将她翻过身子,面对着他,这几乎转了一圈,摩擦的触感太勾人,两人都颤抖了下。 盛景明俯下身子,一口吞吃下她的乳,毫不客气的用牙齿碾压,那处很快就变得红肿胀大,细细麻麻的痛泛上,连允不争气的红了眼。 小姑娘低着哭,声音细小的和猫一样,勾的人血气上涌。 他的动作缓和,又极其温和的哄着亲着。搂着人的脑袋亲。 “没事的,我轻一点……” 卷走她眼角的液滴,男人安慰性的亲亲,起了点作用,连允抽噎一声,泪点迷离的眼里都是他。 “骗子……” 声音和被蜜泡过一样,见她放松点下来,盛景明不再忍耐,肉根尽数侵入,噗呲噗呲,张开一段又突的挤进去,里面撑得太满,漫出一摊摊水液,浇在交合处,一片狼藉。 他极速的捣弄着,液体甚至被打出白沫,连允只觉得呼吸都要断掉了,束缚住娇弱无骨的手的领带早就松开,她的手脱力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仍由男人吃着她的乳,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快感积累在下腹,盛景明又是一记深顶,猛烈的快感在头脑里炸开,连允眼前发白,小腿紧绷到达了巅峰。 小穴还在抽着,没有给她喘气的时间,男人又搂住她的腰,再度没入。 屋内满是欢好的气息,夹杂着女人不时被肏的变调的低吟啜音,和男人粗重的几乎能将人吞下的喘息。 时间早就过去半小时多,但身上的人似乎还没有要停止的样子,连允的脑袋都被肚子里的东西被搅成浆糊,呻吟声也被撞的支离破碎。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身子一轻,男人托着她的臀,将人抱起。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里,连允才发觉盛景明抱她回了卧室。 一被放下,男人又欺身而上,滚烫的阴茎又陷入被插的微微红肿的穴里,连允呼吸一窒,熟悉的饱胀感从下腹传来,她咬着下唇,求饶似的抬头亲吻男人的脖颈。 “不做了……好不好?” 人早就被肏开了,小姑娘脸上醉酒样的酡红,水汪汪的眼里盛着哀求,殊不知这幅可怜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把她肏死在床上。 盛景明喉头一紧,咬着牙抵着人膝盖又顶了进去。细白的腿张开在两侧,随着他的动作小小的挣扎了两下,但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侵入。 “最后一次……就一次……” 他尽全力哄着,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有嘴上柔和。 连允第二天醒来时,全身都是酸软的痛,从脖子到脚,密密麻麻,尽数是盛景明留下的痕迹。 他和条疯狗一样,执着于到处啃咬。从他嘴里下来时,连允恍惚间觉得自己其实是块落到狗嘴里的肉骨头,甚至敲开了骨髓,被一点点吃干抹净。 到最后,小姑娘被进的狠了,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哼唧声,眼睛是一点没睁开,显然被折磨的累了。 盛景明爱怜的亲吻着人的额角,终于结束后抱着人洗干净,见她真的受不住,才忍着没在浴室里再来一次…… 混乱不堪的记忆回归,连允面上一阵红,她人还在床上,全身只裹了件衬衫,腰上就是男人有力的臂弯。 她想扒开男人的手,手才刚伸一点,这点动静就把刚才还在沉睡的人吵醒了。 “醒了?” 盛景明鼻音重,应该也是刚睡醒。 他又侧过来一点,紧紧把人贴住自己。两人都还裸着,连允能感觉到抵在腰腹处的东西有抬头的趋势。 迟来的羞耻感,她升起一阵恼怒。 “我要去上课了!” 说着就要从他怀里离去,但男人捉住她的手,放在嘴上吻了吻。 “给你请了今天的假,不用这么急。” 亲着亲着就变了味,有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连允身上的被子早就在挣扎间滑落,露出一大片滑嫩的肌肤,上面还有被极致舔弄的红痕。 盛景明眼色暗了些。 但知道小姑娘昨晚被折腾的很了,他最终只是几个深呼吸强压下念头,抱着人下了床。 突然的悬空让她心一惊,双手自然的环上人的脖子。 “怎么了?” “带你去洗漱。” 男人面色平淡。他的神色自如,好似昨晚那个极其放纵的人不是他一样。 “放下,我自己能走。” 连允挣扎着就想下去。只是做了一次而已,她应该没那么脆弱。 但男人只是掀起眼皮盯了她一会儿。 “你确定?” 连允戚声了。因为盛景明真的把她放了下来,但手还在她腰上。 脚尖一触地,腿根就一片酸痛,下身一软她又扑进男人怀里。 连允:“……” 她不说话了,老老实实被人带去洗手间。 盛景明比起冷峻拒人千里的外表,其实是个挺细心的人。他把人半软禁在住宅里时,早就预料到连允是个懒散不爱打扫的主,每隔两天就会派人固定时间来打扫。 连允的衣服也是由他一手操办的。上至秋冬大衣,下至袜子手套,样样齐全合身。如果不是知道两人关系,连允还以为他是在养女儿。 他的体贴从不会放在明面上,但细致入微,那次喝醉了第二天就会有的醒酒汤和清淡的海鲜粥,某天上午说想吃糖炒栗子下午就会放在客厅茶几上,诸如此类。 又比如现在,他怕连允直不起腰来,干脆让她坐在左手的臂弯上,而另一只手里握着牙刷,细致的低头帮着人刷牙。 抵住臀部的手臂结实有力,连允能感受到一起一起的青筋。但男人偏偏什么表示都没有,眼眸下垂,似乎是真的只是帮她刷牙。 相处间连允发现盛景明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强的可怕。他要是真正的想做什么,连允通常没有可能拒绝。 其实是个和他兄长一样奇怪的人。哪有人能为情人做到这种程度的?惹怒他的后果肯定很严重…… 连允心里暗暗想着,她在男人的指示下漱口,又被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被拿湿热毛巾擦了擦脸。 这是完全把她当成了手脚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吗…… 吐槽一会儿,男人自己洗漱完后,抱着人去了餐厅吃了早饭。当然还是坐在他腿上的,连勺子都不让她拿的那种一口一口喂。 从醒来开始,连允几乎一直都被抱着。脚连地板都没沾过,男人是铁了心把她关在怀里。 明明是强硬的动作,连允不知怎的,居然看出分脆弱。 ……他是不是,心情不是很好? 又譬如现在,盛景明大手搂在她的腰,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呼吸喷洒在胸脯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安抚性的拍拍男人的后背。 安静了一会儿,盛景明调整好状态,抬起身来,又亲了下她的眼睛。 “我等会要出去一趟,有人敲门也别开。” 他的手掌抚摸了下怀中人的脑袋。 “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第十四章想藏起来 待人走后,连允无聊的窝在沙发上打了几局开心消消乐,随着手机里失败的提示音,猛地想起一件事。 盛景明是怎么知道他哥来过的? 昨晚她被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光顾着被人亲了,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 是盛京泽告诉他的吗?还是说…… 睁大眼仔细转着看了眼房间,顶上角落里空空如也,但连允心中忽的生出一个猜想。 盛景明怕不是在屋子里安了微型摄像头。 完了,她看小说看的正嗨时的阴暗扭曲爬行不会都被收尽眼底了吧? 完了完了连允,你苦心经营(实则并没有)的清冷小白花形象就这么崩塌了。 越想越觉得按男人变态的控制欲可能真的这么干了,连允脑海里想的混乱,一激动,小腿磕到了桌几的边缘。 她痛呼一声,连忙掀起裤脚来看了一眼。 果然红了,还被刮破了皮,有丝丝血迹往外冒。她有些苦恼的观摩着,腿上火辣辣的痛,伤在脚怎么也不方便她去找药箱。 烦恼着要不要一蹦一蹦到处翻翻,一个想法刷的一下划过脑袋。 诶……这不是正巧吗,正好是一个能检测盛景明到底有没有在屋子里安监控的机会。 如果他真安了,晚上回来时应该会带些消肿药膏回来。没安的话自然没事。 不过说实话,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又能怎样呢?她也不可能制止住男人的选择,最后还是要受着,最多行为收敛一点罢了。 ……没意思。 心里突的觉得无聊。连允面色沉静下来,她往沙发上一趟,怀里放个抱枕,不去管小腿上的伤,就有一没一的刷着手机。 一个电话却突兀的打来。 是她将近一月没联系过的父亲。 “喂?爸,怎么了。” 她将手机置于耳边。声音重归于水。 “小允啊,这么久没回来了,要不要抽个假期回家一趟啊。” “你奶奶很想你,一直念叨着要见你。” 连允静默了一会儿。 “……好,过两天我再跟你们说。” 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人。 其实连允在得到盛景明的那两百万时,有考虑过要不要把钱打给父亲。这笔钱对于她这种一般稍差的家庭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打回家,她那终日操劳的家人就能得到喘息。 但她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先不说打了后该怎么解释钱的来源,直接说被包养了金主给的?还是委婉说是男朋友给的,都不合适。她这样的普通人怎么能勾搭上这样的大款,怎么看怎么可疑。 更何况,她并不信任盛景明。如果之后分开,盛景明又要她把钱还回去怎么办?虽然他应该不会这么做,但连允就是不放心。 再等等。连允,再等等。 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再等等,盛景明总会厌倦的。可到现在,连允真不知道是这安慰还是嘲讽和逃避。 她无法将整颗心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朝夕相处的家人不行,萍水相逢的朋友不行,有过肉体纠缠的男人也不行。 心从一始终的悬挂在半空中,无人能接住。 说她冷酷也好,无情也罢。连允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无法参与任何世俗的场合中,永远带着颗心,远远的逃离。 那笔钱,她到现在一直都没动过。原原本本的躺在卡里。 越想越苦闷,觉得自己真的犯贱。腿上的口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痛,但连允不想去管了。她找到盛景明的微信。 『我过两天想回趟家。』 『嗯。』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她不想让盛景明掺和到她家里的纠纷中。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的存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见面。 那边犹豫了许久,几次显示正在输入中。连允以为他不会同意了。 但那边最终只是发来一个字。 『好。』 晚上盛景明回来时,手上果然拿着一个软膏。 连允已经猜到他装了监控。但真看见时不免咂舌,这人真是变态的没边了。 不对……说不定人家只是想看家里有没有进贼呢?但是吧,这种高端住宅区安保怎么可能那么差。 她不问,盛景明也装作不知道。 怎么也说不服自己,连允干脆放弃思考,垂着眼看盛景明帮她上药。 连允坐在沙发上卷起一只裤腿,原本白皙的小腿上赫然有道鲜明的刺红,男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不太高兴。 他的手上摸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指腹粗粝,药膏冰冷,划过肌肤时有轻微的痒意,连允忍不住缩了下腿,下一秒又被握住脚腕撇了一眼。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却带着说不清的压迫感,她瘪瘪嘴。 凶她干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声音淡淡,虽不像是批评,也能听出他的不满来。 只不过一下午没见,家里的小祖宗怎么又把自己搞伤了。 若不是他从监控里看到,她是不是不打算管着伤口了?要是发炎怎么办。 小姑娘没心,一点也不信任他。 他回来时是一身西装,此刻脱了外套露出马甲和衬衫,酒红领带上还别着银白色衬衫夹。 他凑近时,有微微的酒气和烟味,应该是来之前特地透过气。 盛景明的眉眼深邃,不说话时总是绷着脸,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味。 这一身社会精英的打扮的人,能创造一堆凡人碰不到的价值的人,却一只腿跪在地面上,低着头细心帮她擦药。 连允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酸涩。好像整个人泡在盐水里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泛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我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算了,做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她不要想太多了。 两三句把不该有的心思拉回。此时已经上完了药,男人帮她把裤脚卷下,去卫生间把手上残留的药膏洗完才回来。 他坐到她身边,沙发随着他的动作陷下去一块。两人不由得更贴在一起。 “连允。” 盛景明轻轻的喊了她的名字。 “怎么啦。” 连允已经习惯男人突然动不动就喊她一声,她的眼还在手机上。 “连允。” “嗯。” “连允。” “……我在。” 第三遍时,连允放下了手机。她关切的抬头看人。却发现盛景明眼角发红,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的模样。 “怎么了吗。” 她直起上半身,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专注的直视着他。 那双眼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连允从来不知道。她有双真的很漂亮有神的眼睛。每当她用着那种眼神盯着人时,都会让人为之一颤。 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漂亮的夺目,最璀璨无价的珍宝,他想藏起来。 只有他能看见。 盛景明蓦地哑声。他抚上那只关切的触碰上自己的手,将其放在手心里。漆黑的眼里带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想出国吗?” ……啊? 连允眨了眨眼,没回过神来。 怎么突然让她出国?长这么大了,她还没出过省呢,家里没条件让她出去旅游玩,为了省事大学都是在省内上的。 这种情况下,盛景明居然问她要不要出国? 不是怀疑盛景明的能力。只要她想,盛景明一定会把她带出去。 可是,连允英语差的不行,这学期她没复习连四级都没报。到外国了怎么和人交流哇,难不成全程靠翻译软件吗?那也太窘迫了。 而且,爸那边应该也很难解释…… 连允咬着下唇,她这副样子就是不愿意。盛景明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他垂眉,玩着她的手。 “没事,都随你。” “噢……” 不知道他是伤心还是怎的,连允默默戚声了。她后背贴着宽厚的胸膛缩在人怀里,两人间回归平静。她玩着手机,盛景明干自己的事。 盛景明好像真的很忙,即便是回来了住所,他也有时会在书房办公。连允无聊到处乱转时偶然撞见过。 男人戴着副眼睛,眼睛直视着电脑,嘴角抿直,严苛又一丝不苟。他年轻的很,只有25岁,颇有种小说里雷厉风行霸总的风范。 只是霸总不去和豪门真假千金纠葛,怎么跑来和清纯小白花玩强制爱了?难不成是替身梗? 连允胡乱想,她也有次问过男人。盛景明是怎么回答她来着。 啊,她记起来了,是“一见钟情”。 哇塞,多么玄乎的一个词。 平心而论,连允是不信的。但她懒得管真假,只要不交出真心,就没人能伤害到她。 日子过去两天,到了连允要回家那天了。正巧盛景明也因为有事要出差几天。他叮嘱人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他,连允嗯嗯两声。 因为连允拒绝了盛景明派人送她回家的提议,所以她就和最平常的大学生一样,提个小行李箱赶高铁。 流程吧先是到校门口打车,然后去高铁站,一切都很普通正常。 ……如果忽略今天下雨的话! 连允此时坐在车后座里,她的衣角微微被雨水打湿,整个人有些狼狈,和司机师傅说了声抱歉后,她苦恼的拿纸到处擦擦。 车里就她和司机师傅两人,师傅见她身上湿,可能怕她尴尬,有一没一的聊了起来。 “小姑娘是要回家的吧?” “我女儿也像你这么大,只不过她在外地上学,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 连允嗯嗯附和,对于这种常年奔波的中年男人,聊起来时适当说些真话就行了,不要太多。 “对的,我弟在高铁站等我呢。” 骗人,她弟还没成年呢。 “呀,原来有个弟弟啊,你这还真和我家有点——” “像”字却戛然而止,猛烈的冲击让她不受控制的前倾,连允的头一下子磕在了前面座椅的后背上。 痛痛痛……发生什么了? 第十五章收留两天 眼前一阵发黑,额角阵阵疼痛,连允眯着眼,用手摸了一下。 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滑落,甜腥味充斥鼻腔,看来是擦破了。 还好她即便在后座也系着安全带,这巨大的冲力才没让她整个人摔在地上。 隐隐回过神明白是发生了车祸,连允忍着痛询问着司机师傅,却发现师傅虽然手上也受了点伤,但更多的是面色的惶恐不安。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连允才发觉是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撞的不严重,应该是师傅及时踩住了刹车打了方向盘,但对面那车头不可免的陷下了点。 连允又来回看了一眼。司机苍白的脸色有够吓人的。毕竟是八百万以上的豪车,普通人赔不起的吧。 这需要她负责吗?应该不用吧? 连忙掏出手机问了下ai,回答是不用。她放下心来,却开始担心另一件事——既然这车是做不了了,那她还赶得上高铁不。 啪嗒一下被打断思绪,原来师傅开了车门去商量。肇事逃逸这种事一旦干出来这辈子就完了,他还算有理智。 不去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正自己受的伤不严重,她刚才拿手机前摄看过了,只是撕开一小口气,看着吓人而已。 连允用纸擦去血迹,打伞背起包下了车。她看了下四周,偏僻道路,便缓缓挪到路边,低着头决定再打一辆。 嗯……点开软件…… 冷风冷雨吹着,她的手指微微抽搐,点了几次才点上。是被吓到了还是冷呢,连允分不清。 她的脸上有未擦去的雨滴,额角其实还在继续往外渗血,人却和没感觉一样,低着头摆弄手机。 太……奇怪了。 冷静的诡异。 盛京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被撞傻了还是真不知道,出了车祸头部受伤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撑着伞,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 “连允?” 他的声音低沉,刻意压下的嗓音在雨水的冲刷中模模糊糊,连允恍惚间以为听见了探出巢穴里的蛇发出嘶嘶声。 她抬头望去,一双落在水里的眼与男人直视。 “……京泽哥?” “是你呀,他撞的是你的车吗?” 连允突然询问着,她感觉意识好像不是很清醒。面前人好像分成了三份,每一个都看不清脸。 察觉到她的神志不清,男人瞬间皱起眉,他近身一步扶住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可能是真撞到脑子了,连允此时和小孩子一样发起脾气,甩着他的手就要自己一个人走。 “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 她说的坚决,执拗的就要走人,却被握着胳膊一把扯回。 “好好好,不去医院,带你回家。” 盛京泽把人搂怀里低声哄着,他的衣服早就被打湿,原本要上来帮忙的人都被他撤下。 连允被他一句话安抚下来,他干脆一把抱起,塞进了那辆头部微微凹陷的车里。 只是外面陷了点,不会影响速度和性能的。 现在事态紧急,他没空去和那个司机纠缠,告诉他不用赔偿,一脚油门踩到底往最近的医院奔。 连允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头低拢着靠在他的胸口,水打湿了衣服传到肌肤上带来一阵凉意,她哪有刚才半分胡闹的样子。 但盛京泽知道,连允这是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了。 心下略显焦急,他只能嘱咐代驾开的再快点。 悠悠转醒后,连允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头部传来的疼痛和涌入鼻腔中难闻的消毒水味。 她下意识皱眉,但这个动作反而牵扯到了肌肉,刷的一下又是一阵刺痛。 不敢有动作了。但她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便转动眼珠到处看看。 嗯,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回家路上出了车祸,她躲在路边打车,然后呢?她是晕倒了吧,好心人把她送进了医院。 二十年的人生来第一次出车祸。连允心中居然平静的很。 额头一阵拘束感,她抬手摸了一下,伤口上面覆了层纱布,面积不大,就一小块地方。 她果然当时是被撞坏脑子了吧,居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还好被送到医院了。 说起来,自她睁眼到现在,还没看见一个人呢。 确认手上没有扎针,连允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光着脚就要出门。 但就在此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脸,连允瞳孔微缩。 怎么会是盛京泽? 见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男人的眉头紧锁,他反手关上门,提着人胳膊走两步就把她重新放到了床上。 屁股在接触到病床时,连允的脑袋还是懵的。 啊?谁?盛京泽吗?居然会是他? “怎么不穿鞋子就下来了。” 男人嘴里数落着,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都是不赞同。 连允又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 她的声音干涩,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想喝水。” 喉咙干渴的不像话,她昏迷了多久? 家里人没见到她会不会担心?盛景明又知道这件事吗? 思绪有些混乱,连允下意识想摸手机找安全感,但一杯水代替送到了她的手心。 她抬头,对上盛京泽温和的视线。 “喝吧。” 连允不扭捏,一口气喝完,温热的水下肚,只觉得吞刀片样的嗓子终于好了点。 男人自然的接过她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京泽哥,我昏迷了多久?” 感谢,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不长,大概一个下午。” 她是十一点多赶高铁的,这么说已经到晚上了啊。怪不得从睁眼时就觉得房间里灯亮的刺眼。 “那我的手机……” “在这。” 男人从上衣口袋中摸出递上。连允打开看了一眼,显示傍晚六点五十一分。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几条未读消息,几个未接电话。她撇了一眼,有爸的也有盛景明的。家里人应该是疑惑她怎么还没到,而盛景明则要求她到家了给他发条消息。 很可惜,她既没平安到家,也没能接到他的电话。 “抱歉,稍等一下,我先和家里回个消息。” 总不能把人干晾在这,连允说了一句后就低头挨个回复。 跟爸编了个理由说临时有事走不了,手机没电关机打不开,这次回不去了下星期再说。 跟盛景明说的话,就说是回去路上睡着了,手机开的静音没发现。那边好像还想再问,但她都搪塞了过去。 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也不希望盛景明知道突的从外省飞回来。连允按下熄屏,面带歉意的看向男人。 盛京泽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直没说话,连允猜想他可能已经走了,抬头却发现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他的眸色微浅,在光下呈现极为浅淡的棕金色。弯起眉眼看向自己时,恍惚的以为有多么深情。 连允吞咽一声,她略带迟疑。 “……京泽哥?” 面上完全没有被发现一直盯着看的羞涩,盛京泽只是勾起嘴角,温和一笑。 “我在,怎么了?” “那个……我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连允在他面前,总有些不自再。盛京泽应该是要大上她不少的,从外表上就能看出实打实的成熟。 这种感觉,就像是遇见小学严厉又慈祥的班主任,束手无策。 果然,男人又要皱眉了。 “轻微脑震荡还没有问题?小允,你现在需要休息。” 说罢,他按着人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又把被子盖好。 “你先休息,我去叫景明来,连自己的女朋友出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 见他真要拿手机拨通电话,连允赶忙制止。 “等等京泽哥,我不想让他多担心。” 没必要让盛景明知道。他这几天很忙,都出国了应该是在谈什么大事,不能因为她就搅黄了。 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有价值让人不远万里飞回来。 “可是……” 男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只是小伤,我自己养几天就好了。” 连允连忙解释。生怕他真打了。 “那好吧……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景明那?” 盛京泽似是觉得让她一个人待着不妥。 但连允也不想回去啊。屋里有监控,也不知道盛景明什么时候会看,她要是一回去不就露馅了。 宿舍早就不住了,好像只能去酒店。但身份证还要回去再拿…… 权衡之下,连允突然想起什么。她演技一上来,带着恳求的看向身前人。 “京泽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两天?” 少女揪起眉,眼角下垂,故意装出副柔弱的模样。 你看,这不就上钩了嘛。 盛京泽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春风般暖煦的笑容。 “好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步步引诱猎物踏进了陷阱。 第十六章让我看看你 盛京泽带她去了他名义下的一栋私宅。 “这里我不怎么常来,但定期有佣人过来打扫。想吃什么到时候跟他们说一声就好。” 盛京泽站在玄关,“啪”的一下开了屋子里的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连允到处看了看,宽阔敞亮的客厅,整洁有序的家具,以及让她眼花缭乱的各个区域,确实像被经常打扫过,没什么生活气息。 “你的指纹已经输进门锁里了,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再怎么说,她和盛京泽其实也不熟。本就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就算是看在弟媳的面上,居然也会这么大方的让人住下吗? 更何况,她还不是真正能和盛景明走下去的“弟媳”呢,盛京泽怎么能对她这么放心?千万的豪宅说住就住,连钥匙都给了她。 不是善就是另有所图,连允更偏向第二种可能。 “和我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 什么身份的一家人?她没敢问。 盛京泽和气一笑,他长的端正,但嘴唇线条特别柔和,又总是面带微笑,被注视时好像有春风洗礼。 手搭上领带,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指尖又拨开内衬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隐隐能瞥见骨头,透出分狎昵。 随意的把衣服放在沙发上,男人低头挽起手臂上的袖口至肘,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青筋也跳动着浮现。 连允这才发现,原来盛京泽要比看上去削瘦的外表来健硕的多。他大约有一米八五,和盛景明差不多,只是两次见面都穿的是宽松点的衣服,让她有了这样的错觉。 开了暖气的屋内并不冷,男人此时也脱了黑沉沉的衣服,他站在光下,望向人的眼依旧是深邃且柔软。 “小允,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这两兄弟没活干吗?盛景明就算了,怎么连看上去就是个大忙人的盛京泽都有时间为她做饭。 她其实刚才就有疑问,为什么盛京泽居然有空亲自把她带回来,还有模有样的和她介绍各个房间,她原本以为这事都会交给他助手什么的办呢。 浮现个想法,连允试探的开口。 “京泽哥,你不忙吗?” “不忙,你难得来这一趟,我怎么也要抽出时间陪你啊。” 盛景明勾唇,他从柜子里摸出件围裙,给自己套上后向人招招手就要往厨房走 ,连允跟着他走进里面。 一个身高一八五多的男人穿着个浅蓝色围巾,一股反差萌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连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看白不看,大饱眼福。 “有想吃的吗?” 他打开只塞在厨房里的双开门大冰箱,原以为会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食材,但看上去都是些正常的蔬果肉类。 那些特殊食材应该都放在冰库或者其他地方吧。 连允平静的猜想,目光扫过。 “就番茄炒蛋吧。我不是很饿。” 看了半天还是点了最朴实无华的。一是她不知道吃什么,二就是也不好意思多麻烦。 “只吃这个?”男人闻言,双臂交迭站在冰箱边,“你是病人,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他上下扫视了一下冰箱里面,斟酌一下才开口:“如果没有忌口的话,我炒个鸡丁,再熬个鲢鱼汤,你觉得怎么样?” “……就我一个人吃吗?” 她就算有两个胃也吃不了三个菜哇。还有这菜意外的家常。 “当然不是,我和你一起。” 男人已经开始洗手了。 “那就按你说的来。” “行。”盛景明爽快的拿出食材,他挑了几个圆润饱满的大番茄,摘了片柄就放在了水龙头下冲洗。 骨节宽大,指腹带茧,虽不像经常干家务活的,但看他熟练的样子,应该没少下厨。 像是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男人回头。 “怎么不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 “京泽哥,你经常自己做饭吗?” 好奇心驱使着她开口询问。 “只是抽空学了点皮毛,比不过专业的。”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刀工看上去可没有多业余。 连允瞅见他握着刀划上两刀去皮,又把番茄切开,切口平整光滑没有连缀,怎么看都是经常做饭的样子。 对于盛京泽这类人来讲,“学点皮毛”大概只是自谦。 晚饭过后,餐碟交给之后会来的佣人处理。连允坐在沙发上休息,而盛景明在吃完饭后就接个电话急匆匆离开了,看来果然还是忙的。 临走前,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还叮嘱连允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看着自己联络人里两个姓盛的,连允心里一阵感慨。 这两兄弟真的很不一样。对待人的态度不同,给人的感觉不同。盛景明冰冷、淡漠、不近人情,眼里总是没一点温度。 但盛京泽却柔和、细心、给人长辈的亲切感,聊着聊着就让人放下戒备心了。 ……真危险。 和他相处时总是容易被带着走。即便她无心拒绝,也暗自为他的手段咂舌。他估计是一开始就是想让她住进来的。 冰箱里备了那么多菜,医院里又为她垫了医药费还特地等到她醒来,关心来关心去,一副真心为她着想的样子。 要是把过于放肆的眼神再收收,先拒绝一下收留她的提议,应该能装的更像。 连允漫不经心的想着,觉得兄弟两人表里正巧想反,本质上或许是同一种人。 从六分相似的眉眼,到屋内相同的装修风格,穿衣的选择,首饰的品味……无处不在的细节诉说着血脉上割不去的关连。 ……说起来,要不要给盛景明发个消息。晚上那会儿被她以吃饭呢先不聊的借口支开后,男人就没有动静了。 可能在忙吧。还是别刷存在感了。 然而人却自己打电话过来了。连允看见名字,心头跳了一下。 她握着手机,走去阳台上。 这是来查岗了?盛景明不喜欢他哥,要是发现她现在住在他哥房子下,按他那性子,不知道会发疯成什么样。 她可一定要瞒好了。 ……不过发现了其实也无所谓,盛景明要真生气和她断就断,他哥应该会接上他的位置。 就算盛京泽纯粹只是为了恶心他,对自己没感觉也无所谓,她打包走人就行。还能免费见到豪门两兄弟撕脸现场,除了金主没了外没有任何坏处。 连允被自己恶劣的想法逗笑了,连自己都觉得真是没良心的。 她顿了一下,划了接通键。 习惯的先沉默,让对面人先开口。 “连允?” 男人低沉嗓音隔着手机传来,他叫着她名字,鼻音有点重。 “嗯,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 连允把手机放在耳边,夜晚的风有点冷,她拉紧了身上披的衣服。 只是男人下一句话却带起心的微凉。 “给你爸送了一些东西,只是些烟。记得收了。” ……盛景明调查她家了? 心里虽然不是很意外,她早就预料到男人会这么做,但那天真正到来时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 连允抿了抿压下被冒犯的不快,她特地多安静了一会儿,让那边的人察觉到她的不悦。 那边果然也沉默了一下。 “……还有买给你弟妹的,人人都有份。”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呀! 连允无奈扶额,她依靠在围栏上,拿着手机无聊的拍着天空,然后发给了人。 『好多星星,你也看看。』 『图片.jpg』 那边很快回了个『嗯』。 “等我回来带你去山顶上看,那看的更清楚。” 连允失笑。 “天太冷啦,我可不想去。” 最近都要零下了,山顶上不知道该有多冷。她可不想没醉找罪受。 “那给你买个望远镜?就放家里天台上。” 他要是买,肯定是买最好的。 “可是我不会用耶~” 小姑娘特意拉长了声音。隔着手机都生脆脆的好听,勾的他心弦一颤一颤的。 “我教你。” 盛景明沉声。他的眉眼不自觉放松起来。 “咦?你居然会呀,好厉害呀景明哥哥~~” 一声“哥哥”听的男人轰的一下燃起欲火。 那日的纠缠还历历在目,把人抱回卧室后。他在床上逼着小姑娘叫了一声又一声哥哥。 顶着人膝盖不让她跑,小姑娘不肯他就狠狠顶腰,直到实在太深,带着啜泣的声音才软软弱弱响起。 泡过蜜的嗓子,怎么也听不够,甜的他忍不住又深深一顶,直让那声“哥哥”在绞紧中被肏的变调、破碎,最后化为小猫似的呻吟。 男人的呼吸猛地沉重。 绮思浮现,喉结翻滚,相隔的太远,他开始不满足于只是听她的声音。 他迫切的想看见连允。就是现在。 “我们打视频,连允。” “让我看看你。” 第十七章解释 打视频?那可不行。她头上还缠着纱布呢,要是一打不就露馅了。 但直接拒绝的话盛景明肯定会起疑。 那就…… 连允说了声“好呀”,挂了电话后手拨到微信视频聊天页面,一下子按了下去。 对面几乎是秒接。 只是当盛景明看向屏幕里人时,却发现只有半张脸。连允鼻子以上的画面都没有,小姑娘故意只让他看下半张脸。 露出个光洁小巧的下巴,还有一个正弯着笑的小嘴。 “连允,往上抬。” 见不着人他也不恼,吸了口烟,雾吐在半空中遮住表情,只是慢悠悠说着。 小姑娘却“哼”了一声,软绵绵的声音毫无威慑力。 “就不。” 呦呵,胆子大了居然和他唱反调了。 盛景明眯眼,将烟头一拧。他把屏幕摆正,确保那边人能看见他的整张脸。 “连允。” 盛景明不知道在哪,头顶光有些暗。透过屏幕直勾勾看着她,深邃面容带上些阴影,漆黑眼里只有压不下去的欲望。 “往上抬。” 盛景明一旦被惹恼时,语速就变得极慢,好像每个字都是深思熟虑一样吐出。连允知道再不哄人就要发疯了。 她柔声细语,红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偶尔吐露出小舌尖,勾的对面人的视线只能停留在那。 “今天看了场电影,眼睛哭肿了,不想给你看。” 她又补了一句。 “不好看的,丑死了。” 那边过了一会才出声。 “什么时候看的,和谁去的。” 男人声音淡淡,听不出异样。 “在家看的啦,就我自己一个人。” “……” 那边没声了,连允趁机追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她只想在你回来前赶回去。 连允心中吐槽,面上还是要装的。 “嗯嗯,想了想了。” 真敷衍。 盛景明盯着人下巴,突兀笑了一下。 盛景明不爱笑,一笑时就有点吓人,现在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凉薄。连允心中一紧,生怕他说出“明天就回来”的话。 好在虚惊一场。 “这么想我,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回去?” 事快处理好了,他飞过来只是想特地看看东西建的怎么样而已,顺便应酬两下多拉拢人增加势力。 他本想着忙完就赶快回去,只是现在看来,人家好像不是很想他那么早回啊? “这么快就忙完了?” “你不是今早才去?八小时的航班,连着赶两趟不累吗。” 小姑娘声音带上责怪。 “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都这么大人了,不睡觉可老的快。” 那边的人却危险的眯眼。好像捕捉到关键词了。 “……你嫌我老?” 连允一噎,这什么脑回路啊。 “我可不敢,盛景明先生才25岁,正是壮年,看上去非常的——年轻。” 特地重度年轻二字,被无语到了,她在棒读。 “可连允小姐只有20岁,别人看来会不会觉得我在老牛吃嫩草。” 盛景明学着她的样子一模一样说着。 “说不定呢,反正不会说我。” 小姑娘还在点火。真是因为他不在身边不怕烧身。 “……小没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居然说我老。” 男人声音带上危险,连允吐舌“略”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了通话。 那边不急不慢又打来。连允反手挂断。 盛景明耐着性子又打了一遍,还是不接。他冷笑,发了条信息。 『真不接啊。』 『连允,你厉害。』 『请二十五岁的盛景明先生认识到一件事,你在国外天还亮着,但我这里已经快一点了。』 『睡眠时间对才二十岁的连允小姐来说很重要的。』 『所以我要睡觉了。』 『不许打扰我。』 盛景明默然盯着最后两条信息,硬是从句号中看出不满来。 ……确实是有点晚。和连允一起睡时,她可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十二点一到放下手机就要睡。 他打电话前忘看时间了。把人吵醒了,也不怪小姑娘闹点脾气。 ……只是。 她在哪接通的他电话? 回忆起人漆黑身后里隐隐泛出建筑的轮廓,男人脸色一沉 ,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眼中却是一片阴籍。 本想这两天撤掉对她的监视,让小姑娘回家和家里人好好待待,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他要知道连允回去后发生了什么。 现在就要。 和人聊完后,连允就回了盛京泽给她准备的房间——其实是随便找了一间,因为盛京泽说哪间都随她住。 洗完澡趟床上时,连允已经升起了不少困意。她想着时间确实不早了,正要睡,一个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手机铃声和催命符一样,炸在寂静的夜里,听的人心惊。 连允面色一变,因为她看清了来电人是谁。 是盛景明。 他这么快就查到了?现在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算了,随便吧明天再说她懒得在编了。 就当让盛景明觉得她已经睡着了。连允故意不接整整响了三次的电话铃声。 她以为盛景明放弃了,手机却又震动几下传来信息。 『不理我?』 『行啊,连允。』 就两行字却越看越心惊胆战,连允开始怀疑盛景明真的能做出现在就飞回来的决定。 ……但那又怎样?来就来呗,捉她回去就捉吧。盛景明要是真想干什么,她从来都拦不住。 黑夜增长人的胆量。她也嫌人太麻烦多事管的宽,要是能彻底说开一刀两清就是最好了的。 连允干脆给手机开了静音,转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时,却意外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连允坐在餐桌前吃着佣人准备好的早餐,她有一没一咬着嘴里的吐司,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副困倦的样子。 昨晚被盛景明搞得没睡好觉。她当时以为盛景明会拿她家里人威胁她呢,害的她梦里都是那个疯子在杀人。 梦里的男人一刀又一刀捅上他亲生兄弟,然后刀还滴着血,红着眼抖着手,抵住她脖子,质问她还爱不爱了。 她被那冰凉的触感惊醒,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发现只是一个荒诞的噩梦。 放在台面的手机震动一声,她拾起看了一眼——盛京泽说十点带她去医院换纱布。男人还叮嘱她先吃完早饭再去。 回了个『好』,连允漫不经心的刷着手机,佣人早已退下,这间大的离谱的豪宅中又只剩她一人。 哦不对,可能也有被派来监视她的保镖。 喉咙有些发渴,她拿起杯子,抿了口热牛奶。 盛京泽是调查过她口味吗?居然连她喜欢纯牛奶加糖都知道…… 抵着舌尖化开的甜味,连允有些诧异。但随之而来的更是不解。 这人到底图什么? 是为了夺走盛景明的东西纯粹想恶心他,还是真的和他弟一样对她起了兴趣想要占有? 怎么感觉两者都有呢…… 算了,不管了,那是他们兄弟俩的事,先喝再说吧。 正当她唇吻上玻璃杯光滑的杯口时,大门却“砰”的一声被从外面踹开,巨大的动静让连允抬眼望去,却见到几个保镖都没拦住男人。 撞开想拦又不敢拦的保镖,盛景明冷着脸,见到正中间坐着的人,目光一凝大步一跨就到了连允的身前。 他始终站着,高大的身影把人完全笼罩,盛景明一抬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逼着连允抬头看他。 可那双看向自己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只有从一始终的淡漠。 ……从来没有过他。 男人见她神色自若,恨意越发苦楚,纠缠着本就不快的心情从崖顶坠落。 昨天在知道消息后,他火速坐上最近的航班,八个小时的路程他连眼都没阖过,满脑子都是等见到人要怎么办。 为什么说她已经回家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出了车祸才没能回去。为什么不去住他们两人的家。 为什么要骗他? 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男人面色铁青,显然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掐住下巴的手也不自觉带上力气,手指如铁钳,力道之大,使得她的皮肤泛起了苍白。 连允皱了下眉。她低声开口。 “先放开我。” “先放开你?” 盛景明兀的冷笑,他俯身,眼珠子都要贴到她的脸上。 冰冷的吐息打在连允的脸颊,盛景明恶狠狠放话。 “好啊连允,一天不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放开你。” “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你倒是在这和没事人一样喝牛奶。” “怎么,惹我生气你很开心吗?” 盛景明眉头紧皱,眉宇间刻着深深的“川”字。他将近一天一夜没睡,黑眼圈重的吓人,而且此时嘴角扭曲地向下拉扯,光看着就以为他是阴曹地府上来吃人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么想的。” 抿了抿唇,连允心中复杂。她总是这样,辩解的不彻底,又好像无力反驳,熟悉她本性的人动知道,实则是她根本懒得解释。 盛景明几乎气笑了。他嘴角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提起,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攻击性强的像是把锋利的刀。 刀划破冬日寒冷的空气,连允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昨夜梦里的恶鬼。 “行,那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回去和我好好解释。” 他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一把就将人抱起往外走。 连允没有挣扎,任由自己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抬头注视着他完全紧绷,经脉暴起的脖颈。 第十八章你不爱我(微H) 盛景明用堪称飙车的速度把她带回了宅邸,路上全程绷着脸没说一句话。 拽着手抱着人直直往卧室走,连允被摔到软的没边的大床上,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少女扭着就要下床逃跑。 “还想跑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去盛京泽他家啊。” 盛景明讥讽一句,大手掐住她的小腿,往后一扯,连允就不受控制的又倒回床上。 男人迅速欺身而上,将她的双手扣住压在床头,想也没想就从床头柜里掏出个手铐,“咔哒”一下,她的手就被锁在了床前。 连允挣扎的厉害,手动不了就想抬脚踹他,男人在她腰上软肉掐了一把,她就和被抽走力气样软下身子。 “放开我……” 这个姿势别扭的很,连允瘫倒在床上,只能被迫抬头,撞进盛景明藏着怒火的眼中。 “放开你?连允,我怎么能放开你。” 盛景明膝盖挤进她的大腿间,他几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胸膛紧贴,连允能感受到他传来的炽热温度。 “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跑到人家屋子里睡了。” “你什么都瞒着我,连出事都不和我说,连允,你这叫我怎么放开你?” 盛景明的声音微颤,他钳制住人的力道如此之大,似乎就为了是掩藏身躯的轻微颤抖。 连允注意到了这点,她盯着看他发黑的眼窝,又嗅到极淡的烟味,才想起这个人可能24个小时没睡过觉。 本来就早早的赶飞机,晚上被她一通拒绝后又赶回来。看他那憔悴的样,估计中途没阖过眼。 她垂下眼,心里微微不是滋味。 “……你先听我解释。” “好,解释。你解释给我听。” 盛景明深呼吸一口压下躁动,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但心上那股吞噬劲怎么都忍不住。 他想撕碎什么。是她的衣服,还是伪装的面具都可以。 男人干脆直起身,粗暴的把人按进怀里,环住她的腰,从背后紧紧圈着她。 她身上的馨香飘来,引诱本就要发狂的神经。盛景明盯着雪白的后颈,温香软玉一片,猛地张开嘴露出獠牙咬了下去。 知道他是在发疯,连允闭上眼忍了忍,呼吸也变得沉重。 “……我有考虑过要不要告诉你。但是你才刚去国外没多久,我不想耽误了你的事。” “所以你就让盛京泽带你回他那?” 后劲刺痛,连允小声痛呼,他才收敛了一点,没用尖牙逮着皮使劲磨。 “……人家只是好心帮我而已。” “你还真信他话啊,”,盛景明嗤笑,吐息喷洒在脖颈处,泛起细微的痒。 “连允,你是我的人。他没资格碰你。” 你和他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纠缠不清的疯子?只不过一个能装一个不能,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连允心中恼怒。 “照你这么说,别人关心我一下都不行?” “你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在我身边,人家对我伸出援手,我为什么不能接受?”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盛景明猛地打断她的话。 “你为什么不找我,只要你打个电话,我就能从六千公里的海上飞过来。” “……你为什么不找我。” 他发红的眼角抽搐,缺觉连带着神经衰弱,盛景明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百只小虫钻进去啃一样的痛。 他明明很清楚的不是吗,连允为什么不找他求助的原因。 “都说了我不想打扰你办事。” “连允。” 男人声音带上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是想说 ,我们没到那种关系,你不觉得我会因为你回来,对吗?” “……”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信我。是,我是卑劣,用了手段逼你和我在一起。但你凭良心讲,我到底哪里看出来不爱你?” “房只给你住,你喜欢什么我就去买,我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只能死死把你抓怀里。半夜三点被你踢醒起来帮你盖被子,再怎么忙我都要接你回去。” 他当时怕她睡不惯失眠,找了四家店才把她宿舍那一套定制过来。 “知道你还不想让你爸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藏着掖着给他送礼。你不知道他当时可高兴了,一直说他女儿有出息能孝敬他了。” 他派人送上去时,用的是连允自己攒的钱想孝敬父母的名义。 “你昨晚跟我说想看星星,我连之后去哪建个观星台的地址都想好了,你要是嫌远就再换地,想去哪都行。” “——结果你只是在骗我。” “你只是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爱你,连允。可是你从来都不爱我。” 死一样的寂静。 他原来都知道。 知道她觉得他只是玩玩,从来不肯付出真心。知道那些都是骗他的,却还是愿意做。 ……可她从来就不需要啊。 无论是他的爱,他的钱,他的人,连允本来就从不需要。 是你自顾自的闯进我的世界里,搅的乱七八糟,结果还要她负责吗? ……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浮现心中的感觉只能称之为愧疚,是对她二十年来人生所接受的教育的总结,连允很清楚。 她确实不爱他。 少女躺在他的身下,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但被手铐束缚,稍微一动就发出叮铃声响。 面前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她,那双总是漆黑淡漠的眼中此刻却盛满了泫然欲泣的泪滴,盛景明从未展露脆弱,更别提他的眼神称得上是控诉。 喉咙有千万层湿水棉花堵塞,连允终于开口。 “……抱歉。” 她回应不了,她给不了。 不爱就是不爱,盛景明要的东西她给不了。要是把连允这个人刨开挖肚,会发现她的心脏很多年前就停止了跳动,早已萎缩腐烂。 无论怎么哀求,哪怕放低自尊,都是往一口早就枯竭的井里投掷,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要再做无用功了,到此为止吧。 她想说的只有这些。 低低的冷笑回荡在屋里,吓人如鬼魅,盛景明作为聪明人,当然听懂了她的拒绝。 人想走嘛,让他放手是吧。 凭什么?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即便她不爱他。 但没关系,他爱就够了。 连允只能是他的。 他的。 盛景明不说话了,他的脸上再没有表情,只是平静的先起身,坐在床边一点一点解开身上衣服的扣子。 一点一点,从上至下,半身裸露,紧致的皮肤下是结实有力的腹肌,昏暗屋里上演惊心动魄的情欲。 惊觉人不是在沉默中放弃而是变态了,连允手一抖想逃,但仅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逃走,只是徒增手腕上的红痕。 “盛景明、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 她的声音带上惊慌,因为男人已经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我已经听你解释完了。” 盛景明没去看她,只是手上动作不停,几下就把她的衣服褪去,只剩贴身布料。 “喂、你等等啊,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不爱你了吗,为什么还不放弃!?” 见人是真的要做 ,连允心下一惊,只能把血淋淋的现实挑明,让男人知耻后退放过她。 “我不在乎,连允,你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了。” 盛景明额头几乎抵住她的,沉沉的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一样即将把人吞噬进去。 “我现在只想要你。” 吻如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覆盖,男人大力吮吸她的唇舌,力道让她痛呼出声,但也没换来半点怜惜。 盛景明嘴上咬着舌,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手指已经拨开内裤边缘,探进那条还干涩着的甬道。随意抽插几下,连允就软下了挣扎的腰。 见她软趴趴倒在床上,男人面无表情从柜子里抽出东西。 “知道吗,连允,我之前没想给你用药。” 他摸出一片鱼油外表的软胶囊,扯开连允的大腿,长指一伸就把东西抵到了最里面。冰凉的触感抵到宫颈口,连允被冻的一哆嗦。 “但你真的太不乖了。” 手指做完后并未退出,只是慢条斯理的扣挖着穴道,逐渐能感受出小穴越发软,有做好准备的液体分泌,沾湿满手。 抽出时甚至发出了噗呲一声。他盯着手上的液体看了一眼,然后伸出舌舔舐干净。 但这样极为色气的画面连允却看不到了,她已经要被身下的痒意逼疯。脑袋浑浑噩噩,声音远去,她只能感受到小穴的痒和肚子里的饥渴。 渴望被什么填满。被什么入侵到最里面。 “好痒……” 急促的呼吸,脸上泛起潮红,她想咬舌逼自己清醒,但身下的火就是蔓延到四肢百骸,烧的她欲望肆起,眼尾都是艳丽的红。 想要、想要…… “想要什么?” 盛景明将人抱在怀里,低头俯视着她烧红的脸,目光在她的嘴上一扫而光,极有耐心的等待少女的下文。 “唔……” 她几乎要被逼疯了。药效太强,已经不能理智思考。全身温度高的吓人,她只能尽力寻求能让她降温的东西。 而抱着她的男人或许就是最好的药。 少女哆哆嗦嗦的亲上他的脖子,滚烫的唇覆盖上来,带着迷乱香甜。 盛景明吞咽一声,但她混浊的目光好像被吸引,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于是烈火彻底燃烧。 第十九章牛奶(H) 盛景明进的太狠,像是刨开蚌壳中的珍珠,抚平褶皱,以至于连允在被毫无缝隙填满后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穴肉因为药效变得滚烫紧致,情动至深,男人只觉得好像有千百张小嘴在吮吸着自己。 几个深呼吸平复好,盛景明掐着她的细腰就开始上下耸动。肉棒整根侵入又整根退出,小穴吸的紧,大开大合动作间甚至翻出些红红的嫰肉。 液体从两人交合处飞溅出,连允的水多的过分,蜜液顺着穴口一直流,都打湿了男人的小腹,腹腰上出现盈盈水洼。 “呜……” 连允脸上氤氲着红,她的神志早就被药和过于强烈的性爱冲走,此刻被肏狠了只能呜咽着小声的哭,一颗一颗泪珠滚落,下唇红肿一片,看的人心都软了。 “好乖好乖……不要咬嘴唇,哭出来给我听……” 盛景明嘴上亲着哄着,他伸出根手指探进连允的小嘴里,拨弄着巍巍颤颤的舌头,怕她又受不住咬唇,红艳艳一片的,是她咬破后流出的血。 好可爱,好漂亮。 男人痴迷的注视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从下巴蔓延至全身各处,挺立胀大的乳尖,乳晕处有个过于显眼的齿痕——他刚才没控制住咬下的,小姑娘发出了声溺在喉咙里的哀叫。 但身下的动作是一点没缓和,肉根被吸的肿胀,他大力顶进最里面,又残忍的碾压那柔软的宫口。 做的太多,身体泄完火后意识总算回来了些。快感积攒尖锐到了疼痛的地步,连允被他磨的没脾气,只能哼唧唧,嗓子都哑了。 “盛景明……你混蛋……” 真被欺负狠了,小腹里泄过两次酸痛的厉害,她连直起腰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想后退一步后面就是床头,她刚想直起腰,就被男人拉着大腿又照着花心狠狠一肏,顶的她哆嗦一下泄了身子。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套换了一个又一个,黏黏糊糊的感觉从全身上下传来,两人都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湿答答一片。 如果不是知道被下药的是自己,连允甚至怀疑是不是盛景明也吃了药,否则怎么会兴奋成这样。 男人眼底漆黑暗沉,他的眼尾染上病态的红,眼白也满是充血的红血丝,理智好像都消散了,过于亢奋的表情让她怀疑是不是磕了药。 咕叽咕叽的,承受不住的生理泪水流了满脸,明天会不会肿啊? 连允迷迷糊糊的想着,然后又被掰过脑袋按着舌头亲。 舌头进的很深,拉着她纠缠,连允能尝到男人嘴里的烟草味,带着浓烈的辛辣,刺激的她下意识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然后又被威胁了咬了一下。 不痛,但穴里一下顶的重,她便乖巧的张嘴,任由大舌模拟身下的动作,一进一退到咽喉里,肆意搅动。 性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连允早就泄了好几次,穴肉绞紧着肉根,水噗呲噗呲的流。 她的大腿不受控制的痉挛,只能无力的搭在男人腰侧,一会儿盘上腰一会儿又松开。 盛景明见她没力气,便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使劲捣弄着,避着连允额头的伤,他勾住少女的腿弯,像抱着幼儿那样上下摆动。 这姿势进的特别深,小姑娘平坦的小腹上都被肏出了痕迹。凸出来一块,隔着薄薄的肚皮,好像真的要把她捅破一般,她吓的“哥哥”“老公”乱叫,眼泪大颗大颗落着。 男人见她真的害怕,只是安抚性的舔走她脸上咸涩的泪珠,然后装作缓和的样子,慢慢抽出一点,在人平复好微微急促的呼吸后,又猛的挺腰,将自己全部塞入。 呼吸都滞了一瞬,饱胀感撑得她想吐,连允想抬手打人,但手腕还被栓在床头上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被喂下一口甜腻发腥的液体。 是……牛奶? “宝宝喜欢喝牛奶,那今天让你喝个够好不好?” 盛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搞出了一杯牛奶,样子简直和她早上喝的那杯一模一样。他找来的时候连允就在喝这个,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坏的没边了。 连允张嘴想咬他,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按着舌吞下一口又一口牛奶,男人好像鼓足了气,就是要她把一整杯都喝下。 咽不下的就顺着下巴流,流到胸口、小腹……然后又被大舌卷走再渡给她。 荒糜、无度。 到最后,她也分不清身上胃里是牛奶还是男人射出来的东西,意识早就被揪到混乱的海洋里浮沉了。 第二天醒来时,连允只觉得浑身真的像被大卡车碾过一下酸痛。特别是小腹酸涨的厉害。 也是真体验了小说男主吃醋时折腾女主一夜的感觉。 她吐槽一下,扶着腰晃悠悠起来,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没什么异样。但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满是啃咬吻痕的肌肤。 她本来就生的白,痕迹经过一晚上的沉淀,甚至有些隐隐透着青。 ……这个疯子。 回忆起昨天的淫乱,连允面色一阵羞红,她磨蹭着身体想要下床,但“哐啷”一声,左脚踝处又被拉回。 连允目移,却在看清后目光一凝。 白皙小巧的脚裸上,亦然覆盖了一个脚拷。 脚拷只锁住了她的左脚,与她脚裸的尺寸差不多,甚至内里有层柔软的加绒布,贴合舒适的她刚才根本没发现。 纯黑粗壮的设计靠她的力气不可能扯断。而且看着链子的长度,最多只够她到卫生间,连出卧室的房门都不够。看来这么做的人是铁了心的要关着她。 盛景明这是要和她玩囚禁play? 连允不禁为他的手段咂舌,心想这是没注意把人逼急了。 她又抬脚晃了晃,确定是纯铁的,重的不行,抬起一会儿就发酸。 得了,这下真的能过理想中躺平摆烂什么都不管的生活了,只不过是以自由为代价。 嗯,等价交换,挺值得。 连允心中毫无被囚禁的不安恐慌,即便到了这种程度,她也觉得盛景明其实也不能拿她怎样。 如果他还想自己爱他,就不会对她的身边人出手,父母朋友的安全有保证,自己的话,说难听就是变成了禁脔,彻底成了鸟笼里的金丝雀吧。 也没什么关系。 她本来就不是喜欢出门的人,平常休息也只会待在床上刷手机,现在被关在屋子里,彻底不用和别人继续维持虚假的往来,对她来说其实也是种解脱。 只是盛景明要是不给她手机,她真的就要闹了。 第二十章只要你 盛景明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连允靠在床侧旁,呆呆看着房间角落里发呆的样子。 听见他的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知道人是没手机觉得无聊,三步并作两步走,把揣怀里的手机递给人,连允果然一下子就来了活气。 她连忙接过,直接指纹打开,发现和之前一样,该有的软件都没删。 太好了她能继续追更了。要是把这个都断了她就真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了。 盛景明坐在床侧,看着小姑娘拿到手机后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心里微微不是滋味。 他在那犹豫纠结痛苦半天,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结果当事人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既没对他打闹也没和他置气。 和没事人一样。 看来心里是真没他。 男人想的酸涩,他的手抚上连允的脚裸,轻轻摩着脚拷,觉得定的有点大了,没完全铐上。 不过这样也行吧,手指还能钻进去摸摸。 屋里一直开着暖气,温温热热最适合人体的温度,所以他就没给连允穿裤子,只套了件宽大的能盖住屁股的衬衫。 白嫩嫩光滑细腻的大腿裸露在外,他摸的起劲,粗糙的指腹划过,酥麻的电意突然闪烁,床上人瑟缩一下。 就这一个退缩的动作,不知道戳到了他哪根神经。盛景明猛地手握住她的脚裸,一把拽了过来。 “连允,你不能拒绝我。” 男人喘着粗气,弯腰俯身又将人压到了床里,红着眼沉声,大掌撑在她身两侧,将人完全笼罩,颇有几分威胁意味。 连允放下手机,静静盯着他瞧了一会儿。 “我饿了。” 她轻声说,什么都听不出来。 她从昨天上午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现在,只喝了两杯奶,又做了那么久的运动,胃已经开始叫唤了。 盛景明沉默一下,起身从衣服里掏出钥匙,“咔哒”一下给她解了锁。 男人作势要抱她,连允也顺势而为将手直接攀附在他后背。 她腿还软着呢,免费苦力不要白不要。 太乖了。怎么一点都不拒绝他呢。 盛景明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给人喂 。只有亲力亲为,他才能感觉到连允真的属于她。 小姑娘怏怏的垂眼没去看他,但勺子的边缘抵到嘴角时还是会乖乖张嘴,好像觉得咀嚼都很累,她总是随便嚼两下食物就吞到胃里。 他盯着连允起伏的喉咙,上面还残留着咬痕,红红的,想起昨晚他也吮吸过这里。 那时连允也和现在一样,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下面湿答答含着他,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所以任由他干什么都不会反抗。 他做的上头,性爱抚慰了缺失的睡眠,最后像野兽一样一口咬上最脆弱的咽喉,连这里都想吞吃。 想着想着,连允就感觉有根硬柱子抵着自己。太烫了,他是没穿内裤吗?怎么贴的这么近。 食之无味了都。连允不由得扭了扭。然后被人拍了下屁股就老实的不敢再乱动。 窝在他怀里吃下餐盘里最后点东西,连允闷声说话。 “你没活干吗?” 她和盛景明相处到现在,其实连他是做什么都不知道。和郭玮轩有关,应该是房地产相关的吧。而且能有这样的权势,地位不会低到哪去。 不过她不在乎,问这个只是想人赶紧走别打扰她看小说。 “休息几天,只陪你。” 盛景明声音淡淡,两人贴的近,连允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 这话说的,她看来这几天不会好过了。 得到了回答,连允“哦”了一声,然后蒙头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好像在休息,也可能是在逃避他。 是想离开他吗?想逃走吗?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就难以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 “连允。” 盛景明又在叫她的名字了。真不知道她这名有什么好叫的,他好像从不腻过。 “嗯……” 连允回应了他一下,不出声她怕人又突然发疯。昨夜太疯,那里还肿着,她今天是怎么都受不住的。 男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有些惊讶。 “等一周后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这一周里,你就待在这。” 待在这个屋子里,待在他的床上,待在他的眼里,哪也别去。 等他确信人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一周内把盛京泽掰倒后,再把人放出来就行。 时间不久,不会憋坏她的。他是想过就这样下去或许也不错,但最后不想看见她掉眼泪。 但看连允的反应,最后掉眼泪的反而是他或许也说不定。 “你愿意放我走?” 连允是真的有点意外了,她原本还以为盛景明是要一直玩强制爱玩到底呢,怎么把她关一周就要放出去。 而且这个放她走,是字面意思摘掉脚链让她出屋子,还是真的就放手让她自由? “……只是你能出这个房子了,不能离开我。” 知道她是在询问什么,男人抿唇,手依旧扣紧她的腰。 哦,是她想多了。盛景明还是那个盛景明,哪有那么容易就放手。 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热,连允心中平静,猜想自己或许确实摆脱不了这个人了。 权势比不过,他的爱暂时也够浓烈,甚至浓烈的到了偏激的程度,否则怎么能做出把她关起来这种事。 连允其实并不厌恶这种感觉,她从小得到的关注和爱就少,久而久之养成了缺爱消极避世的性格,被这样爱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盛景明有钱有势,长得帅又器大活好,除了占有欲控制欲强点没啥缺点了。 很容易就过了心里那道坎,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当然也是最重要的。 连允慢悠悠的抬头。 “盛景明,你要娶我吗?” 如果不打算娶她,那她最后也只会是情人的名义。永远抬不上台面的那种。她不想做小三。 这关乎到她的态度。 是能坦然介绍给家里人的,还是直接说不出口就当没这人的,都由男人的回答决定。 盛景明幽幽的盯着她看,小姑娘眼里还淬着水,是她刚醒了打了哈欠,但透亮的惊人。 望着他的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明明是在问会不会娶她,却和个隔岸观火的陌生人一样。 不用思考就能给出回答。但脱口而出又显得太假急促,男人等了五秒,才悠悠回复。 “我只要你。” 他只要她。 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如同虚度,行尸走肉按部就班,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灰暗。盛景明曾以为自己不过是个上好机关的发条机器,等待他的只会是无人逃过的结局。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其他人和事他都不在乎,他只要连允这个人。当然要是把心也给她他会更开心。 听见他的回答,连允眨眨眼,温吞的补了一句。 “我不打算要孩子噢。” 生孩子那么痛的事,她才不要做呢。更何况,她不想承担成为母亲后的责任。 饭吃了能吐出来,钱花了还能赚回来,唯独孩子生了就真的塞不回去了。 她的人生本就短暂,美好的年华已经用去二十年,剩下的人生不想被不该有的羁绊束缚。 “你家里要是想要,可以找别人,我不会介意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结婚可以,但她不要生小孩,盛景明可以出去找别的人生,延续他的基因。 要是带到家里来过继到她名下,无痛当妈的感觉好像挺神奇的。 连允漫不经心的想着,忽略了男人越发黑沉的脸色。 “……你说不要孩子那就不要,我不在乎这个。” “还有……我不会有别人。” 盛景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怀里人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她明明知道他爱她,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这种,根本不在乎他的话。 即便知道连允不爱他,只是被迫和他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人脚上都锁着东西,哪都去不了。 哪都去不了,她的眼里只有他。 如果自己不抱着她去洗漱、吃饭,连允只能孤零零在床上,然后等着他回来…… 光是想想,他就感觉爽爆了。 盛景明当然知道自己有些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对想要的东西就是一直要得到手。是小时候被盛京泽踩碎的玩具,还是基因原因促成决定了他现在的性格,他都不在乎。 只要连允不离开他,他都能忍。 何况连允根本没有离开他的能力。锁链她不可能挣脱开,手机上也装了定位,屋子到处都是监控,外面也是他的保镖。 连只鸟都飞不进来的地方,禁锢住人的金屋,只有把人关在这样的地方,他那暴虐的因子才能被压下,得到一丝安心。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连允只会在这里,她哪都不会去。只要他张开手臂,就能把人抱在怀里。他光是想想,就会兴奋到战栗。 可人终究不是保存在罩子里的鲜花,得不到阳光和雨露滋润就会枯萎。 他终究狠不下心。 但是,只要连允再犯一次,再欺骗他逃跑一次,他就不会再心软了。 鲜花没有光和水会死,那他就给她最好的,人造光源,人工降雨,她要什么就给什么,除了自由。 仅此而已。 盛景明埋头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两口,勉强压下心思。 “以后不能再骗我,有什么事都跟我说。” 他还记得得知她出车祸时的惊慌恐惧,即便知道连允能和他打电话就代表没什么大事,但他放不下那颗担忧的心,又知道了盛京泽和她在一起。 一时间,说不清的痛苦扭曲了他的思绪。 混乱万千,他想着回来一定要给小姑娘一点教训,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听。 接着把盛京泽那个混蛋弄死,那个觊觎他的人的畜牲,就应该凄惨的死在阴暗的角落里,这辈子都别出现在连允的眼前。 目露凶光,盛景明不自觉又带上强硬。 他握住人的手腕,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亲吻间,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冷硬的面容下隐隐透露出些疯狂和偏执。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现在都告诉我,我不会怪你。” 之后再被他发现骗他的话,就别怪他狠心了。 不要让他失望啊,他的宝贝。 连允瞧着他发红的眼,就知道人又犯病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 “盛京泽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要删了吗?” 除了这个,应该没有还能再让他犯病的东西了。 连允低垂着眼,似在思索还有什么东西。但翻滥自己可怜的人际圈,也没再找到能让他发疯的事或人了。 她问的声音平稳,并没有任何心虚。 本来就是这样,她和盛京泽本就什么都没有。只是怕男人疑心,后来又折腾她,她才告诉他这件事。 “删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连允不意外的“嗯”了一声,正要自己动手,但盛景明拿过她的手机。再还给她时,盛京泽的联系方式被彻底删除,他自己的反而置顶。 有点好笑。连允偷偷想。 这么大人了。偶尔行为还和小孩子一样。 算了,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吧。 第二十一章可以玩我 时间已过中午,两人刚用过午饭。盛景明真的和他说了陪她一样,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不像之前白天下午都是事,只有晚上才回来。 但他什么要求也没提,只是懒洋洋窝在沙发上抱着人,偶尔出去接几个电话,然后再把连允捞进怀里,脑袋埋在她肚子上。 过了很久都没听到他说话,连允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盛景明的眼下青黑一片,眼角也有因疲惫滋生的褶皱。胸口起伏,温热的、绵长的呼吸打在小腹上,有些痒。 连允尝试过掰开,但他抱着后腰的手和铁钳一样,仅凭她那点力气,挪不动一点。 即便睡着,男人的眉头也没完全舒展开。他好像真的很累,这次睡的格外沉。 要知道平时晚上和他睡,只要是连允半夜动一下都会把他吵醒。这次她折腾了半天,人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连允看着看着,心软了一点。 然后迅速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沉溺。 对男人心软可就完蛋了。 她深知这个道理。心一摆烂,然后就维持这个姿势又继续玩手机。 她本来就刚醒没多久,自然是一点不困的。只是手机上的游戏都玩腻了,小说漫画不更新,短视频刷的厌烦,她再次的感到无聊。 好无趣…… 怎么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 手机握在手里,金主躺在怀里,住着豪华大房子,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 连允心里却仍旧迷茫。 她已经得到了这么多,前二十年从未想过的一切几乎都要拥有,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在眼前,那她究竟在迷茫什么? 她到底想要什么? ……搞不懂。 那就不想了吧。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做不到的事就不做,连允放弃思考,再度把目光投向用来消磨时间的手机。 盛景明为她办了休学手续,她这一星期的囚禁时间过去后,她就彻底没事干了。 要说想继续上学,那肯定是没有的。 她上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一纸文凭,为了和所有人一样求得一个好工作,然后赚钱养家,相夫教子,归于尘土。 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在该结束时结束,原本就是她的目的。 但现在只要她一句话,毕业证书就能拿到手,她以后的生活不用发愁。肉体方面解决了,剩下的只有精神方面。 连允没有上进心,她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努力为社会做贡献这样的话都是有钱的人才能说的,自然能创造价值的人也是有钱人做的,既然与她无关,她就提不起一点兴趣。 那该干什么呢?只是每天窝着玩手机打游戏,那真的是…… 太爽了吧。 什么都不用干真的很爽诶。 连允只想做颗小趴菜而已。 至于自己这颗小趴菜,是长在土里还是金子里,端上餐桌是用筷子还是刀叉吃,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盛景明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再次睁开眼时,好像还没理清情况。连允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少见的迷茫,虽然只是一瞬间,男人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几点了?” 他缓慢的从连允怀里爬起来,睡的太久头有些晕。盛景明微皱眉,手指按着一边太阳穴,带着倦意哑声问人。 “七点了,还要再睡会儿吗?” 连允放下手机,揉了揉长时间盯着手机屏幕看发酸的眼睛。 她玩了一下午手机,中途没阖过眼。帮盛景明按掉了几个电话,从外面亮着等到屋里亮着,终于等到人醒了,她腿都要麻了。 男人摇了摇头,还有些发红的眼注视着她。 “先去吃晚饭吧。” 盛景明脸上还有睡出的印子,偏偏他神色清明的很,最初醒来的迷惘褪去后,他又恢复到了连允最熟悉的样子。 盛景明每次醒来都比她早,连允很少能看见他睡着的样子。 刚才那样还挺可爱的呢。她心想,有点可惜。 她点点头。待男人整理好自己后,朝他伸出手。 “腿麻了,你带我去。” 连允很少会要求他做事,平常无论他做什么都满不在乎。但她这次的声音理直气壮,他居然听出了些娇纵的意味。 小姑娘伸出白玉藕节一样的手臂,上面还残留着点点红斑,是他昨日留下来的,简直就是标记,彰显着她属于谁。 盛景明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本来就打算抱她去的,只是没想到人这次这么主动。 这样倒好,多依赖他一点就好。 难得睡了次好觉,人又乖巧的听话,盛景明今晚心情格外愉快。就连被他叫来准备晚饭的张厨师都看顺眼了点,额外给了点小费。 盛景明不会做饭,他平日里一般都去外面随便吃点,或者叫送到家里。但现在家里有了人,他就不能再乱吃了。 不想让人出去,又想让她吃好的,他就雇了几个佣人。不过除了必要时间都不会来的那种。 和占有欲强的人相处就是麻烦。连允从在这座房子里睁眼到现在,没见过除盛景明外的第二个人。 甚至佣人上菜时,男人都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后背贴着胸膛,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念。 “不许看。” 呼吸喷洒在后颈,连允十分配合的“嗯嗯,不看不看”,得到他一声轻笑。 “好乖。” 要是不乖不得被你整死在床上。 连允面无表情咬下嘴里的肉,肉质丝滑细腻,嘴一抿就能化开。 麻麻辣辣,甚至带了点酸甜。味道不错,非常符合她的口味,又吃了几块,连允满意的摸了摸饱胀的肚子。 盛景明一边喂给她,一边自己也在吃。他倒是不介意共用一个勺子,偶尔还会从她嘴里夺食。 磨磨蹭蹭的,两人吃完晚饭已经快九点,盛景明抱着人去了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我帮你洗?” 男人手撑着床垫,沉黑眼里目的性非常明显。 连允瘪瘪嘴,被人洗澡这种事还是太超过了。她理解盛景明是想把她搞成没他就不能自理的模样,但好歹独立活了二十年,真不想回到三四岁。 生理上不行,心理上更不行。 “不要,我自己来。” 小手推着男人邦硬的胸膛,她扭着就要下地。 盛景明没阻拦她,任由人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啪嗒啪嗒”迈着小步子去浴室。 他盯着浴室磨砂门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 两人都洗漱完后趟床上时,连允半趴在盛景明的怀里,点着手机和唐馨悦发消息。 『小允,你以后真的不来上学了吗?』 怎么回趟家,连允就突然说休学不念了?唐馨悦担心是不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嗯,大概率是不会了』 想到以前的舍友是在担心她,戳着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连允又补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过的很好』 『噢……好,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啊』 大学里的舍友其实大多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避免落单的搭子而已。毕业后就会各奔东西,唐馨悦不好再多问。 连允见她不在发消息过来,就换了个软件继续玩。 可身下被当做床垫的男人不乐意了。 “手机这么好玩?你都不看我。” 盛景明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摸,手指偶尔刮过她的头皮,他把发丝绕在手指上打了一个又一个圈。 他说的慢悠悠,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后颈向下滑,透过柔软真丝睡衣,大掌颇为暗示性的按了按她的腰窝,带起酥麻的痒意。 连允瞥了他一眼。脑袋埋在他怀里。 “无聊啊,我也只有手机能玩了。” 这家伙在她洗完澡上床后就又把脚拷给她戴上了,她动一下脚就能听到链子在地上滑动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动静,听得她头皮发麻。 连允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盛景明可能真的精神上有点小问题。外表装的人模人样清高冷傲的不行,实际上是个偏执黏人占有欲超强重男。 哪有正常人会把喜欢的人关起来的,拿脚拷锁上更是离谱的没边。 现在除了卧室哪都去不了,她除了手机还能玩什么呢。 “谁说你没其他可玩的。” 听闻此言,盛景明挑眉,他掐着人腰往上一提,迫使连允对上他含笑的眼。 男人慢条斯理开口,薄唇一张一合。 “你还可以……” 玩我。 连允眼疾手快的用手堵住了他的嘴,避免了那两个字的出现。 “我好累,想睡觉了。” 她说的可是真话,之前那次半angry sex把她折腾到累死,下午又顾及着他没睡觉,现在才九点多就已经犯困了。 连允打了个哈欠,水雾弥散在眼中。光下眼睛亮晶晶的,并没有完全干透的发尾黏在眼角,肌肤白里透红,颜色对比,更衬得她像只矜贵的小猫。 只是这只小猫额头上还盖着块小纱布,是擅自出去造成的后果。 为了不要她再次受伤,他可要看好了。 盛景明不强求,他调整了下姿势,确保人在他怀里趟的舒服。 “困了就睡吧。” 男人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了盏床头柜上的小灯。昏黄暗色把氛围变得朦朦胧胧,透露出份无限猜想的遐迩。 连允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困意涌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此刻脸颊陷在枕头里,发出绵长轻浅的呼吸声。 盛景明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下头又亲了两口。 薄唇探出舌尖描绘具体的轮廓,又不满足的伸进去舔了舔,直逼着睡着的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嘤咛。 含含糊糊,带着水,被亲狠了也才叫几声,声音还没小猫大。 可怜死了。 第二十二章陪陪 接下来一周,两人就在屋子里过着黏黏糊糊的生活。 盛景明果真如他所说一样,这一周只用来陪她。连允只要睁眼就能看见他在身侧,有时安安静静睡着,有时见她醒了就凑上来讨亲。 就譬如现在,屋外阳光正好,连允本想着去出去透透气,却被男人搂着腰按回床上。 “放开我啦~” 连允坐在床边直起腰想走,盛景明脑袋还在枕头上,眼都没睁开,但手精准的抓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就把她带回床上。 “宝宝要去哪?” 盛景明动了下身子把脸埋在她肚子上,他好像也刚醒,声音沙哑又低沉,慵懒又满足的到骨子里去。 苏的不行了。昨晚这男人也是用这懒洋洋的腔调把她按在床上,逼她一口一个“老公”“哥哥”的。 要是不叫,还会被逼着答应更坏的要求。 回想起那些画面,连允只觉得耳朵都被磨的发烫。 她一下没一下理着怀里人的头发,故意扯了一下。 “天天被你关在屋子里,都要无聊死了,我要去花园。” 真不怪她无聊,盛景明这几天不是拉着她翻云覆雨,就是陪着她玩玩手机打游戏。 还记得她凶巴巴的要求男人陪她玩吃鸡时,盛景明嫌弃的看了看粗糙劣质的游戏画面,玩了两局就不玩了,就只是把她圈怀里看她玩。 “你要是喜欢,之后我带你去玩玩真的。” 大掌摩擦着柔滑的肌肤,他的手覆盖在连允的手上,修长有力的关节摆弄着她的,两双手交迭在一起。 “就像这样——” 食指和中指伸出,男人虎口握住她的手腕。温盈气息浓厚,耳后声音迷迷糊糊的,他不介意一直散发魅力,硬是压着声勾引她。 “咻——砰。” 模拟了下开枪的动作和音效,盛景明亲了亲她的耳朵。 “想玩吗?” 望向她的漆黑眼里盛着满满笑意,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算了吧,我可是知法好青年。” 连允当然不敢想,她做了二十年好人,哪有那胆子碰真枪。 但盛景明不同,他有能力碰到真东西。连允和他待久了差点忘了,盛景明的权势早就到达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只不过在连允面前,他藏的都挺好。 于是就再也没叫过盛景明陪她打游戏。 只是男人好像兴味索然,他还想握着她手再来一次,只是打闹间最后变成了另一种方式的打枪…… 甩去脑袋里不适宜冒出的画面,连允没注意拽下两根他的头发。 “谋杀亲夫噢……” 盛景明“哎呦”一声,但手上并没有阻拦她的动作。他只是懒散的贴着她,大掌沿着连允的脊柱向上。 盛景明的掌控欲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 温润指腹摸到她的后颈,那里有他昨晚的咬痕,他一点一点按压着。 一阵酸麻感袭来,连允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你个大坏蛋,我都说很痛了,你还要咬。” 后入的姿势能让盛景明很容易的把人纳入怀里,是她在光下白里透红的后背,是一手即握的腰,还是如猎物般吸引着他的视线,失控时狠狠咬下的后颈。 男人好像对这片嫩肉情有独钟,每次欢爱时都定会把那里搞得红肿一片,满是齿痕咬痕。 连允受不住,就用尽全力踢他打他,盛景明缓和点下来先哄好人,就换成吮吸和舔舐。 然后便是感到痒。 细密的痒,从后颈延伸到全身,又一寸不差的被人填满。连允眼里浸了水,哭红了脸上来也学着咬他的胸口。 只是他的胸肌太硬了,连允观察半天也找不到地方下嘴,只能被人提过下巴又亲的找不着北。 “是你太乖了,宝宝。” 是床上的小姑娘太乖了,乖的想报复他都舍不得咬他。只能被他含着下唇,肏的支支吾吾的哭,连话都说不清,像个没他就不行的小笨蛋。 眼神一暗,盛景明亲着她的胳膊,从手腕到手心,滚烫的唇落下,刚醒来的眼睛也逐渐带上情欲,俨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大早上的、你收敛一点!” 连允也想起昨日的混乱,她羞红脸,挣脱着就要下床。 脚上的链子随着动作发出哗哗的声音,盛景明每次待她睡着后都会给她戴上,看来是真怕她跑了。 感受到脚腕上的拉扯,连允瘪嘴,又坐回床上。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吧?她窝在这里这么久了,没有盛景明的允许连房门都出不去。 即便房子里该有的设施都有,不该有的也有。但终究是一成不变的地方,有点厌了,她想出去玩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解开。” 小姑娘身上还带着他的痕迹,面上却有些不开心了。她指着脚上的东西,粉白脚趾上还有个咬痕,昨晚她哭着求饶时他咬的。 明明之前还那么甜腻,现在人却迫不及待想要走了。 她想要离开他了。 盛景明闭了闭眼,压下心里陡然出现的暴虐心思。他缓慢起身,露出什么都没有的上身,结实的腹肌上遍布着不少痕迹。 指甲划的,她咬的,红红一片。感觉和自己相比也没好到哪去。 连允看见,原本就红的脸就更红了。 不是她的错,是盛景明太过分了。她明明都那么求他了,男人还和没听见一样。 对,不是她的错。 连允心中安慰着自己,低着头不敢直视。也就忽略了男人越发阴沉的目光。 “为什么要走……” 盛景明把她搂进怀里,在连允看不见的地方,眼里充斥着阴鸷和直直把人拽入漩涡里的黑暗。 “宝宝,留在这里不好吗?” 男人低下头,薄唇落在耳垂又顺着向下,亲吻着她小巧精致的锁骨,用牙齿细细碾磨着,逼着她哼唧两声。 “留在这,陪陪我,好不好?” 盛景明的声音和缓轻柔,轻的下一秒就要飘散在空中,又和温暖的水流一样,流淌过怀里人的身体。 但他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听起来的温和,而是大手一伸,把连允牢牢束缚在怀里,没一点逃脱的可能。 这人又开始了? 连允瞧着他的声音和行为上的反差,猜想盛景明占有欲大爆发了,估计不想让她走了。 但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这样对两个人身心健康都不好。 她斟酌的开口。 “可这里真的很无聊诶……我想去逛商场了。” “你要什么,我买给你。” ……一句话堵住她所有退路。 财大气粗就是这样的嘛…… 连允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她知道盛景明不想让她出门的心思,可她真待腻这间房了,两眼一睁一闭都是一模一样的天花板。 算了,演一下吧。 连允眼一闭心一横,膝盖跪在床垫上,她双手捧着男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 “我不会逃走的,景明。” “我没想过离开你,我只是觉得这里很闷。再不让我出去,我就要憋坏了呀。” “你说你爱我,那也不想看见我不高兴,对吧?” 小姑娘眼睫轻颤,如同蝴蝶的翅膀,亮晶晶的眼注视着他,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看的专心,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每当连允想要求别人为她做什么事时,她就会故意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部分人都很难拒绝她。 果然,盛景明只是沉着脸,凤眸直勾勾看着她,眼底深邃如夜。 半响,男人蓦然笑了。 盛景明抓住她的手腕,放在手心捏了捏。柔弱无骨的小手,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握住。 男人的眉眼松缓,连嘴角都浮现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看向连允的眼睛,却是从一始终的冷寂无波,和无底的深井一样,直要把她吸进去。 “好,我舍不得见你不高兴。” 盛景明慢条斯理的开口。他声线低沉缓平,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我带你出去。” 第二十三章去吧 一个星期的禁闭时间过去后,连允终于得已见到明亮的太阳。 被关在屋子里时,她不是没看见过外面的太阳。只是出门必须要经过盛景明的同意,而且一般都是他抱着连允去外面。 去花园散步,还是去草坪上透气,男人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生怕她跑了。 连允早就瞥见了门口到处的高大保镖,那粗壮的小臂一拳感觉就能给她带走,不会回去吃晚饭的那种。 她想着自己是要有多蠢,才会以自己少到可怜的运动量去逃跑。 怕是刚跑没两步,人就瘫地上了吧。 连允面无表情的想,她坐在后驾驶座位,眼睛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看,身边就坐着盛景明。 盛景明难得的叫代驾来开车,之前和他出门吃饭时,都是他自己开车的。 即便牺牲与她的单独相处时间,也要以她不能逃跑为前提,他真是够狠的。 不过这司机也挺有眼力见,两人坐进来后就升起了霸总文经常能看见的隔板,给他们留了足够的隐私空间。 此刻车内安静的过分,她不说话就偏头看窗外,男人也由着她,手指有一没一点着膝盖。 结果最后还是盛景明忍不了这莫名其妙比谁更安静的氛围,他一把拉过连允放在腿上的手,强硬的把自己塞进她的指缝里,与其十指相扣。 “连允,说话。” 男人焦躁的开口,他几次摸上兜里的烟盒,又想到连允还在这,又忿忿的合上。 手指拨弄着黑金镶边的打火机,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的声音冷硬又带着隐隐的不安,一下子就把神游天外的小姑娘拉回。 “嗯?” 连允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头,又被他此刻难看的脸色一惊。 谁惹他了?她只是在发呆啊,这也不行吗? 连允试探性的朝他这边挪了挪,讨好的柔下嗓子。 “怎么了?” 小姑娘夹着嗓子说话时就是在哄他,盛景明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不是听不出来。 但是还不够。 他只要看见连允的注意被其他东西分散,不管是人还是物,心里都会浮现难以遏制的恐慌和不安。 那种即将失去的惶恐始终笼罩在心头,他怎么也驱赶不走。 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了她吗?觊觎她的人大厦将倾,她本人也在他的身边,哪都不能去。 那为什么,心中的烈火就一直烧着,烧到五脏六腑全身百骸都在痛,数不清的蚂蚁爬着啃咬,钻心刺骨的几乎烧毁一切呢? ……这样不行,会吓到她的。 盛景明长舒一口气,勉强压下饮鸩止渴的欲望,最终还是选择拉着人坐到他腿上。 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让连允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让我抱会儿。” 男人沉闷的声音传来,抱着后背的手紧绷有力,连允却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他传来的脆弱。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回抱住了他。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两人从车上下来时,盛景明还维持着抱着人的姿势。 在连允的强烈要求下,盛景明才不情不愿的把人放下。但还是紧紧牵着她的手。 “到了,你要逛的商场。” 男人皱着眉,似乎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想来这么吵闹的地方。 明亮、吵闹,到处都是营销手段和喜欢耍小伎俩的服务人员。光线亮的刺眼,卖场上放的歌也扰人清净。 明明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过惯骄奢生活的男人虽不情愿,但还是随着她一前一后进了大门。 连允已经很久没逛过了,她上次来时还是要给盛景明织围巾的时候。不清楚流行款式再加上没材料,她当时逛了很久才回去。 感觉过了那么久,实际算算,好像也就两个月前的事吧。 ……原来才两个月吗。 那个被自己送出去的围巾现在怎么样了呢。 连允想着那时和盛景明闹的太僵,礼物直接放桌面上就走了,至今还没问过具体情况呢。 她握紧了下男人的手,示意盛景明低头看她。 “你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围巾吗?就是在那家店找的款式。” 嫩白指尖指着两人身侧的一家服装店,盛景明抬眸撇了一眼,又不感兴趣的收回。 “你说那个啊,”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给收起来了,就放在家里。” 他语气随意,连允猜想应该是扔到哪个柜子角落里了,点点头就当跳过这个话题。 连允猜的也没错,那条她亲手织好的围巾,确实被男人锁进了柜子里,只是柜子是个至少有三层保险的密码柜。 和连允相处这么久,大多都是盛景明给她,钱财与爱,他都慷慨的赠予。围巾算是连允难得给他的东西了,盛景明自然要保护好。 两人又开始闲逛,连允这次出门,除了想呼吸新鲜空气外,也是生了要买点东西送回家的心思的。 因为那场小车祸,她不得已推迟回家的计划。现在头上的伤已经结痂,痒的她只敢在边缘挠挠。 早已得知全部真相的盛景明见她这样,不敢发火,只能无奈又心疼的帮她擦药换药。 他这边是应付好了,但家里人还被吊着呢。 怎么说?该怎么开口? 重要的不是回不回家,而是盛景明的存在。连允之前存了心思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那日盛景明把事实挑明后,她忽的觉得棘手了起来。 直接承认她交往的对象是个超级有钱的大帅哥?这不太可能。 最关键的是,盛景明帮她办了休学手续。而且瞧他连门都不想让她出的那样,男人是真心想把她关身边的,自然不会同意她复学的想法。 她自己虽然不想学,但父母那边是一直想她念完混个文凭也好的。 要是让父母知道盛景明把她搞得休学…… 连允有点苦恼。她是能接受男人病态到窒息的占有欲,但她家里可不一定能容许女儿被囚禁,连学都不给上。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想的深,她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路过卫生间,她撇了一眼上面挂的牌子,就要松开手。 “我去下卫生间。” 她动了动手指,手却被扯了一下。抬头便撞进男人沉黑的眼里。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冬日的寒夜,深邃而幽暗,透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阴郁。 只是对视片刻,连允便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他的眼底藏着一个无底黑洞,吞噬着所有光线。 她蓦地软了下心。 男人指节修长,十指相扣时指腹能轻而易举的按到她的手背。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 连允心中叹气,好声好气的哄着。 “我没想走,我就是去一下洗手间,很快的。”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跟着我进去是吧?” 其实盛景明是能的,只要他想,他可以买下这座楼。不要脸跟着进女洗手间这事也不是不能干。 但仅剩的良知让他沉默了。 等了半天,他扯开嘴角轻笑。 “行,你去吧。” 连允轻轻“嗯”了一声,抬起脚头也不回去了门里。 刚才还在的温暖顿时离去,手心现在空凉一片,连带着他的脸色也降下温度。 盛景明坐到洗手间大门对面的木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摸索出根烟,没点火,只是放在嘴里过过瘾。 犀利冷寂的视线紧盯着门,他眼皮搭拉着,脸上没表情,但也明确的看出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即便他脸冷的不能再冷,一身奢华修身的衣服、手腕上名贵的表,不羁淡漠的气质处处都透露出身份的不简单。 这种时候,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第二十四章我们谈谈 有人,从他坐下开始,就在悄悄的接近他。 很隐秘的脚步声,人数很多,楼上楼下都有。 盛景明拿下嘴里的烟,他神色不变。可刚想掏出手机,后脑勺就被抵上一个冰冷的器械。 “把手举起来。” 如此冰冷毫无人情的一句话啊。 盛景明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他顺从的举起双手,在身后人的示意下站起,转过身去。 来的是特警。 真是奇怪,他进来商场前明明安排了人守着,怎么就被枪抵脑袋了呢。 他的仇家太多,一时间想不出是谁动的手。 男人一边应付着,一边瞥着洗手间门口。里面没有动静,也没人出来。 应该不会牵扯到她。 就是要委屈小姑娘自己回去了。 盛景明漫不经心的想,他的脸上甚至有些无聊的调笑意味。 可一切表情都在见到洗手间出来两人之后冻结。 原因无他,他见到的是连允……还有盛京泽。 他到心上人,还有他的好大哥。 是连允背叛了他? 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但又被很快否决。他了解少女,连允即便再恨他也做不出出卖他的事,而且手机都被监控,她没有钻空的可能。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事实。 盛京泽阴了他。 这次出门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盛景明咬了下口腔肉,用疼痛确保自己清醒。 他脸上还带着笑,眼中却是死一样的冷寂。 但那双眼,看向面带犹豫的少女时,竟然带上难以想象的柔情。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早点回家。” 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实现了。 盛京泽这个混账,一定会趁他不在钻连允的空子。 真糟糕,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把连允藏起来的。不对,应该带她走,不该人让除他之外的人再见到她。 都是他心软的报应。 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他看,自知暂时没有翻盘的可能,盛景明好像妥协放弃一般随着包围住他的众人被压着离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的眼神一直死死定在少女的身上。 连允描述不出那种眼神,是后悔、无奈,还是烦躁,愤怒? ……假如盛景明真的能回来,她可能一辈子都别想再出门了。 心情复杂的抿唇,少女在身后人关切的嗓音中被握住了手。 她神色一滞,目光随着两人交迭的手向上延伸至男人温润的眉眼。 “去我那吧。景明那被查封了,你回不去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 盛家的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强势。 连允回想起刚进洗手间时,一只手就掩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识想挣扎,又在熟悉的气息中软下了身。 手帕上抹了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连站稳都需要男人在她身后撑着。 自知没有逃离的可能,连允心中叹气。她向男人点头。 盛京泽勾唇,他勾住少女的腿弯将她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不出意料,盛京泽带她回了那个私人住宅。 或许是受到上次她被盛景明掳走的教训,这次住宅的大门被加固的不成样子,四周的保安守卫也多了一圈。 药效在路上消散了些,但不足以支撑连允独自行动,所以她被放在了沙发上。 连允瘫软着,背依靠垫,只觉得全身都提不起力气。 她费力睁着眼,看男人脱了外套,又走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喝些温水。 水作为溶剂,应该能消融点这药的作用吧。 她依稀记得自己点了头,然后没过多久,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有玻璃杯抵住了她的嘴唇。 盛京泽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一只手将杯子抵上。 连允有尝试咬嘴唇换取清明,所以现在她的嘴唇很红,但牙齿又洁白,对比鲜明。 少女因为男人的动作仰头,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她小口的吞咽着,有些渴,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她喝的时候眼睛微眯着,可能是神志还有些不清醒,有水珠顺着嘴角一点点流下。 连允能听到,盛京泽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时发出极为轻巧的磕碰声。 ——然后吻就覆盖了上来。 这是一个和他外表相差甚远的吻。 盛京泽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那张脸总能削弱他自身的危险性。但此时被按着激烈索取的连允知道,男人究竟多么的表里不一。 略显冰冷的嘴唇贴上来时,她第一反应是惊讶,下意识张嘴,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让男人钻了进来。 盛京泽吻的极深极重,好似要打破他一直留给连允的温润印象一样,舌头直直伸进她的口腔,又毫不留情大力的吮吸舔咬。 敏感的上颚被舔弄,舌尖又被翻来覆去的咬,收不住的唾液从交缠处流下,直直打湿她的衣襟。 连允原本有四分清醒,因为疼痛和缺氧提升到了七分。 她不由自主的挣扎,但没有力气的身体让她的推搡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的调情。 男人只需要掐了把她腰上的软肉,她就迅速软了下去。 她原本是背靠在沙发上的,盛京泽在她面前弯着腰捏着她的后颈亲她。 但可能这个姿势让他觉得不舒服,回过神来时,连允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腹上,面对着他。 下身所坐的大腿肉结实紧绷,连允能感受到男人越发克制不稳的呼吸,还有自己发出的极为细小可怜的呜咽声。 再亲下去,就要危险了。 好在盛京泽还有点人性,没有这么快就把弟媳变嫂子。 在舌尖猛的又被吮吸一下,口腔中直直发麻后,男人终于放过了她。 含不住的唾液漫到咽喉里,少女控制不住的咳嗽一声,但男人的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嘴,迫使她咽下口腔中的残留液体。 暧昧的喘息在两人间隔中纠缠,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趴在宽阔的胸膛上,平稳好呼吸后,连允将手抵在两人间隔中。 少女刚经历一场被单方面掠夺氧气的战争,她本就无力,此刻脸上更是有些娇弱被摧残出来的病态,眼角氤氲水润。 连允抬头,直直撞进盛京泽浓墨般的双眸中。 她气若游丝,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坚定。 “盛京泽,我们谈谈吧。” 第二十五章能让我进去吗(微H) 可惜盛京泽并没有如她所愿。 他只是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露出连允熟悉的温和的笑容。 连允觉得有些奇怪,她皱眉,想从男人身上离开。但酸软的手臂小腿支撑不住自己,于是她还是维持在原本的姿势。 “不要乱动,我带你去休息。” 盛京泽干脆利落的将她抱起,无视她微不可见的挣扎,一步步去了卧室。 刚才想离开的动作耗费光了连允所有的体力,更何况药效未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褪去她的外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你先睡吧,药效还有一阵子。” “等你睡醒后,我们再谈。” 男人离去前,还贴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连允还想开口询问,比如盛景明会怎样,他又要对她做什么,她还能出门吗。 但不知道是这一天内经历的太多真的太累,还是他给的药霸道强劲,连允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再睁眼时,眼前是一片漆黑。 时间好像已经到了晚上,这间屋子里没有开灯,所以很黑,但窗帘没拉紧,有外面微弱的光透进来。 连允猜想自己应该还在那个房间里,她试图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来,这次成功了,没有那种无力的感觉。 打开一看,是晚上八点多。 距离盛景明被抓走过去了十一个小时左右。 男人没有给她发来任何一条消息,看来还被关押着。 凭心而论,连允不希望盛景明就这么被判罪死了,毕竟她没有能力再办复学手续,而且上学好累,她不想上学。 但这也不是她能考虑决定的事。所以连允只是熄屏,凭借印象打开灯,换上衣服就朝门外走去。 房子里和上次来一样,很大但也很空旷,没有人气,无比冷清。 连允不费丝毫力气的看到了餐桌旁的人。 盛京泽听到了她的动静,他面带笑容的看过来。 “正巧,晚饭做好了。” “小允,坐到我的身边来。” 连允的动作有些缓慢,她还有点抗拒眼前这个猜不透的男人,因此脚步慢了些。 但再怎么慢,她也还是不情不愿的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他的视线太有穿透力,落在自己身上,连允只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安。 她撇了眼桌上的饭菜,很丰盛,但提不起胃口。 “不喜欢吗?这些菜。” 盛京泽看出她的情绪,轻声细语。 连允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京泽笑了。 他抿了口酒,以往克制矜持稳重的人此刻解开了衣服的第二颗纽扣,露出灯光照射下挺立的锁骨。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他挺道貌岸然,总是把话说的这样委婉,让别人猜他的心思,但做起来却又直击痛点,毫不留情。 连允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她讨厌那些九曲八弯的心思,所以她抿唇,第一次面带不悦。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 “噢……这样啊。” 男人略带惋惜的开口,他似乎并不在乎连允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拿起刀叉切下盘中的一块肉。 直到将食物彻底咀嚼咽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视线再次移到自己身上。 “直白些说,我要你。” 这几乎是昭然若揭的事实。但话确实很直白。 连允没有很惊讶,她还是皱着眉,不满意这个答复。 “那你为什么对盛景明出手,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盛京泽好像听到些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侧过身笑不让自己显得太失礼。 “小允,你真可爱。” 很快,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液体,男人稳了稳神色。 “明明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却还是要问。” “你是真的好奇,还是想激怒我?”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清晰的挑明,连允不快的敛眸。 她早就知道兄弟二人的不合,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要彼此你死我活的程度。 兄弟相残往往不会有胜者,但至少此刻盛京泽占了上风,否则不能在盛景明眼皮底下把她带走。 或许现在,她应该保持中立的态度,而不是试图激怒眼前的男人,从这场可笑的纠纷中把自己摘离的干干净净? 还没整理好思绪,面前人已经开了口。 “你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进食了,应该早就饿了吧。” 盛京泽去看少女面前几乎未动的菜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如平地惊雷,让少女后背瞬间生出些微妙的寒意。 “不吃些什么吗,喝点水也好……” 男人拿着叉子挑弄着盘中阉掉的生菜,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举手投足间是有悖往日稳重的散漫。 那双本该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自己,是化不开的沉重。 “你之后会受不住的。” 这句话蕴含的意味太过糟糕,连允脊背陡然发寒。 她迫切的想找出些什么端倪,好欺骗自己认为只是个误会。 “什么……我不是不饿、只是没胃口……” 少女慌乱的开口,试图从男人的脸上找出这番话的另一重意味。比如怕她饿晕什么的。 但盛京泽只是静静盯着她看,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于是她的心跌入谷底。 盛京泽没有多解释,他起身,确定连允是真的不想吃后,就拉过少女的手,不容反抗带她回了卧室。 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大的可怕,连允有试过挣脱,但毫无用处。 “你先去洗澡,我去处理些事情。” 说完,他居然真的直接离开了房间。 连允在他走后试图打开门,但男人很谨慎,门上落了锁。 她又走到窗户那,不出意外也被封死。 几乎明摆着的事实就在眼前。连允虽不意外,但还是很好奇盛京泽怎么不继续装了。 这一澡洗的很不安稳,她出来时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 少女站在洗漱台前,低着头拨弄着池子中温热的水。她心思杂乱,连盛京泽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时候都没发现。 直到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放在洗漱池一旁到平台上,台上物品随着男人的动作掉了一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动静。 连允才恍若回神,惊慌的想合腿夹住男人的腰。 但她那点力气简直不够看,盛京泽轻而易举的把她并拢的大腿分开,把自己的腰身抵了进去。 宽大有力的指节牢牢钳制住少女的大腿根,有白玉般的肉溢出指缝。 “我在隔壁洗过澡,也买了套。” 男人的手指轻点少女腿心最隐秘的部位。 他目光幽深,带着浓烈到窒息的情欲,声音也哑的可怕。 “这里,能让我进去吗?” 第二十六章放松(H) 连允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 她说不行,他就不会做吗? 开什么玩笑。 所以她只是不知死活堪称挑衅的笑了一下。 反正都是案板上的鱼了,最多能翻个身。 “你可以试试啊。” 这似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被逼到这种地步,她没有理由再和男人玩温柔善良弟媳的游戏。 更何况是他自己迈出第一步的。 她作为可怜的、被逼迫的柔弱女子,哪会主动做出这番有悖伦理的事呢。 于是连允听到一声轻叹,然后就有一个硬物抵上了那曝露在朦胧水汽中微微颤抖的穴口。 是他的手指。 “怎么生气了,我帮你揉揉,不生气好不好?” 盛京泽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指节喂了点进去,他骨节修长,指腹带茧,即便只是进入也带来巨大的刺激。 男人浅浅抽插着,他很小心,感受到干涸的甬道有一点水后才敢进的深了点,逼着少女呜咽两声。 听到少女逐渐不稳的喘息,他坏心眼的把手指拔了出来,用指腹不轻不重按着拨弄穴口,又挤出水来。 水打湿了他的指节,又顺着流到掌心,在光下显得淫乱又迷人。 但盛京泽还是觉得这张小嘴才是最迷人的存在。 所以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在有些意乱情迷的人怀疑他是不是有放置爱好的同时,挺腰把自己顶了进去。 他好像也有些紧张,连带着掐住她大腿的手都太用劲了些,留下红重的痕迹。 被撑开的滋味无论多少次也很难接受,连允手撑在两侧,试图抬起屁股往后退,缓解这股饱胀感。 但男人没能让她如愿,盛京泽原本握住大腿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腰。 两人身上的浴巾早就散落在地,男人大手按着她往下,一点点把他的东西吞进去。 巨物挤开被藏的很深的小口子,粉红的边缘被他弄的泛起紧绷的白,视觉和身体上的刺激同时袭来,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狠狠捣弄的欲望。 好软,好湿。在紧紧裹着他呢。 彻底进入后,盛京泽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喘了一会儿,给了自己和少女适应的时间,才俯身亲了下去。 连允偏了下脑袋,他的吻落了空。 男人大度的没有在意她的拒绝,但他抽出只手按住少女的后颈,强硬的再次吻了上去。 吻和之前一样深,只是此时多了分急切感,湿漉漉的舌头熟练的舔进敏感的上颚,划过贝齿,又模仿某个动作试图抵进她的咽喉。 而他下半身也开始缓慢抽动着。连允的水很多,在刚开始的不适后,就是溢出来的淫液。 “唔……” 连允手抵住他的胸膛,被他顶的晃悠,暧昧的水声从嘴唇从交合处弥散开来,粘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 她好像在无意识的流着眼泪,被含着嘴巴亲到喉咙最里面,发出的声音娇软的不可思议。 上面下面,哪里都在流水,除了眼泪是咸的,别的都甜的过分。 所以盛京泽越发失控。 他按着少女腰腹上的凹陷,指腹几乎陷进柔软的腹脂中,克制不住的将自己狠狠抵进。 小穴黏的紧,他抽出来时甚至带出一点点红嫩嫩的肉,又随着他的动作被撞进去。 交合处发出糜烂不堪的水声,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任由少女搭上他的脖颈,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轻一点、拜托你……” 软成这样,他怎么轻? 盛京泽极力压制想把她弄坏的念头,他又极深极重的捣弄几十下,在少女越发尖细的腔调中,感受有水流浇在性器的顶端。 穴道不可控的痉挛收缩,好似要把他这个外来之物挤出去,又好像还没有满足,缠着他再来几回。 高潮过后,连允失神的喘息,但男人一次还没射,于是她只能被迫继续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盛京泽一点都不满足,他的吻落在少女的脖颈上,细密的啃咬吮吸。 而与上半身温柔的动作相比,下半身就残暴的过分。 明明少女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却好似浑然不知般耸动腰腹,一次又一次顶到最深处的小口子上,后又残忍的碾压,直让怀中娇躯颤抖。 连允受不住,还想往上躲,后背便突然贴到墙壁上的瓷砖。 冰冷的温度刺的她一哆嗦,即便神志有些迷糊,她还是更倾向于面前人温暖的怀抱里。 软肉贴上胸口,盛京泽的动作停了一下,后便直接勾住少女的腿弯,让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搂着背,带着她出了浴室。 一月份的天气比较冷,屋内自然开着暖气,全裸出来也不会冷,更别说现在两人温度都烫的惊人。 明明就几步路的距离,但男人故意走的很慢。 这个姿势让连允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穴里,阴茎深的不像话,她只能感受到五脏六腑都被顶的上移,小腹上都有浅淡的痕迹。 “…好深、好难受……你出去……” 肚子涨的过分,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煎熬。穴肉被进的太狠,现在只能徒劳应激的不断收缩。 少女哭红了眼,她发泄似的张嘴用牙咬着男人的胸肌,换来他的一声闷哼。 盛京泽安抚的亲亲她被汗浸湿的发丝。 “乖孩子,还能再吃一点的……放松……” 他的手探到底下哪颗圆润饱满的肉珠,缓慢的揉捏,又哄着怀中人去了一次。 直到后背沾上柔软的床铺,连允还是失神的状态。 她感受到男人把指节塞进她的指缝中,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又把她按在床上,发了疯似的顶弄。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行了吗,怎么一看就不在这个年龄阶段的盛京泽体力好成这样。 她都泄过好几回,身上的人却还是没有满足,拉着她坐到他大腿上,下身紧密贴在一起,性器愈发顶的更深,甚至从外面能看出写痕迹。 盛京泽大手笼罩住少女的小腹,颇为恶劣的按了按那块凸起的地方。然后他便感受到怀中人猛地颤抖了几下,又有水喷出来浇在顶端。 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湿乱的不能再看,除了穴里的淫水外,盛京泽猜她可能已经失禁了。毕竟藏不住的液体打湿了整张床单,怀中的人一直在哆嗦。 “不要……呜……” 连允没有一点力气了,她现在除了尖叫喘息外什么都做不到。 下面好烫,穴肉每次进出都是触电般的滚烫,肚子里面也好热,好撑…… 男人听见她几乎哀求的嗓音,他觉得自己应该温柔点,不要吓着怀里的宝宝。 但以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是在此刻崩塌的不像话,他反倒按着少女,硬生生抵进最深处的小口子里。 连允被刺激的激烈的挣扎了一下,但又迅速软了身子。乖乖的被他扯开大腿根,肏的含糊的哭。 自己的全部都进到少女的身体里,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无法遏制的兴奋。 性爱的快感远超过他过往惊险刺激的经历,不、是所有,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她? 男人胡乱的想,如果早点遇见,不管她有多大,他会直接把少女抢到身边来,不分昼夜的做爱。 他甚至有些后悔,在去盛景明住宅找她的那天晚上,就应该把人按在自己床上,被他亲着眼泪肏到尿都尿不出来。 他的东西会射满她一肚子,要是怀孕,就大着肚子被他顶到高潮,可怜兮兮的喷水。 理智越发堕落,幻想压迫神经,盛京泽迷乱亲吻着,嘴唇落到吐出呻吟的小嘴上,又碾咬着嫩白肌肤上红红的乳尖。 他忘了克制力道,胸口火辣般的疼痛,一定破了皮,连允红了眼要去推他,被他捉住手扣在后背。 男人自下而上顶弄着,之前的矜持伪装被丢的一干二净,他在柔情乡里回归成最原始的野兽。 而始终被迫承受这凶猛欲望的少女,不住的流着水,在又一次的贯穿中颤抖着绞紧。 做到最后,连允连求饶声都发不出了,嗓子哭的发哑,只能在被顶到最里面时,发抖抱着他颤颤栗栗的流眼泪。 她终于如男人所说般受不住,在又一剂深顶中,脑袋一偏,第一次被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