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台间
一群灵宠们的身影逐渐冒了头,众人这才看清它们的样貌。
那壮硕的身躯,银白色的兽毛,看起来十分的高大威猛。修长凌厉的耳朵,灰银相间,色泽鲜明。大大的耳廓下,各个坠了造型奇异的银链,叮铛咣啷的响,高耸入云的眉毛下,长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银兽群!!」
「天,这是先辈们的银兽群!!」
听说,这是一位先辈教养出来的骁勇善战的银兽群。起初,那只银兽不过是一位跟在先辈身边的灵宠罢了,后来时间长了,银兽繁殖迅速,拉帮结派,这才演变成了面前的这一群银兽们。
这群银兽,平时从不听任何人的差遣,只要有人敢伤他们碰他们,他们绝对会群攻而上,撕咬而亡。之前还有那位先辈管教他们,后来,那位先辈离世了之后,它们越发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现在,它们还占领了这座祭祀台的山头,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甚至,他们把祭祀台当作是自己的家园,除了祭祀大典当日以及祭祀大典的前三个月不做设限之外,其余的日子里,凡是踏入祭祀台四周的师兄弟们,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
后来宗主大人下了命令,除了祭祀大典前三个月的日子,平常时候不许任何人踏入,否则一旦踏入,那生死由命,怪不得旁人。
师兄弟们别说进来了,就是祭祀大典之时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些难缠的家伙给记恨上,再报复他们去。
所以,即使是好奇的师兄弟们过来探听乐子,瞧瞧祭祀大典的威严,也不敢晚上出来送死,就算是那些被选上参与祭祀大典的一些师兄弟,各山杰出的关门弟子代表们,也不敢轻易的惹是生非,得罪它们。
更别说现在出没的还是一群的银兽族了,那可不是一只啊,而是战斗力爆表的一群啊。
花容手中的折扇迅速消失在眼前,他神情严肃了起来,「不好,大家快往后撤。」
这群银兽族怕是来者不善。
瀚量吓得身子都哆嗦了,「这…这就是银兽族群吗?」
坏了坏了,之前只听几位师兄弟们无意中提起过,没想到今夜竟会见到真的银兽,还不止一只。
「怎么办啊花容师兄!!」
他们小命今夜不会交代在这儿了吧。
慕容沣将自己的皓森剑给召唤了出来,沉着冷静道:「别慌,他们肯定有领头的银兽发布号令,我们没有得罪它们,它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击我们。」
寒墨带着妙媛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慕容师兄说得对,我们未曾得罪过它们,它们应该不会轻易动手。」
最起码它们还在这座仓龄山上求生存,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触及它们的性命与利益,它们也不会真的对他们怎么样。
妙媛点头,「对,它们若是真的出手群攻我们,师傅是不会放过它们的。」
瀚量颤声点头,「妙、妙媛师妹说的有道理……」
可是说的有道理是一方面,对面面对的是一群真真切切的银兽群也是事实。他们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玉溪快步走了过来,小脸微冷道:「那也未必,这几万年以来,它们无缘无故的攻击我们弟子的事,还少吗?」
几人瞬间转头看向他,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他的那群师兄弟们都跑命去了,现在连影都不见了,他这个仙族金尊玉贵的小仙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喂银兽啊?
玉溪蹙眉看向他们,「我为何要走?我又不怕它们。」
几人:「……」真初生牛犊不怕虎,难怪能被他们几人给骗了
。
站在他旁边的妙媛默默的换了个位置,挤到寒墨与瀚量师兄的中间去了。她不想和他站在一起,影响心情,搞不好,她还想揍他。
寒墨任由她换了一个位置,正好他也怕玉溪会真的出手伤她,换到他与瀚量师兄的身旁,他也能护着她一点。
那边的银兽族群,果不其然的让开中间的位置,让一头领头的银兽走了出来。
看来,它们今晚真的是因为某一些特别的事,这才专门结队出来的。
这边几人当中,自然是由慕容沣前去交涉,毕竟他修为年岁与宗门辈分最高,理应由他出面处理。
「敢问阁下,夜间出游至此,所为何事?」
那位领头的银兽,冷着一双绿眼睛盯着他,开口,即是人声:「今夜来此,不为与人交恶,也不为徇私报仇,只为一人而来。」
慕容沣不解而问:「敢问阁下为谁?」
「你身后的鬼族小殿下。」
几人惊鄂,「什么?!」,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妙媛,好像在问你啥时候得罪这群银兽族了?
妙媛自己都被这头银兽的话给吓到了,她何时与它们有过交集了?她甚至第一次来这祭祀台啊。奇怪。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忍不住的上前问道:「你这是何意?找我做什么?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更别说得罪了。」
领头的银兽银宪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瞬间皮毛炸起,眼眸愤怒,「你是没有得罪我,可是你们鬼族人杀了我的主人,还将我困于这仓龄山上,千万年不得出。」
妙媛:「?!」他们鬼族人杀了它的主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这个鬼族的小殿下不知道?
寒墨一听是这个原因,心脏都漏了一拍,他连忙上前将还在思虑中的小姑娘拽到自己的身后去,生怕这群银兽族真的兽性大发,狂风大作,再对曼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伤害了她。
「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花容也走向前来问着。没道理这事要是鬼族做的,他们仓龄山上下会没有一个人知道啊。
「能有什么误会?」银宪满腔的怒火难以压制。这么多万年以来,每天都活在这暗无天日的祭祀台山上,人不***不兽的,饱受折磨与摧残,难以度日。
今夜,终于见到仇家之子,得以复仇,它是多么的痛快啊。
「就是他们鬼族人!上一任的阎王殿下阎谦动手杀了我的主人东郄!我要让她,血债血偿,有什么不对?!」
妙媛震惊,阎谦?她已逝的祖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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