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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婉附耳刘嬷嬷须臾,抬眸看见前边的凉亭,便问道:“刘嬷嬷,这离墨竹轩有多远?”

    “转过怡心亭就是墨竹轩,少夫人是要去哪吗?”刘嬷嬷伸手指了下看着夏知婉。

    早上两姐妹吵成那样子,这会又问,该不会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吧!

    刘嬷嬷遐想,殊不知夏知婉也琢磨着夏知画,是不是她心中所想之人,如若真的是,岂不是冤家路窄了。

    这件事她暂时没与母亲说,一是不确定,二是怕母亲一时激动,情急说漏了嘴,如何解释全员穿越之事。

    看着刘嬷嬷,抿唇一笑,“不去,或许本夫人妹妹会自己来,东西备好就放在凉亭处,有劳刘嬷嬷了。”

    闹翻了还能自己来,这得多不要脸啊!一头雾水的刘嬷嬷暗念一句,应了声便去准备。

    夏知婉则抬眸,看着风轻云淡的天色,有场戏缺了慕衍之还真不成,得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她。

    抿了抿唇,转身去了书房。

    “世子书背的如何?”话未落,就见着慕衍之,脸上扣着书,躺在那念叨着大大大。

    夏知婉一听就知是什么,斜唇一笑进了屋子,悄悄走到慕衍之身边,靠近他耳朵,“开得大,世子赢!”

    “好!本世子就知,能赢。”慕衍之猛然起身,书掉落的同时看见了夏知婉,话音就没了声响。

    抬手搓了下鼻子,整理一下衣衫,伸手拿起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虽是念得一字不差,但夏知婉甚是惊奇,书拿错了还能装的若无其事,慕衍之可以啊。

    拂袖轻咳一声,“世子当真是好眼力,百家姓都能读出千字文来,看来是知婉小瞧世子的悟性了。”

    百家姓?

    慕衍之垂目一看,可不是吗,睡得迷糊随便拿一本,让她看笑话,亏不亏。

    紧了紧手,呵笑一声,“本世子喜欢混着背要你提醒,倒是你骗本世子是为何?”害我白高兴一场!

    “我可没骗你,是你在哪喊着开局,我帮你一下了,高兴不?”

    夏知婉这会可没时间跟他怄气,明日是回门日,慕衍之不陪着她,夏知画必定对她下手。

    如果慕衍之不答应,她得想好后路,安全离开夏家,不然又是死无对证。

    噙着笑意看着慕衍之,扶衣而坐,“别那么小气,大不了我和你赌,赌到你高兴为止如何?”

    又赌?夏知婉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世子怎么越发的看不明白你了。

    慕衍之看着她,勾了勾唇,“和离你都拿来当赌注了,你还有什么筹码?夏知婉你逗人有没有点节制。”

    要不是我有事相求,你以为我会这般温柔,阴阳怪气得触我霉头,给你脸是不?

    夏知婉哼了一声,抬手揪着慕衍之耳朵,“谁没节制?你连做梦都在赌……

    你可知你挥霍了多少……温书不仅仅是为了你的仕途,而是武安侯府……”

    夏知婉骂的越来越凶,慕衍之没有还口的余地。

    抬手去拉夏知婉的手,谁知人家不但没撒手,还用上了另一只手,他一闪躲碰到了身后的桌子,两人顺势倒在了一起。

    第15章 谁人指使你来的

    夏知婉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痛楚让她没能支撑住,手腕子一软,樱桃小口吻在了慕衍之的薄唇上。

    两人霎时惊眸,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时间静止。

    书房外的家仆,见没了声响,偷偷抬眸望去,只见两人吻在一起,立马摆手各自散了。

    屋中两人,四目相对,夏知婉又气又羞臊,起身骂道:“你怎敢占我便宜,登徒子。”话声落,人就哭了起来。

    慕衍之闻言愕然,抬手指着自己,“我都没动怎就占你便宜了?我何其不无辜!”

    要不是你动手打我,怎会出现意外,现在埋怨我,夏知婉你好不讲理的。

    慕衍之气愤,起身呵笑,“本世子清白让你夺走了,你倒打一耙……我找谁评理去?

    本世子会武功,真要动手你能近身……就这里的书你随便找一本,不出一个时辰,随你考……”

    气死小爷了!

    我慕衍之就不该对你夏知婉,心存一点同情与愧疚,就该像夏家那样对你,料是你也不敢乱发脾气。

    慕衍之扯了扯衣领,想他知夏知婉在夏家处境,加上那些不堪的嫁妆,便有那么一丝怜悯心疼,想着为她出气做依靠。

    可谁能成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夏知婉气恼就骂他,那要同情心有何用?便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许是,言语重,夏知婉越哭越烈,委屈说道:“世子会武功却不闪躲,是何意?熟读诗书却装着顽劣,又是何故?

    你就是想知婉出丑,羞辱我……你就是故意的……”肩抖身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惹得慕衍之心烦气躁,又怕被母亲听见,于是垂目看向夏知婉。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心猛地刺痛一下,慢慢软了下来,抬手碰了一下夏知婉。

    “你别哭啊!大不了本世子对你负责,你说怎样就怎样,如何……”

    慕衍之最头疼女人哭,便拿出来时常哄母亲的本事,来哄夏知婉,结果不管用,急的他摩拳擦掌的。

    夏知婉自顾落泪,晃着肩膀不搭理他,像极了受尽委屈极难哄好的小娇妻,然而心底却是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