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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严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她揉着疼痛的脑袋坐起身,昨晚被她抱在怀里的日记从被窝里掉出来。

    难受的情绪再次将她淹没,昨晚她是抱着那本记录她出生前的日记睡着的。

    她来到书房,把凌乱的地板整理好,把照片和另一本日记放回到箱子里,摆回原来的位置,唯独留下了记录自己的那本。

    通过那本薄薄的日记本,她感受到十六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母爱。

    严以冬出差回来的时候,严夏已经元旦收假,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她偶尔会恍惚,妈妈曾经也在这所学校里上过学,那片操场是不是就是当初妈妈坐在树下假装看书其实偷看爸爸打篮球的地方。

    年底公司很多事务要忙,严以冬无暇顾及严夏,没找到机会询问严夏是不是看到了那两本日记本,加上严夏一直以来没表现过对妈妈的好奇和在意,他也就没当一回事。

    这段时间严夏在准备期末考,二月中旬过年,能不能过好这个年就看这个月了。

    这次期末考对下学期的文理分科很重要,严夏觉得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选理科,她的理科成绩比文科好,何冉的建议也是让她选理科。

    忙碌的日子总是很快,考完期末考后迎来了寒假,假期里严夏搬回别墅去住。

    严夏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住在h市周边的古镇上,按照以往的习惯,所有人都会回古镇过年包括赵子月一家,严夏提前跟着爷爷奶奶回了古镇,严以冬工作还没结束,要大年三十那晚才能赶回去。

    过去几年都是这样,但是严夏今年知道爸爸不和自己一起回古镇,心里空落落的,她提出留在市区陪爸爸,等大年三十那晚再和爸爸一起回去,被奶奶拒绝了。

    “夏夏,太奶奶想你了,你回去多陪太奶奶住几天。”

    严夏想想答应了,在众多子孙里,太爷爷和太奶奶更喜欢赵子月,但是不代表他们不喜欢其他人,只不过是相较其他人而言对赵子月更偏爱一点。

    太爷爷家在古镇上一户很大的古香古色的老房子,严夏小时候还会在花园里迷路,严夏一家是最早回来的,严夏回来的这几天,太奶奶让保姆做的菜都是严夏爱吃的,还提前买了严夏爱吃的各种零食。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就开始下雪,到了晚上地面上铺起薄薄的一层。

    严以冬刚下车就看到严夏和赵子月兄妹在门口放烟花。

    严夏穿着粉红色的短款羽绒服,围着大红色的围巾,米色的短裙和长筒靴子,扎了个丸子头,站在雪地里手里举着仙女棒,偏过头在和赵子月说话,笑容娇俏可爱。

    严以冬是和严以然一起来的,严以然走到他身边问他:“看什么?还不快进去,今年居然下雪了,好冷!”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严夏手里的仙女棒刚好熄灭,她回头找赵子阳拿新的时候,看到了回来的爸爸。

    “爸爸!”小脸满是惊喜的笑容。

    “大表哥、二表哥。”

    喊完人后,赵子月往屋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大表哥、二表哥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冬天天黑得早,不过才六点不到,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老房子哪里都好,就是院子里的灯太昏暗,严夏只顾着和小叔叔说话,没注意脚下,差点滑倒,还好身后的爸爸扶住了她。

    “小心。”

    然后,爸爸温暖的大手牵住了她,两人走在后面,没人注意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严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爸爸了,很想念他,她目光贪婪地盯着身侧的爸爸,心情雀跃。

    感受到手里的温度,严以冬皱眉:“怎么这么凉?”

    严夏的手包在他的大手,她蹭了蹭爸爸的手心:“现在不凉了。”

    堂屋里所有人都到齐了,饭菜已经摆好在桌上,就等着严以冬两兄弟,聚在一起过年的好处就是人多热闹。

    严夏和赵子月赵子阳坐在一起,爸爸坐在爷爷和太爷爷中间。

    吃过饭后,大人们留在家里看春晚,赵子月又来找严夏出去放烟花,她让她哥买了好几箱烟花炮竹呢。

    严夏看了一眼爸爸,他坐在客厅里和爷爷说着话,严夏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赵子月出去了。

    古镇中间有条河,赵子月提议去河边找个空地,严夏和赵子阳没异议。

    河边的空地上已经有好多人在放烟花了,赵子月和严夏远远站在一旁看赵子阳点烟花。

    这个古镇算是他们的老家,一半以上都是亲戚,大家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严夏看着身边的人很眼熟,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把赵子月叫走了。

    周围都是人,大人小孩都有,严夏一个人站着看烟花,也不觉得孤单。

    然后她身边来了一个人,在烟花的照映下她看清楚了身边人的样子。

    “爸爸!”

    “陪我去河边走走。”

    “嗯!”

    大家都在家里过年,只有小孩子出来空地上放烟花,古镇的河边反而冷冷清清的,除了严夏和爸爸一个人影也没有。

    严夏边走边和爸爸说着这几天在太爷爷家的趣事,严以冬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两人来到一颗很大的古树下,此时天空忽然升起巨大的烟花,此起彼伏,很是壮观。

    严夏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上的烟花,指着示意爸爸也看:“好好看!市区禁烟花,罗真仪肯定看不到!”

    严夏看烟花,严以冬眼里只有看烟花的严夏。

    少女看到喜欢的烟花的时候会激动地拉着身边男人的袖子让他也看,可是她不知道,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世上最美的烟火。

    “严夏,你不是想接吻吗?”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少女侧过头看向他,神情惊讶。

    他微微弯下身子,凑近严夏,说道:“张嘴。”

    严夏下意识照做。

    下一秒,男人带着凉意的薄唇印覆在她的嘴唇上。

    烟花还在严夏身后起起落落,严夏却觉得世间万物除了眼前的男人,其余的都已远离自己,此刻她的世界只有爸爸。

    最开始男人只是用自己的嘴唇贴在女孩的嘴唇上摩挲着试探地触碰,然后伸出舌头温柔地反复舔着她的唇瓣,严夏是个好学生,她也学着爸爸的样子,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去舔爸爸的嘴唇,当两人的舌头触碰到一起时,男人开始失控,勾着她的舌头来到自己嘴里又吸又嘬,吸得严夏舌根发麻,这是严夏的初吻,很快严夏呼吸急促,有些不适地揪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她的身高到男人肩膀,起初男人还弯下腰迁就她的身高,亲到后面,她踮起脚尖,男人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微微托起贴近自己。

    严夏不知道吃了爸爸多少口水,他才终于放开自己。

    理智逐渐回笼,严夏有些后怕:“刚才不会被人看见吧?”

    严以冬将她抵在几步开外的树干上,说道:“我给你挡着,别人看不到。”

    说完,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男人亲上去后直接把舌头伸到严夏嘴里,勾着严夏的舌头,严夏这个菜鸟第一次接吻就遇到法式湿吻,她招架不住,被爸爸亲到脚软,要不是背靠大树,她已经软绵绵地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