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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太阳神。”

    然后他转过来,凑近了尤那,停在十几厘米的地方,金色的睫毛下垂,他的语调平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神明。”

    尤那往后缩了些,“可是,奥特姆说他是神的儿子,有神明的血脉……”

    神明第一次没有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他是骗你的。”

    他的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手指轻轻的拂过她脸颊边的碎发。金发柔顺的披在两肩,神色淡漠。

    “世界上的神明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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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中无事发生,游戏外倒是有了其他的发展。

    涂蝉刷完了狮子剧情后,陡然出现的取名框吓了一跳,过完这段剧情后,就擦了擦手,转而刷起了智脑分散注意力。

    她原本只是准备随便看看,却发现邮箱内躺着一条私信。

    是游戏共享中心的。

    她打开看了看。

    尤那从幻境中出来,天还没有亮,涂蝉没有进入下一天,隔着游戏屏幕能够看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呆呆的望着屏幕。

    尤那等了几分钟,她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是怎么了?

    尤那不解,随意的扫了一眼屏幕。

    一条私信,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你好,冒昧打扰了,我是在共享中心看到您的设计的,一眼就被击中了心脏,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这么突然的打搅你,过段时间我们学校要组织舞会,可不可以用您的设计制作一套将在校园剧场上出现的服装呢?】

    尤那看完了消息,终于明白涂蝉这漫长的沉默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被冲击晕了。

    她有先见之明的堵上耳朵,然后自顾自的打开了涂蝉之前租给她的漫画,果然,不知道过了多久,涂蝉一下子蹦了起来,开始在房间内疯狂绕圈。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她抱起床上的抱抱熊,靠墙摆好,然后疯狂出拳,可怜的抱抱熊被打的左偏右倒,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

    尤那瞥了一眼,将漫画翻了一页。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个呀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啊啊啊啊——”

    嗯?

    尤那这才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看向她。

    她这么说,是把之前穿她设计的裙子的她当成什么了?

    涂蝉疯了好一会儿,才转回了书桌前坐下。

    她的脸上还因为兴奋带着红晕,紧张的准备回复。

    【当然可以啊啊啊,被喜欢是我的荣幸啊啊啊——】不行,看起来就像是精神不大安定。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想问一句,你喜欢哪一点?怎么会有喜欢……】会被人家当做阴阳怪气吧,pass。

    【非常感谢您给我发了这样的消息,我给您的回复是——】太郑重其事了吧?像是商业函电……

    输入框删删减减,涂蝉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屏幕上。

    紧张了许久后,她才编辑好消息,吞了吞口水,手指颤抖的点了发送键。

    【好的。】最后也只发出了这样的消息。

    要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她关上了游戏,躺上床。果然一夜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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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内又过了一天,这一天,埃尔伯特终于出现了。

    尤那坐在天鹅绒靠椅内,看着埃尔伯特出现在门后,他有些风|尘仆仆,但是衣服依旧整洁,依旧是纯黑披风,暗色套装,进入房间后,他就摘下了帽子。

    尤那看着他熟稔地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

    怎么说呢,乙女游戏确实像是开了后宫一般,每天不一样的男人在面前打转,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们除了性格各有各的古怪,都还算得上对她是百依百顺。

    奥特姆有着千秋的脸,埃尔伯特做的蛋糕味道和千秋的手艺相似,月嗣有着漂亮的金发,瑞叶……嗯,嗯。

    并且长得帅,这点很重要。

    千秋或许就藏身在这些人中间,或许整个游戏都被他污染,尤那来世不计较用最夸张的思维去揣测千秋的举动的,毕竟他的思路总是会出乎她的意料。

    但千秋显然不想让她找到他,不然他就不会把他的代码扩散到整个游戏都是。

    就像是明晃晃的在说,就当这些全都是我吧——不要找我。

    尽管很想现在就知道谜底……尤那转了转扇子,打量着眼前的埃尔伯特的脸。

    不过千秋既然不想这么轻易的让她找到,她就顺着千秋的意思吧,毕竟千秋从小就少主动提什么要求,这种近乎请求的隐藏,让她难以拒绝。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千秋……那她可就要每个都试试喽。

    反正只要试错了,千秋肯定会采取措施的吧。

    “殿下,您之前托付我的事情,我已经去调查过了。”埃尔伯特将帽子按在胸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金框眼镜后显现出他微微上挑的眼睛,“确实如您所料,那里应该是出现了一些状况。”

    “哦,具体说来听听?”尤那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这次总算记得不戴戒指了。

    “我去调查之后,在房间内发现了一些不显眼的血迹。”埃尔伯特的手指轻轻的敲点着帽檐,“花瓣内,床底,以及门板的底部,有沾上血迹的印记,床铺夹层内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