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门楼上。
赵嫣然和貂蝉身着戎装,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远方。此时阳光明媚,映照在两女的身上竟然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景色来。
两女就好像披着霞光一般,俨然来自天上的天女一般,美得难以置信!
周围的将士们不由自主地全都看呆了,随即自惭形秽的感觉涌上心头,禁不住想要跪在两女面前顶礼膜拜。
貂蝉看了赵嫣然一眼,笑道:“姐姐莫不是又在想夫君了?”
赵嫣然娇颜一红,随即捋了捋鬓角的秀发,道:“妹妹这样说,显然是自己忍不住思念夫君了,却偏要拿我来说事!”
貂蝉禁不住气恼地道:“我才不想他呢!他在江夏风流快活,怕是早就把我们姐妹抛到九霄云外了呢!”
赵嫣然笑了笑,道:“你是在说夫君和小乔之间的事情吧。以你的聪慧难道不知,那不过是夫君他们想出来的计策罢了!夫君啊,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貂蝉抿嘴一笑,看了赵嫣然一眼,神情夸张地道:“姐姐果然是爱杀夫君呢,妹妹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姐姐便迫不及待地为夫君解释了!真可说得上是贤妻呢!”
赵嫣然经受不住貂蝉的调侃,嗔道:“妹妹又来胡说八道,小心姐姐代替夫君家法侍候!”
貂蝉娇颜绯红起来,竟然没敢犟嘴了,看他娇艳欲滴美眸含羞的模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郭嘉快步上来了,径直来到两女面前,将一卷传书呈上,道:“启禀两位娘娘,张郃将军的飞鸽传书。”
貂蝉接下传书,转呈给赵嫣然,赵嫣然展开传书看了一遍,微蹙秀眉,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
郭嘉看着两女发呆,猛然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太失礼了,赶紧垂下头去。
张郃率领大军一路南下,果然就如同许攸预料的那样,先鞠义所部一两天时间抵达了平安城下。
一到平安,张郃没做任何休整,立刻便率领大军发起猛攻。一时之间战鼓轰鸣,杀声如潮。
此时,毛玠正率领八万主力埋伏于城外的密林之中,眼见张郃大军攻城,只觉得一切都如他们所料一般,不禁兴奋起来。
毛石忍不住道:“将军,出击吧!”
毛玠一边看着战场一边摇头道:“不要着急!等他们绝大部分兵力都投入进攻之后再出击不迟!”
毛石闻言,只得耐住性子。
不远处的攻城大战如火如荼,刘闲军攻势越来越猛,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入了进攻。整座县城俨然面对着惊涛骇浪的孤岛一般。
曹军官兵拼命抵挡,情况却越来越不妙了!
不断有刘闲军冲上城头,没过多久,整个城头上都是一片惨烈厮杀的景象了!
而就在这时,张郃把中军都派了上去加强进攻,汹涌的兵潮大有一举摧垮城池的架势。
而树林中的毛玠看到这一幕,却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就是现在!全军出击!”
曹军的战鼓突然在树林中大响起来,八万重兵从树林中汹涌而出,直朝刘闲军的后背杀去!千军万马奔涌如潮,杀声震天,整个战场的局势好像顷刻之间逆转了回来似的!
张郃身边不多的军队立刻转身结阵,竟然在曹军冲上来之前结成了防御阵线。
毛玠眼见对手反应如此迅速,不禁心中惊叹。随即心中涌起高昂的斗志来,只觉得此战有进无退只许胜不许败,禁不住高举长枪厉声吼道:“杀!一举破阵!活捉张郃!”
曹军官兵不由得士气大振,一边冲锋一边呐喊:“活捉张郃!活捉张郃!”
转眼之间庞大的兵潮便冲撞在了刘闲军的防线之上,好似惊涛拍岸一般,景象十分惊人!那可怕的冲击让人感觉刘闲军的防线会瞬间崩溃掉。
然而这样的情况却并没有出现,曹军浪潮竟然被刘闲军防线给挡住了。虽然整个防线被对手兵潮冲得犬牙交错,可是曹军的攻击确实没能一举破阵,而是被对手的防线给阻挡住了。
曹军官兵高声嚎叫奋勇直前,然而冲锋的威力却还是被刘闲军给挡下来了,数万大军拥挤在了刘闲军的阵线前!
毛玠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留在张郃身边的官兵虽然只有万把人,却都是身披重铠手持重盾的重甲步兵,不禁恼火不已,简直想要骂娘!
随即举起长枪高声吼道:“钩镰枪上前!”
手持钩镰枪的曹军步兵立刻奔拥上前,半蹲下身子,把钩镰枪朝对手的小腿处伸过去,勾住对手官兵的小腿,猛地向后勾扯!
这是之前曹军他们对付重甲步兵的有效办法,重甲步兵虽然浑身重甲刀枪难伤,可是小腿处却是弱点,往往被对手的钩镰枪所伤而导致整个阵线崩溃。
曹军这时故技重施,现场顿时响起一阵阵金铁碰撞的大响和金石剧烈摩擦的响声。
钩镰枪猛攻之下竟然没有任何作用,钩镰枪兵感觉自己好像钩在了铁柱子上了似的。
就在这时,刘闲军的防线后面刺出无数的长枪,近在咫尺的曹军官兵躲避不了,顿时被刺倒了无数。
毛玠又惊又怒,眼见对方的兵力都集中在正面,当即令毛石等人率军攻敌两翼。
曹军迅速行动起来,两支曹军从两翼驰出,直朝刘闲军两翼包抄而去!俨然一个巨大的怪物伸出了他的双臂一般!
张郃见此情景急声喝道:“变阵!”
万余重甲步兵立刻以张郃为中心迅速收缩,俨然一只乌龟迅速把它的四肢和脑袋收缩了起来似的。
待曹军从两翼发起进攻的时候,刘闲军已经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好似乌龟一般的圆阵,曹军的两翼猛攻顿时失去了作用,反而在对手密不透风的军阵前撞了个头破血流。
毛玠突然感到情况有些不对。按理说刘闲军就是再强也不该在己方突袭之下如此沉着冷静,这万余重甲步兵丝毫不乱,军阵转换迅疾无比,刘闲军也不该有此能耐才对。
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很帅军突袭,已经做好了准备似的。
一念至此,毛玠心头一惊,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止不住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