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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玄早就发觉纪听词走神,委屈地戳了戳纪听词,道:“夫人果然不待见我,连话都不愿意听我说……”

    纪听词收回思绪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时瑾玄片刻,心里冉冉升起一个问题:到底谁在说时瑾玄杀人不眨眼?

    还是说,面前这个会露出委屈可怜样的人不是时瑾玄?

    念此,纪听词眯了眯眼,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时瑾玄有点好奇纪听词为什么这么说。

    纪听词却又不回答了,而是盯着他左瞧右瞧后,忽然指着他念:“你是乌龟王八蛋。”

    “你是无耻小人。”

    “你是……你冷血无情,你残暴不仁。”

    纪听词一句一句地念,但语气里并没有骂的意思,更像是在,试探?

    时瑾玄:???

    他家夫人在犯什么傻?

    结合纪听词的上一句话,时瑾玄大概想通了为什么。

    人人传他时瑾玄暴戾,谁人见过他的温情?

    念此,他轻笑一声,看了纪听词很久,直到纪听词流露出些许慌张,他倾身慢慢靠过去。

    纪听词心跳加快,等时瑾玄靠近自己,再慢慢抬起手的时候,忽然抬起手挡住脸,叫喊道:

    “啊啊啊时瑾玄王八蛋,我不过是说了你三句你就要对我不诡,你…你……”

    相比纪听词的羞愤,贴近人耳朵根的时瑾玄倒显得清白无辜了,他说道:“夫人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把你脸上的墨汁洗掉,”

    啊?

    纪听词闻言愣了三秒,看着时瑾玄手中不知何时多来的手帕,脸瞬间比刚才还要红。

    时瑾玄一边欣赏羞窘的纪听词,一边为他擦脸。

    “难怪我总觉得他们在笑我,原来是脸上沾了墨汁,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时瑾玄挑眉: “夫人说我是王八,我不高兴,就没说。”

    “我……”纪听词自觉理亏,说不出什么话来辩驳,赌气偏过头,都没发现时瑾玄对自己的称呼变化。

    可就这么个动作,脸颊就被王八咬了。

    纪听词:……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明天就在脸上下毒!

    憋了一肚子气的纪听词决定不再理会时瑾玄,他快步朝床走去,刚走几步,又猛然停下。

    我靠,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

    纪听词有些反应不过来,慌着想退步,却被后来的时瑾玄推倒在床。

    时瑾玄猛狗一跃,压上纪听词,道:“我依了夫人的意思,换了张大的,这样就不会觉得挤了吧?”

    “我……唔唔……!!!”

    看着被自己捂住嘴的纪听词,时瑾玄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我知道夫人很满意,夫人不用说,为夫都知道。”

    ……

    纪听词闭眼。

    架锅,我要杀狗。

    这一晚,纪听词被吃了不知多少豆腐,到最后实在受不了,龇牙咧嘴去咬时瑾玄的肩膀,把人咬兴奋了,结果就是,带着磨破的嘴唇睡到天亮……

    不仅如此,第二天还被闲着无事的时瑾玄拉着一起陪他在书房看书。

    纪听词百无聊赖,随意握着手中的笔,时而咬一咬,时而对着纸乱写一通,反正心思就不在这。

    时瑾玄倒是沉得住气,这样都能忍住没吭一声提醒。

    直到,一个少年音打破静寂。

    “王兄!”

    纪听词看向门口,只见一约摸十六七的少年开心地朝这边跑来。

    时瑾玄也看见了他,神情有些惊讶。

    少年进了屋,立马就跑到时瑾玄身边抱住他,撒娇似的道:“王兄,我好想你啊。”

    时瑾玄摸了摸他的头,道:“晏儿怎么来了?”

    晏儿?

    纪听词想了想这个称呼,当今圣上有九子,时瑾玄为第六子,这个晏儿,应该就是与他同母所生的八皇子时瑾晏了吧。

    时瑾晏可怜巴巴仰头,道:“王兄还说呢?你成亲这样的大事,竟然都不让我来参加。”

    时瑾玄:“你身体不好,我是……”

    “你就是我王兄娶的新娘子吧?!”不听时瑾玄说完,时瑾晏便惊奇地看向纪听词,随后更是跟发现什么新奇玩意一样又跑到纪听词身边挨着他坐下。

    “我是时瑾晏,是我哥哥的弟弟。”

    纪听词:嗯……看得出来……

    “你好……”

    时瑾玄对纪听词的初印象不是一般的好,毫不生分地抱住纪听词的手,脆生生喊了一声:“嫂嫂!”

    纪听词当即就要吐出一口血,这小孩……

    时瑾玄慢悠悠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很满意他弟弟对纪听词的称呼,但嘴上还是体面说着:“这是我弟弟,名为时瑾晏,他性子有些直,你别介意。”

    纪听词果真没计较什么,不过不是因为时瑾玄的话,而是时瑾晏本身,他长得很乖,让人一看就心软软,所以纪听词到嘴边的话都没舍得说出来。

    时瑾玄:“晏儿,是谁带你出宫来的?”

    时瑾晏答:“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这次是自己来的。”

    “嗯,”时瑾玄顿了片刻,“我让人去安排晚膳,用完后,我送你回去。”

    时瑾晏不乐意了,皱眉噘嘴道:“王兄,我可是求了母后好久才被允许出来的,你怎这样急着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