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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折磨非常痛苦。

    往往中蛊的人还没有撑到蛊虫发作前就会因为忍受不住折磨而选择自杀。

    “这么歹毒?”

    林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杀人不过头点地。

    然而研究这蛊虫的人显然不只要杀人这么简单,而是要折磨人。

    “你什么时候中的蛊?”

    林逸忍不住看向了高晏礼问道。

    之前他听高晏礼说是陈年旧疾,显然这蛊虫并不是之前牢房里普光给他下的。

    “五岁那年第一次寒毒发作。”

    高晏礼见他们都已经知道寒冰蛊的存在了,倒也没有隐瞒。

    “五岁?!”

    林逸瞪大了眼睛,高晏礼看着也有十八九岁了。

    也就是说他忍受这寒冰蛊已经有十多年了。

    他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啊。

    林逸在医院和战乱地带见多了生死,但想着高晏礼这些年的经历,还是忍不住替他感到揪心。

    “父王替我请来了一位道长,传授了我一门专门应对这寒冰蛊的功法。”

    高晏礼看林逸的模样,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功法修习出的真气能够让这蛊虫放弃吸食血肉转而吸食真气。只要真气足够喂饱它,一般情况下寒毒并不会发作。”

    蛊虫只要吃饱喝足就会乖乖待着,不会对高晏礼的血肉感兴趣。

    不过这也不代表高晏礼没事。

    那蛊虫在高晏礼体内待着,将高晏礼的真气视为己有。

    一旦高晏礼动用真气,会被蛊虫认为抢食,发作寒毒。

    所以高晏礼这些年虽然勤练武功,却极少出手。

    刚才在牢房里和普光交手,普光是半步宗师,高晏礼也不敢疏忽,只能尽全力应对。

    这不,消耗的真气多了,触怒了寒冰蛊虫,引得寒毒发作。

    高晏礼本就受了内伤,再加上这寒毒,他的状态能好才怪了。

    林逸感觉到了高晏礼的强大,天天被这蛊虫吸食真气,竟然都能练得这么厉害。

    如果没有这蛊虫,以高晏礼的天赋,他的实力该多么强大?

    “医书上没写怎么去除这寒冰蛊,只说了治疗寒毒的法子。”

    林逸翻看医书,看完将医书递给了高晏礼,询问道:“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找到彻底治疗的法子?”

    治疗寒毒,虽然能够缓解痛苦,但总归只是治根不治本。

    只有将体内的寒冰蛊从体内清除了,高晏礼这病才能算是痊愈了。

    林白蔻也好奇地看向了高晏礼。

    蛊虫算是御兽师中比较偏门罕见的一个分支。

    因为养蛊需要的特殊动物和材料都只有南疆那边才有,这些蛊师很少有踏足中原地带的。

    所以中原地区很少有人知道有蛊虫。

    若非得了这本医书,林白蔻只怕也不知道有蛊虫。

    所以对于蛊虫,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想要驱除这寒冰蛊,有两个办法。”

    高晏礼眼眸深沉,“一个是找到制蛊之人。”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找到下蛊的蛊师,对方或许有解开蛊虫的办法。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了,人家既然给你下蛊了,又怎么会愿意替你解开蛊虫。

    更何况,不要说找到下蛊的蛊师了,蛊师十分稀少,就是找到一个蛊师都很难。

    “第二个呢?”

    林逸也知道这个办法的难度,连忙问道。

    “药王谷。”高晏礼简洁回应道。

    “药王谷!”

    林逸瞪大了眼睛。

    作为医药世家,原主记忆里自然是有关药王谷的消息。

    药王谷名声很大,传闻里面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师,一般有什么疑难杂症走投无路,都会求助到药王谷的头上。

    但是,药王谷治人,不是没有条件的。

    要么黄金万两,要么留在谷内卖身十年。

    前者数额不小,不要说普通人了,就是权贵富豪也很难支付得起。

    普通人基本上就只有卖身进谷这一条路了。

    天分好的,通过了考核,可以成为医师,还有一条活路。

    天分不好的,那就只能成为药人,在里面试药。

    后者很难在谷内撑过十年。

    除了以上两种条件,另外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拿出让谷主感兴趣的东西。

    谷主高兴了,或许什么都不要,就免费替你医治了。

    不过这种主观上的感兴趣,这就很难确定了,谁知道谷主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林白蔻听到药王谷,抿紧了双唇。

    林家和药王谷也是有关系的。

    传闻林家老祖宗因为生病,所以求到了药王谷头上。

    老祖宗病愈之后,因为天赋好,通过了考核走上了医师的路子,在里面熬了十年,这才成功脱离了药王谷。

    林家很多医术都是老祖宗从药王谷里面记下来的。

    “那就先解除寒毒吧!”

    林逸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了高晏礼身上的寒毒,至于蛊虫,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这上面记载的方子,你看看可以吗?”林逸看着高晏礼询问道。

    第三十七章 药浴

    “方子和我以前用的差不多,只有两味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