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一个吻?
安白惊讶时,叶南辞已经捧住她的脸,与她唇瓣相贴。
安白看见他俊美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他闭眼亲吻,一触即分。
“好了。”叶南辞坐回位置,舔了舔下唇,像是偷糖果吃的小孩,笑容极其满足:“最喜欢你了。”
安白心虚片刻,呢喃“那怪物……”
“死了,被我咬碎了内核,已经成一滩碎肉了。”叶南辞笑得很开心:“它打过你,我就把它的触手和舌头全拔下来,用爪子砍成一片片的了。”
叶南辞笑容爽朗,安白险些联想不到他描绘的恐怖场景。
“那人呢?”安白捂住嘴问:“虞舜呢?”
“没看见。”叶南辞茫然地摇头:“怪物尸体应该被军队运进基地了,说不定会被军医解剖出来。”
叶南辞又笑起来:“你想去异能者基地吗?我带你闯进去。”
安白才想起来叶南辞是被军队抛弃的异能者,绝不该与军队有任何交集。
昨天她真是急疯了才恳求叶南辞去救人。
“你手上的伤是异能者弄的吧。”安白握住他的手。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看不见血迹,只有被火焰烧灼出的乌黑焦痕,抹了烫伤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嗯。那怪物伤不了我。”叶南辞反握住安白,指尖在她掌心滑动几下,挠痒痒似的:“皮外伤,不疼。”
“真的吗?”安白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心里更疼了:“你骗我。”
“哪有……”
叶南辞正要俯身抱她,病房门却被打开了。
叶承明一身银白色的西装,满脸愁容,眉宇间有一股掩不去的肃杀严厉:“南辞,跟我回家,我有话要和你说。”
“呜呜……”叶南辞又发出之前小狗般的叫声,往安白怀里钻:“嗷呜~”
“别装了。”叶承明不顾安白正在揉金色的发,直接叫保镖拽人带走。
走之前,叶承明对安白说:“之后线上联系。”
房间突然安静,安白疲倦地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止不住想起昨夜的事。
被怪物抓住的危险感让她浑身冰凉,可被林医生叶老师抱在怀里的温暖感觉也很清晰。
她扭头,曾经出现在她隔壁床的虞舜不在。
风吹过窗户,纱窗轻摆,小雏菊明艳盛开。
她看得这样清楚,他却留在那个冰冷的夜里。
林秋进来的时候,安白正睁着眼睛,止不住流泪。
“我给你约了心理医生,来晚了。”林秋掏出手帕,轻轻擦她眼角的泪。
安白抽噎着开口,一双泛红的眼睛脆弱惹怜:“昨晚……”
“昨晚是在救你。”林秋匆忙截断话题:“你运气好才能熬过来,换别的人,早就血管爆裂,变成疯子自杀或者乱杀人了。”
安白摇了摇头,颤抖却清晰地说:“昨晚虞舜为了救我才被怪物害死的,我觉得我好没用……”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不定他逃出升天了呢?”林秋说的很认真。
但这有多少可能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去看医生吧。”林秋收回被浸湿的手帕,给她拔掉输液针,“会让你好一些。”
“我不想好受一点……”安白虚弱地摇了摇头,“除非心理医生能让我觉醒异能。”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自责,不愿意原谅自己。”林秋俯身将她抱起来,与她脸颊相贴:“那帮我一个忙好吗?陪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