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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他总想着,像纪听词这样总爱闹腾的人若乖软下来会是什么样,如今他见到了,却是不忍直视。

    下人送来了热水后,时瑾玄将人抱去做了一番清洗,方才只瞧见纪听词胸口以上的惨状,如今再看,时瑾玄都暗啐自己不是个人。

    天然幽径被他折磨到红肿,时瑾玄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看着那两条腿,依稀回忆起昨夜用手握住然后用力折向纪听词胸前时,纪听词哭的最大声了。

    后来哭得狠了,更看的他心生摧残。

    在他握着腰肢发力时,这两条腿无力地蹬着他胸口,最后跟废了似的张在两边,再也没力气动弹。

    ……

    该死!

    他在想什么?!

    时瑾玄扇了自己一巴掌,呼着气散去那些泄欲,随后专心给纪听词清理。

    许是真的做狠了,他一碰到那个地方,纪听词昏迷着都会颤抖,嘴里又说着胡话,这也导致清洗的过程费了很长时间。

    做完一切后,时瑾玄离开房间。

    沈风一直在外守着,时瑾玄嘱咐道:“你只管好生看在这,在本王回来之前,除了贴身照顾他的小蝴蝶,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尤其是意欢郡主。”

    沈风:“是王爷。”

    离开王府,时瑾玄驱车入了皇城。

    到甘露殿时,还没进门,就听见皇后的哭啼声。

    “晏儿…我的晏儿……”

    时瑾玄进门,只见有一宫人在伺候着给时瑾晏喂药,而皇后坐一旁流着泪,身边还跪着个福顺。

    福顺隐约发着抖,颤声道:“那日从恭王府会来的路上,八皇子就开始流鼻血,也咳血,但八皇子说没有大碍,不让奴才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

    皇后哭得伤心,听了福顺的话后,眼里带了些恨意与不甘:“晏儿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究竟是晏儿不让你说,还是你这狗奴才遵了旁的什么人才不说!”

    福顺惊吓着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啊,奴才从小就跟着八皇子,对八皇子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害八皇子的事,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明鉴……”

    正巧时瑾玄过来,皇后瞧见他,怒火明显更盛了一层,他道:“你还好意思来?你自己看看,你弟弟都被害成什么样了!”

    床上的时瑾晏脸色苍白,光是瞧着都觉是气若游丝。

    皇后因太过伤心,一手捂着胸口难受,她望着时瑾玄,质问道:“本宫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小畜生一家?”

    时瑾玄道:“母后,此时下定论还太早,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指着时瑾晏:“你看好了,这可是你亲弟弟,你如今是要为了那纪听词保南安侯府是吗?”

    时瑾玄回答:“晏儿是我亲弟,任何人伤害他我都不会放过。”

    皇后站起来,慢慢走向时瑾玄,道:“那你快去禀明陛下,去告诉他,让他下旨赐死南安侯府为你弟弟报仇啊,你去啊。”

    “母后!”看着逐渐失控的皇后,时瑾玄语气不免加重了些:“纪听词现在是我的王妃,若此事真是南安侯有意所为,岂不是直接害他儿子?这点是不可忽视的矛盾,你相信我,把晏儿害成这个样子的人,一定不是南安侯。”

    皇后捂着心口哭着,宫人们把她扶回去坐下,为着时瑾晏的病,她已经操劳太多了。

    见她这般,时瑾玄内心也不忍,可他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这时,众人忽闻哐嘡一声,视线转投过去,只见那喂药的宫女不小心将药碗打翻,药直接撒在了时瑾晏脖间。

    皇后一见,当即发怒,那宫女连忙跪地求饶:“奴婢有错,请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这会正烦,哪经得起这种刺激,当即道:“给本宫拉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娘娘,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

    宫女被拖出门外,哭喊声与棍棒声同时传来,渐渐的,喊声弱了,棒声重了……

    皇后哪管旁人的求救,她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需要照顾。

    宫人帮忙去扶起时瑾晏,时瑾玄也帮忙换下那件被药浸湿的衣裳。

    衣服脱到一半,两个如被蛇咬过留下的小孔吸引了时瑾玄的注意。

    那是两个小黑点,颜色还很浅,似乎才出现,因为以往并未听太医说过此事。

    几乎是瞬间就想起当初沈风与他说过的话,那两个刺客身上就带着这样的标记。

    稳住了皇后,时瑾玄离开了甘露殿,转去了天牢。

    他到时,南安侯纪修誉正在求狱卒,给他因病昏迷不醒的夫人甄氏找点药。

    狱卒们大多看碟下菜,纪修誉都进大牢了他们自然不会还想着巴结,三言两句就骂了回去。

    “敢诅咒八皇子,活该你在这,还想要药,我呸,做梦去吧,你最好把嘴巴闭上别打扰到你爷爷喝酒,否则,老子管你是什么侯爷,照样给你抽鞭子!”

    狱卒说完就走,不想转身就遇到了时瑾玄,吓得他连忙弓腰行礼。

    时瑾玄没工夫与这些周旋,挥挥手打发走了。

    他来到牢门前,冷眼望着纪修誉。

    纪修誉囚衣在身,头发也凌乱,显得狼狈,还是给时瑾玄问了个礼。

    时瑾玄不在乎,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侯爷可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给纪听词带来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