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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闻清的嘀咕声,陆文宴斜眼看了她一下,那眼神明里暗里的,好像在骂她弱智。

    她抿着嘴,把骂人的话憋会肚子里,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都是为了时醉都是为了时醉,千万不能再惹他生气,这男人一生起气来毫无理智,说不定会要她凌晨四点扫干净酒店楼梯间,这里可没有林琪替她搞定……

    她压下自己那些腹诽,小声又恭敬地问他:“陆总,我只带了西装过来,这衬衣……”

    陆文宴脱得迅速,肌肉线条流畅饱满的上半身毫无预兆地呈现在闻清眼前的时候,她不由得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虽然她和这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可这么明晃晃的看见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再加上这男人黑眸里的阴沉潮涌,她不由自主地朝后躲了躲,谁知道那男人竟然欺身上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闻清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散发出的雪松气息。

    “你干什么?!”她再也忍不住,压着嗓子小声喊道,“你别过来!”

    男人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继续向她压过来,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吃人。

    闻清扬起脑袋,逼自己直视着陆文宴,满脸戒备地质问他:“你疯了?!”

    这话对男人一点作用也不起,他朝她更近一步,线条舒展的锁骨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

    “啊!救命!”

    她闭上眼睛开始尖叫,心想着要是他敢动手就直接咬住他喉咙!

    不过停了一会,男人伸手在她身后一捞,然后迅速离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闻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陆文宴的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后,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个小小的储物间,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还能看到里面剩下的几件衬衣……

    “这个……”她这回耳根是彻底烧起来,“那个,我刚才,有点……”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整个人尴尬地脚趾都要蜷缩起来,谁知道那男人还是像没她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穿衬衣,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系纽扣,系好最后一颗的时候,她听见男人轻声冷笑一下。

    她明白这男人是骂都懒得骂她。

    “那个,给你西装。”她斜着眼睛把西装递过去,“对不起,不过也不能全怪我……”

    谁叫这男人突然跟个变态一样。

    陆文宴接过西装仔细穿好,在他系好领带之后,汽车刚好停住。

    外面已经有保安帮他打开车门,他在下车前突然回头,盯着闻清嗤笑一声,“装的还挺像。”

    那口气凉薄至极又嘲弄至极,闻清猛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陆文宴就下车离开了。

    车门砰地一关,她才回过神。

    陆文宴说她刚才那样是装的?!在他眼里她恐怕就是个水性杨花见个男人就能扑上去的主儿。

    “神经病……”

    她小声咕哝一句,眼角已经泛红。

    可能是因为怀孕,往常这种程度的羞辱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没什么所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眼眶发酸就委屈的厉害。

    “闻小姐,我带你回下榻的酒店,待会陆先生回来之后还要在酒店见几个客户,你先去准备下。”

    闻清迅速擦擦眼泪,朝前排坐着的司机回应,“好。”

    她的行程记录上有这一项,这一项的对接人……还是那个油腻不堪的张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