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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 > 第924章
    “殿下不必着急,银子这事倒也好解决。”黑衣斗篷的男子低低的开口,仿佛是胸有成竹。

    听得这话,隋怀琼差点被他气笑了。

    “这话说得好像有多容易似的,你别忘了萧老夫人亲自出马,也没讨得分毫。”隋怀琼嗤笑,面色冷得吓人,“现如今还病重不起,你还有脸说这话?”

    闻言,男子俯首。

    “怎么不继续吹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是萧家二郎?还是温家的乘龙快婿?”隋怀琼是懂的如何往心口扎刀子的。

    一句一把刀,刀刀毙命。

    下一刻,隋怀琼拂袖打过去,斗篷瞬时被打翻,露出了本来面目。

    萧长陵站在那里,面色铁青,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隋怀琼咬着牙,“当初你来投靠本王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自个还清楚吗?你说了,温家的财富,任由取,可现在呢?一毛没见着,一个子儿都看不到。萧长陵,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好欺负?”

    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看他出身卑微,所以才会这般欺辱?

    可笑!

    皇子就是皇子,天塌下来,他也是天之骄子。

    萧长陵算什么东西?

    整个萧家又算得了什么?

    “殿下稍安勿躁,还不到那个时候,虽然有人进来了,可不代表着能知道什么,毕竟当时就解决了。”萧长陵低低的开口,斗篷之下身形单薄,瞧着比之前更加消瘦而憔悴。

    合着他那面色,倒像是个将死之人,一脸的哭丧,形如枯槁。

    “你说没有就没有?本王的宅子废了!”隋怀琼拂袖而出。

    萧长陵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默默的跟了上去,“龙鳞军……”

    三个字一出,隋怀琼陡然顿住脚步。

    比起温家的财富,这龙鳞军才是重中之重,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连带着隋怀睿都觊觎了很久,却始终不得门路。

    “你能办到?”隋怀琼问。

    萧家虽然败落,可皇帝一直没有处置过,甚至于连萧家父子战死沙场,其后传出通敌的丑闻,也没有动萧家分毫,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隋怀琼想到了某些关系,是以在对待萧家人的态度上,宽厚了不少……

    为的,就是这一层。

    “我会回去求求祖母。”萧长陵开口,“有些东西有些事,唯有祖母和母亲知晓,大概是……”

    “你即刻就去!”隋怀琼已经等不及了,“这宅子废了,马上把人撤走,以后不必再出现在此处,本王会另外寻个地方,到时候派人通知你。”

    萧长陵行礼,“是!”

    “对了。”走之前,隋怀琼又问,“你兄长萧长君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假死?

    真降?

    “此事……不知。”萧长陵摇摇头。

    隋怀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半晌,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随之土崩瓦解……

    第1019章 他好像猜到了

    对于萧长陵的话,其实隋怀琼并不是太相信,毕竟这小子光说不练,已经承诺过了很多次,但是能做到的寥寥无几,如果不是因为惦记着萧家的秘密,隋怀琼是不会容忍他的。

    毕竟,对于大皇子这样毫无母家背景的人来说,任何的闪失都会让他万劫不复,他可不像那位三皇子,因着贵妃的关系,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无用的废物,早就该丢……

    不过现在,仅剩下一点价值,还是需要榨干为好。

    “本王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瞎折腾。”隋怀琼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萧长陵还不明白的话,那就别怪他真的弃了这棋子。

    天下棋子千千万,他不是非萧长陵不可的……

    萧长陵毕恭毕敬的行礼,“是!”

    心中了然,这大概是隋怀琼给与的最后一次机会!

    重新覆上黑衣斗篷,萧长陵从后门离开,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有人默默站在街对面,冲着身边人示意,便有身影紧随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跟上……都到了眼皮子底下还想跑,这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然,萧长陵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这宅子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自己的出行肯定会被人盯梢,但要盯着他也没那么容易,死过一回的人了,哪儿能这么单纯?

    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

    马车绕城跑,其后在转角处又忽然窜出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继而快速朝前而去。

    “尾巴”几乎是来不及察觉,便已经快速跟了上去,与原来那辆马车擦肩而过,到底还是错过了……

    瞧着那些鬼鬼祟祟的尾巴从跟前掠过,萧长陵的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只是掀开车窗帘子瞧了一眼,其后示意车夫赶紧离开。

    事已至此,还是先避开为上。

    马车,扬长而去。

    其后停在了“将,军府”不远处的一座小四合院内,主人家常年不在家,四下倒是安静得很。

    萧长陵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走下来,仿佛早已习惯,径直走进了一旁的柴房位置,左右无人,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后,一直没有出来。

    车夫就在马车上坐着,一直保持着等待的模样,不催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