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我们到了,那就是库叶岛!”我又蹦又跳的喊了起来。
乘着东北集群提供的船只,在鞑靼海峡经过半个来小时航行,终于看到库叶岛了。在海天交界处,一线灰蒙蒙的岛影出现在我们眼前。那就是我们曾经一度失落他国的库叶岛了。
库叶岛,西隔鞑靼海峡与大陆相望,南以宗谷海峡同日本北海道相对。南北走向,长948公里,东西宽6~160公里,面积7.64万平方公里。森林资源丰富,拥有石油、天然气以及煤等矿藏,据后世俄罗斯公布的数据,库叶岛拥有天然气5000亿立方米,石油10亿桶的储量,是当之无愧的宝岛。
按正常的历史,该岛原属中国。18世纪中叶后,俄、日相继侵入,俄占北部,日占南部,俄称萨哈林,日称桦太。1875年俄日签订条约,俄以千岛群岛18岛交换日占南部,全岛遂归俄。1905年日俄战争后,俄又将南部(北纬50°以南)割让给日本。1945年,《波茨坦协定》规定,全岛归属苏联。后来苏联解体,俄罗斯继承该岛。
真是耻辱啊,自己国家的土地,却被俄日抢来抢去,建国几十年了,丝毫看不到回归的希望。
历史在1838发生分岔,我们来到这个时空,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波纹荡漾开去,在世界各地掀起了涛天巨浪。俄国慑于中华帝国的强大,主动归还了侵占中国的国土,库叶岛也随之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原来世界,中华国弱家贫,苦苦求索,结果是库叶岛离中华越来越远。而现在,中华帝国实力强横,未费一枪一弹,库叶岛就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两个世界,两个库叶岛,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说明了同样的一个道理。
实力决定着一切!
当船到岸时,我们这些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迫不急待的跳了下去,库叶岛的积雪很厚,将膝盖都埋进去了。
双脚一落地,我的心头就被一种叫“亲切”的感觉充满了。
我忍不住的大呼:
“库叶岛,我的孩子啊,今天爸爸接你来了。”
一句话未说完,我的眼泪已夺眶而出了。
大炮、陈明飞、伍长发、周健、唐云、陈兵等一批从后世来的将军们,对库叶岛铭刻在中国人心上的耻辱,和我一样深有感触,也一起跟着吼道:
“库叶岛,我的孩子啊,今天爸爸接你来了。”
库叶岛仿佛听懂了我们的话,松叶上的积雪簌簌的落了下来——那是我们的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有点悲哀的是,我们这些未来人,在此瞩物伤情,热泪盈眶,而那些原本就在这个时代的人,就远没有像我们那样对库叶岛的深厚感情了。他们,包括李鸿章在内,一个个傻愣着,不明白我们这些将军为什么如此激动。
对国土的感情,需要一代一代不断的积累,他们缺少的就是这种积累。这也难怪为什么当初俄军侵占满清大片土地时,满清的表现会那么的平静。
……
“唉呀,谁打我?”我的脖子被一个雪球击中了,破裂开来,雪球粉未,冷顺着脖子闯了进去。
我的体质特殊,不论多么冷的天气,我都只需穿几件,普通的军服就够了。这次来东北集群视察,随我而来的将军们冻得要死,老婆甚至生冻疮了,治了几天才好。而我却照样衣着单薄,若无其事。
因为衣服少,雪球粉未,也就可以轻易的进入我的怀中。然后再我的体温下化开,粘了上我的内衣,那种粘粘糊糊的感觉真不舒服。
(注:要是常人,在这么冷的地方,雪粘上皮肤根本不可能化开。但我的体表温度衡定,才得以化开雪水。)
视察完东北集群的军队之后,我对军队的表现相当满意,又想起库叶岛就在附近,去那赏雪,一定不错。
铁血军的将军们大都来自未来,对库叶岛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一提库叶岛赏雪,将军们立即举双手赞同。
由于担心老婆的身体,不许她去,谁知她只一句话,就将我万般劝导的理由给顶了回去。
“我们女人也爱国!”
是啊,女人一样是爱国的,只要是中华的土地,那怕是一寸,都牵动着炎黄子孙的心。库叶岛回归祖国了,是男人们用枪从俄国熊爪下抢回来的,同样,也是女人们用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女人们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爱国呢?
说是说库叶岛就在附近,那是只是地图上的距离,真要走起来,还是费了老大的劲。沿着外兴安岭南麓修有战备公路,车队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战备公路上,颠簸得真是厉害,而且这一颠就是三天三夜。
为了防止老婆再度冻伤,我乘坐的军车采取了特别保温措施。车箱里面光的毛毯就足足用了四十条。整辆车几乎变成了一个大棉花包。
既使是这样,车箱内还是觉得冷,再加上持继三天的颠簸,那个苦真够受的。
昨天,我见老婆难受得利害,问道:“后悔吗?如果你不跟来,现在你已经在南方享受温暖的阳光了。”
老婆坚定的回答说:“女人从不会因为爱国而后悔!”
……
以我现在的身份,敢往我身上扔雪球的也只有我老婆了。放目一看,果然是老婆。她在附近,格格笑着,将一个又一个的雪球扔了过来。真看不出来,娇弱的老婆打起雪仗来还是一把好手,那雪球扔得又快又准。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中华民族大丈夫的作风。作为中国人,在我身上同样也有这样的优良作风。老婆的雪球打来了,我只敢躲避,不敢还手。拥有神一样的身体的我,有心的躲避下,老婆打来的雪球全部落空。
将军们看到我们夫妻两个先玩起来了,也纷纷仿效。
将军们的手可不同我老婆的手,他们孔武有力,双手隔着厚厚的手套,把地表的浮雪一搂,就出现一座小雪堆,然后将雪堆用双手用力一压,拧成一个坚硬的大雪球。紧接着随便找了一个目标,巨臂一挥,一个硕大的雪球就闪电般的射了出去。
被动挨打不是铁血军的本色,更何况这些铁血军的将军?
雪球飞来了,先是闪身躲过,然后飞速制造雪球,再闪电般还击。
刚开始,大家打得还有点文雅,阵线也非常分明,海军打陆军,陆军打空军,空军打海军。可是雪球没准头啊,陆军躲过的雪球很可能被身后的空军挨上,空军躲过的雪球也可能被海军挨上。
挨了打的,哪有不报复的?到了最后,大家顾不得敌我,乱打一气。就连我这边都挨了不少“轰炸”,后来战线越来越乱了,我老婆那边都有雪球飞过去,我只得叛到老婆那边去,在她身边护驾。
一时间,库叶岛上雪球乱飞,杀喊声、笑声、海浪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随军摄影师,快门连按,将我们的欢乐定格在那一刻。
呵呵,要是民众看到,中华帝国的主席和一批高级将领在库叶岛打雪仗,不知会怎么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在库叶岛打雪仗,必定成为中华帝国一个名牌旅游项目。
等闹够了,将军们提枪入林,开始了狩猎。
现在的库叶岛由于人烟稀少,野兽很多,袍子、雪免、梅花鹿便地都是,要是运气好还可以打到在树洞里冬眠的熊。不过,现在是冬天,野兽可不好找。
但我们是谁啊?身经百战的将军啊,个个枪法了得。只要有猎物落入法眼,根本不可能逃走。
于是“呯呯”的枪声又打破了这儿亘古的宁静。
在狩猎行动中,毫无疑问,我打到的猎物最多,呵呵谁叫我枪法如神,体质又十分变态。
满载着猎物,我们唱起欢快的军歌,回到由战士们搭起的营地。
篝火已经燃起,用军刀划开野兽的肚皮,就着海水洗剥干静。接着整只整只的架在火堆上“滋滋”的烤了起来。不久,就可以看到黄黄的油透了出来,一股肉香味飘散开去。
此时不大块吃肉更待何时?
用火将军用水壶里的酒给烫热了,再往肉上撒点盐,就着热酒,大口撕咬兽肉,那种美味,天下少有啊。
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会突然跳出来说,“禁止猎杀野生动物!”
吃饱了喝足了,我们余兴未尽,三十几个人,一齐动手,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剥开雪人旁边的一棵达乌尔落叶松的树皮,在上面用军刀刻上,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曾经被无数人写过的四个大字。
“到此一游。”
在这四个字下面,又用较小的字体各自刻上了自己的姓名。我第一个,老婆第二个,她在我的名字旁边,秀气的刻上了周燕二字……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
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李清照的这首《如梦令》正是我们归去时愉悦心情的写照。
船越行越远,朝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库叶岛,我猛的敬了一个军礼,二行热泪夺眶而出。
将军们见状,也立直了身体,朝库叶岛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们在此立誓。
不灭沙皇,誓不罢休。
宝岛库叶,为我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