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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蛊王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少年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惧。

    紧接着,南蛊王匆忙道:“快去备些补品来,朕亲自去看看大祭司!”

    他想除去大祭司还只是个想法,还没开始实施。

    神一定不会怪罪他的!

    少年却没听他的吩咐去准备,反而欲言又止道:“王上,大祭司说了,她现在病得几乎人畜不分了,所以不见任何人。”

    人畜不分。

    南蛊王心中呢喃了一声,眼底一丝狠意掠过。

    这是点他呢?

    心中刚升起恼怒,想起神,小火苗顿时又被水浇下去了。

    “那就不见,准备好厚礼,送到大祭司那里去。”

    少年点了点头,南蛊王又道:“今晚的宴席可准备好了?那两个天启使节也邀请了?”

    “回王上的话,都备好了。”

    南蛊王满意地点点头。

    动不了大祭司,他总能动两个天启使节来消消气。

    虽说他们先前表现得十分强硬,但大祭司不是说过了吗?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装得倒还真是像模像样!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那两人今晚出丑,还能将之前丢掉的南蛊颜面找回场子来。

    南蛊王心头的郁结便骤然一松。

    ……

    连南蛊王都信了那番话,南蛊众人便更不用多说。

    一时间,众人皆为当日心中的阴暗想法表达了深深的忏悔,更有甚者,还自发组织了祈福活动,号召众人为大祭司祈福。

    在楼上看着雨中跪拜祈福的南蛊众人的江稚鱼:“……”

    【不是,真信啊?】

    【这种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江闻璟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们会信也是有道理的,南蛊向来敬神,本来他们将大祭司称作萨满,意为神使,不过自上一任南蛊王后,这个称呼就被废除了。”

    这个背景介绍江稚鱼也知道,主要是:“没有证据,光听别人这么一说,他们就信了?三人成虎,诚不欺我。”

    【要是这也信,那我在他们面前变个魔术,这不得尊我为神啊!】

    江稚鱼双眼放着光,已然摩拳擦掌了。

    第480章 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魔术?

    那是什么?

    没听懂的江闻璟看着一脸兴奋的江稚鱼,谨慎地没有出声。

    “今晚南蛊设宴,邀请我们了对吧?”

    看着她晶亮的眼眸,江闻璟喉结微动,点了点头。

    一般出现这种眼神,那就是要干坏事了。

    浑然不知江闻璟此刻的心理活动,得到了确定的答复,江稚鱼便赶紧回去准备道具了。

    江闻璟只担心了一秒,便抛到了脑后。

    管他呢,稚鱼开心就好。

    ……

    漠北,清溪谷。

    一座桥,隔绝的不止是天启大军的路,也是瓦剌人的。

    先前几场大战前,瓦剌人总会偷偷派出几队人来骚扰。

    如今他们皆困在对面,天启人难得不用再忍受这蚊子一般的骚扰。

    训练场内,士兵们井然有序。

    随着训练的指令一下,全军变换着阵型,开始了今日的第一波冲杀。

    金属碰撞声萦绕在耳边,站在贺言庭身边的将领忍不住感叹:“他老子的,没有漠北人捣乱,总算能痛痛快快的训练一番了!”

    旁侧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天知道他们有多憋屈!

    贺言庭并不接话,一旁的将领忍不住道:“将军,那日送去的那几人,可有了回信?”

    “送他们去,不是为了刺探军情的,”贺言庭看着脸色微变的将领:“是为了还军中一个清静。”

    将领微愣,随后恍然大悟:“格老子的,我就说为啥我搁哪训练,那群蛮子就追到哪,合着是因为他们啊!”

    将领握着长枪的手紧了又紧,很难不让人怀疑要是此时那几人在场,将领能像串糖葫芦那样,直接把人串起来。

    骂了几声后,将领才似是想起来什么:“那几人也是知道些战术的,万一透漏给那群蛮子……”

    “不必担心,他们敢说,瓦剌人也不一定敢听,若是听了,那正合我意。”

    听他这么说,将领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心一意看着训练。

    而另一边,瓦剌主帐内,五人被齐齐压着跪在地上,毫无保留地将天启的战术,尽数告知了岱钦。

    旁边的人已经忍不住拿起了刀:“倒是会钻空子!今夜他们若是敢来,我定让其一个不留!”

    他已迫不及待,岱钦如狼一般的眼眸在跪着的五人身上逡巡着,并未说话。

    “为何是你们五人。”良久后,他才嗓音干涩道。

    那五人齐齐抬头,面露不解。

    “你们都是我漠北安插进去的卧底,那贺言庭这一送,就这么正正好好将你们都送了回来?”

    “是你们中有人泄密,还是那贺言庭真就火眼金睛,一个不错,也一个不漏?”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让人听着遍体生寒。

    帐中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跪着的五人皆面色煞白,不停地否认着。

    岱钦看着他们,蹙紧了眉。

    接连的败仗,连续不断的丢失阵地,他早已没了初时的从容淡定。